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深淺大探俠
“謝文天的人在後面追我,快。”
白毅峰此刻身在奧都,身旁的黃爽看見白毅峰“蹭”的一下站了起來,他身後的凳子嘩啦啦倒在了地上,預知有事。
白毅峰臉色陰沉的吓人,對着電話說:“乖,挺住,我馬上安排。”
他沒有挂斷電話,而是拿起了另一部電話開始安排。
他中午陪崔璨吃完飯後,坐飛機趕往奧都,商談交接事宜,另外也想在問問黃爽,以黃爽對謝文天的了解,判斷謝文天現在的藏身地點。
這下好了,不用判斷了。
黃爽在一旁,也跟着緊張,她聽到了電話裏面的聲音。
對于謝文天,她不抱有幻想,故不會心疼。
謝文天傷她太深。
黃爽本非善類,更不會優柔寡斷。
白毅峰打着電話就直接離去。
黃爽望着白毅峰離去的背影,她心裏倒是真的羨慕那個從未見過的崔璨,世上竟會有男人如此愛她,真幸福。
白毅峰讓宋闵賢調了直升飛機,同時也安排了人去救崔璨,但他知道希望不大。
他的人最快也要十分鐘能趕到地方,這十分鐘裏,可能會發生很多事情。
現在就希望他的小狐貍吉人自有天相,一定要挺過這十分鐘,他能聽見從電話裏面傳來的呼呼風嘯,也能聽見崔璨劇烈的喘息。
“小狐貍,能聽見我說話嗎?”
“啊,能,我一直在聽。”
崔璨這短短的幾個字說的很漫長,白毅峰的心被揪的緊緊的,想到她逃跑的樣子,她是拼了多少力氣,才能連話都說不利索了,而且崔璨的聲音接近無力,剩下的似乎只有氣息。
他安慰她:“別怕,人很快就到,十分鐘,你現在要做的就是拖夠這十分鐘,你就安全了,能做到嗎?我的小狐貍。”
白毅峰的聲音出奇的鎮定溫柔,崔璨聽着,知道他在極力的安慰自己,給自己打氣。
她好像也全身來了勁兒,加快了力氣喊:“好,我盡量。”
“不是盡量,小狐貍,是一定,一定要等到人來,我不允許你盡量。”
“白毅峰,你好讨厭,我他女馬都快恨死你啦!這個時候還要逼我。”
這句話崔璨是喊出來的,且歇斯底裏,有了這一嗓子,似乎多日以來激發的怨氣也消失了,随着這一嗓子的力度被風沖散了。
她蹭的一下子提速,搞得後面的幾個大男人都快無語了,追個娘們追了好幾分鐘,傳出去還不夠丢人的,這娘們是練長跑的嗎?
白毅峰聽到這番喊叫,心莫名的揪緊。
不曾想,讓小狐貍消氣竟然是這樣的方式,早知道這樣,他絕對不逼迫她,也不氣她了。
白毅峰聽着電話裏面崔璨的喘息,眼睛在看着表上面的時間。
争分奪秒,說的就是現在。
如果可以,白毅峰恨不得一下子把表針給扒拉到點,這樣,小狐貍就得救了。
“恨我說明你已經愛上我了,沒有愛哪裏來的恨呢?”
“你還是那麽厚臉皮,能不能要點臉?”
