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26)
月。太子得了消息,只是一笑卻并未阻止,還派人偷偷跟了去。
太子本來就想試探一下董曦月和蕭括的關系,蕭翎愚笨不堪,稍稍激他,他便坐立不住。若不是看在他二人一母同胞的份上,早早便打發他,免得礙手礙腳,看着煩得很。
此時的董曦月,正和蕭括沈逸等人玩投壺,自從他們幾個住了一起,沒個安生。謝先生管他們不得,就懶得理。除了梁豐和羅舟之外,文婷和吳茂致也來了。
董曦月磨人的本事厲害,熱情的邀請你,一次不來,兩次不來、三次五次,你總有意思的時候,看的可不就是誰臉皮厚嗎?
文婷一個性子溫婉的姑娘,跟董曦月熟絡起來,話都大聲了幾分。安遙兒看在眼裏,便不高興了幾分,張家揚見着,偷偷把自己剩下的劍遞給安遙兒。
安遙兒滿是不解。
“我常玩這個,你不大能喝酒,拿去算分吧。”
張家揚雖然對姑娘都十分的殷勤,但這麽上心的也還真沒有。他本以為能得句誇獎,誰知道,安遙兒只是抵低的說了聲謝,拿走箭繼續盯着董曦月。
張家揚也算是領會到挫敗的感覺。他也沒別的心思,只是覺得安遙兒未免有趣。明明是習武之人,卻膽小得可以,說話都沒多大點聲。也不知道阿月是哪裏得了她歡喜,成天黏着,像個懵懂的小跟班似的。
安遙兒拿着箭上前投壺,一投一個準。傻傻笑看董曦月,董曦月朝她豎起了拇指。
文婷高興得鼓掌,大家閨秀的模樣都丢幹淨。
董曦月朝文婷招手。“來,我來教你啊。”
文婷連忙點頭走過去。安遙兒站在一側反倒又被冷落了,安遙兒猶豫了一下,開口道。“阿月,我們玩多支箭吧,就我和你,比試比試。”
“好啊。”董曦月看了文婷。“對,文婷你押誰贏?”
文婷便笑了起來。“當然是遙兒,遙兒可是武學入的下學院。”
“我支持阿月!”角落裏的四位,因為姑娘插隊而等了很久。蕭括不敢被冷落,連忙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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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押阿月。”沈逸默默道。
“怎麽你們都押董曦月?我押安遙兒,理所當然的啊?”吳茂致喝了點小酒,性子也敞開了許多。
“為什麽都押董曦月?你們可不是有詐吧?”蕭淳微微有些謹慎。
“家揚,你押誰?”蕭括問着張家揚。
張家揚看了比對投壺一臉認真的安遙兒,違心選擇了一個理應不會贏的。“押遙兒吧!你們還不給人崛起了?”
蕭括用意味深長的眼神看着張家揚,順便推了他一把,就差沒口中發出哄鬧聲來。
蕭括忽然想起蕭淳,踹了他一腳。“你呢?”
“押董曦月。”
“不許你押阿月!”蕭括瞪眼警告,張家揚點頭用意味深長的眼神回以他,順便推了他一把。
文婷沒注意這些,上前拿了所有的箭。“就從兩支開始好了。”
然後董曦月和安遙兒,就這樣你一次我一次,投滿了壺,手上的箭都用光了,還沒分出勝負來。
安遙兒倒顯得高興。“我險勝了幾次,阿月厲害。”
董曦月俏皮的擡起頭。“主要我參加的宴飲多,熟能生巧嘛。”
“怎麽這樣啊,都沒勝負,那押來做什麽?”文婷心有不甘。
“押來每人獎勵一杯酒!”董曦月大聲的宣告,大家笑着飲了一杯。
鬧到有些晚了,衆人便要散去。正好管家來報,衆人也當管家是來收拾東西的,沒放心上。
董曦月聽了管家的話,點點頭面上帶着狡黠,蕭括正好見了,覺得有趣湊了過去。他自己也沒料到,董曦月會推他一把。
蕭括無辜的眨着眼,不知如何是好。“阿月?”
