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分手 (3)
着火入魔了。”徑直路過齊媛媛走到我面前站定,給我一個大大的熊抱,也就是熊大的抱抱,我被抱的差點窒息。
“怎麽樣我的悅,這五年還好麽?你可真夠狠心的,真的五年不出現,你舍得他麽!舍不得吧,這個世界上但凡見到過小家夥的人能不想他能舍得他能和他分開超過三天的人還沒出生。雖然那個家夥長的比我帥了一點,可愛了一點,腦子比我聰明了一點,比我招女人喜歡了一點,但是因為他顏值實在是過高,我這當叔叔的只能甘居他下了。你也太不夠意思了,你生阿時的氣可以,那笨蛋确實應該生氣,傻不拉幾的,找了十幾年的人就是自己的妻子卻不知道,不過你怎麽可以放下自己的兒子,怎麽可以也不給我們透透口風,我和媛媛真的都以為你死了。你是怎麽瞞天過海的,警察明明确定你的身份了?”
“這這這,回去再和你說。”我撒謊還是不行,一撒謊就結巴,于是我幹脆來個大的,先發制人:“你看你們,一個一個像大白天看見鬼一樣,打擾我工作!”
作者有話要說: 男主女主的名字很多,男主的英文名字是Douglas,中文名一開始是談天,但因為遭遇地震後,他的家人認為他受不起這個名字,不能和天搶名字,所以中文名改為談時,但是後來江小悅被車‘撞死’了,談時很難過,認為就是自己改了中文名才錯過江小悅,于是又把中文名字改回談天了,至于小悅,她不知道自己是小悅,更不知道自己是張佳佳,她現在只是藍岚然,所以在前面如果我把談天不小心寫成談時的話煩請告訴我下,我回去改過來。
☆、Aubrey(1)
對不起,我隐瞞了大家,其實我是有老公的人,我的老公非常帥氣,所有女人都會為之尖叫,都會為之昏倒,都會為之紅了小臉兒,他就是——馬龍張繼科林丹,兵羽的世界他們就是王者榮耀!所以老公出事了我不得不關注,可沒想到我就因為晚上太累了,睡了個覺起來看新聞,關于此次的新聞就都删了,只剩下最後一些吃瓜群衆吃的瓜留在現場,說是政治活動,不要深究不要亂說話,無論事态怎樣發展,最後結果都會是這一切都是為了老公們好!再更新後,果然這一切真的是好的,只是體制扁平化改革而已,有一首歌詞說:改革開放的春天,意思就是說改革才有春天,我于是把擔心轉為開心,但是過沒多久又吓了我一跳,因為連群衆吃的瓜全部沒了,新浪的速度好快,真稱職!對于這次改革衆生紛雲怎麽說的都有,亂花漸欲迷人眼,操碎了我這顆迷妹的心。到底改革是好還是壞我不知道,前面章節有說過我很無恥,其實這樣說我真的很不對,我是無恥加無知才對。我無知,我不知道為什麽事情一出來百姓事情都沒搞明白二話不說先質疑?難道有些人就這麽不值得我們信任?我無知,我不知道到底什麽話能說什麽話不能說,地雷到底在哪裏?踩到了會不會死翹翹?我無知,我不知道為什麽有些網頁就要把它弄空?難道我們越來越愚最好和朝鮮一樣封閉起來才是最好的?我無知,我太無知了!像我這麽無知的人居然還好意思在悠閑的吃晚餐,像我這麽無知的人居然還好意思說話:“Aubrey,放下!”像我這麽無知的人居然還好意思寫小說——“滾蛋,寫的是什麽爛鬼?——編輯飛鳥”。
一直以來我最害怕聽到的就是JJ超鳥大人的:‘滾蛋,寫的什麽爛小說,退稿’,每次稿子換成這句話,我就會渾身發冷仰天長嘯,因為這意味着,我不可能有稿費了!世界上還有比這更可怕的事情麽?!有!那就是‘Aubrey別動’,‘Aubrey放下’,這真是人外有人,可怕外有可怕。
話說這Aubrey是誰?Aubrey就是Aubrey,是談總的兒子。為什麽他要在我看我老公新聞的時候,非得拿着我的書翻看,要知道,我一向比較有文學素養,看的書可都是帶着濃濃歷史感的明清小說,例如《杏花天》《金瓶梅》等。
我吓的手一哆嗦,報紙都掉了,狂沖過去:“Aubrey,放下!”