“就要你,快點跑。”
明晃晃的加油打氣,愣是又變成了日常鬥嘴。
崔璨嗤笑,但對這個時候來說可不是好事兒,她立馬覺察呼吸不順,故而不在說話。
白毅峰似乎也感覺到了,恨不得抽死自己,總是控制不住想去撩撥她:“調整呼吸,速度不要停,千萬不要停,不要往後面看,也不要說話,一心順着大馬路跑,還有五分鐘,堅持。”
崔璨也不敢說話,耳邊聽着白毅峰的啰嗦,拼了命的朝前面沖。
後面的幾個謝文天手下也是機警的,覺察事情不對,立刻給謝文天報告。
謝文天立刻上車開始追趕。
方才在胡同裏面,謝文天就沒料到崔璨能跑出去,這會兒更是沒料到他的人追不上崔璨。
早知道,早不跟她廢話了,瞎耽誤工夫。
他朝着旁邊的座位瞟了一眼,沒關系,他還有砝碼。
崔璨老遠看見一排閃光燈朝着自己由遠到近,她對電話裏面的白毅峰說:“到了。”
“別挂電話,你別停,确認上車安全。”
車子急速剎車的聲音響起,崔璨在看清來人是許鬧的時候,徹底癱軟,一頭差點嗆到地上。
許鬧趕緊給人抱起來,這個時候可不能管男女有別還是身份問題了,這要跌破了摔傷了,那白少更得瘋。
可沒等他上車,謝文天的車子直挺挺的杵在了許鬧這一排車子的面前。
許鬧一行人有十多輛車,而謝文天只有八輛,算起人數,謝文天這邊也不是對手,哪裏來的勇氣敢明目張膽的追過來?
崔璨搭在許鬧的胳膊上面,臉色慘白的擡頭,心中不好的預感加重。
果然,謝文天一臉勝利者的笑容下車,身旁拽着林璨璨。
林璨璨的嘴巴被堵上了,小臉布滿淚痕,雙眼恐懼,在看清崔璨的時候,拼命的叫喚,可惜聽不出她說的是什麽。
謝文天抓着她,擋在了自己身前。
他這是怕有狙擊手。
林璨璨身上依舊穿着崔璨早上給她搭配的衣服,嫩粉色的羊絨毛衣,此刻已經沾滿了灰土,而且破的一條一條的,一看就是人為的。
在這深秋初冬之夜,她瘦小的身軀幾乎就在這幾片布條下果露,依稀可見她稚嫩的胸衣。
崔璨氣的一下子站直了身子,目眦盡裂的看着謝文天:“她還是個孩子,況且根本就不認識我們,你至于嗎?”
白毅峰此刻在電話的這頭瘋了,臉色黑沉的能滴出墨水一般,身旁的人見狀甚至都不敢大聲喘息。
謝文天伸手摸了摸林璨璨的小臉:“十五了,不小了,要在古時候孩子都好幾個了,哈哈。”
“你放了她。”
謝文天神情不屑:“你想要過來?”
沒等崔璨說話,許鬧附在她耳邊:“不可,崔小姐,你別冒險,白少不同意,你放心,我們有辦法救那個小姑娘,你不能去,白少讓你電話。”
白毅峰能清楚的聽見許鬧的聲音,他握着電話的手恨不得把電話握碎,就等着崔璨接電話。
崔璨看了一眼許鬧手中的電話,她沒有接。
依舊盯着林璨璨。
崔璨想:要是她的父母知道,可怎麽受得了,饒是在和家裏人鬧脾氣,說姐姐的不好,可那些人最起碼不會傷害她,更不會害死她啊。
林璨璨的眼淚已經是奔流不止,雙眼因為今天哭了太久,此刻腫的像個核桃。
但崔璨依然能看見她的眼神。
她害怕!
謝文天着急了,有點不耐煩的說:“換不換?痛快點,我沒時間跟你耗,我看這小姑娘還是個雛,比你這個被白毅峰玩爛的強,要不就不換了。”
崔璨不說話,被風吹的亂糟糟的頭發下面,是一張極具鎮定的臉。
在夜色的對比下,蒼白的詭異。
許鬧在一旁急速道:“崔小姐,白少的電話,你先聽一聽,白少要說話。”
崔璨依舊不動,眼神停在林璨璨布滿淚痕的臉上就沒挪過地方。
“咔擦。”
白毅峰的電話飛了出去,摔了個粉身碎骨。
他知道,崔璨不會接電話了。
她不相信自己,她怕自己為了抓住謝文天而誤傷了林璨璨,她不敢冒險。
可崔璨,你他女馬的落入了謝文天手裏,有想過我嗎?外一出了點事情,我怎麽辦?
