[綜陰陽師]花草相合

第6章 懷孕

陸小鳳給她倒了一杯熱茶，紅玉平穩了心緒，繼續說道：“老爺強迫我之後，便想擡我做小妾，可祁老夫人與我有恩，而且……我……我只想伺候少爺……再三懇求之下，老爺才打消了想法，只不過打通了他與我房間的地道，每晚都前來我房中……”

說道這裏，她似乎也說不出口了，臉頰通紅，面色悲傷道：“我知道我已經沒有資格再伺候少爺了，可是，我實在不能對不起老夫人啊……知道有了身孕之後，我本想把孩子打掉的，可是……”

陸小鳳嘆氣，“你可曾想過告訴祁兄實情？”

紅玉低聲啜泣道：“少爺對老爺十分孝順……”

這姑娘也算是可憐人，這題算是沒解了，如果她說了真話的話。陸小鳳彎腰撿起地上的帕子，看了看上面繡着的一尾鮮紅如楓葉的小魚，塞進她手裏安慰道：“你是個好姑娘，會有一個好出路的。”

紅玉勉強笑了笑，胡亂擦了擦臉走了出去。

半晌後，陸小鳳說道：“這位祁老爺不知該說耐心好還是耐心差，祁老夫人活着的時候安安穩穩過了大半輩子，老夫人一死他都快把隔岸山莊給翻過來了。”

花滿樓搖着扇子給螢草扇風，小姑娘不知道跑去哪了，坐在旁邊感覺溫度都高了好幾度，邊說道：“這位祁老爺看起來似乎是心高氣傲之輩，這幾十年大約過得不是很順心。”

陸小鳳嘆氣，“不順心到給親兒子下毒？”

這點花滿樓也很是奇怪，即便要争這隔岸山莊的實權，也得争起來再說啊，依祁東臨那個性子，會不會跟自己父親争還是兩說呢，連試探都不試探直接下毒，這是多狠的心？

螢草見兩人的讨論已經告一段落了，就伸開一直攥着的手，給他們看手心裏的葉子。

陸小鳳見那葉子黃兮兮的還沾着泥土，連帶她小手都弄髒了，就讓她放下趕緊去洗手。

葉子看起來非常像銀杏的葉子，也是扇形，但是比銀杏葉子要小許多，應該不是長在樹上的，邊緣地方有些腐爛，撒發出一股類似于生姜的味道。陸小鳳湊上去聞了聞，“這是什麽？好像是從土裏挖出來的？”

螢草擦了擦手，點頭道：“是在栀子花旁邊埋着的，這種植物叫眠香，人類吃了以後會昏睡不醒，燃燒了聞味道的話會看見幻覺，但是沒有其他的壞處。這是已經摘下來的，栀子花告訴我，後面的山上長着很大一片。”

陸小鳳恍然大悟，“這就是你剛開始說的那種制造幻覺的味道吧？現在倒是簡單了，是誰埋的葉子，或者是誰知道這種眠香的功效就是誰搞的鬼。不過總覺得這位祁老爺身上疑點太多了，反倒古怪，他如此急功近利的動作，看着怎麽也不像是心機深沉的人。”

花滿樓也點頭道：“或許我們也可以看看誰手上有解藥，幕後之人可能會把眠香嫁禍給祁老爺，但解藥他必然是要留一份的。”

螢草插嘴道：“解藥的話，是清爽草，一般是長在眠香旁邊。”

陸小鳳也點頭，兩個人如此這般的商議了一會兒，就聽外面管家來叫人去用飯。

幾個人走到正廳門口，就見祁東臨拉着紅玉的手焦急地解釋着什麽，紅玉一臉羞憤地掙紮。

陸小鳳看了看紅玉，笑着沖祁東臨道：“祁兄這是……好事将近？”

祁東臨仿佛才看見他們過來，臉色通紅地放開紅玉連連擺手：“陸兄莫要胡說，我與紅玉之間清清白白……”

紅玉眼圈一紅，連禮都沒行就轉身跑了。

陸小鳳嘆氣，拉着這個地主家的傻兒子進正廳吃飯。

祁老爺依然是窩在自己的院子裏不出來，讓陸小鳳總覺得自己是個不受歡迎的惡客……當然了，從祁老爺的角度來講，這樣說也沒錯。

依然是寂靜的晚上，依然是沒有月亮的房間。螢草留在花滿樓屋子裏磨磨蹭蹭不肯走。花滿樓才反應過來是為了什麽，好笑的搖了搖頭，“房間西邊有一扇小窗，打開就能看見月亮了。”

螢草眼睛一亮，她對人類的建築又不了解，也沒有仔細觀察過，白白在花滿樓房間蹭了一晚上。

陸小鳳見到這一幕也好笑的搖了搖頭，覺得家裏養這麽個小妖怪也挺好的，有事沒事逗一逗。

螢草本來都走到門口了，又想起了什麽噔噔噔跑了回來，拉着花滿樓的袖子認真道：“七童，那個祁東臨身上有眠香的氣息，是沒有燒過的。”說完也不管驚訝的倆人，又噔噔噔跑走了。她大約是跟人類呆在一起久了，連行動方式也跟人類越來越像了。

陸小鳳張着嘴呆了半晌，回過神道：“那什麽，要不然我們走吧？”

花滿樓也是無奈，陸小鳳本來是受祁老夫人的囑托來看顧一下祁東臨，避免他被人所害，那如果祁東臨自己要害人的話他們還管不管啊？

不管祁東臨是不是要害人，但他中毒也是事實，所以案子還是要查下去的。

幾人決定分頭行動，螢草帶花滿樓去找找後山那片眠香，看看能不能有什麽線索。陸小鳳老哥一個去觀察一下祁老爺的行動，當然是暗中的。

螢草兩人順着栀子花的指引，沒過多久就在後山的山坳裏找到了那片眠香，金燦燦的像油菜花一樣鋪了一地，還未靠近就有一股濃烈的生姜味道撲來。

螢草轉頭認真道：“七童不要怕，眠香自然散發的味道對人類沒有傷害的。而且……我也會保護你的。”