而他到底為什麽會出現在我家?事情要從好幾天前我和徐言言在餐廳冤家相遇,有各種名流來參觀我說起。
在我虛張聲勢嘲諷他們大驚小怪之後,果然奏效,齊媛媛小姐很不好意思的捂住臉:“許傑,我們好丢人啊!”然後把手拿下來,向我解釋:“但你要明白我們親自參加的下殡,親自看見一個人被推進火化爐,突然就活過來了,我實在按耐不住要親眼一見以及這種……”她在努力找一個中文詞,終于被她想到一個:“‘激動’!的心情。”
我說:“好,我明白,一切都是誤會。”
就這樣,我成功脫了魚目混珠李代桃僵被揭穿的危險,走時我還得到了一張美容卡——齊小姐實在是太熱情了,怎麽推都推不回去。
我就是一俗人,虛榮心要冒到頭頂飛到天上了,平時不怎麽和我說話的同事也非常關心我,過來問我:“岚然,沒事吧?”
我體會到同事間溫柔的關懷,回拍她們輕拍我手臂的手,回以笑容道:“沒事。”
雖然我說了沒事,但是經理還是說:“我看你眼睛通紅,先回去休息好好睡一覺,以後你都上白班。”
我立刻說:“好!”想當初,我說我這學期沒什麽課晚上要好好休息要上白班,但是白班永遠都有主管的各種妹妹的小舅的弟弟的老婆要上,今天終于輪到我了,一切騙來的就是這麽容易。
我喝了這麽多酒,做個夢就出來上班了,當然很想回去睡覺了,轉身就走,轉到一半突然想,對徐言言,不趁此機會趕緊羞辱回來,更待何時?
但是如果我這樣做,我不就和她是一樣的人了,我這人雖然不高尚,但我不想當她這樣的人,仗着家裏有點錢,非得搶人男朋友非得在飯店的餐廳陰陽怪氣的羞辱人。于是我把轉了一半的身再接再厲的轉完,直接打道回府。
但是就在這個時候聽到嘩啦一聲,一張桌子上的所有東西掉在地上。
我張大嘴巴回過頭,和觀衆一起搖頭發出倆聲啧啧。
徐言言憤然而走,路過我身邊的時候,對我說:“虛僞!”
接下來一個星期,我體會到了前所未有的快感,我總是得到特殊照顧,洗碗不用洗最髒的,同事對我友好又熱情,經理主管組長對于好事萬事我優先,這種感覺真他媽太好了,我享受得正得勁呢,突然一天,經理打電話給我,說我被解雇了,過來領本月工資吧,這無異于一個超級晴天大霹靂,難道就因為我冒牌享受了一下那個什麽悅的福利,就來報應了?那這報應來的也太快了,我看有些壞人的報應來的也沒這麽快啊!他們的報應都是不僅活着時不來,連死了後都不來。我真是世界上報應來的最快的壞人。我當時怒火中燒,燒的我立刻馬上就去找徐言言,卻在小區樓下的時候遇見了談先生。談先生旁邊跟着一個小蘿蔔頭。
談先生說:“岚然,你……要去會黑社會?”
我說:“談先生你好你好真是巧。”說完繼續帶着身體裏燃燒的大火往前沖。
“不巧,我是專門來找你的。”
我指着自己的鼻子:“找我?”
談先生點點頭:“是啊,我拜托Abby把你的主工作辭了,所有過來找你。”
看着他無辜又天真的樣子,我說:“……”我竟無話可說。
上了樓上,我雖然滿滿的怨氣滿滿的不解,但對此等級別大佬我還是乖乖倒水,說話的語氣好像我把他工作整沒了似的:“談先生,你為什麽不讓我在那兒工作了?是我做的不夠好麽?”其實我就這幾天占了點小便宜,其實都不算占便宜,我在他們眼裏是有關系上頭有人的人,但我還是兢兢業業,勤勤懇懇的工作……
談先生笑了一笑,笑的我小心尖兒一顫,都說人好看是閉月羞花,談先生卻是百花盛開:“不是,是我想給你提供一份更好的工作,就當幫幫我。”頓一頓:“我聽我朋友說一個禮拜前在餐廳裏看見你了,我完全沒想到,你在頭天喝了這麽多酒熬了一夜的情況下,晚上就去工作。他們說要去找你,我還嘲笑他們,一定撲空,假如我知道你去,我一定會去你的餐廳找你……”
談先生也有啰嗦的時候,我實在憋不住了,打斷:“不好意思談先生,什麽工作?”
