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等待的幸福
我知道我和顧文林和好除了蔡作妹沒有人會祝福我。我和作妹萍水相逢卻成了彼此可以說心底話的人。或許是因為互相不知道對方的底細，沒有共同的朋友圈，所以聊起來百無禁忌。
我們聊我們心裏的人，聊想得到卻又得不到的愛情。也是因為這個想得到而又得不到的愛情，讓我們看透對方的心底。她羨慕我的敢愛敢恨，我心疼她的隐忍。
我敢愛敢恨的遍體鱗傷，她隐忍的飽受煎熬。有傷的人更容易發現比人的傷，我們發現了彼此。她支持我另找寄托，我支持她靜覓良機，我們都希望彼此可以幸福。
雖然我們相識于現實，但我們的關系更像是網友。我會把我看見的新穎的菜式拍照片并且把我的見解品嘗的心得告訴她，她也會她遇見的新鮮事和對生活的感悟告訴我，對于我每一次求助她都是不遺餘力。
這不同于我和夢夢的關系。我和夢夢關系很特殊，她在我最孤單最無助的時候一直陪着我，我羨慕她的開朗大方。她說和我交朋友是因為我與衆不同。所謂的與衆不同就是我不合群吧。
我們很少聊心裏話，夢夢她是個爽朗的性子，不能理解我那些彎彎繞繞的憂郁情結。我們在一起聊天都是聊快樂的事，好玩的事。最近聊感情的事情比較多，但從來不深入。我們就像對方的垃圾桶，互相傾訴一些生活的瑣事，愛情的煩惱。
我們在一個城市上學，雖然有了新的朋友，但是一直聯系緊密。這個暑假我在學校相鄰的城市打工，夢夢整個暑假都在我們家鄉所在的城市打工，對于生長在縣城的我們對這個城市陌生的程度不亞于對祖國的其他城市的陌生。我們因為平時見面比較多，暑假一般不見面，大多數時間我們都在用手機聯系。
和夢夢聊天的時候，我還是忍不住提出了我一個多月的疑問：“夢夢，你有曹子軒的消息麽？”她已經半年沒有曹子軒的消息，無論夢夢給曹子軒發多少條消息，打多少通電話都沒有任何消息。仿佛那個人已經消失在這個世界。
夢夢雖然和曹子軒在的城市，卻找不到關于曹子軒的任何消息。這個城市就那麽大，想找一人真的很難，何況那個人一心躲着你。曹子軒做起事情來真的好狠心，但不那麽狠心誰又能死心。但是夢夢的內心異常強大，經過一個暑假的折磨，卻依然不放棄。
這個暑假夢夢都和他的表姐表妹住在一起，她現在和我聊天經常提起她表姐杜若，給我聊杜若的一些事情，還有他們對感情的态度。我雖然不夠細心但我也能察覺到夢夢和杜若感情的變化，雖然我們高中三年始終在一個學校，宿舍的距離也就是樓上樓下的距離，夢夢之前很少提起杜若，甚至兩個人遇到只會笑笑。他們好像不是表姐妹而是普通人。現在終于和兩看生厭的表姐杜若因為感情問題變成知己，比表姐妹更加親密。
“杜若說，愛情是最可貴的，在我們最好的年齡，當然享受最好的愛情。無論是得到或者是求不得都是我們最可貴的記憶，一輩子的珍藏。”
我第一反應就是反對，無外乎我對她的厭惡。我一直不喜歡杜若，也許不僅僅因為莫辰，我本能的反對她一切觀點。但是仔細想想，我羨慕她所說的愛情。但我是一個缺愛的女孩子，有一顆一碰就碎的玻璃心，我的內心不夠強大，能支撐我面對莫辰一次又一次生無可戀的拒絕。
“小雅，你知道我是無法愛上你的，即使沒有杜若。如果我們兩個人在一起也是因為彼此适合，絕非愛情。”
可我估計無法忍受和我深愛卻不愛我的人一起生活，留不住他的心自然也不會留住他的人。