白毅峰的心裏把崔璨數落個遍。
這邊,許鬧聽見了電話裏面有明顯的雜音,之後挂斷了。
他的心也不淡定了,從來沒見過崔璨這麽傻的人,這小姑娘許鬧也知道,才跟她認識了兩天而已,唉,再說都答應要救小姑娘了,她怎麽還猶豫呢。
事實上,白毅峰在電話裏面要許鬧動手的,但是在保證崔璨生命安全的前提下才能動手,也要盡量救出來林璨璨,但只要崔璨救出來,不排除狙擊手冒險狙擊謝文天。
但這就加大了林璨璨的生命危險。
可白毅峰從來都是這樣劍走偏鋒的人,他還是有把握能夠拿下謝文天的。
做任何事情都是有兩面性的,不可能沒有冒險。
除了對待崔璨,白毅峰沒有冒險,換成別人,确實有危險。
這也是崔璨心裏擔心的問題,她心裏也在賭,其實對于白毅峰對她自己的感情,她是很模糊的。
她做夜場,她接觸男人,但她單純的要命。
甚至是感情的白癡。
她心裏并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白毅峰會為了自己不動謝文天的,畢竟機會難得,在想抓住謝文天就不容易了。
對林璨璨,崔璨更是沒把握白毅峰會怎麽做。
她還有另外一層想法,也是最重要的想法,那就是林璨璨是無辜的,她不能連累小姑娘。
花季的少女到了謝文天這些人的手裏,又不像自己大家覺得背後還有白毅峰,誰也無法預見林璨璨會遭遇什麽。
崔璨不能拿林璨璨冒險。
許鬧在一旁面色深沉,但崔璨看見他似乎在做什麽手勢。
他想趁機動手!
崔璨立刻朝着謝文天點點頭大喊:“換,一起換。”
許鬧吃驚,拽着崔璨,被崔璨示意,他艱難的松開了手。
所有人的家夥事都已經準備到位。
這個時候崔璨要換,許鬧不敢下令。
謝文天一直拽着林璨璨,身邊也跟着不少人,将他圍的嚴實。
而崔璨這邊,只有崔璨自己,因為謝文天要求的,否則就不換,他就這麽無恥。
崔璨快要靠近林璨璨的時候,滿眼充滿了心疼,她想說句話的,她想說讓她回家好好的,別再出來瞎跑,可謝文天沒給她機會,謝文天一把将崔璨拽了過來,而他同時沒有松開林璨璨的手。
崔璨眼疾手快,一腳踢在了林璨璨的屁股上面,然後同時咬住了謝文天的手腕處。
林璨璨倒地的一瞬間,許鬧帶人護住,謝文天這才作罷,惡狠狠的瞪着崔璨:“回去有你好看的。”
回頭對許鬧說:“叫白毅峰過來給我磕頭,否則就等着替他女人收屍吧。”
謝文天等人快速的揚長而去。
許鬧趕緊給林璨璨松綁,林璨璨嘴裏面的塞的東西剛被拿出來,她“哇”的一聲開始哭。
許鬧擺擺手,示意手下趕緊将林璨璨帶回去。
這小姑娘被吓壞了,這會兒除了哭說不出來一句話。
崔璨被謝文天帶上車後,謝文天就跟個變态一樣,一直盯着她看。
謝文天原本的長相也還可以,但由于多日的躲藏,大沒有了以前的威風,剛毅的臉上,兩腮瘦的凹進去好大一塊,加深了他四方臉型的周邊棱角。
崔璨滿腦子想的都是自己怎樣自保,和各種應對謝文天出招的對策。
謝文天見她的眼珠滴溜溜亂轉,掰過她的臉問:“想什麽呢?白毅峰肯定會來救你的,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不要擔心。”
他倒是開始給崔璨吃定心丸了。
崔璨沒表情,準備脫離他的掌控,不曾想他不放手,鐵壁一撈給人撈到自己腿上。
崔璨立刻全身緊繃。
崔璨低眼,正好能看到方才自己咬他一口的傷處,有兩排深深的牙印,血還沒全被蹭掉,留着點點血絲。
謝文天的手指跟別人不一樣,和白毅峰也不一樣。
白毅峰的手勁兒也很大,而且上面有薄繭,手掌寬厚,手指勻稱,也很長。
而這個謝文天的手掌不大,手指骨卻很寬,指頭粗壯,看起來蒼勁有力。
他的手此刻正在崔璨的下巴上面游走。
崔璨不自覺就想到了之前那一次,被他扇了一巴掌扇飛了。
而後多多更是被他扇了一巴掌,把車窗都震裂了。
此刻謝文天的手在崔璨眼裏看來就更吓人了。
謝文天察覺崔璨盯着自己的手,舉起來在崔璨眼前晃了晃:“喜歡?”
