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新年表白
說真的，如果你想和我愉快的聊天，□□絕對是個好的平臺。我不得不承認我是個悶騷的人，別看我外表冰冷，一副別人欠我兩百塊的樣子，在□□上我絕對能和任何人聊得熱火朝天。
顯然顧文林被我的熱情吓了一跳，時不時就回複我汗，和驚恐的表情，對于這些，我平時都很無所謂，但對于他有些擔心。
“不會吓到你吧？”
“怎麽會？是驚喜。害羞。”
對于男生給我發害羞的表情，我表示驚恐。一個男生怎麽能這樣？但是只是驚訝，可能還帶了些竊喜。
我之前是手機一般都不會呆在身上，每次回到家中，更是成了“失蹤人口”，這一次不同，我和手機形影不離，甚至開始聊天聊得後半夜。
“丫頭，吃飯啦！放下你的手機？”吃飯的時候，老爸對着一直玩手機的我說。
我看了看老爸嚴肅的臉上的确有些怒氣，我知道我老爸這種男人就是在溫順你也不能把他當只貓，何況惹怒了貓的下場就已經很慘。我只好乖乖的放下手機，朝着秦姨和我爸笑笑。
秦姨似乎想找些話題跟我聊聊：“小雅，期末考試考得怎麽樣？”
我去，我已經上大學了還問成績？！但是我知道她只是認為我成績不錯，問問這個順便誇我兩句吧。
“還沒全部出來，可以自己在網上查。”
“和高考一樣？我聽你爸爸說，你的高考成績就是在網上查的，考的非常好。”
“恩，希望這一次也能考的非常好。”
“能拿獎學金不？”我爸似乎很在乎這個，說起來都怪顧文彬學長，給我爸灌輸了太多獎學金很容易拿的歪理。他是學生會幹部，也是班長，就憑這些就能加好多分，而我什麽都不是，只能靠成績。第一學期，大家都半斤八兩，1分就可能是第一名與最後一名的差距。
“盡量吧。最好還是不要抱希望，我又不是班委。”
“不是按照成績？”秦姨似乎更疑惑了。
“不是，成績只占百分之六十，還有一些社會實踐能力，班委了，學生會幹部，獻血了，特殊才能了都可以加分，如果你文化成績第一名，沒有其他的加分一樣與獎學金無緣。大學是真正的要求大家全面發展，由書呆子蛻變成文化人。”
秦姨的表情顯示驚訝慢慢的變成微笑：“這樣說讀大學很好，不讀大學的書呆子怎麽生活啊。”
這次輪到我詫異：“牛！真理！”
“那也要好好學習。文化課好一點總沒有錯。”我爸突然關心起我學習。高中三年我爸從來沒有問過我成績，就連寥寥幾次的家長會我爸也是能缺席就缺席，在高考成績出來的時候，我爸甚至還對我說：“女孩子不一定分要讀本科的，你能考上一個普普通通的專科爸爸就心滿意足了。”
我爸爸看到我的成績單時，依舊很淡定，因為離滿分差的太遠。他以為我考名牌呢？！他甚至向去年參加高考的鄰居詢問我的成績能湊合着上一個專科麽？
“什麽？專科？”那位勉強夠專科分數線的鄰居，驚訝的下巴差點掉下來。
我爸看到他的樣子，失望極了。以為我要複讀了，頓時臉羞紅了。
“這個成績最起碼是個不錯的本科？！恭喜啊！啧、啧看不出來啊。”那位鄰居的表情簡直出彩了，當演員都沒問題。
“哦，本科啊。還不錯。”我爸在別人的羨慕中變得溫和謙虛起來。
之後的幾天想想都覺着丢人，我爸很低調很得瑟的向鄰居和親戚朋友宣布我考上一個不錯的本科，在大家的要求之下，與我這個其貌不揚的本科生一起吃飯。
