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最像自己的動物是什麽
在劇組的日子平靜而又規律。不可否認，順拍這種極耗費時間和金錢的拍攝方式的确更能夠激發演員的潛力，我也不得不佩服蘇婧妩的能力和魄力，整部戲拍下來将近要花費九個月的時間，劇組中無論是大咖還是剛剛上位的新人都認認真真的拍戲，沒有其他劇組耍大牌等慣有的現象，更沒有人敢無故曠工，即使某些演員背景不凡也都老老實實演戲，沒生出什麽事端。而阿虞在剛開機時來過一次劇組後，再也沒有來過。後來我從安楠口中知道了阿虞在跟着這部劇的投資人北京雲鼎投資的太子爺做事，去劇組還是為了孟芊芊。
孟芊芊帶資進組是公開的秘密，畢竟一個還沒有出道的新人能夠在這樣一部不可多得的作品中的得到一個頗有分量的角色，這是許多圈內新人求都求不來的事。蘇婧妩代表雲鼎是這部戲的主要投資人，但她主要負責編劇工作，制片人卻是楊成，雲鼎老總的私人助理，同時也是這部戲的主要負責人。而雲鼎的太子爺雲昊宸就是孟芊芊的靠山。
孟芊芊是唯一一個沒有參加進組前生活體驗的人，在開機前一天才進組。她普通至極的背景在一天之內傳遍整個劇組，能夠在娛樂圈混的人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什麽人可以得罪什麽人不能得罪，誰的靠山是誰，知道這些是娛樂圈生存的必備技能。即使這個一臉清秀的二十歲小姑娘進組後并沒有像其他新人一樣，禮貌近乎巴結的跟前輩打招呼，只是略有些沉默地做着自己的事，也依然不會有人因此看輕她。有戲時上戲，沒戲時待在一邊默默地看前輩上戲，即使沒有人故意接近她，同時也沒有人忽略她。
然而真正發生改變是在開機一個星期後的探班，雲鼎的太子爺在楊成的陪同下來劇組探班，并代表孟芊芊請大家吃下午茶，這無疑不是表示對孟芊芊的支持。那天後，劇組內的大咖，新人們都對孟芊芊表示了善意。而孟芊芊依然像以往一樣，并沒有因此而對衆人有什麽不同，禮貌而又疏離。
如此說來我的生活和孟芊芊并沒有什麽交集，見面也只是禮貌的點頭，和其他人并沒有什麽不同。
有人曾說過，只要通過十個人，你可以和世界上任何你想要認識的人聯系，我們的聯系就是阿虞。
那天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一天，三月的小鎮已經有了陣陣春意，下了戲不過是下午五點，我卸了妝趕往酒店，因為戲中有大量打戲，每次下了戲我都要趕往酒店進行熱敷和按摩，要不然第二天就根本拿不起劍。而劇組也因此盡量将我的戲份安排在白天，這樣可以讓我好好休息不影響第二天的發揮。如此優厚的待遇自然引得劇組成員紛紛猜測，到底我的靠山是誰，能夠讓一向要求嚴格的李導的劇組如此遷就我。安楠告訴我剛進組時甚至有人說是因為蘇婧妩喜歡我，一心要我做男主角，又因為我的右手專門将我的戲份調整。但這個謠言在看了我的演技和蘇婧妩并沒有和我有太多的互動後逐漸平息。那天我的複健師剛剛為我做完按摩，孟芊芊敲響了我的房門。安楠将她迎了進來，請她坐在沙發上，我看着孟芊芊有些出神地盯着手中的茶杯，甚至我已經坐在她的對面也不知道。
“孟小姐，孟小姐。”我叫道。
“……對不起，雲臻哥，我走神了。”孟芊芊終于回過神來，不好意思地說到。
“……”我沒有說話，只是笑笑。
“雲臻哥，我是你的粉絲，你能為我簽名嗎？”過了許久，孟芊芊說道，眼睛裏帶着屬于她這個年齡應該有的閃亮。
“只是你別嫌棄我的字不好看。”我笑着接過她的本子，笑着說，順便調節一下她的緊張。
“不會的，雲臻哥。你在我心中是最好的。”孟芊芊急切地說道。
“……”我聽着這類似于粉絲的表白，笑了笑，沒有說話。