談先生說:“幫我帶孩子,叫人,Aubrey。”把小朋友往前一推。
小朋友一頂帥氣小鴨舌帽,身上一身興童服裝,腳上一雙阿迪達斯小運動鞋,小朋友用他那天真爛漫的清脆的聲音大聲喊了一句:“阿姨您好。”
我差點沒當場暈過去,我是姐姐,姐姐!
我微笑招手:“你好,小朋友。”
談先生挺開心的,連眼睛裏都是笑意:“你看Aubrey很喜歡你,他很調皮,帶他不容易。”
既然是雇傭關系,該說清楚的還是要說清楚:“好的,但是薪水這一塊……比飯店高還是低?”
談先生說:“随便。”
我說:“啊!随便?”一百億行不行呀?
談先生說:“對,不過有一個條件就是你要把你的所有給人上的補習班全部停掉,一份兼職都不許做了。”
我說:“啊!啊!”
我們通常把又帥又有錢又年輕的企業家戲谑稱為霸道總裁是沒有錯,但不是人人面前霸道都好使,我說:“另公子也太高貴了,為了一份工作要我放棄所有工作,請恕我做不了,談先生還是找過別人吧!”
土豆還有脾氣呢,什麽要求啊!翻白眼——在心裏。
談先生倒不在意,其實談先生什麽都不在意,他給我感覺就是寬容:就算我現在拿起菜刀給他一刀,他也不在意。
他依舊溫柔:“double,每一份辭掉的工作都是。”
我說:“成交!”
然後就是接下來一直到現在和他兒子相處過程,到現在此時此刻他試圖動我的書。
我已經對談先生那逆天的顏值有過描寫,他兒子我就不用再浪費筆墨描寫了,基因非常好,是青出于藍而勝于藍,看來他媽媽的基因應該也不錯,未來又一個少女殺手,再加上七八歲的孩子都是萌萌噠的,全部人都喜歡到不行,連我媽都為了他寧願去賭場遲到一分鐘了,可見其禍水……咳,可愛程度。
但是我和他天生八字不對水火不容,他爸走前‘阿姨您好’,他爸一走‘stupid’而且‘看什麽看,蠢女人,說的就是你!’
我雙手插腰,雙目怒視,握緊鐵拳:“你再說一遍?!”
“stupid!”他粉嫩小臉兒上的嫌棄,那可是真正的嫌棄啊!
我這輩子怕這怕哪,到今天我堂堂一個大人,難道還怕一個‘小人’不成,我沖過去,什麽都不說先提他耳朵再說,“你死定了,你知道我對教育小孩的态度是什麽?棍棒底下出孝子!”
Aubrey悠閑的掏出一平板,可以插卡通電話的那種哦:“哎,不知道告訴爸爸我不想和一個蠢女人一起待會怎麽樣。”
我直接就在地上自己被自己絆了一下,再擡起頭時眼睛眯成一條縫,還未過去先伸出手,一過去及時握緊小霸道總裁的小手:“哈哈,誤會都是誤會,打什麽電話啊,我其實也不是很蠢,你只是還沒開始和我相處,一個人蠢不蠢哪能一眼就看出呢?哈哈,是吧?哈哈。”
Aubrey小手抱在胸前,脫開我的手:“no,別人或許是,但你,第一眼我就知道你很蠢。”
我立刻說:“是的,我很蠢。”我的節-操啊!
