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2更）
“他倆都快要救, 唯獨你不行”這句話看似是聞淺淺随意說的，但是卻有另有深意。
按照小說裏的描寫，曾凡怡和樸順雖然最後也翻車了, 但如果計較小說的邏輯就會覺得其實很牽強, 這兩個人翻車似乎純粹是為了作為工具人給女主越瑩雪打臉用的，他倆其實有點冤枉。
至少在她看來，這兩個人和之前的張弛浩、樸順和顏心月都不一樣，他們翻車多多少少受他人牽連，自己是沒有主觀作惡動機的。
另外還有一個原因，就是他們的翻車時間按照小說時間推算, 應該至少是在幾個月之後，所以, 現在還處于可以挽救的時候。
張弛浩和樸順已經進去, 認罰, 但是顏心月不一樣，她作惡已久, 卻依然覺得自己沒有錯, 聽到聞淺淺說可以救另外兩個, 不救她, 她一下子就覺得自己被針對了：“聞淺淺你什麽意思？”
她咬着嘴唇, 死死盯着她：“你故意的是吧？好吧，我現在算是知道了, 其實你從一開始就針對我, 就是準備來看我的好戲對吧？”
她白眼一翻：“那對不起，恐怕要讓你失望了, 我這個人脾氣确實不好, 可能多多少少有點小毛病, 但是你要說想看我的戲，呵呵，恐怕也沒那麽容易！黃賭毒我一樣沒沾過，就算你是警察，又能拿我怎麽辦？”
一旁的曾凡怡也有些猶豫：“救我？可是聞警官，我敢發誓，我真的沒有做過一件壞事，難道我也有問題？”
一旁的于邵也一臉懵逼地抓了抓頭：“……那個……會不會搞錯了？我這樣什麽都沒做的，也需要拯救嗎？”
兩人問完之後，站在一旁冷眼看着的顏心月哈哈大笑：“哎喲，聞警官，這就是你的情報嗎？你別把我笑死了!或者是你故意把每個人說的都有問題，襯托你是清清白白白蓮花一朵啊？”
聞淺淺看着她張牙舞爪的嚣張樣，冷嗤一聲：“我是不是白蓮花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知道你快要完了。”
“你！”顏心月頓時暴跳如雷。
反正今天上午已經錄完了，聞淺淺随意收了收東西，根本懶得看顏心月一眼，就直接往她保姆車那邊去。
顏心月原本還挺嘴硬，但是看到聞淺淺調換方向，往她保姆車那邊去了，心髒忽然猛烈抽動一下，臉色一白，登時有這種不好的預感，于是她立即幾步快跑到她前面，伸手一擋：“你要去哪？”
聞淺淺被她逗笑了：“你管我去哪？這裏又不是你家？”
顏心月被問得一愣，随即嘴唇一咬：“我的車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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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淺淺嘴角一勾：“哦，所以呢？你的車上有什麽見不得人的東西嗎？”
說完，直接往旁邊輕輕一閃，就輕而易舉繞過她的阻攔，直接走到了她的房車外面。
顏心月一直跟在她身後，直到看到她在自己的車前停下，心裏那種不安和恐懼在在這一刻達到了頂峰，感覺心都快要跳出來：為什麽？為什麽她會突然來這？
聞淺淺在車下站定，似笑非笑地看了顏心月一眼，然後在她的恐懼中直接喊出了那個讓她又懼怕又厭棄的名字：“周蕊，你在車裏嗎？”
顏心月頓時一顆心堕入寒冰，渾身一顫。
周蕊正在保姆車內收拾着顏心月的化妝箱，聽到聲音愣了愣，印象中這好像是兩年以來第一次有人在節目拍攝地喊她名字，一時間還真有些不适應。
“誰呀？”周蕊有些猶豫地回答。
知道她名字的人不多，而朱英習慣喊她“小周”，顏心月喊她“喂”。
聞淺淺敲了敲保姆車的窗戶：“周蕊，我是帝都C區的警察聞淺淺，有些事情想跟你談談。”