但很顯然，孟芊芊并沒有期望我的回答，“雲臻哥，你知道嗎？我進這個圈子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你，當然也有想要改變我的生活的願望。我在你出道時就開始喜歡你了，你在舞臺上是那麽耀眼。但這些都不是我喜歡你的主要原因，我喜歡你是因為你做事認真的樣子，那樣的你獨具魅力。我多麽希望有一天我能和你站在同一個舞臺上，所以我考了北京的藝術學校，但真正開始接觸這個圈子我才知道要出名是多麽難，我是多麽普通，普通到甚至連一個機會都得不到。但是我遇到了雲少，他願意捧我。我知道他們這些富家子弟都瞧不上我，甚至是他身邊的人。子矜姐，你應該認識吧！”孟芊芊的話突然一轉。
“……”聽了她的話，我不動聲色，亦沒有答話。
“那天雲少來探我的班，後來我看見你們在劇組門口說話，可以看出來你們關系很好。”孟芊芊說道，臉上看不出是落寞還是苦笑。
“我和子矜是老朋友了。”我一邊喝着茶一邊說道，腦子裏飛快的想着孟芊芊來的目的好像并不僅僅是粉絲對偶像的崇拜。
“子矜姐很厲害，不過比我大了三四歲，就特別有能力。她雖然嘴上說是跟在雲少手下做事，但有時候雲少也要聽她的。而且雲少對她是又敬又怕。我想和她親近，但總尋不到機會。直到那天我在劇組外面看到你們說話才知道原來你們認識。”孟芊芊看着我說道 。
“子矜一向不喜歡和娛樂圈裏的人打交道。即使我是她的朋友她也從沒有探過我的班，這你應該看出來了。”我能夠聽出孟芊芊的意思，雲昊宸是她的靠山，她想要和雲少身邊的人打好交道再正常不過，只是阿虞瞧不上她沒有給她機會，她看到我們認識，想通過我來接近阿虞。
“是嗎？我以為你們的關系很好。”孟芊芊聽出來我的推辭，有些尴尬地說道。
“……”我笑了笑，沒有說話。
“那雲臻哥，你趕緊休息吧，明天還要工作呢，我就不打擾你了。”孟芊芊看在我這裏沒有什麽效果，笑着告辭。
我讓安楠将孟芊芊送走，坐在沙發上開始沉思。蘇婧妩已經在北京成立了雲鼎娛樂有限公司，總經理就是楊成，而孟芊芊成了這個公司首個藝人，也是目前為止唯一的一個藝人。他想要和老板兼靠山身邊的紅人交好，這無可厚非。但想要和老板身邊所有的人都交好就可以看出這個女人的野心了。我并不擔心阿虞看不出這個女人的野心，再會耍心機也不過是剛剛接觸社會的的小姑娘，阿虞還不屑于和她計較。
“臻哥，這個女人真的是你的粉絲嗎？”安楠走過來說道。
“應該是，只不過到了涉及她的利益的時候，她已經忘了她是一個粉絲。從我這裏得不到消息，她很可能會試探你，你以後和她說話小心些，別讓我們成為她接近阿虞的借口。”我坐在沙發上一邊看劇本一邊若有所思道。
“好的。”安楠若有所思地說道。
“對了，去年咱們拍的電視劇《美人無淚》已經播出了，臻哥你又上熱搜了。網友都說你的演技更精湛了。網上都在說你現在和莫卓姐是一對CP,說你們是最佳熒屏情侶，你看現在網上已經被刷屏了。”安楠将電腦擺在我面前激動地說。
“我知道了，天已經很晚了，快去叫晚餐。”我一邊翻着電腦網頁一邊笑着說道。《美人無淚》畢竟是一部不小的制作，雖然各方面都比不上《傾盡天下》，但在電視劇裏也算不錯的良心制作了，無論是演員還是劇組在業界都有不錯的口碑，更何況還是影後莫卓親自擔任主演，這部戲火是必然的結果。只是令我沒想到的是，我的風頭完全蓋過了男主角的風采，這部戲只是播了三分之一，網友們就紛紛在《美人無淚》的官網上留言，要女主角雲蘇薇和男二號溫瑾瑜在一起，甚至連我的微博也淪陷了，在一個月前蕭筱代發的官宣評論裏全都是要我和莫卓在一起的言論，蕭筱給我打電話時我也是哭笑不得。
