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主持人說完, 屏幕上的數字開始飛快地閃過各種數字。
拍賣會現場的緊張氣氛一瞬間達到了頂峰,對大多數人來說能看一眼這種稀世珍寶已經是很難得的了,要是能近距離看幾眼, 再和國寶拍幾張合影, 絕對夠吹一輩子的了。
于是盡管今天來的嘉賓絕大多很有錢,但也都同樣期待,有的甚至雙手握拳,沖着屏幕暗暗禱告。
“阿宴,你想上去看看嗎?”沈嚴鈞扭過頭來看着陸行宴。
陸行宴瞥了他一眼。
沈嚴鈞恍然大悟:“哦對,我差點忘了, 你比我有錢多了,屬于決賽區選手, 要準備買畫的, 啧啧, 我可不能跟你比。”
“轉過去。”陸行宴淡淡看着他。
“哦”,沈嚴鈞不情不願, 最後頭一轉你, 換了一邊看向聞淺淺:“嫂子, 阿宴好兇啊, 你快管管他……”
聞淺淺沒想到他居然又來這一套, 頓時覺得臉頰一熱:“這……”
“啪”地一聲,陸行宴一腳踹在他凳子上, 沈嚴鈞脖子一縮, 終于老實了。
聽到“嫂子”這個詞,陸行宴心中猛然一抽, 立即制止了沈嚴鈞, 才有些小心地看着聞淺淺:
“……額, 聞小姐,他這個人沒事就喜歡滿嘴跑火車,你別往心裏去啊……”
聞淺淺看着陸行宴局促的樣子,覺得有些好笑,嘴角微翹,想了想:“行,我就當沒聽見。”
“嗯……”陸行宴點頭,頓時輕松不少,但猛然回過神來,又有些懊惱:當沒聽見的話,沈嚴鈞這聲嫂子豈不是白喊了……
聞淺淺看着他有些懊悔的樣子,轉過身去,悄悄完了彎嘴角。
“倒數3,2,1,停!”主持人話音一落,屏幕定格在22這個數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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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號不是在我們這個區嗎?”沈嚴鈞興致勃勃:“該不會真的是我吧?”
說完,往自己座位的右邊看,每個位置都有一個號碼牌。
“靠,居然是23,差一個!”
他扭過頭來,看着後面的陸行宴、聞淺淺、袁助理:“你們呢?”
他一說,聞淺淺也好奇地瞄了眼自己的號碼牌,她本來就是湊數的,壓根沒有指望過,加上要是真按照書裏的劇情,搞不好抽中的還是越瑩雪。
“聞小姐,你中獎了。”身旁的陸行宴看了眼自己的號碼牌,猜到了22號在哪,然後對着她輕笑。
聞淺淺聞言,果然發現自己的座位旁邊用金色寫着一個22。
陸行宴又偷瞄了一眼她驚訝的樣子,然後舉牌:“主持人,22號在這裏。”
主持人愣了愣,然後立即說:“那就有請陸總身邊這位小姐上臺。
一句話說完,全場所有人的目光聚集在聞淺淺身上,一眼看過去皆是震驚:
“哦喲,怎麽穿着警服啊?”
“她坐陸行宴旁邊?她怎麽可能認識陸行宴?”
“不但認識,可能關系還不一般,沒看到剛才陸行宴親自幫她舉牌子!”
“這人什麽來頭啊?”
“這個是聞淺淺啊,你不認識?圈子裏之前全是她的傳奇,之前是個明星,後來和聞家決裂,考上了公務員,現在是帝都的警察,聽說在警屆也很有名呢!”
拍賣會左邊,劉坤看着聞淺淺忍不住誇贊:“看不出,公務員裏居然也這種級別的美人,比娛樂圈裏的庸脂俗粉好看多了。”一句話說完,剛剛才和秦申鬧掰,坐在劉坤旁邊的越瑩雪頓時臉色一僵。
劉坤旁邊的莺莺燕燕都是圈內的人,自然知道不少她和聞淺淺之間的舊事,本來看她就不爽,逮住機會就酸她:
“聞淺淺漂亮有什麽用,後來還不是被越姐姐撬了前腳,說明我們越姐姐媚功了得,勾搭人很有一套呢!”