“去、去,一邊去,我這有事忙呢,你瞎湊什麽熱鬧啊。”
蕭括看了看管家,又看了看董曦月,最後無奈的妥協。“好吧。”
衆人散去,蕭括顯得有些心事重重,剛剛還挺高興的,一下子就變天。張家揚和吳茂致送了兩位姑娘回去。沈逸跟着蕭括一路回去,看着不由開口問。
“阿括?你怎麽了?”
“剛剛管家執燈來找阿月,外衣帶子都扣錯了,想必是從屋內剛起的。管家匆忙起身來找阿月,只能是忽然發生了什麽需要彙報的急事。可阿月絲毫不着急,顯得還有些開心……”
“你便開口問阿月,阿月還能瞞你不成?”
“問題就出在這!”蕭括停下腳步。“阿月沒告訴我。”
沈逸挑了挑眉。“咱們和阿月,許多事情也都是心照不宣了,順着問兩句也就都說開。阿月特意瞞你的事……”
“我有想,阿月是不是給我準備了什麽驚喜吧。”
沈逸看蕭括的眼神就是在說他妄想。
“可是我生辰也好、其餘什麽需要紀念的日子也好,都還沒到啊。”
便是到了,估計也沒有這一出。
“所以,是什麽事情在管家看來必須很急的彙報,而對阿月來說,又十分好玩有趣不能讓我知道的呢?”
沈逸快被自己好友給繞暈了。真不想承認這是他的好友。“阿括,你怎麽跟着阿月越變越傻?你若想知道,偷偷跟着去就行了。”
蕭括瞪大了眼睛。
沈逸繼續努力,實在不想半夜三更花腦子去幫自己好友想這能是件什麽事。“阿月沒有說你不能跟着去吧?”
蕭括還真老實的想了想。
搖頭。
“那不就得了?”
“可以這樣?”
沈逸真心覺得頭疼。“阿括,你說你是不是該主動一些了?今天探子回報,說九皇子和十一皇子見了一面。他們能聊什麽?聽聞九皇子離去的時候臉色不大好,也就只有這事。既然說開,你可別讓十一皇子搶了先。看他不動聲色的樣子,肯定有所圖謀。你看差不多就問問阿月呗,拖下去小心王妃不見了。”
蕭括想了想。“不會是蕭翎找阿月吧!”
面對依舊抓不到重點的好友,沈逸進最後的努力。沈逸越過蕭括,一邊說一邊擡頭感慨。“哦,這麽說有可能。阿月以前多喜歡九皇子啊,肯定會見一面的。為了九皇子,阿月還能跟世家小姐打架呢。九皇子才學好,能賦詩又善辯,萬一來個浪子回頭,說不定阿月就是想讓九皇子浪子回頭。你想阿月做的這些,不都是為了在九皇子面前……”
沈逸一個回頭。
人呢?
浪費他口舌!
走了也不說一聲。
……
董曦月可不就是來見蕭翎的。夜裏寒,董曦月也不在乎,直接就給蹦跶到了後院。管家把人可不就領到後院。
她派人跟着梁豐和羅舟,誘餌抛了很久都沒人咬。畢竟是太子脫鈎的魚,不逼暈他二人,他二人也不跳。今天正好得消息,說董婉兒咬鈎了,可把她高興得不行。
更妙的是,晚上還有人自己送上門。
她可以借蕭翎給董婉兒施壓,董婉兒越緊張,這壓力就越大,破綻也就越多。
反正,她很樂意給人添麻煩。
蕭翎在無人的後院等着。他本想,就算不能受邀到前廳,至少董曦月也可以跟她換個地方。可這的下人不懂規矩,硬是把他請到這,不符規矩得很。
若被人看見他二人單獨在這,怎麽才能說得清。
蕭翎猶豫着,便見董曦月過來,他還沒能開口,就聞到了她身上的酒氣。
蕭翎皺着眉頭,心有不滿。
董曦月以前就算再怎麽荒唐,也從來沒敢在他面前表現。如今倒是跟着蕭括學壞了,姑娘家的半夜喝酒。
“這是怎麽了?”
董曦月覺得莫名其妙,他來找她,開口問她怎麽了?
董曦月緩了半天,才想起來蕭翎說的是她身上帶的酒氣。董曦月擡起手聞了一下,顯得憨傻。
“剛剛宴飲玩得開心,喝了兩杯。九皇子前來,所為何事?”