周蕊頓時了然，她知道這位傳奇的聞警官，聽說之前也是娛樂圈的明星，但是竟然憑着自己的努力考上了公務員。上次顏心月氣昏頭了讓她去休息室幫她補妝，她還有幸見過這位聞警官，确實是一位英姿飒爽的大美人。
只不過大概顏心月心裏并不這麽想，她已經無數次地聽她在家裏或車上咒罵這位聞警官，她一點都不贊同，但是又不敢違抗，只得在每次顏心月罵她的時候，默默地低頭不聽。
她對聞淺淺印象極好，所以并沒多問，就立刻打開門，從保姆車上走下來，怯生生地看着她：“聞警官您好，您找我有事嗎？”
顏心月站在旁邊，看着周蕊出來，立即臉色慘白，還沒等聞淺淺說話，就立即用手指着她，聲音都在顫抖：“周蕊！誰讓你出來了？誰讓你随意跟人搭話了？還不滾進去！”
聞淺淺頓時眉頭就皺了起來，她知道小說裏有不少描寫顏心月虐待周蕊的段落，但是真到現實中，看到一個人對另一個人這麽随意的呼來喝去，還是真覺得看不下去。
她冷冷地暼了一眼顏心月：“顏小姐，你這是什麽意思？不讓她出來見人，不讓她跟人搭話，你是在光天化日之下當着警察的面，搞囚.禁嗎？”
顏心月一愣，頓時有些讪讪地，張了張嘴，卻不敢再阻止。
聞淺淺這才繼續看向周蕊：“我有些話想想單獨問問你，你可以跟我一起聊聊嗎？”
周蕊本能地想點頭，但是看到顏心月用唇語悄悄說“還要不要錢”，她猶豫片刻立即改變了态度，變得非常堅決：“對不起啊，聞警官，我不能跟你聊。”
說完，深吸一口氣，甚至轉身準備走。
一旁的顏心月勾了勾嘴角，一副勝利在握的樣子。
“是因為你爸爸的病嗎？”聞淺淺沖着她柔弱地背影喊，心裏有些感嘆，好好的一個人，都被顏心月馴成什麽樣了 。
她聽到“爸爸”兩個字，用力咬了咬嘴唇，只是微微頓了頓，還是繼續往車內走。
此時此刻，一股熱流在周蕊眼中打轉，聽到“爸爸”兩個字，她就有些控制不住情緒。她高一母親就跳樓去世，她爸爸為了護她周全，堅決送她出國，自己一個人在國內壞債，10年的時間不知道吃了多少苦，好不容易還清債務，生活眼看着就要好起來了，卻出了這樣的事。
她已經失去母親了，不能再失去父親，父親就是她在這個世界上最重要的人。
周蕊指甲深深陷進肉裏，在顏心月的控制下，她已經很久沒見她爸爸了，偶爾才能通過護工發來的視頻看幾眼，然後又要去伺候顏心月。
聽到聞淺淺說“爸爸”，她真的很想坐下來和這位警官好好聊聊，但是現實不允許，她需要錢，她深深明白，這筆巨額費用只有顏心月能夠給她，這位警官雖然看上去很善良，但她不會幫她支付這筆醫藥費，所以，相比警官，她更需要顏心月。
想到這，她加快腳步往車裏走。
顏心月笑得更加得意。
“所以，周蕊，既然你這麽愛你父親，多瑪利亞醫院出事，你都不管嗎？”聞淺淺站在原地靜靜看着她。
“你說什麽？醫院怎麽了？”周蕊聽到這個消息，再也按奈不住：“是不是我爸爸出什麽事了？”
聞淺淺輕笑：“你跟我走，我告訴你。”
“周蕊！她在騙你，你看不出來嗎？”顏心月在一旁聲音尖銳：“醫院好好的，要是出事警方早就通報了！她就是在詐你，你快給我回去！”
這一次周蕊站在原地沒有動，事關她父親的安危，沒有什麽能比這件事重要，她一定要弄清楚。
這時，聞淺淺身後突然傳出一個低沉的男聲，聲音不大，卻有着十足分量：“周小姐，你跟聞警官走，你父親的病你不用擔心，我可以讓他住進陸氏集團名下的醫院，找國內最好的神經科醫生為他治療，找專業的康複團隊配合，直到他病情恢複。”
周蕊聞聲擡頭，難以置信地向來人望去，發現竟然是國內赫赫有名的陸氏集團總裁，陸行宴。
“陸總？”她難以置信。
他一身灰色大衣，靜靜地站在聞淺淺身後看着他：“你只要跟聞警官走，你父親的事情我負責到底，我保證。”
一瞬間，好像千金擔子一下子從這個柔弱地肩膀上拿開，她背負許久，突然有人保證替她承擔，她忍不住一下子就哭了出來。
聞淺淺也驚訝于陸行宴地突然出現，好奇問他：“你怎麽來了？”
陸行宴笑笑：“過來看看你，沒想到無意間聽到了這些。”