越瑩雪狠狠瞪了他們一眼,又怕剛攀上劉坤就惹事,會惹他生氣,只好死死咬住嘴唇憋着。
劉坤沒理她們,反而似笑非笑看向白心憂:“白小姐,這個女人你認識嗎?聽說就是她把你們家易老板送進去的。”
白心憂氣得剛想把自己桌上杯子往地上砸,謝雲晉坐在一旁淡淡掃了她一眼,她瞬間氣勢沒了大半,不再敢摔杯子胡鬧,只好一邊掐着自己的小狼狗姚執出氣,一邊惡狠狠地瞪着臺上的聞淺淺:“你給我等着!”
聞淺淺走到臺上,主持人這才宣布 :“現在讓我們一起一堵這幅傳世少将軍降馬圖的陣容!”
聲音落,身後的兩位保管畫的工作人員上前幾步,一個人扶着,一個人輕輕展開畫卷,一副長約1.2米,寬一米畫卷靜靜展示在衆人的面前。
“哇哦!”
“畫得真好啊!”
“誰能想到一幅畫經過1500年居然能保管這麽好,畫卷沒有一點殘缺,連顏色經過了這麽多年,都不見暗淡。”
聞淺淺離得近,能更直觀的感受到畫作的震撼,一眼望去,仿佛就能透過小小的畫窺探到千年以前的世界,看一眼就仿佛能想象出1500年前那個在無邊草地上馳騁的少年的模樣。
主持人稍稍停頓,然後問她:“這位小姐,請您告訴大家,您看到這幅畫,心裏是什麽感覺?”
聞淺淺想了想:“說實話,心裏很震撼,好像通過畫,就能看到華國1000多年的歷史。”
她看着畫:“我覺得這幅畫之所以珍貴,就是因為它見證了華國這麽多年的興衰。它橫空出世的那一年,是古時華國最鼎盛的一年,千年之後,它出現的現在,也是華國最繁華的時刻。”
“我覺得這是一個輪回。所以我看它,看到的不止是一幅畫,看到的是跨越千年的歷史長河,很厚重,很有意義。
陸行宴在下面聽着,默默地點了點頭,她說的,就是他想的,這一瞬間,他覺得自己好像跟她更默契了一些。”
“說得好!”主持人忍不住誇獎。
他想了想,繼續問聞淺淺:“那這位小姐,我還有一個問題想問問,在這幅傳世國寶即将拍賣的時刻,您有什麽寄語想對這幅畫的說?”
聞淺淺低頭略略思索,腦袋中全是小說裏描寫的這幅畫被神秘買家買走,從此銷聲匿跡,幾年之後才在M國的一個巨富家的私人藏品裏出現。
沒見過這幅畫之前,她還沒有這麽強烈的感覺,如今面對這幅畫,再想到畫的結局,頓時覺得拳頭硬了。
她想了想擡頭說:“這幅畫來自于1500年前的華國,在這之後被歷任皇帝加以珍藏。”
“我記得許多古典裏都有描述過當時的皇帝對這幅畫的感想。”
“所以我覺得,它早就已經是華國歷史的一部分。它太重要了,不可或缺,所以我想說,既然它是華國的歷史,就應該留在華國,我們不能再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國寶流向他國!”
說到這她語氣變得十分堅定:“在這幅圖丢失的500年時間,華國人一直沒有停止尋找,如今輾轉回國,落葉歸根,我們就更加應該珍惜。”
“我希望它能留在華國,永遠的留在華國。”
一席話說完,臺下震撼了幾秒,大家以為她只會随便誇誇畫幾句,沒想到竟然會說出這麽铿锵有力的句子。
臺下一部分嘉賓很快被感染,立即有人附和:
“說得對!我們的國寶怎麽能流向國外!”
“既然回到華國,我們就絕對不會允許它消失!”