蕭翎不大高興。“與十一弟一起喝的?”
董曦月想,這也算吧,就點了點頭。誰知道,蕭翎看上去更加動怒。
“董曦月,你怎變得如此荒唐。你一姑娘家,半夜與男子一同宴飲,學的那些詩賦道理,都學到腦後了嗎?”
蕭翎難得對董曦月動怒,更多時候,他對董曦月是不冷不熱的。董曦月愛親近他,他總是拘禮以待,心中有什麽不滿,卻從未說出口。他自己也沒料到,自己竟就這麽責備起了她。
作者有話要說: 胖媽已經有4、5年沒有打針了。結果一下子吊了三瓶,這也就算了,竟然還要打2天。什麽時候針水這麽不管用了?小時候胖媽明明一針下去就生龍活虎。。。
啊,感覺一點用都沒有,還那麽貴。。。
今天的《陛下》,胖媽盡力吧。
☆、怒怼九皇子
董曦月被罵得一頭霧水。怎麽九皇子這語氣,就像個捉那啥的一樣。
神仙好像是想讓她報複渣男,讓渣男後悔來着。這算不算?
她對于這個沒什麽經驗。
說得那麽含蓄,她都暈了。不過也不應該,她副本還沒走完。
董曦月也不知道自己是愛上刷副本,還是單純的完成神仙的任務。話說,她死得透透的,神仙能再讓她活着回去麽?別一會功成名就讓她去當神仙。一看神仙一把年紀渾身白色,一丁點審美都沒有,就知道當神仙的日子絕對不多姿多彩。
要不然繼續留在這裏刷副本也挺好……
董曦月終于意識到自己忽略已久的一個大問題。
幹他們那一行的,腦袋栓褲腰帶上,也沒個親近的感情,走了不帶牽挂。可是現在她有了爹娘,有了一堆呼應的圍觀群衆,苦力啊,萌寵啊,要什麽有什麽。
她爹娘那麽疼女兒,她如果功成名就走了,估計得哭死……
董曦月原本還挺吊兒郎當的,想到這就有些傷心低落。其實如果能把爹娘真正的女兒換回來也好,她又不是親的。
董曦月心中難過,連帶看蕭翎的表情也滿是不待見。
“九皇子,能成為宴那便不是一兩個人,小女子不知哪本聖賢詩書說了,不能夜間與好友開席。九皇子若是無事便早些回去吧。宴席已罷,恐不能招待九皇子了。”
蕭翎還沒有被董曦月催着離開過,加上董曦月語氣不大好,蕭翎有些難以接受。“你、你怎麽這般說話?董小姐,可是那蕭括……”
“關阿括什麽事?”董曦月有些急。“九皇子,阿括待我很好,不勞費心。你夜裏特意找來,若是有事便說,無事也請離去。現在明書和明德初峰論道對立,你我如此私下見面,傳出去也不妥。”
蕭翎平定了心神,用一種不知道該稱為憐憫還是善心的眼神看着董曦月。“董小姐,你與本皇子年少交情,蕭括為人陰險狡詐,你莫被他騙了去。在說十一弟,十一弟少不更事,你二人最好少些往來,憑白添了閑話。十一弟年少,若因你的一些錯誤舉動誤會,與你二人都不會是什麽好事。”
如果蕭翎是換另一個表情說的這話,嚣張一點,董曦月都想打他。
真不知道這個人是哪裏來的優越感。他可是悔婚然後和她堂妹勾搭上了。結果還有臉說別人陰險狡詐。她做什麽錯誤舉動了?怎麽別人還都不懂事?就他什麽都是對的?
董曦月和蕭淳處得久了,多少也有幾分維護。更不用說蕭括,她對他可是很滿意,很對心。
“九皇子,阿括為人如何我自己會看。他與我相交往來,什麽品行我還不知道?便就算他陰險狡詐又如何?至少不會是個退婚的小人吧?”
董曦月原意是嘲諷蕭翎,蕭翎也不知道怎麽聽的,就覺得董曦月心存怨氣。
“董小姐,你這是在為退婚的事責備于我,所以才故意如此?”蕭翎心中有幾分憤意。“董小姐,你若有說什麽不滿便朝我蕭翎來,如此利用我十一弟是何居心?”