夢夢對于她和曹子軒的感情是執着的：“我好不容易情窦初開，不能愛情的鮮花還沒有綻放就因為世俗的眼光就莫名其妙的枯萎。”
我相信杜若是支持她的，杜若那個人也是不喜歡那些條條框框的，但是她一般不會去做，她喜歡在別人面前維持她乖乖女的形象，如果發生在其他人身上，她就會支持。
如果發生在我身上，只要他不放棄，我就不放棄。真愛本來就難得，可能有些人終其一生都沒體會過這種愛的沖動。但是我不喜歡一廂情願，特別是男方已經放棄。女孩子在強大的內心也比不過一個男人的狠心。
推己及人，我嘗試勸夢夢：“夢夢，如果曹子軒也堅持，我一定力挺你到底，現在你一個人孤身奮鬥，很讓人心疼。”
“小雅，我知道這種感覺不是我一廂情願，我能感覺到他一樣的愛我。就算我們将來無法在一起最起碼轟轟烈烈的愛過。”
我心動了。不在乎天長地久，只在乎曾經擁有。既然這種感情無法長久，為什麽就不可以曾經擁有呢？！
“好的，我知道了，我盡量把這句話傳給曹子軒。”我和夢夢兩個人就像看到了曙光，頓時心情大好。從曹子軒的逃離我就知道他動情了，而能擁有自己愛的人哪怕時間短暫不也是一段非常美好的紀念麽？
自己的感情問題已經找到出路，也希望自己的好朋友走出的感情的泥沼。夢夢把這個道理發揮到極致：“小雅，你有什麽打算？之前追你的人不是很不錯麽，你考慮的怎麽樣了？”
葉新誠的确是個挺好的人，但是對于我來說的确不是一個好的選擇。在他面前我總是無法做自己，他本人氣質也沒有曹子軒那樣親民，也不同于顧文彬距離感，他雖然也是面帶微笑，但說話是與生俱來的優越感的禮貌謙和，除此之外，他的家庭背景足以讓我望而卻步。
“小雅，為什麽？之前高中的時候我支持你們，或者說我支持你們是因為別人惡意中傷你，想讓你談一場戀愛氣死那些死八婆。現在在大學裏有那麽多人喜歡你，你為什麽還要選擇異地戀。你們已經分分合合那麽多次，再一次和好，兩人之間有很多間隙。你們根本沒有時間了解對方，更沒有精力修補中間的間隙。我承認顧文林挺帥的一個小夥子，你心動也在所難免，可是你不知道顧文林身邊有其他的誘惑。”夢夢自覺失言，沉默一會說：“總之，顧文林現在不是一個好的選擇。”
“我知道。”夢夢和杜若在一起肯定知道什麽消息，畢竟我剛分手的時候她還勸我和顧文林和好。“夢夢，我對于其他男生內心總是恐懼的，我害怕和他們做朋友，但對于顧文林我就沒有這種恐懼。”
夢夢只能無奈的嘆氣。她還是不看好我和顧文林的異地戀。
回學校的時候只有我一個人獨自坐火車，以往不是有夢夢或者顧文彬，就連打工的時候都有其他同學，現在只有我一個。開學就已經大三，夢夢12月份開始頂崗實習，顧文彬明年年初也要去公司實習，真真正正的只有我一個人了。
我暑假一直不敢聯系顧文彬，畢竟他離顧文林那麽近。但是為了夢夢我還是對不起顧文林了。
“顧學長，什麽時候有時間想請你吃頓飯？”我想了好久還是委婉點好。再說他幫我那麽多次，一頓飯還是該請的。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他快速回複。
看到他的回複，我立即火帽三丈，但是想想夢夢的囑托，我忍！
“有事才獻殷勤。”沒事誰搭理你，我對着手機翻了個白眼。
“無事不登三寶殿。”他似乎存心找茬。