說真的，村裏考上本科的不止我一個，甚至不乏名牌本科。但他們要不是從小聰穎過人，要不就是書香門第。像我這麽一個普普通通的家庭，一直沒有被寄予希望的人竟然考上本科，的确是第一人。
面對別人的誇贊，老爸謙虛的說：“我以看見她的成績單吓壞了，滿分480分，她只考了360多，離滿分差了120分呢！我想完了，連一個磚頭都拿不到了，哪知道現在的大學都要求那麽低呢？！”
老爸感慨的氣宇軒昂，其實我想說你看看清華北大就知道大學要求不低。可是看到別人敵對眼神只好吹捧自己：“爸，你以為是小學考試呢，一個班級裏十幾個雙百？！”
“也是，也是，高中和小學不一樣，我們家丫頭雖然考上了，也不知道到大學裏會怎麽樣？”老爸還是意識到別人殺氣騰騰的眼神，得瑟換成憂心，果然殺氣濃度降低了很多。
我和顧文林談天聊地，從來不提的就是高考成績，我只知道他學校的名字，至于好不好或者說分數線大概多少我一點不了解，想必他也是。
但是他給我提到了杜若。
“你知道我不喜歡她。”我冷冷的說。
“因為莫辰。”他毫不猶豫的打擊我。
我雖然知道他不是問句，但依然想告訴他我真實的想法：一半是一半不是。
你呢？喜歡不喜歡她？
在發出去之後，我怕他誤會：“我的意思是無關乎愛情的喜歡。”
不知道，說不上喜歡與不喜歡，畢竟她和我沒有任何關系。
也是，她對于他只是一個陌生人。
“你還喜歡莫辰麽？”
“為什麽提起他？”我有些不情願，“自從我知道我喜歡他的同時，就開始嘗試忘記他，就在剛剛就快成功了，你又提起他。”
“對不起。”
“應該是我欠你一句對不起。”我對他說。
“那我給你一個原諒我的機會，做我女朋友!”
這麽說呢，他說這句話似乎在我的意料之內。我是不是很讨人厭，特意與他接近，勾起他對我的興趣。我知道他喜歡我什麽，就是我在□□上表現出的那種活潑與開朗。
可是，現實中的我做不到！
簡而言之，我，利用這麽一個平臺欺騙了他！
而我卻只能說：“對不起。”
戀人怎麽也變不成朋友，我們這種單戀的關系更不适合交朋友！是我太傻！是我不自欺欺人！
之後的一段時間，我很寂寞。真正的寂寞，以前我雖然都是一個人但沒有這種深深的寂寞，煙花散盡的寂寞。
老爸，跟着秦姨走親戚，或者帶着秦姨走親戚，大多數時間都是我一個人在家。
窗外的楊樹的葉子幾乎都落光，只有一片枯葉挂在末梢，搖搖晃晃。枝上站着一只四季都會有的鳥兒，麻雀。灰溜溜的，小小的，多的不會讓人覺着它很可愛，反而一大早叽叽喳喳擾人清夢，實在讨人厭。
我也知道我也很讨人厭，和顧文林之間有些暧昧。我是個女生，一個有些虛榮的女生。對于男孩子的愛慕，我是滿心歡喜的，更何況是顧文林這樣一個很容易讓人有好感的男生。
顧文林182cm的身高，笑起來眼睛眯成一條縫很是可愛。雖然有些孩子氣，但是也算聊得來。他算是唯一一個幼稚不讓我覺着惡心的男生。雖然高中的兩次表白，我都狼狽不堪，可是這個狼狽不堪不同于我喜歡莫辰的狼狽，這個狼狽中帶着甜蜜，帶着欣喜。
這一次遇到顧文林的時候，我明白他看我的眼神，可是我假裝看不懂。我一次次告訴自己：高淑雅，你不要太自作多情，你以為你是天仙呢，讓人念念不忘？只是交個朋友而已，不要想太多。