“先別說這些，辦正事要緊。”他沖聞淺淺揮了揮手：“去吧，帶周小姐走。”
聞淺淺了然，同樣沖她揮手笑笑，随即帶着周蕊離開。
只剩下愣了半天，才反應過來的顏心月在身後狂喊：“周蕊，你回來！你去哪，你趕緊給我回來啊！”
可這一次，周蕊再也沒有理她。
聞淺淺帶着周蕊走了一陣子，來到電視臺一個封閉的小隔間，周圍很安靜，很适合聊天，是她之前專門找導演借的。
兩人坐定，聞淺淺沖周蕊笑了笑：“随便坐，但是這裏沒有茶水、點心，我沒法招待你，有些抱歉哈。”
周蕊立刻搖了搖頭：“聞警官說這話就太見外了。”說完，她自嘲地笑了笑：“別說茶點了，我這兩年連點正經的休息時間都沒有，能坐下來聊聊他，都是很奢侈的事了。”
說完，她也懶得多猜，直接問道：“聞警官找我是有什麽事嗎？”
她定定看着聞淺淺：“照顧我爸爸會是一筆大的開銷，你這麽幫我，到底是想要做什麽？”
聞淺淺低頭笑了笑：“周小姐不必緊張，我跟顏心月不一樣，我不會強求你做任何事，再說了，幫你的是陸總不是我。”
周蕊這才點點頭。
可下一秒，聞淺淺的話又讓她緊張起來：“其實我這次喊你來，确實是有件事。”
她聲音明确：“我想勸你去舉報顏心月。”
“什麽？”周蕊聞言，驚得差點站起來，随即直搖頭：“不行，這個不行。”
聞淺淺眉毛輕挑：“可她不是對你很差嗎？”
“比如，讓你在她家睡走廊，讓你幫她搬家具，讓你跪着給她系鞋帶，比如吃到不想吃的，直接吐在你手上，比如每天讓跪着擦她家整整三層樓的地板，比如至少動過七八次手打你，她這樣對你，你不告她？”
周蕊很驚訝：“這些你怎麽知道？”随後猶豫片刻，最後還是搖了搖頭：“她确實是對我很不好，但是同樣的，她也給了我錢”。
她慘然一笑：“是我命不好，一個願打一個願挨，我沒有去告她的道理。”
“顏心月雖然對我壞，但不至于到違法犯罪的地步。”
周蕊說完，聞淺淺頓時明白了為什麽顏心月會如此有恃無恐，原來她早就摸準了周蕊這種性格，把她拿捏的死死的，料到她絕對不會到處亂說。
就像現在，即便當着聞淺淺這個警察的面，面對這麽一個絕佳的舉報機會，她還是只字不提。所以，能被顏心月非人般控制兩年，仍不說她壞話，周蕊除了本身太善良，多多少少也是有那麽點聖母性格的。
聞淺淺了然，然後接着問：“半年前你跟顏心月還有朱英一起去S市，半路她突然朝你發脾氣，然後把你丢在高速公路上，你險些被車撞，自己走了5個小時才走到服務區，這事你仍然覺得她是無意的？”
周蕊想了想：“那件事我記得，當時确實很兇險，還好我走在圍欄之外，如果走在裏面，可能那時候就直接沒了。”
她搖搖頭：“但那是意外，顏心月也不可能預料到那個時刻剛好會有卡車過去。”
哎，聽完她說，聞淺淺忍不住內心長嘆，這人該是被洗腦的多厲害，才至今仍願意相信顏心月是無辜的。
聞淺淺輕輕一曬：“我在警局找到了半年前她在高速上把你甩下車的視頻。”
“你覺得那是意外，覺得顏心月不可能提前預知有車過去，但如果我告訴你她其實知道呢？”
她遞上一份報告：“首先，高速上把人丢下車本來就是違法的，每年都有不少從高速上下車被撞死的例子。其次，你仔細看看這份報告，她甩你下來的地方，短短3年的時間，在同一個地方已經出過17次車禍，你覺得她是随意挑了個地方把救丢下，還是有意為之呢？”
“另外”，她正了正神色：“那天顏心月把你甩下之後并沒有很快走，她找了離高速最近的出口出去，一直在出口外不遠等着，你猜她在等什麽？”
周蕊頓時不寒而栗：“你的意思是說，顏心月想要故意弄死我，甚至還在一旁等消息，看我有沒有被車撞？”
她不禁瞪大了眼睛：“這是為什麽啊？”
聞淺淺拿着報告，冷靜分析：“雖然我不太清楚她之前和你相觸的具體情況，但是這一次，我覺得她可能是有動殺機的，只是沒有成功。”
周蕊聽完，大眼睛裏頭一次染上了恐懼。
然而，還不等她心情平複，聞淺淺又遞上了第二份材料。