喜歡你妹!
崔璨搖搖頭。
謝文天迫使崔璨看着自己,邪氣沖天的說:“我這手,是個女人都會喜歡的,玩起來,不比真槍實彈差,你喜歡這口,咱們先試試。”
說着,謝文天的手準備探到崔璨身下。
崔璨害怕了,她立刻張口:“謝爺,您之前是運動員吧?”
謝文天眯着眼打量崔璨:“誰告訴你的?”
崔璨暗想猜對啦?
她讪讪的笑着說:“我猜的,上一次您扇人手勁兒,不是一般的大,我就猜到了,但是猜不到您練得是什麽項目?您能告訴我嗎?”
謝文天有點不明所以她這番話的用意,良久像是想到了什麽一樣,意味不明的笑着說:“想知道?”
崔璨點點頭。
謝文天雙臂驟然發力,一把将她身體箍緊,緊緊的貼在了他自己的胸膛上面。
崔璨甚至能感覺到他胸膛的股隆,有點硌人,想來也是他這段時間瘦了的緣故。
她故作鎮定的看着他,希望讓他明白,自己認真的在和他聊天,從而讓他放棄想三想四的想法。
謝文天又将手舉起來在崔璨面前晃:“扔鐵餅的,我還有個外號,想知道嗎?”
“嗯。”
“深淺大探俠!”
這什麽LOW外號?崔璨完全想不到這外號,跟扔鐵餅這項目有什麽關聯。
謝文天見她一臉懵逼,哈哈大笑,笑的那個陽光燦爛,心情可好了呢!
“我給你講講?”
崔璨點頭。
她這麽做無非就是想拖延時間,能拖一秒是一秒,能叫謝文天忘記那些龌龊的事情是她的最終目的。
“我從小上學學習就好,什麽都精通,只要我學的就沒有不精的。”
崔璨心想,這話也好意思自己說?可還有臉?
也對,都混到這份上了,還要臉幹啥。
她不以為意。
謝文天笑着看她繼續說:“為什麽選擇扔鐵餅呢?”
聽到了重點,崔璨也好奇的認真聽。
只見謝文天慢慢的湊近崔璨的耳邊,低沉的聲音說:“因為有人跟我說,手力練好了,能做很多事情呢,比如一探深淺,鑽研……”
他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危險,手也順着崔璨的膝蓋位置沿着大腿內側向上滑。
崔璨徹底明白了他這LOW外號的來源,吓的她慣性的夾緊了腿,正好夾住了謝文天的手。
就說怎麽這麽容易就跟自己聊天了呢,感情自己挖了坑埋的是自己。
謝文天的力氣多大,崔璨之前又玩了命的跑,雙腿早就沒勁了,這會兒還能夾住,因為謝文天壓根沒發力。
“不錯嘛,夾的這麽緊,我摸摸其他地方緊不緊。”
崔璨發了瘋的從他懷裏掙紮,頭頂撞倒車棚,撞的她整個腦袋都疼。
謝文天要是在這裏要了她,她真沒有辦法。
車內的空間本來就狹小,這會兒她撲騰的連帶着謝文天也手忙腳亂的忙活着抓她。
“啪”
謝文天為了讓她老實,又使出了扔鐵餅的力度,将崔璨扇懵了。
崔璨擠在車前座和後座的空隙裏面蜷縮,死死的把住車底座的鐵杆,不肯起來。
謝文天見狀嘲笑她:“這就害怕了?剛才你玩命的跑的時候不挺英勇的嗎?踢我兄弟的時候,你可是沒留情面啊?”