花滿樓失笑點頭，不知道為什麽此刻特別想看看小姑娘的表情。

即将靠近花田，花滿樓神色卻微微一動，用內力傳音道：“有人。”

兩人輕輕地躍上旁邊的一棵大樹，螢草扒開濃密的枝葉，往那邊看了一眼，臉上卻露出不解的神色。

她靠到花滿樓懷裏，湊到他耳邊小聲道：“是那個丫鬟，她在采清爽草。”

花滿樓只感受到那微熱的氣息在耳邊拂過，鼻尖萦繞着一股青草般的香氣，在他的腦海中不斷放大，連這漫山遍野的生姜味都蓋過了……

他嘆了口氣，有些無奈地一手護在螢草身後，身子往後稍微一撤，說道：“既然是來找解藥，那就表明她知道山莊鬧鬼的原因……真的是祁兄嗎？”

螢草仔細的觀察着紅玉的動作，忽然想起什麽似的小小地驚呼一聲：“啊，我想起來了，在那個老爺的房間有清爽草的味道！”

花滿樓一愣，“是祁老爺嗎？”

螢草點頭，“人類要服用清爽草的話，是要煮成水喝下去的，所以味道很淡……而且之前并不知道眠香的事情，所以我也沒有在意……七童，會對你們查案子有很大的影響嗎？”

花滿樓趕緊搖頭，伸手輕輕摸了摸她的腦袋：“不會，阿螢已經幫了很多忙了，阿螢很厲害。”說着笑道：“這下陸小鳳又該頭疼了，這位姑娘瞞着的事情還真是多呢。”

螢草不太明白他在說什麽，然而花滿樓笑起來真好看，于是她也跟着露出一個小小的笑容。

陸小鳳這邊原本是扒在祁老爺屋頂當梁上君子的，奈何這位老爺養生有方，不是在喝補湯就是在睡覺，中間還打了一會兒太極。陸小鳳也是無奈，這位老爺子看起來活得很自在呀，不像是要自找麻煩□□的人啊？

不一會兒，他就看見祁東臨來到院子門口請安，門還沒進呢，就被垂頭喪氣地打發了出去。他在屋頂上清清楚楚地聽見祁老爺略顯冷淡地說道：“不見。”

陸小鳳想想了，悄悄跟着祁東臨離開了祁老爺院子，然後從前面拐角出來，驚喜道：“哎呀祁兄，終于見到你了！隔岸山莊景色太別致了，我看着看着竟然迷路了，還好遇見你，要不然定要錯過晚飯了！”

祁東臨看見他先是一驚，又不好意思地笑道：“是下人疏忽了，陸兄要賞景怎麽不找人跟着？”

陸小鳳連連擺手：“美景要和至交好友一同欣賞才有趣味，不如祁兄帶我游覽一下？”

祁東臨趕緊點頭，心下也有些愧疚，畢竟是請人來做客的，結果幾天下來連後花園都沒帶人逛過。

陸小鳳邊走邊感嘆道：“整個莊子景色宜人，管理的也是井井有條，都說祁老夫人治家有方，看來祁兄你也不差呀！”

祁東臨不好意思地笑笑，“其實都是穆管家的功勞，我倒是沒有做什麽。”

陸小鳳笑着說道：“那位管家看起來确實很能幹。”

祁東臨點頭，“母親也說過穆管家異常能幹，聽聞他曾經在一個大官家裏做管家，後來那位官員被處斬了，他才流落到此地……陸兄，這邊請。”

陸小鳳跟着他轉過一個彎，一方小小的水潭擺在眼前，一朵清荷亭亭玉立，荷葉掩映下，幾尾紅色的小魚嬉戲其間，情致盎然。小譚上方有一根懸空的竹管，有清澈的水流順着竹管流進水潭，水聲叮咚，一只一人粗的木球漂在水潭裏，順着水流上下漂浮。

小譚後面是一個略顯寡淡的小院，院子裏晾曬着幾件青色的衣衫，看起來似乎是有人常住的模樣。

祁東臨笑道：“這邊是穆管家的院子了，這潭子本來是下人們洗衣服的地方，他說浪費了這上好的景致，所以就養上了魚跟荷花。”

陸小鳳看了看那幾尾忽現忽失的小魚，笑了笑道：“如此景致确實不錯……不過，既然這穆管家如此能幹，山莊前院又怎麽會是那種情況？”

祁東臨聞言嘆氣，良久，才有些傷心的說道：“我問過穆管家，他說是父親的意思……自打山莊鬧鬼之後，許多沒有簽死契的下人就都走了，父親就說，既然人手不夠就把前院的仆人都調到後院便是，門面再大，也比不上人重要。”

陸小鳳拍了拍他肩膀以示安慰。

兩人走走停停又游覽了許久，臨近傍晚才回到客房所在的院落，此時花滿樓和螢草已經回來了。三人趕緊交換了信息。

果然，陸小鳳一聽他們帶回來的消息就撓頭，“漂亮女人果然都不可信啊……即便懷了孕的也是！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石距翻車了。。。

還是我自己的車。。。

上車的兩個人一個帶着狗子和狗糧，一個帶着荒和狗糧。

我一看這兩個人好靠譜，就把我茨木換成了剛抽到的以津。

結果大章魚一爪子就把我們拍翻了。

我以津5級。

我懷疑那狗子和荒加起來都不到5級。

那是我最後的30體。[允悲][允悲][允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