周蕊看着材料封面上“多瑪利亞私人vip醫院”幾個大字，有些疑惑：“這又是什麽？”
“這是昨天，我們警局去帝都多瑪利亞醫院分院檢查的報告，其中第3頁就寫了部分醫生背着患者違規超量使用藥物，這些患者裏面就包括你的父親。”
“什麽？！”周蕊驚愕地站了起來，這次是真的再也無法淡定了。
聞淺淺手指劃過報告，有些許出神。她回憶小說中的內容，實際上顏心月的翻車時間不是現在，而是在兩年之後，跟樸順一前一後翻得車。
在書裏，顏心月的翻車原因就是她為了一直控制周蕊，就教唆多瑪利亞醫院裏她相熟的醫生，在周蕊父親的藥物裏多添加了一味鎮定劑，讓原本該兩年前就清醒的周父，一直昏睡醒不來。
只要周父一天不醒，她就能多控制周蕊一天。
但是這種藥并不能多加，長期使用會帶來難以估量的後果，最後周父就是因為超量使用藥物，造成全身血管阻塞，搶救無效死亡。
周蕊在查父親死因時，無意發現了違規用藥的事情，才終于鎖定了背後教唆人顏心月。
周父死後，周蕊一蹶不振，本來她的命運就已經很蹉跎了，還要讓她面對唯一親人的離世，即便最後抓出了幕後兇手顏心月，對她其實也沒有起到多大的安慰，可能因為心中萬念俱灰，沒多久，周蕊也郁郁而亡。
書裏面，網友們把周蕊的死因也歸結到顏心月的頭上，對她恨之入骨，各種謾罵。
然而這有什麽用呢？人死不能複生。想到這，聞淺淺捏了捏手指，趁着現在一切都還來得及的時候，她要盡自己力量去挽救。
所以，她才會特意交代裴佑去查周父的用藥，果然在裏面發現了問題。
聞淺淺看着周蕊，實話實說：“我們在你父親的藥裏面發現了多添加的一位鎮定劑，用量過度可能致死。”
周蕊呆呆站着，仿佛在聽鬼故事，讓人迷茫又害怕。
“我們已經拘留了違規用藥的醫生，經過審訊，他已經承認了是顏心月讓他這麽做的。”聞淺淺繼續講着醫院情況。
“今天中午，警方就會出正式通報，并且會帶顏心月回去訊問。”
“為什麽啊？她為什麽要這麽對我啊？”一直溫和淡定的周蕊這下子終于忍受不了，終于問出了長久以來一直埋在心裏的疑問。
她跟着顏心月兩年了，但是至今不懂他們無冤無仇，顏心月為什麽會以折磨她為樂，為什麽還會喪心病狂地給她父親加藥。
“她折磨我就行了，為什麽還要害我爸爸，難道我還有什麽地方做的讓她不夠滿意嗎？！”周蕊開始有些歇斯底裏。
面對周蕊的疑問，聞淺淺想了想，然後問她：“你應該知道自己和顏心月長得很像？”
周蕊愣了愣，然後點點頭。
明眼人一看就看出，這麽久了她不是不知道，只是以為那是顏心月特殊的癖好，以找個和自己差不多的人，然後折磨她為樂。
聞淺淺接着問：“那你認識易勝嗎？”
周蕊想了想：“我知道顏心月有個底下請人老板姓易，但是我不知道的全名，也不認識他。”
“那是因為他改過姓”，她靜靜地說：“我換個名字，林勝，你聽過嗎？”
聞淺淺的聲音很輕，但是聽在周蕊的耳裏，就好像一陣過季的風，一下子把時光吹到十幾年前。
“林勝……”周蕊默念着這個名字，無數的回憶突然湧了上來，那年他們穿着高中的制服，拽拽的男生突然拍了拍她的肩，在她回過頭的時候變出一盒巧克力蛋糕。
回憶不斷湧出，少年拽拽的笑臉由模糊變得清晰，随後由變成顏心月指着她罵時候咬牙切齒的臉……
周蕊猛地擡頭，恍然大悟，難道是因為那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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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淺淺和周蕊在秘密談話，演播室外的流量號依舊在不知疲倦的八卦：
“新的一天，我們的說法在線又默默播了半天。讓我們回顧一下，翻車哦不說法在線第一天的事跡，短短一天，它就憑着光榮的傳統，送進去了兩個人，導演不得已停播一天。”