我的牙齒已經咯咯響,這厮一定不是七歲多,我看過很多這樣的小說,他的身體裏有一個超牛逼的重生或者穿越的靈魂。
我們每天雞飛蛋打,到這時我吼:“Aubrey,放下!”後,Aubrey小小的臉蛋上鑲的兩個大大的眼睛斜眼看我——是個白眼:“切,不就兩本書而已,信不信我打個電話給我爹地,他能給我買一屋子。”小手還比劃了一個大大的圈。
我忍忍忍:“只要你不動我的書,送你六千金幣。”
“OK。”
可不是每次都能忍住。
我帶Aubrey上街,周寒寒說去商場逛逛,我就說算了算了,商場乃是事件高發地,萬一遇見徐言言,這都說不好的事。
我這麽說是有依據的,首先周寒寒逛的地方因為全部都是牌子,所以女孩子間明裏暗裏總喜歡攀比,其次是周寒寒和徐言言都對Dior很鐘愛,最後是她們兩個都很喜歡逛街,這樣就造成了商場成了如偶像劇般的事故高發地,像我去地攤貨買衣服就從來不會碰見她,也沒有偶像劇,只有各種級別的大媽講價的此起比伏的嘶吼。
果然,撞上徐言言了,我想到餐廳的事,頭皮一麻,想這些衣服确實是很好的一個突破口,對她這種貴族子弟來說。
所以我拉着一大一小馬上轉身走,忽然就遇見了一個英國人,我走右邊他走右邊,我走左邊他走左邊,我說:“你好,借過。”
英國人非常誇張的哇唔了一聲:“我看清了,真的是你!yue,I'm James,Do you realy et me”
我非常迷茫。
那人用蹩腳的中文說:“我很想你。這是你的兒子?其實你結婚的時候我來了,只是你先生接待的我,所以沒和你見面,你的水晶很漂亮,像一個公主!”他豎起一個大拇指。
我問周寒寒:“怎麽回事?”
周寒寒反應的比較快:“很顯然,他是暗戀你的人之一。”
Aubrey馬上澄清:“我不是她兒子。”
最後大家彼此祝福了彼此,他進來的高鼻梁藍眼睛的女朋友也很漂亮,他女朋友也誇了我很漂亮,還說James經常說起我,是個非常好的中國姑娘。
Aubrey切一聲。
周寒寒看着此情此景不知道哪根神經搭錯了,說:“藍岚然,你覺得我哥有沒有可能也是暗戀你的人之一?”
我說:“沒可能。”很果斷。
周寒寒說:“為什麽?”
我說:“因為不可能但凡是個雄性都喜歡我,你以為我自帶主角光環呢?”有主角光環籠罩,我就不用你們家資助上大學,并且絕不可能不過四級,有光環在,全世界的人都圍着我轉,每次一出現,全部視線都必須被我吸引,學習必須第一,哪怕把時間都花在兼職賺錢上了也不影響,靠資本家資助?開玩笑,只有我資助別人!跑步第一,畫畫第一唱歌第一,做人也第一,總之,就是無所不能,簡稱不能,咳咳,簡稱超人。不知道那些在一個領域花一生才有所成就、那些全部時間用來學習才堪堪只會學習的正常人什麽心情……
周寒寒說:“但是那天我沒從醫院追出來親自看你一眼,送你回家,周寒凱把我訓的狗都不如。”
我說:“那是因為你哥哪個女人都愛,就是不愛你,和你比起來,連我都是愛的。”前面一句話是周寒凱自己每天說的。
徐言言開口了:“虛僞。”
我說:“周寒寒,我們還是快走吧。”
周寒寒表示同意,在徐言言面前她也硬不起來,我們正往外走,身邊的Aubrey說:“虛僞。像你這種女人最喜歡故意辦小白,傻白甜,好像自己很單純很漂亮的樣子裝可憐讓所有男人都圍着你轉。”
我當場差點就要把鞋脫下來對他屁股湊:“你再說一遍!”我是真的生氣了,首先我不明白他一個不大點的孩子為什麽對我的怨氣這麽深這麽讨厭我,其實,他是在徐言言面前說的。
我畢竟是一個大人,Aubrey有些畏懼了,但是他依舊倔強的梗着脖子,小小的鴨舌帽反戴在頭上:“難道你不是靠這個誘惑的我老爸?相比之下,這位姐姐就好多了,不喜歡就說出來,藏着掖着多虛僞!”他指着徐言言。
徐言言說:“童言無忌,現在的社會也就只有小孩子說的是真話。”
我說:“好,你跟着你那什麽姐姐走!”還有,徐言言居然是姐姐,我是阿姨,我有這麽老麽?!