可是，我希望他念念不忘。如果讓我選擇一個人談戀愛，亦或者是莫辰和他之間選擇一個，如果有這樣的選擇的話，我覺着我依然會選擇顧文林。對于一個永遠不會愛我的人，還是努力愛上一個愛我的人比較明智。
我怕他念念不忘，害怕自己不能給他同樣的愛情，可我也怕他已經放下，因為我已經做好徹底放下莫辰的準備。
對于莫辰我經過三年的反複思考已經明白我們兩個之間的聯系，他是一個永遠不會愛我的一個男人，确切的說他這種男生也不會喜歡我這種強悍的女生。對于我來說，最好的選擇就是對莫辰死心，對他這類的人也死心。
可是現在他對我念念不忘，我一樣的糾結。糾結他能不能接受真是的我？能不能接受我的理智和莫名其妙的一些想法？
之前在學校的時候，對于要不要和他戀愛我糾結了一整夜，這一次我糾結了好幾天，睡也睡不着，想也想不通。其實我一直忘記提醒自己：你不要糾結了！因為沒有人搭理你了！
是的，那天對于他的提議，我不知道該怎麽回複。之後他也杳無音訊。果然，我們還是做陌生人更為合适。
過了臘月廿三年的味道越來越濃，我不是跟着秦姨在一起準備做饅頭，包子，就是和我爸一起打掃衛生、買對聯貼對聯。
當我把最後一張福貼好的時候，我才意識到已經到了除夕，2010年的最最後一天。
吃完年夜飯，按照以往我是陪我爸看春晚的，多少年來，無論節目是不是合口味，都能堅持到最後。可是，今年有秦姨在，我只能在10點左右就回到我自己的房間玩手機。誰讓我家的電視在我爸的卧室呢！
年輕人的除夕都是抱着手機度過的，我在在□□上聊天，胡扯吹牛，樂此不疲。
我的朋友只有夢夢一個，可是大學中倒交了一些可以聊天的人。我們宿舍的四人還特意建了一個□□群，聊得不亦樂乎。因為孔慧穎是班長，張揚和苗婷也算是班幹，三人在他們各自的班級群裏也甚是活躍，在我們這一幢宿舍的qq群也是相當的活躍。我有時也湊湊熱鬧和大家侃兩句。
圈子裏都是女生，所以話題比較浪漫。
如果有人跨年的時候給我表白，我立馬矢志不渝。
萬一是個醜男呢？
萬一你一看見他就惡心呢？
…………
我們找各種理由取笑她。
“大過年的，就不能盼點好麽？”那個女生假裝生氣，之後大家有亂作一團。
零點的鐘聲馬上就要敲響，我們群裏甚至還有倒計時，當看到倒數2的時候，手機上來電顯示：顧文林。
顧文林？顧文彬？兩個什麽關系？！
我純屬靠本能反應接電話，電話那邊的只說了三個字：我愛你
我根本來不及反應，甚至滿腦子都是鞭炮聲。
“我愛你，做我女朋友吧！”他的聲音很大，我都懷疑會被他爸媽聽見。
“我愛你小雅，做我女朋友吧！”他的語氣似乎很堅定。
我的小心髒跳的飛快，感覺如果沒有骨骼的阻攔它現在肯定在千裏之外。
我不敢張口，害怕我的小心髒飛出去，我小命嗚呼。
“不會吧？這麽多天你還沒考慮好？！這一次夠浪漫，夠低調，給你的時間也夠長吧？”他的語氣似乎很詫異，怎麽會有人糾結至此？！
“恩，考慮好了。”鞭炮聲小了，我的心跳終于開始恢複正常。
“結果呢？”他似乎循循善誘，我不知道走向他的方向是坑還是幸福。
《一起來看流星雨》中的男主的表白真的是感動了很多天，即使那個情景發生在我身上，我也害怕邁出那一步。
“我不是你想的那個樣子，所以我也不是你喜歡的那個樣子”我還是膽怯。
“X！”他似乎很生氣，單字節從他口中蹦出。