我去，存心找茬。想想夢夢殷切的眼神，我忍！
“這不是因為學長宰相肚裏能撐船嘛。”我繼續讨好。
“就來這些虛的，來些實際的。”
“不是說請你吃飯了麽？”這不實際麽？他是不是傻了，忘了我第一句話。
“這算什麽？我又不需要。”
我這個人比較小氣很少請人吃飯的，他竟然絲毫不領情。記住你給夢夢的承諾，想想夢夢失望的眼神。我繼續忍。
“您需要什麽？只要我能做到，盡量滿足。”
“我缺一個女朋友。”他竟然提出這樣的要求？！女朋友這個東西，他缺麽？只要他想戀愛，我們學校的小姑娘前仆後繼的，雖然他現在風頭已經有些過氣，但只要他願意還是有一大把小姑娘前仆後繼的。
“我們學校那麽多小姑娘，随便你挑。”
“包括你麽？”
“不包括。”
“真是遺憾啊，我們學校就數你最漂亮，可惜啊，可惜。”
“學長你選女朋友只看臉蛋啊，膚淺啊，膚淺。”
“你不膚淺？看見帥哥還不是一臉花癡樣。”打人專打臉，說話專揭短，這是顧文彬對我的常态。我不就是在他面前表現對羅晉、林志穎等男明星表現得過于狂熱麽？至于麽？！哪個女生對于帥哥有抵擋力啊、我好歹只是小女生的正常好麽？！
“面對帥哥我沒有抵抗力。”其實我面對眼睛黑黑的人有點壞壞的都沒有抵抗力。
“我怎麽沒看見你對我一臉花癡樣。”果然是臉皮厚到我已經難以容受的地步。
“你能一樣麽？”我的語氣不善，為了讓他感受我的語氣不善，我發了幾個鄙視的表情。“本姑娘名花有主，而且本姑娘從不稀罕不愛我的男人。”
片刻之後，手機屏幕顯示顧文彬來電，傳入耳中的第一句就讓我費解：“你和林子和好了？”語氣很沖，好像我給他惹了很大的麻煩。
他不知道？我和顧文林打電話的時候偶爾電話那頭有他的聲音：‘又和女朋友打電話呢？真粘人。’
“恩”雖然不解，我也如實回答,但是吓得我大氣不敢出，聲音細如蚊蚋。
我以為我的低聲下氣會讓他平靜一些，可是他語氣依然兇兇的，說真的這是我認識他兩年來，第一次見他那麽兇。我最近說話很的罪人，短短的半年他已經第三個人用很兇的語氣給我說話，我吓得心髒收縮成一團。
“為什麽？你明知道你們不适合，不然你們不會有之前的分手！我真想撬開你的腦子看看你到底是怎麽想的？！看看裏面裝的是不是海綿！專門負責吸腦子進的水。你為什麽總是做那麽傻的事情？！我之前不是讓你好好想想麽？你不要告訴我這個愚蠢的決定就是你深思熟慮的結果？！”
我可以說這個愚蠢的結果就是我這個愚蠢的人晝夜不眠深思熟慮的結果麽？可惜他沒有給我辯解的機會。
“你在哪？我們見面聊！我要當面确定你是不是無藥可救了？！”我隔着手機屏幕都能感受到他的無奈。
“我還在火車上，還要2個小時候到站。”
“我去接你。”
我能反對麽？好像不敢。話說他坐公交一個小時到火車站和我一起做公交回去，我想想都累。
成功與他彙合後他沒有和我一起往公交的方向走卻拉着我往打車的地方走。從這裏打車到學校要80塊錢吧？太奢侈了吧？估計我一頓飯錢都不如打車費。
“學長，我們還是坐公交吧。”如果打車費也是我出，我不就破財了麽？不行，一定要阻止他。
“不是說請我吃飯麽？不會反悔了吧？”他知道我摳門的毛病又犯了，還擺出一張疑問的臉，好像我是多麽不靠譜似得。再說他之前那麽兇，如果我反對會不會立馬把我虐待死？為了證明我的清白，頭點的像是撥浪鼓一樣。
“我知道市區有一家餐館非常不錯，我們一起去嘗嘗。”