“哎呀,跟小孩子計較什麽!”周寒寒出來拉我。
我說:“不要理他,他喜歡誰讓他和誰走,周寒寒你要敢回去,我就和你絕交!”
七分半鐘以後,我們回去時Aubrey已經不見了,店裏只有無數的店員和徐言言和她帶的幾個顧客。
我的胸口猛的一痛,雙腿一軟就跪了下去,仿佛很久很久以前我們就是在一次不經意見分開,然後就再也沒有相見,這種感覺太可怕,像是要人命。
我說:“徐言言,剛才那個小朋友呢?”
徐言言說:“不知道,我轉身幫他去買棒棒糖就不在了,小孩子看東西最準了,難怪人小朋友也受不了你,岚然,要我是你,我都不好意思出來見人,你怎麽不去死!”
我轉身就走。
這麽大的商場裏,六七層的商場裏,電梯裏大廳裏到處是人,我的心砰砰跳,冷汗涔涔流,忽然有種一直牽在手裏的風筝突然斷線的感覺,線斷了,心就空了。整個商場都在旋轉,我到哪裏找他?商場裏魚龍混雜,誰知道當中有沒有人販子,要出事了怎麽辦?我只感覺呼吸都困難,像是馬上要窒息過去。商場裏到處都是父母帶的孩子,我過去确認:“Aubrey。”
一個一個确認。
“Aubrey”
“Aubrey……”
周寒寒跟在我身後,對每一個要把我當經神病處理或防備的人說:“對不起對不起,我們家孩子不見了,我們找孩子。”
“對不起”
“對不起……”
終于周寒寒受不了:“不要再轉了,能不能冷靜冷靜,去廣播站用廣播通報不就行了!人小孩兒聽到廣播自己就回來了,商場到處——每個犄角旮旯都是監控,保安到處都是,至于麽?吓吓可以,吓成這個鳥樣就誇張了吧,又不是你自己的兒子,就是他親媽也不能這麽誇張吧,整的跟世界毀滅了似的!”
看到我蒼白的臉色,覺得語氣重了,拍拍我的肩:“可能就是看見什麽好玩兒的,去玩玩而已,放輕松。”
我捂住臉蹲在地上哭了起來——我也不明白為什麽我就會這麽難受。就看到酷酷的小小的Aubrey在眼前。我什麽都不管,馬上抱住他,哭的更大聲了:“你到哪兒去了?你到哪兒去了?”
Aubrey小手摸了摸我的臉,已經很有大霸道總裁的雛形了:“傻瓜。”
周寒寒也蹲下,語氣很不好看:“Aubrey,不要以為周姐姐沒看見:你從角落出來。也就是說你故意的。我們都這麽喜歡你,你為什麽要吓我們?你不喜歡我們麽?為什麽要做這樣的惡作劇?”
Aubrey繃緊下颌,小小的臉有不屬于他年齡的倔強:“我不僅要躲在角落裏,我還要等三個小時打給爸爸爺爺和奶奶,說你弄丢我了,我還要邊哭。可是誰想到這個蠢女人這麽傻,可是你想表現什麽,表現你對我好?每一個阿姨都對我好,他們關心愛護我陪我玩陪我學習接我放學,可是到最後她們都要說一句‘Aubrey你喜歡阿姨麽?喜歡阿姨,那麽阿姨當你媽媽好不好?Aubrey要不要阿姨當你媽媽呀?’我才不要,我只有一個媽媽,媽媽給我留了項鏈,媽媽是愛我的,爸爸說她不是故意要離開我。”
我看到他脖子上的銀色護身項鏈,很漂亮很精致,可惜我不識貨,但一定很貴重,而且是獨一無二的。小小年紀的他把自己武裝成一個小刺猬一樣紮煞着全身的刺,看起來是刺別人,其實是自己太過脆弱沒有安全感,偏激的行為正是為了保護自己,守護母親。
作者有話要說: low小白文,太較真,你就輸了
☆、Aubrey(2)