崔璨不說話,此刻說什麽也沒用。
“啪”
謝文天出乎意料的又扇了崔璨一巴掌,因為她坐在地上蜷縮,身子卡住,所以身子沒有搖晃,只有腦袋轉到了另一邊。
“說話,變啞巴了?剛才不還要跟我聊天嗎?啊,你他女馬的拿我當白癡啊,轉移注意力,老子的注意力是你說轉移就能轉移的嗎?
給我裝可憐兮兮的樣子,我告訴你,我睡定了你,不是現在,我他女馬要當着白毅峰那兔崽子的面睡你,看他在嚣張,我要看着他跪在我腳底下求我哭,看着我艹他的女人,讓他看看是什麽滋味兒。”
崔璨聽這話就知道,自己最起碼現在是安全的。
她不說話了,省的在惹惱謝文天,那不劃算的。
想來這謝文天已經是認定了白毅峰睡了小明星,要不然謝文天也不會都這個時候了還有這番言論。
那麽對待崔璨,要麽就睡,要麽就殺,很顯然,謝文天要報複給白毅峰的東西更多,故而他暫時忍。
崔璨的臉上火辣紅腫,謝文天的手勁兒太大了,片刻的功夫,眼見的她的臉腫的老高,連帶着五官也一樣腫了起來,像中毒了一樣。
許鬧一直帶着人在謝文天後面跟着,等待着白毅峰到來。
白毅峰此刻已經回到了江市。
奧都到江市,坐飛機不過半個小時左右。
他坐在車裏,臉色陰沉如羅剎。
他知道崔璨善良,一定會救林璨璨,可她不該拿她自己的生命開玩笑。
她不相信他,她早就說過她不相信他。
白毅峰竟沒察覺崔璨的安全感已經低到了這個程度。
她的陽光、樂觀、豁達,都是僞裝的。
事實上她膽小、敏感、脆弱。
白毅峰似乎一下子徹底懂了她遲遲不肯接受自己,一直想要逃離自己身邊的理由。
她是認真的,認真的想要逃離,不是開玩笑的。
她一無所有,唯獨有倔強的自尊和善良。
這些是她最寶貴的,不可以任人踐踏。
白毅峰的手握緊了拳頭,骨節泛白,手背起了青筋。
他這次一定要殺了謝文天。
再也不容許崔璨受一點傷害。
謝文天的車終于停了,跟所有電視劇裏面的情節一樣,他停在了一所德國留下的廢棄工廠裏面,他們這種人似乎偏愛廢棄的地方,可能覺得比較好伸展拳腳。
謝文天親自将崔璨拽出車外,擋在身前。
他很惜命啊!
崔璨從剛才被他扇暈了之後就沒緩神,在加上跑的體力透支,這會兒要不是謝文天提溜着她,她恐怕連路都走不穩,一直暈。
謝文天吩咐手下将崔璨和他自己綁在一起,正對着大門的位置,放了一張破舊不堪的床。
謝文天就這樣摟着崔璨,目光朝着大門看:“很快你男人就來了,你說他看見咱倆這樣,他還會要你嗎?”
崔璨覺得他真卑鄙,明明就是自己怕死,拿她當肉盾,還要找借口,惡心人。
她不還口。
謝文天從懷裏掏出了一把很漂亮的小刀,輕繞指尖,動作靈活,笑着看璀璨。
“唰”的一聲,崔璨的毛衣裂開了一道長長的口子。
正好在她胸前的位置,透出黑色的內衣。
崔璨覺得胸前一涼,警惕的看着他,身體也不自覺的往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