“不管今天是誰拍下這幅畫,希望他能善待它,尊重我們的歷史。”
……
聞淺淺拳頭捏緊,繼續說:“我希望不僅僅是這幅圖,甚至這個武神傳世系列的其餘七幅都能一起回歸華國,完璧歸趙。”
“說得對!”
“是啊,要是一整個系列回來了,該有多好!”
“會有那麽一天嗎?其餘的還在不在,還有沒有被毀,恐怕都沒人知道吧?”
“萬一呢?這事誰說的好,500年前就丢了的畫,突然重現人間,既然能找到一幅,說不準其餘幾幅也悄悄地躺在世界上的哪個角落呢?”
“說得對!全部回歸,完璧歸趙!”
……
臺下不少嘉賓情緒激動,讨論紛紛。
騷動中,陸湛勳冷嗤一聲,仿佛聞淺淺和周邊人的話對他沒有絲毫觸動,他一言不發,十分冷漠地看着周圍的人群。
謝雲晉看了一眼陸湛勳,又看了眼臺上的聞淺淺,眼神複雜,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他沒有想到聞淺淺會說這些,更沒想到居然能激發周圍人的情緒,這顯然不是他想看到的,于是他不動聲色地擺了擺手,示意主持人立即停下。
主持人會意,立馬說:“謝謝這位小姐,請回座。時間有限,我們現在就進行拍賣!”
說完,他拿出一個信封,向衆人展示一下:“這裏,就是我們和賣家共同協商的拍賣底價,大家猜猜會有多少?”
臺下的嘉賓都活躍起來,畢竟今天大多數人都是為了這幅畫前來:
“這種傳世名畫應該值不少,你們說我花3個億能撿漏嗎?”
“你開玩笑呢,也不看看今天來的都是些什麽,大佬們各個沖着國寶去,你憑什麽撿漏?”
“之前崇義的畫也拍賣過,大概1,5個億的樣子,算得上是極品畫作。但是跟這幅沒法比,意義完全不一樣,我舉得這畫得值4個億左右。”
“不好說,那種世界級的名畫一幅能賣到5個億,但是今天這幅圖可能比那些還要貴,可能5個億都拿不下來。”
會場右邊,袁助理開口問向沈嚴鈞:“沈總家也做過古董買賣,是這方面的行家了,您估計一下這畫值多少錢?”
沈嚴鈞嘿嘿一笑,然後幹脆把椅子搬了過來,湊近他們輕輕說:“別的就算了,這幅畫真的值錢。首先它是一代代國君傳下來的,有1500年歷史了,其次這是崇義的作品,再加上什麽葬身火海、海外重生這些亂七八糟你們都知道的傳說,但是還有一條很重要一條他們都沒提到的,這幅畫的畫中人是魏儉,華國歷史上最有名的少年将軍,二十歲最頂峰的時候去世了。”
“按照歷史來推,他可能就在這幅畫畫完之後的一個月去世了,所以這幅畫就成了他生前唯一流傳于世的畫作。”
沈嚴鈞懶洋洋地笑了笑:“總之啊,這幅少将軍降馬圖是把能疊的buff都疊滿了,尋遍全世界也找不出幾幅這樣的畫。”
“我覺得差不多得8個億。”
“8個億?”袁助理不禁咂舌:“這麽值錢吶!”
沈嚴鈞點了點頭:“嗯,這幅畫以後可能還會升值,但是現在應該就是這個數了,高也高不到哪去了。”
說完,他笑嘻嘻地看着陸行宴:“阿宴,我可是把老底都給你透露了,別亂喊價喲。”
聞淺淺看了看旁邊的陸行宴:“你準備買嗎?”
“還沒想好”,陸行宴想了想:“确實很有收藏價值。”
臺上的主持人看着氣氛醞釀的差不多了,打開手中的信封,高聲宣布:“時間差不多了,讓我們來一起看看這幅傳世國寶的底價是多少呢?”
他慢慢展開信封:“5個億!起拍價是5個億!”
一句話說完,臺下絕大部分嘉賓直接熄火了:
“果然是傳世國寶,起價就是5個億,買不起了啊!”
“畫确實是好畫,是我買不起,是我不配了。”
“好遺憾,要是只有3個億多好,我就能買下來在家中珍藏了!”