市區？那豈不是很貴？我驚訝的表情展現的一覽無餘。
看着他似笑未笑，表示疑問的樣子，應該火氣沒那麽大了，但應該還是小心為妙，畢竟腹黑男的心思，我這種單純的小白琢磨不透。只能硬着頭皮說：“放心，君子一言驷馬難追。”
“那我更不放心了。”他壞笑的更加明顯。
“什麽意思？我雖然不是君子但也不是言而無信的小人呢！”我的語氣因為激動有些生硬，更何況我還有事相求！怎麽可能言而無信。
餐館離火車站并不是很遠，10元起步價就到了。從外觀上很有格調，是一家川菜館。這個時間已經過了吃飯點，人不是很多，倒顯得清靜幽雅。可是看看裝修看看地理位置總覺着價格不便宜，再看看菜單果不其然。
看着這個價位我實在不忍心點菜，好在顧文彬絲毫不介意，當然也絲毫不客氣點了四菜一湯。我瞄了兩眼，發現大都是我喜歡的，只不過價格我都不喜歡。大概一算300元以上，我看見毛爺爺笑着給我說拜拜。
“你說你是不是傻。”等待的時間很無聊，或許他是因為等我吃飯餓的脾氣不好了，一張口就說我。
我一臉委屈。
“他有什麽好的？是對你好，還是你們之前相處的很好？都不是。你們兩個互相了解麽？他知道你喜歡什麽讨厭什麽麽？他能受得了你說來就來的小性子麽？你又對他了解多少？既然什麽都不知道，為什麽還要在一起？！”
“什麽？”我面對他一連串的問句蒙了。只是本能的反對他：“他是你弟弟，你怎麽能這樣說。”
“我們還是朋友呢！我為什麽不能這樣說？！我這樣說完全是因為了解你們兩個。”邊說邊把清理好的餐具放在我面前，還非常紳士的幫我倒上涼開水。
我本來就有點渴，被他說得更是不知所措，只能喝水，滿滿一杯剛喝完，他又加滿。我端起水杯繼續掩飾我的尴尬。他的手放在我杯子上：“少喝點。”
“學長，我們兩個戀愛是我們兩個人的事，是好是壞我們自己承擔。”我通常只要有人弄得我難堪，我就像刺猬一樣兩敗俱傷的攻擊。
他看着我生氣了，楞了一下，摸着我的劉海說：“丫頭，你知道我是為你好。”
“大彬哥，我知道，我全都知道。我知道你是為我好，夢夢也勸過我。我也不是真傻，我知道感情再深的情侶也經不起異地和性格差異的摩擦。但是他來說跟我和好，我無法拒絕。我也曾經想過接受別人，但是我說服不了自己。如果他不說和好，我也不會主動提起，寧願一個人孤獨終老，但是他對我說：‘小雅，我們和好吧。’我才知道這麽長時間，我原來一直在等他這一句話。大彬哥，感情的事情或許真的沒有理智可言。”
“你确定他是你一直等待的幸福？”他依然是不肯相信，其實我也不肯相信但必須接受這個事實。
“确定。”我自己都能感覺到我的眼珠閃着光，誠懇有執着。
“我會幫你的。”他好像比我更加誠懇。
作者有話要說： 之前有一本小說《單戀》專門描述杜若的愛情，這一本則表現高淑雅對愛情的态度和她曲折的愛情經歷，後續還有另外一本《綠愛紅傷——究竟愛誰》講述剖析高淑雅三段愛情中真愛，不過這一本的計劃遙遙無期，打算在有錢後去趟新疆體驗生活，以新疆為生活背景。開朗率真的夢夢是我最舍不得傷害的，可是我只能給他一個好的結局卻不能給她想要的愛情體驗，我把他的故事記錄在《情非得已》裏面。預計是我的第四本小說，這三個女孩的故事是我的愛情三部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