随着《美人無淚》的熱播，這股風也從北京上海吹到了雲南這個小鎮，這幾天不斷有記者被劇組的安保人員攔到，甚至連從劇組到酒店十分鐘的車程也被記者攔堵，這一度讓我想起了兩年前當歌手時的盛況，每日被記者和粉絲圍追堵截，生活沒有一點隐私。終于在劇組裏第三次逮到有記者喬裝混進劇組，導演也忍不住說話了。
“雲臻，恭喜你《美人無淚》熱播，一直以來都忙着劇組的事，要不是這幾天制片人給我說這事我還不知道呢。”李導笑着和我說。
“對不起，導演。這件事我會處理的。”我能夠聽出來導演的意思，畢竟《傾盡天下》是全封閉保密拍攝，劇組拍攝期間不準外人進入，演員也不得在外劇透任何和劇組有關的事情。我因為這部戲的緣故，《美人無淚》的宣傳一個都沒有參加，已經很久沒有在媒體面前露面了，現在這部電視劇火了，記者們就像聞見肉的蒼蠅不遠千裏來到雲南就是想拿到第一手的采訪，很明顯這已經影響到劇組的拍攝了。
蕭筱在下午聽了我在劇組的事，當天晚上就提前安排了幾個大媒體的通告。晚上我走進酒店專門安排的會議室已經是晚上八點了，七八個記者已經等在會議會中了，看到我進來，都紛紛打招呼。“雲臻來了。”，“這段時間辛苦了。”……我禮貌而不是溫柔地回答他們的問題。娛樂圈是一個圈，不僅僅是藝人，同時媒體也是一個很重要的組成部分，藝人和媒體都是互惠互利的，有時候你得罪了這些看似依仗你吃飯的角色，他可以瞬間将你拉入深淵。
“雲臻，你想到你會因為《美人無淚》這部戲這麽火嗎？”
“這部戲火是必然的，因為它的優秀大家都看在眼裏。在這裏我非常感謝導演，感謝莫卓姐，是他們給我這個機會讓我有機會參與到這部戲中。”
“雲臻，在劇中雲蘇薇這種大家小姐是你喜歡的類型嗎”
“我很欣賞她的敢愛敢恨，她的堅定不移。”
……
半個小時後，記者們的問題已經問的差不多了。阿楠已經開始在旁邊插嘴。
“謝謝記者朋友們的訪問，時間已經不早了，雲臻在酒店的餐廳為大家準備了夜宵，感謝大家的辛苦等待。”安楠站在我前面說道。
“雲臻，我還有一個問題。”只見一個穿着厚重羽絨服，有着一張精致娃娃臉，個子不高的女生急促地問道，很顯然她站在最後，被所有人擋在最外面。看着她，我不由得想起阿虞，因為身體原因，在寒冷的冬季，無論在怎麽溫暖的地方，阿虞都是穿着羽絨服，将自己打扮得像一個熊，很可愛。想到這裏，我不由心裏一顫，阿虞在最喜歡的季節卻是最難熬的，思及此，我不禁對這個年齡和我相仿，明顯剛剛大學畢業的職業新人心生好感。
“最後一個問題由你來提問。”我笑着說。她這樣的新人和其他已經浸淫在傳媒多年的老油條相比的确會吃虧很多。
“三年前的演唱會上，主持人問你，如果讓你選擇一種最像自己的動物，你會選擇什麽動物，你說你選擇狼，主持人問你為什麽選擇狼，你說讓我們猜，誰猜對了就可以滿足他的願望。我猜是因為狼一生只會選擇一個伴侶，即使伴侶去世也會孤獨終老，不會再重新選擇伴侶。我想是不是因為你和狼一樣，一生只會愛一個人，即使她會離開。” 她清脆的聲音在安靜的會議室裏顯得格外清晰，所有人都被她的言論驚住了，大家面面相觑，最後将目光一致投向我。
“你從哪裏的出的結論？”我笑着問道，臉上不動聲色。
“直覺。”清脆的聲音裏透着自信。
我聽見周圍的記者小聲的嘲笑聲。只是她不為說動，目光堅定地看着我。
“你是我的粉絲。”這是陳述句，不是疑問句。
“是的。我已經喜歡你四年了。”清脆的聲音裏并沒有害羞或者欣喜。
“你叫什麽名字？”我越發覺得這個女孩有趣，她看我的眼裏只有欣賞，并沒有過度的欣喜和瘋狂，就好像當年的阿虞。
“梅瑜。梅花的梅，瑜是美玉的意思。”梅瑜說道，并不在乎周圍人的打量和議論。
“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你猜對了。我說的就是我的愛情觀，我一旦确定了我的愛人，我的眼裏就只會有她一個人，即使是死亡也無法改變這件事。”我看着她的眼睛認真回答道。