“你什麽樣子，看上去像綿羊乖乖的，走近一看才知道是只小刺猬，怪怪的。你很了解我麽？你知道我喜歡什麽樣的？你知道我就不能憑着你這張臉愛上你的全部？！還是說你太虛僞，太能裝？你們女生不總是說我們男生就喜歡你們裝的要死的女生麽？！”
我又驚又氣，想反駁又不知道說些什麽，但聽他怎麽說。直覺告訴我：還沒有完。
“還有，你是你我是我，你有什麽權利質疑我的選擇，我的審美。我就覺着你漂亮，我就覺着你好，我就想讓你做我女朋友怎麽了？”
“不怎麽。您随意。”淡定。
“除夕表白多浪漫，但凡正常的女人都會感動的稀裏嘩啦的，哪像你像個木頭人一樣。”
什麽？說我木頭人？！
“我也很感動的好不好，小心髒跳的差點飛出去！”等我意識到自己說的話時，差點想抽自己兩巴掌：嘴太快！
好像嘴快了也沒什麽不好。
“小雅，我愛你，給我一個機會讓我好好愛你，也給自己一個機會讓自己享受愛情的甜蜜。做我女朋友好不好？”他的聲音越來越溫柔，最後的那一句簡直可以把整個人都融化掉。
我折服了，拼命的點頭。突然想起來他看不到，只好說：“好吧。”
“要不要這麽無奈？”他依舊嘲笑我，一改剛才的溫柔。
我差點後悔，後來想想我剛剛的确也太平靜了些，只好厚着臉皮說：“我不會辜負你的，會全力愛你，會對你好的。”
顧文林真是一頭汗啊：搞明白我是不是男生！不過想想自己等了兩年多終于有了這麽個機會，內心還是狂喜的。
“小雅，早點睡吧，晚安。”
“晚安。”
按理說這個時刻應該是激動的睡不着覺，我卻是倒頭就睡，甚至還來不及回味。第二天醒來我甚至分不清那是夢還是現實。
第二天我睡的正香，可是生物鐘卻把我叫醒：秦姨起床很早！
果然七點鐘我起來的時候，秦姨做的水餃都已經出鍋了，我打開房門的時候正好看到我爸正要敲門的樣子。
“果然長大一歲就和去年不一樣，知道主動起床。”老爸戲谑的說。我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要不是看到秦姨走過來，我肯定要頂兩句。
水餃很好吃，我吃的津津有味。老爸在家讓我和秦姨很少有獨自相處的機會，這樣讓我們少了很多尴尬，平常我們兩個聊天還比較和諧，要是不知情的人看來，我們三人肯定是關系親密的一家人。
2011年的春節是個大晴天，吃過午飯，我便應顧文林邀請來到縣城逛街。人流量比較多的地方就是那一片仿漢的建築群和附近的一個比較有名氣的公園，我們便在那裏相見。
剛上大一的我們還是比較活躍的，何況又是情人節加春節這麽個好日子。果然就在公園裏轉了一圈就遇到同班同學不下十人，面熟的更是無數。
遇到認識的男生更是要停下來聊兩句，大家看我們兩個人的眼神暧昧不清。可不是麽，上學的時候拒絕他兩次現在兩個人分開了反而成為情侶，開始一段大家都不看好的異地戀。
顧文林的人緣不錯，但是他是有點內向的男生，在大家的暧昧不清的取笑中，他的臉紅了，反而沒有我來的冷靜。我淡定的給他們打招呼，淡定無比的聽着他們說着類似：小夥子，終于得償所願。
在他們的慫恿下，顧文林沒有底氣的牽起我的手。一開始是試探，慢慢的越來越有力，我漸漸的感受到他的溫度。原來戀愛的感覺也挺好，有個大大的手的确很溫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