等寫完第20章我就不寫小說了,怎麽我怎麽寫都沒有成績怎麽寫讀者編輯都看不上,怎麽寫都賺不到錢呢?哎,網文這行金字塔現象太嚴重了,頂級的只有頂上的幾個,大頭都是他們的,沒名沒氣的小作者吃飯都難,像唐家三少天蠶土豆等都是上億上千萬年收入,真是厲害了,當然這都是和他們的不懈努力有關,我不寫不是因為耐不住寂寞沉不住氣失去信心,也不是不喜歡不想寫作不想努力,是再寫下去就要和十年雪落一樣過勞猝死了。談先生要求我把所有兼職推掉,這個兼職是比較特殊,捧一部手機or抱一擡電腦就行了,縱然如此便捷,但是我還是要放棄,因為我的眼睛實在太痛了,不知道是不是上次車禍在眼皮上劃傷,留下了後遺症,總之看電腦看久了就會很痛,我要實在要堅持的話,幾乎痛的要流血一樣。可惜可惜!若幹年後,網壇一顆璀璨的大作家藍岚然還未升起先隕落了……
這樣的話我就沒有一個兼職啦,每天和Aubrey游戲人生,所謂游戲人生的意思就是一起開黑。
戰鬥中出友誼,Aubrey對我态度已經轉變一百八十度了。
該打游戲的時候打游戲,該學習的時候學習,Aubrey現在坐在桌子前寫作業,我躺在床上,側頭看着床頭櫃上。
Aubrey抿了抿嘴,低頭:“商場的事對不起,我不應該吓你的。”
我說:“沒事。”
Aubrey撫摸着自己的項鏈:“但是你還是不能當我媽媽,我只有一個媽媽。”
我說:“傻瓜,我知道了,江小悅媽媽嘛,我不會占她的位置的。”
Aubrey又說:“然然,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麽?”
我說:“問吧,但我不一定會,雖然我是個大學生,但大學就是大大的不學的意思……”
“你為什麽總看那個破星星,還總把它藏到床底下,藏完發呆三分鐘又把它拿出來放在床頭櫃,然後重複三遍,最後還是接着看,你看它的時候為什麽可以一動不動,眼睛不痛了?”
我:“……”我真的這麽神經?
Aubrey說:“它是不是很重要?像我的項鏈一樣。”
我沉默了一會兒,說:“我也不知道重不重要,我只是很想折這些星星的人了,想這種東西沒辦法控制。”
“是啊,哪怕萬劫不複。像我爸爸想我媽媽,他就門外一條小石子路上,看着一個地方一動不動,好像我媽媽總能從那條路上回來,但一次都沒有,或者把自己關在房間了,一直到滿房間都是煙頭和空酒瓶子,第二天阿凱叔叔和陳叔叔破門撿他出來。”
聽Aubrey說完,我唏噓不已,深情的人不少,有錢又深情時間還能持續這麽久的就不多了。
姜楠打給我的時候,我正陪媽媽打麻将,姜楠真他媽換了手機號,我還以為是送快遞的,手裏又正抓着一個東風,正琢磨着要不要給我媽送呢,差點就點外放了,我把手機放到耳邊:“喂,哪位?”
“是我。”低低的聲音,“我在澳大利亞,後天下午三點是我最後一場總決賽,你能來麽?如果沒有意外,我應該是總冠軍,我有話和你說,你一定要來!”然後是長時間的停頓,裏面是他清淺的呼吸,“我,我想請求你原諒,之前在車裏和醫院的話都是氣話……以前的事你能原諒我麽?”
我:“……”我同樣是長時間的停頓。
姜楠說:“我對今天的成績很開心,但我開心的不是成績,是有了成績,我才有資格和勇氣對你說這句話,你來,我就當你同意了,你不來,我就明白了。”
原諒,原諒!我們都有錯,原諒誰?原諒,我爸爸就能沒事了麽?原諒,一切就能回到從前了麽?
我媽說:“出不出?靈魂出竅啦!”
我趕緊送出去:“東風。”
在剛開始的幾年裏面,我每天都期盼接到一個這樣的電話,告訴我然然你能出來麽,我有話和你說。可是日複一日年複一年,始終沒有,終于被磨淨,在今天等到了,我看一眼媽媽:“我不去”。
姜楠說:“我等你!”