……
起拍價一公布,陸行宴眉頭微皺。
聞淺淺忍不住問他:“怎麽了?”
陸行宴想了想:“底價定的太高,還沒開始拍賣就已經這麽高了,等會價格可能會出乎意料。”
沈嚴鈞倒是很自信:“随便他們怎麽出價,成交價就8億左右,不可能再多了,除非誰瘋了,把錢往水裏扔。”
主持人話音剛落,就聽到有人直接舉牌:“8個億!”
一句話說完,現場幾乎所有人倒吸一口涼氣。
怎麽回事,怎麽一次加價就是3個億?這人瘋了嗎?
所有人一齊看向拍賣會左邊,舉牌的居然是帶着金絲眼鏡框的陸湛勳。
現場所有嘉賓紛紛咂舌:
“真有錢,壕無人性啊!一出手就是8個億,我等凡人只能仰望了。”“得了,我剛剛還準備喊個5.5億的,現在看來我還是省省吧,別在人家陸副總面前丢人現眼了……”
“陸家不愧是京城第一豪門,真有錢吶!”
“會不會是人家陸副總懶得在這競拍,幹脆直接喊個頂價,想直接成交?”
聞淺淺向陸湛勳方向看去,只覺得他金絲鏡框掩飾下的眼睛,像一汪死水一樣深不可測。
“呵呵”,沈嚴鈞看着陸湛勳冷笑兩聲,然後轉向陸行宴:“你叔叔真有錢,一來就喊了個我意料之外的數字。”
說完,他抿了抿唇:“只是我怎麽覺得他不安好心呢,喊這麽高,好像醉翁之意不在酒。”
沈嚴鈞話音剛落,就看到身旁的陸行宴舉牌:“9個億。”
“我去呀!9個億!”現場嘉賓一片震驚:
“一幅畫而已,真這麽拼嗎?”
“陸湛勳,陸行宴?有意思,這叔侄倆又要打起來了?”
“商界打架不夠,還來到拍賣會用錢互毆……行吧,神仙打架,我等不想被波及到的,趕緊速速閃開,有多遠閃多遠?”
“他倆好歹也是親叔侄,這麽看起來關系這麽僵?”
“親個毛啊,親叔侄會趁着人家父母雙亡的時候奪財産嗎?陸行宴那時候多慘你們忘了,追悼會開到一半,聽人說公司重新開了股東大會,選陸湛勳當董事長,哎,他那時候還只有16歲,想想都慘。”
“說不定是他那時候未成年,陸湛勳代管呢?”
“代管個屁,直接把陸行宴逼得出國了,反正我覺得這位陸副總,手段還是挺狠的。”
陸湛勳聽到報價,回頭看了眼陸行宴,嘴角冷冷一撇,全是不屑。
沈嚴鈞在陸行宴身邊,聽到報價也吓了一跳,趕緊悄聲對陸行宴說:“阿宴,你喊多了5000萬,9個億貴了。”
陸行宴擺擺手:“沒關系,畫不在他手上就行。”
9個億的價格已經足夠震撼,即便在場的都是豪門,但是一次性拿出9個億的流動資金,還真有些吃力。
主持人在臺上高喊:“陸行宴先生出資到9個億,還有比9個億更高的價格嗎?”
現場一陣沉寂。
主持人接着說:“9個億1次!”
“還有比9個億更高的價格嗎?”
臺下有人開玩笑:“沒了,沒了,你直接敲吧。”
“就是,不用浪費時間喊了,直接敲吧。”
結果,剛一說完,臺下就出現一個冷淡的聲音:“10個億!”
“啊啊啊啊啊啊啊,是誰,是誰啊!”
“你們是不是瘋了,10個億啊!”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別人有錢的程度超乎我的想象。”
衆人在震驚中回頭,發現喊價的是坐在陸湛勳旁邊的謝雲晉。
謝雲晉一晚上沒有出手,頭一次舉牌就是10個億。
衆人皆是一驚:
“我靠,謝雲晉也加入搶畫大戰了,一出手就是10個億!”
“果然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10個億啊!”