“九皇子,利用這一說真是擡舉我董曦月。我與十一皇子君子之交。九皇子便是自己心中有鬼,這才看誰都是鬼吧!”董曦月這話說得十分正義,把蕭翎都給吓到了。“九皇子說的錯誤舉動,那便由九皇子列舉一下什麽叫錯誤的舉動。十一皇子如今是初峰論道的參賽人,我作為領隊召集衆人調和開席有何過錯?九皇子之言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你、董曦月,你如何變成如此詭辯之人?”
蕭翎變了稱呼,董曦月就當兩人撕破臉皮了。氣勢一下子猛烈往上竄,本性一下子掩藏不住。“你說不過我,便說我詭辯。”
蕭翎伸手指着董曦月,董曦月瞪大眼睛擡起下巴瞪他,無賴極了。
可蕭翎卻因為這和以往完全不同的董曦月受到震懾。
“九皇子,還請你往後不要随便插手我的事。你我二人早已恩斷義絕。本就是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九皇子,有些話我是不想說的。你在與我有婚約的情況下與我堂妹好上……”
“你……”
“你什麽?九皇子。小女子可沒有說錯。你自問良心,說你們二人是在退婚之後看上的,問誰都不信。當然,你說你是真愛,小女子又能如何?小女子也就受了。但既然如此,九皇子是不是應該離小女子遠一些?九皇子開口閉口便說小女子無論如何責備九皇子,你都會受着。可九皇子自問,小女子何曾在外人責罵過你一句?無非就是看在過往情面罷了。九皇子讓小女子聲譽掃地,小女子無話可說,只是這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九皇子便是看不得小女子好,所以才這般為難吧。何必趕盡殺絕呢?”
董曦月說着說着就開始柔弱,裝着裝着差點連自己都感動到了。假裝的掩起袖子擦眼淚,蕭翎心中一痛,忽然有些想伸手安慰她。
蕭翎這人向來容易對人心軟。你若是弱,他就越是偏袒你。以往董曦月好強,在外受了多少欺負都不曾對他紅眼睛,也是因為這樣,他才對總是憂思哀愁的董婉兒上心。
可自打退婚以後,這已經是第二次了。
蕭翎想起過往情誼,終于還是對董曦月伸出手……
“你敢!”
蕭翎還未碰到董曦月,陰暗處便傳來低低的威脅聲。蕭翎手一抖,下意識的側過身戒備。黑暗中有一人緩步走出,華衣錦服在身貴氣凜然,氣勢上,比蕭翎這個文弱皇子還要強上幾分。可不是蕭括。蕭翎皺了眉,他一般不想惹事,可今日,卻難得不想對蕭括讓步。
董曦月用袖子掩着,偷着去看蕭括,發現對方臉黑得跟鍋底似的。臉還繃得難看。董曦月決定裝死。
“世子,不知世子深夜來此是為何意?”
“在自己住的別院溜達,看見個外人,還不許上來教訓兩句?”
蕭括說話本就張揚難聽,可他嚴肅着臉,不同以往多了份令人難以承受的威壓。
“世子,本皇子可是受邀來此。”
“受邀來黑燈瞎火的院子裏,九皇子可真夠受人歡迎的。”
蕭括硬是擠到了蕭翎和董曦月中間,還将董曦月扯到了自己身後。董曦月察覺出他生氣了,十分溫順的任由他拉扯。
蕭翎皺了眉,語氣重了幾分。“世子,男女授受不親,你還是放開董小姐比較好。”
“男未婚女未嫁,九皇子管得可真寬。”
“蕭世子!”蕭翎大怒。“注意你的說辭。男女授受不親,于禮不合。”
蕭括就是不喜歡蕭翎這個一股的文人俗套。還不如蕭淳,直接上來打一架算了。“九皇子,這就授受不親了?阿月和本世子多授受不親的事情都有,這還不算什麽?”
“蕭括,你無恥。”
蕭括看來真的把蕭翎逼急了,蕭翎還真沒這麽開口對過蕭括。蕭翎從來端着架子,對誰都是一副謙和的态度,人就是當着他面罵他,他也能滿是君子風度的回話。也或許,以前蕭翎身邊跟着個蕭淳,一般這時候蕭淳都直接沖上來當靶子了,也輪不到蕭翎說什麽。他只需要拉架就行。
蕭括這上下招人煩的本事可不是白來的。皇子們看他不順眼也不是空穴來風。誰讓他這麽嚣張猖狂呢?