其實抛開那些害父之仇棄女友之恨,我也很替姜楠高興,他把同齡人都用來上大學的時間用來賽車,且又是半路出家,遭受的質疑可想而知,這麽多年能走到這個高度,确實不容易。
星星瓶裏裝了這麽多星星,我看着星星,起身整理東西。
“我們要去哪裏?”Aubrey看我把護照往包裏裝,就問。
我停下:“你去不去?澳大利亞,見一個人。”
Aubrey撅起小嘴:“我明白你去見誰了,就是那個折星星的土包子。”
我說:“臭小子,我告訴你,等你以後要送東西給女孩子的時候,送這個也不好送那個也不好,想來想去,最後也一樣會送個最土的。”我和他說這個幹什麽:“去不去?”
Aubrey聳聳肩:“無所謂啊,去就去喽,不過你不要讓爹地知道,他會難過的。”
我說:“好的。”繼續整理東西,忽然感覺Aubrey的話邏輯關系不對,我說:“Aubrey,你去澳大利亞你爸為什麽會難過,難道是怕墜機,墜完機就難過了。”
Aubrey直翻白眼,我看他的眼睛裏黑的都沒了,就剩白了,仿佛都要暈了:“stupid,我真後悔和爹地說你通過我的考驗了。”
我說:“……”啊——居然又罵我笨蛋!
一直到機場時,Aubrey才知道我買的是兩張特價機票,Aubrey情緒很激動:“藍岚然!你買的是經濟票?”
我說:“不是。”
Aubrey怕胸口:“還好。”
我說:“我買的是特價票。”
Aubrey說:“藍岚然,你居然買經濟艙?我爹地給你的錢呢?”
我說:“你還說,你一個沒多點的小屁孩身高居然過線了。”兒童票就沒戲了。
Aubrey說:“你去取票吧,別說認識我”。然後就離我遠遠的,深怕沾染丐幫氣。
我的暴脾氣啊,才多大的孩子,就搞這些了,我說:“你給我站住!人都是公平的,誰教你的這麽看不起人!”
Aubrey回頭:“你去取票的時候看見公平再來和我說吧,看他們看你不跟看一條狗一樣。”
豪門公子就是這樣,沒媽的豪門公子更是變本加厲。幸好有我這個正義的天使從天而降,代替他媽媽……的保姆來拯救他來了。
到窗口遛一圈後,我的手裏多了兩張機票,我也從藍岚然在澳市航空公司工作人員的眼光中,變成了狗岚然。細節我就不說了,我不一想讓Aubrey知道他說的是對的。
頭等艙我是沒坐過啦,位次服務設施等都不了解,反正經濟艙條件也不錯,十幾小時免費提供兩頓餐:雞肉飯和魚香飯自己選,挺好的,只要忽略難以下咽這件事情的話。位次分兩豎列,每豎列三個座位,标號分別為:EFH。我是E,靠窗戶,Aubrey是F,中間,不過Aubrey要看天上的白雲和底下的火柴盒——指地面高樓建築,于是E他坐,F我坐,旁邊H是個長相普通的中年大叔,略失望。
忽然,一波極具青春活力嘻哈派的聲音:“學姐學姐學姐。”
整個飛機一片安靜,空姐在一個一個友情提示,請乘客們系好安全帶。
Aubrey說:“會不會是叫你?”
我說:“不是吧。”
說完,旁邊的中年大叔沒了,換成了一少女:“學姐,你好,我是葉雪,你也去澳大利亞麽?我也是我也是哎。你是不是去看姜楠的比賽,我也是我也是哎。”
葉雪!有點熟。
十秒鐘後,我想起來了:姜楠的現任女友。她追求姜楠和喜歡姜楠那也是小有名氣,俗稱癡情。我想起對姜楠癡情的另一個女子,頭皮發麻,下意識往Aubrey方向移。
Aubrey說:“擠死了。”
我說:“這是我的位置。”
Aubrey說:“誰讓你買經濟艙。”
我最看不慣這勢力樣,我說:“把位置還給我,我也要靠窗”。
Aubrey說:“好,你擠吧。”
我把護照在包裏放好,葉雪看直播般看着。我看她一眼,葉雪往Aubrey邊靠:“嗨,小朋友,你長的真好看,你叫什麽?”
Aubrey摸窗看盡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