“……”我的話顯然出乎了所有人的印象。畢竟這個問題只是三年前演唱會上的小插曲，沒有人真正把它當回事，大家都覺得我的話是為了敷衍主持人的問題。
“謝謝你回答我的問題。”梅瑜依然很淡定，好像我的回答在她的意料之中。
“好了，最後一個問題已經問完了，大家去一樓餐廳吃宵夜吧！”安楠适時說着，迎着記者們走出會議室，将梅瑜單獨留了下來。
我帶着梅瑜回了房間，一路上這個小姑娘什麽話也沒問，即使看着我把她帶進房間也是一臉淡然。
“你不害怕嗎？我一個大男人将你帶進房間，”我把梅瑜要的果汁放在面前，笑着問道。
“你都不害怕我有什麽好怕的。”可能是餓壞了，梅瑜也不客氣，一邊喝着果汁，一邊吃着我讓安楠送上來的糕點。
“怎麽想起問三年前的問題了？”我看着她吃東西認真的樣子笑着問道。
“好奇呗。”聽了她的話，我不禁啞然失笑，或許對于她來說這的确不是個問題。
“你很像一個人。”我看着梅毓吃完東西滿足的樣子，說道。她很像阿虞，只是她的生命中沒有遇到傅雲臻，所以她的生活随心所欲。
“不會是你喜歡的人吧！”梅毓拿桌子上的餐巾紙擦擦嘴巴，開玩笑地說道。
“……”我笑了笑，轉移話題。“我說過猜中實現一個願望，你的願望是什麽？”
“我沒有什麽願望，只是剛好有機會驗證一下我的猜測，就問了。我是中央傳媒大學畢業的，現在在一家娛樂公司實習，不過估計過了今晚我就能轉正了。”梅瑜笑着說。
“我看也是。”我看着她的樣子不禁笑着搖搖頭。
“你別一臉看小孩子的樣子，我只不過比你小一歲。”梅毓不甘心地說道。
“……”
…………
我和梅瑜只是聊了半個小時，就讓安楠送她離開了。我不禁為自己今晚的樣子苦笑，看來我是太想阿虞了，不過見到一個和阿虞神似的人就控制不住的像靠近，這一點都不像我。安楠送梅瑜回來後，看着我欲言又止。我知道我今晚的狀态很失常，可是這樣的我卻什麽話都說不出。
果然第二天一早，蕭筱就打來了電話，我一邊吃着早餐一邊接受蕭筱的調侃。
“這真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呀！你不是一直都是高冷範，不喜歡和粉絲，記者互動嗎？怎麽現在成了情聖了？雖然這樣更受歡迎，但這好像不太像你的風格呀。”
“這是個意外。”我無奈地說道。
“現在網上已經因為你的這段話瘋了，就連三年前的視頻也被翻了出來，這樣不可避免的要提到你的事故，你要有心理準備啊。”蕭筱語重心長地說道。
“……我知道。”許久，我說道。
趕到劇組，不出意外地接受了大家的注目禮，我也不好說什麽，只能當什麽事都沒發生過一樣該幹嘛幹嘛，其他人見我不當回事也漸漸不再關注，劇組又恢複了往日的井然有序。沒想到的是，導演看我如此沉得住氣，不在乎旁人的閑言碎語，倒是很滿意我的做法，雖然沒說什麽話，但顯然看我的眼神溫和了許多。
劇組裏已經恢複了平靜，但在劇組之外，事情還在蔓延。第二天所有的娛樂媒體頭條都是我的視頻，微博熱搜一直在第一名，粉絲數量也翻了一倍。蕭筱在我晚上回酒店的時候已經在我的房間等我了。
“你怎麽來了？”我一邊喝着水，一邊問道。
“你鬧出了這麽大的事，我能不來嗎？”蕭筱一邊頭都不再擡在電腦上處理着文件，一邊說道。
“既然你這麽忙就不要來了，有時間在家多陪陪小念。”我看着她的樣子說道。小念是蕭筱的兒子，今年三歲。
“我知道了。你還別說，你說的話要我說也不是很誇張，怎麽反響就這麽大呀？安楠，你站在廣大未婚女性的立場上給我分析分析。”蕭筱将電腦合上，端着桌子上的咖啡笑着說道。
“這并不難猜，首先說這話的是一個擁有盛世美顏的男明星，再然後臻哥從來不逛夜店，不抽煙，不酗酒，從來沒有和任何女明星傳過緋聞，最重要的是臻哥沒有女朋友，這種極品男人就應該成為大家YY的對象及幻想中的男朋友。”安楠在旁邊一板一眼的說道。