不過對于這個,蕭括自己也有心得。
反正無論他怎麽表現,這些人也不會看他順眼,那還不如就不順眼罵回去,他們也拿他沒辦法是。
“九皇子,你這話是不是過了。”董曦月不高興了,一把扯蕭括,蕭括沒站穩,被她拉到身後不說,還差點給絆倒。“九皇子,你堂堂皇子,怎麽能如此污蔑他人,憑白給他人冠名號。”
“阿月,我快被你拽散架了……”蕭括的氣勢頓時消了個幹淨,揉着手臂可憐兮兮。
“別吵,我這幫你讨公道呢。”
“阿月你可要罩着我,他欺負我。”
“放心吧,我一定罩着你。你安分待着。”
“手有點疼,不知道是不是扭了。”
“不會吧!我沒用多大力啊!”董曦月瞪大眼睛,拉着蕭括的手揉着。
兩人若無旁人的說着話,董曦月維護的行為讓蕭翎十分憤怒。董曦月待人好,從來是什麽都不管不顧。董曦月對他,可不就是如此?
如果說董曦月對蕭括不上心,他才不信。她都為了蕭括來斥責他了。這種受偏護的情況,分明只有他享有過。
蕭翎從來不知道,失去這種受人無條件維護的感覺這麽的難過。而他,甚至還親眼看見她維護別的男子。
蕭翎也不知道自己怎麽了,回想過去董曦月對自己的歡喜,只覺得董曦月未免變心太快,和那些個水性楊花的女人并無不同。
蕭翎伸手抓了董曦月的手腕。
作者有話要說: 胖媽在這裏給大家道歉,昨天沒有更新。昨天胖媽一分鐘擰兩次鼻涕,思緒什麽的都沒有了。趕榜完成《陛下》,接着實在寫不下去。
話說,加上昨天,胖媽已經吊了六瓶了……
昨天醫生竟然還記得胖媽,問胖媽好點了沒有。胖媽實在不好意思說一點沒好還加重了。只能含蓄的告訴醫生。還咳嗽、還流鼻涕、還發燒……666
感覺醫生也不容易啊,每天那麽多病人,路過看一眼胖媽的單子就記起了胖媽。唉,醫生應該也盡力了吧。希望這病吃着藥能快點好。胖媽擰鼻涕已經擰了兩個卷紙了。。。
☆、蕭括告白
董曦月覺得奇怪,卻并沒有要激烈反抗的意思,她還納悶着,蕭括已經躍過她揪起了蕭翎的衣領。
蕭括聲音因為壓抑變得低沉,眼神不同以往忽然像刀鋒一樣銳利,整個人仿佛一張拉滿弦的弓。“蕭翎,誰給你的膽子。”
蕭翎沒有見過這樣的蕭括,他對蕭括的印象更多的是纨绔嚣張。他不願和蕭括對上,是因為舒王府,但如果讓他打從心底服蕭括,這是絕對不可能的。
可是這一瞬間,蕭翎從蕭括身上感覺到和蕭文一模一樣的氣勢。
他瞬間呆愣住了,完全沒法反應。蕭括一手抓着蕭翎的手腕,用了力氣,像是要折斷他的手似的。
蕭翎吃痛松開抓着董曦月的手,随後被蕭括狠狠推開,整個人不受平衡,摔倒在地上。
蕭括走向蕭翎,居高臨下的看着他。“跟本世子對上,你還不夠格。回去告訴太子,太子有心思下棋,蕭括樂意奉陪。只是太子輸贏多掂量,別太招人煩,否則賭桌上的賭注,本世子開的價,他要不起。”
“蕭括,你瘋了嗎?你敢對太子殿下不敬!”
“蕭翎,活了十幾年給人當了十幾年的棋子,你自己樂意,本世子看得髒眼睛,什麽都看不清看不懂便不要說,回去給你的好哥哥報信,他一定能懂。”
蕭翎這輩子都沒有這麽狼狽過。哪怕是他和董曦月一個商女有婚約,他都能平靜面對,他有才學,有身份,他是皇後娘娘所出,上有太子……
蕭括這說的什麽?