“家人們，你們說今天還會有驚喜嗎？偷偷告訴你們一個彩蛋，又有內部消息說有人看到顏心月和聞淺淺在保姆車旁邊前争執，你們說，嘿嘿嘿，會不會有我們想看的瓜呢？”
剛一播完，樓下響起一陣熟悉的警車聲，直播間裏一早上聽主播逼逼早就不耐煩，這時候一聽到警車聲，一下子都興奮了：
【朋友們，你們聽到警車聲了嗎？】
【聽到了，真令人震驚，這已經是我第三次在翻車在線聽到警車聲，它到底還有什麽驚喜是朕不知道的？】
【所以集美們，這一次又該輪到誰了呢？興奮搓起小手手，顏心月還是曾凡怡？】
……
在網上一片熱火朝天的讨論中，趙杉帶着一隊人從樓下走了上來。
這時候聞淺淺和周蕊早已結束談話，回到演播廳，顏心月、曾凡怡、于邵也都回來，幾個人剛坐下沒多久，就看到一隊穿制服的人快步走了進來。
曾凡怡擰緊了眉毛，于邵不解地四處張望，顏心月則躲在朱英身後瑟瑟發抖。
唯獨導演用力用手拍了拍腦門，欲哭無淚：開始了，又開始了，沒完沒了了是嗎……我這節目怎麽辦吶……
趙杉難得一臉嚴肅的走了過來，直奔顏心月方向去：“顏女士你好，我是帝都C區警察局警察趙杉，現在有一件涉嫌違規使用藥物案，需要你配合調查，請你跟我們走一趟。”
聞淺淺在一旁看着她 ，剛覺得他難得嚴肅認真，看起來有幾分正經的樣子，就看到他悄悄地對她比了一個”yeah”的手勢。
聞淺淺：……
行吧，外表可以裝出來，但內裏仍是個逗比。
顏心月聽完，尖叫一聲：“我又不是醫生，我也不會用藥，你們抓錯人了！你們抓我幹什麽？！”
說完，越說越怕，拔腿要跑。
一旁的聞淺淺當機立斷，眼見着她要跑，立即在她前方優雅地伸出一條腿。
“啪”，顏心月絆了一跤，險些摔倒在地，被人扶了一把，她下意識地看過去，卻發現是趙杉。
“你們不能抓我，我又沒有錯，憑什麽抓我？”顏心月不停的尖叫，叫得趙杉耳朵疼，他擺了擺手，身後立即站出兩名女警，直接把顏心月帶了出去。
“我去，吵死我了，總算安靜了。”趙杉湊到聞淺淺身邊，悄悄說了一句。
“不過你們這八卦真多呀！”他沖她嘿嘿兩聲，帶着一群人離開了。
外面的營銷號看傻了，等趙杉他們全都走了，才反應過來跟粉絲直播：
“家人們，我剛剛都看傻了，這是什麽情況，顏心月也被帶走了！你們有人知道是怎麽回事嗎？”
直播間立即七嘴八舌吵成一片：
【萬萬沒想到啊，我去了趟廁所的時間又翻了一個，看來我以後看翻車在線都得帶手機去廁所了，不然真不知道什麽時候就錯過了！】
【好心痛，顏心月最新的古偶劇角色還是我的白月光呢，剛拍完，人就進去了，怎麽辦啊，這片還能不能播了？】
【播大概是播不了了，但是我非常好奇顏心月到底是犯什麽事了？你們剛剛聽到警察說什麽了嗎？什麽違規用藥，這跟顏心月有什麽關系啊？】
【是啊，樸順和張弛浩都說得清清楚楚，為什麽顏心月這根這麽含糊，她到底怎麽了？】
很快#顏心月被警察帶走#，#顏心月怎麽了#兩個詞條被擠上熱搜。就在全網都在猜顏心月到底怎麽了的時候，有人突然找上了聞淺淺。
下午陸行宴有會，趁着午休時間過來找了她後，就匆匆離開。
顏心月突然被捕，節目又一次中斷，導演再次宣布先全部回家，拍攝明天再說。
聞淺淺收拾好東西，剛準備走，就看到兩個穿黑西裝，戴墨鏡的人攔在了她前面。
她瞟了一眼眼前的兩個大個子，冷冷一笑：“我猜要動手的話，你們打不過我，而且你們只要動了手就算襲警。怎麽樣，要來試試嗎？”
她雙手交疊，有些躍躍欲試。
可惜兩個大個子見了她，二話不說，兩個人齊刷刷地鞠了個躬：“聞警官好，易總說想見您，特地讓我們來邀請。”
“易總？”聞淺淺好奇：“易勝？”
“是的！”其中一個大個子聲音洪亮：“易總吩咐，說請您跟我們走一趟，一定不會虧待您！”
聞淺淺一下子樂了，行啊，她倒是也想會會易勝，看看這麽個不虧待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