“說得有道理。”蕭筱在一旁若有所思。
……
蕭筱只不過來了一天，第二天又坐飛機走了。畢竟公司公關部需要她坐鎮。在劇組的日子流水般的過去了。《美人無淚》在五月的中旬播完了，也捧紅了幾位主演，莫卓時隔五年再一次用演技捍衛了她在電視劇中獨一無二的地位，皇帝的飾演者，而立之年的新生代演員宋子楷也因此事業更上一層樓。當然，其中受益最大的可能就是我了。因為我一直在雲南拍戲，回到上海一出機場，就被粉絲包圍了。
“雲臻雲臻，我愛你。”
“臻寶永遠愛你。”
……
因為我不喜歡粉絲接機，除了必要的應援，一般行程公司都保密的很好，身邊也只帶了安楠一人，沒有帶保镖。沒想到出了機場，就被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粉絲給包圍了。我将安楠護在我身後，免得被瘋狂的粉絲傷了。機場的保安也很快出來護着我，終于在一片叫喊聲中我艱難地出了機場。
坐上保姆車，我看着安楠有些被吓到的樣子，畢竟我從來不讓我的粉絲接機，安楠很少見到這種情況。
半個小時後，車順利拐進莊園。家裏一切還是原來的樣子，趙叔站在客廳門口等着我們。我讓趙叔将安楠帶進客房，繼而走進書房。
小睿已經開始接手公司的事情。洪宇在一年前就被我派去紐約，處理公司的事，在這一年的時間裏，他已經用我手上的資金投資了三四的公司，雖然都不是大股東，但都是價值很高的上市公司。二叔的主要勢力都在港城，我在國外運作資金只要動作不大，不會引起他的注意。
“叩叩”敲門聲打斷了我的思緒。
“進來。”
“少爺，蕭筱小姐來了。”趙叔站在門口慈愛地說道。
“請她在客廳等我，我馬上就來。”我合上手中的書，說道。
“好的。”
……
等我下樓的時候，趙叔正陪着蕭筱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喝茶，看到我下樓，就笑着進了廚房。
“你怎麽現在來了？”我坐在她對面笑着說道。
“出了這麽大的事你怎麽不給我打電話，我還是在網上看到這個消息的。你和安楠沒傷着吧！”蕭筱生氣而又關心的說道。
“我沒事。機場的保安來的很及時，只是安楠受到了驚吓，我已經讓她在客房休息了。”
“那就好。我看你也沒事。這次是公司裏的一個職員，無意中将你的行程透漏給了家裏的孩子，孩子就将消息放出去了說你下午的飛機回上海，沒想到會有這麽多人接機。不過這也可以看出你現在人氣有多高了，公司已經給你安排了四個保镖。現在電影已經拍完了，下一步就開始跑宣傳了。我已經給你接了幾個廣告，所以并不是所有的宣傳你都要跑，但幾個主要的電視節目必須上。劇本我沒有給你接，現在接無論是價格還是劇本質量都不好，等到電影上映了咱們再選。香水的廣告要去法國拍，這個牌子國內除了莫卓，你是第二個做代言的，你也知道法國的大牌子奢侈品一向不用亞洲人，這是唯一一個不在乎人種，只看重實力的牌子，這個牌子在國內不像香奈兒，古馳那麽衆人皆知，但在歐洲市場上她們家的香水更受青睐，而且她們家只做香水。這對于你在歐洲的知名度是很有幫助的。這還要多虧了你的外形和氣質，很适合她們家新款香水的格調。除了這個廣告，你還有一個雜志的拍攝。這兩個通告都安排在這半個月，半個月後你就要開始跟着劇組跑通告了。”蕭筱說道。
“我知道了。”
“那我就回去了，你這幾天在家好好休息休息。畢竟半年多沒好好休息了。有事我會給你打電話的。出門的時候小心狗仔。”
“謝謝蕭筱姐。趙叔幫我送送蕭筱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