“陸氏集團叔侄打架,他怎麽參合進來了?”
另外一邊,聽到謝雲晉舉牌的瞬間,聞淺淺就有種很不好的預感,不知道為什麽自從被趙杉科普說謝家有海外背景,她就覺得小說裏說的神秘買家就是謝雲晉。
旁邊的沈嚴鈞拉住陸行宴:“我感覺不太對勁。謝家也是做過古董買賣的,你要說別人不識貨就算了,謝雲晉不可能估不出來這幅畫的價值。”
他低頭悄悄跟陸行宴說:“我感覺有詐。”
陸行宴點了點頭,按兵不動。
就在其他嘉賓以為10個億肯定成交的時候,謝雲晉旁邊的陸湛勳又一次舉牌:“11億。”
這下全場都沸騰了:
“什麽情況?為什麽又加了一億?”
“在他們眼中,一個億是不是就跟一百塊錢差不多?”
“我靠,我的心髒受不了。”
“所以,現在情況變成了陸家和謝家搶畫?”
“12億。”
“14億。”
“15億。”
“17億。”
“19億。”
随後的幾分鐘,之間陸湛勳和謝雲晉兩個人像是商量好似的,你一下我一下一直不斷地舉牌然後往上加價,直到謝雲晉最後說出“19億”,這場比拼才總算告一段落。
在場嘉賓全部看傻了:
“……19億……震撼我全家……”
“他們倆真不是故意賭氣,把價格搞這麽搞嗎?”
“弱弱問句,他們倆是不是瘋了?”
臺上的主持人笑得合不攏嘴,高聲宣布:“19億成交,恭喜謝先生!”
主持人話音一落,謝雲晉和陸湛勳相視一笑,似乎對這個結果很滿意。
另外一邊,沈嚴鈞眉頭緊皺,怎麽都想不通:“我覺得他們倆在故意做局,故意炒高畫價。”
“嗯”,陸行宴冷靜地點點頭:“比你的預計價格多了一倍多。”
“所以這不符合常理啊!”沈嚴鈞捂住腦袋怎麽都想不通:“我不明白他們為什麽要聯手炒高價格,多花10個億,對他們有什麽好處?”
陸行宴搖了搖頭:“我也想不通,但是看他們的神色,似乎目的已經達到了。”
聞淺淺用手撐着頭,仔細思索剛剛沈嚴鈞和陸行宴的每句話,又想了想陸湛勳和謝雲晉的神情,突然想到:“或許,他們确實是在聯手做局。”
“就像炒股時,莊家聯手擡高股價,然後高價賣出。”
“不對。”說完,她又自己搖了搖頭:“莊家擡高股價是為了高價賣出,但是這副畫一下子擡到19億,再有實力願意出高價接手的人,已經不多了,這不合理。”
陸行宴點了點頭:“你和我想的一樣。總覺得還有一些我們不知道的東西。”
聞淺淺沒說話,暗暗看向謝雲晉那張波瀾不驚的臉,心裏默默想着,雖然現在看來确實沒弄清楚他高價購買的原因,但是她一定會默默關注,絕不讓小說裏的情節再次發生。
末了,陸行宴看着聞淺淺,輕輕笑了笑:“聞小姐,你是直接回家還是回警局?”
聞淺淺看着他,感覺燈光下他的眼睛格外好看,于是笑了笑:“還得先回警局,雖然你沒買到畫,但是國寶也算是順利交接,我也算順利完成任務。”
陸行宴看着她,眼睛有些不舍:“好,那我就先走了。”
聞淺淺點了點頭,回頭跟趙杉一起往會場出口走。
趙杉一邊走,一邊眉飛色舞地跟她八卦:“你剛剛說的那些話太牛逼了,直接把我旁邊一個老富豪說得愛國熱情高漲,我覺得他甚至恨不得立即年輕幾十歲,去參個軍。”
聞淺淺笑笑:“有這麽誇張嗎?”
趙杉點頭:“不誇張,一點都不誇張,我當時聽完也恨不得立即給國家博物館捐款,讓他們立即把剩下7幅圖搞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