他被人當棋子!
蕭翎不懂嗎?
他是懂的。只是他懂得不多。董曦月與他婚約就是一個笑話。他何嘗沒有暗裏責備過父皇,可如今蕭括這麽點出來,這讓蕭翎顏面盡失。蕭翎正想着如何應答,就見蕭括身後的董曦月,拖着下巴歪着腦袋思考着什麽。
這就好比驚天一道雷,狠狠落在蕭翎身上。讓蕭翎覺得恍惚。
他在董曦月眼裏,永遠都是最受捧最好的那一個人。
從這一刻起,一切都毀了。
蕭翎咬了牙,幾乎可以說是狼狽的逃離開了這裏。董曦月看着蕭翎走了,上前拍了拍蕭括的肩膀。
“阿括,他剛剛那表情……”
董曦月覺得這個特別的難形容。
“怎麽了?”
“嗯……感覺什麽東西啪啦的一下碎了。”
蕭括忽然回身,一下子将董曦月扛在了肩頭。董曦月對蕭括不設防,竟然就這麽中招。一瞬間的驚慌後,董曦月立刻穩住自己的心神。
她非但沒掙紮,還特別冷靜的回憶自己上次被這麽扛着是什麽時候。
蕭括把董曦月扛到月亮門後的樹後陰暗處,把董曦月堵着,完美來了個壁咚。董曦月就沖蕭括眨眼睛。
蕭括這也沒什麽經驗,正緊張着呢。
就聽董曦月忽然開口。“阿括,從那裏到這裏也不遠,你拉我過來我又不反抗,扛着我不舒服你也累,我們之間別整這些花裏胡哨的好不?”
董曦月笑着拍了拍蕭括的胸膛,隐隐帶了幾分力度。蕭括侵犯了她的安全距離,靠得太近,她實際上已經有些惱了。
蕭括什麽時候都糊塗,都由着董曦月牽着走。可就是這次,忽然變成了個大明白人。他半步不退。
“阿月……我喜歡你。”
董曦月特別想‘哼’一聲。上輩子喜歡她的人多了去了。就組織裏的變态醫生,每次看她眼睛都出血絲,總念叨着要把她各種解剖,對她的身體癡迷到不行,讓跪着磕頭都馬馬的。就說那個每次一個匕首當武器,一頭黃毛的那家夥,看到她就咯吱、咯吱的鬼笑,只要能離她近一點,都跟藥吃多了一樣,飄飄然。她削個蘋果,他都要膜拜。再說說那個負責派發任務武器的……
董曦月腦子裏過濾了一遍。
等等!
難道我就沒有被一個正常人正常的喜歡過嗎!
驚恐萬分的董曦月,看着蕭括的眼神,滿是探究。
蕭括沒得到回應,心跳得厲害,想到蕭翎和董曦月之間的牽絆,虎視眈眈的還有一個蕭淳……阿逸從沒有跟哪位姑娘那麽親近過,對阿月幾乎都是事事上心,就算不多,但也是喜歡欣賞着的。就算這些都不是問題,他自己沒個位置,心裏頭沒着落啊!
如果初峰論道結束後,阿月名揚四海,到時候再争個高低輸贏恐怕就難了。天底下最容易得到的是人心,同時最難得到的也是人心。并不是所有的以真心換真心,都能夠成立的。
蕭括決定再接再厲。“阿月,你當我世子妃吧!我就娶你一個,不納妾沒通房,跟我父王一樣就你一個。有我在沒人能欺負你,舒王府雖然沒有封地。但是我們有權。要兵馬有兵馬,要人脈有人脈,你誰都不用怕。我母妃是理康公主,外公也很疼我。我理康還有人呢!如果你覺得王爺沒封地沒面子,這也沒關系,我回頭讓父王找皇上劃一塊去。”
董曦月覺得蕭括這告白說得,就跟哄人似的。
這話往外說,人都要指他一句瞎嘚瑟。誰都知道舒王府勢大,重權在握。可你這麽明白的說出來,別人會很難看的好麽?
“阿月,你說句話啊。”
說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