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又是一件怪異事
自從從怪老子處知道這命是改不得的之後,胡麗便是愁到了心頭,飯也吃不好,覺也睡不好,整個狐瘦了不少。鄭珏西眼見着胡麗一天天這樣瘦下去,雖不知是為何,但她為了不讓這趨勢再進行下去,便變着法的給她做魚吃。
唉,命數畢竟是命數,既然改不了,那就盡量将它的影響降至最低吧。胡麗終于接受了這個結果,然後接連吃了好幾口魚肉。
這些日子裏,鄭珏西和胡麗便是整天待在家裏,等着把上次從齊晗那裏掙來的錢用光,再繼續出去工作。
但是有時就是這樣,你越想要的東西,便越是得不到;可越是不在意的,它就越容易得到。這正是對鄭珏西她們最近生活的真實寫照,她們對掙錢的事沒那麽上心了,生意卻自己找上門來。
這單生意是齊晗介紹來的,委托方是娛樂圈正當紅的新晉小生寧句銘。鄭珏西與胡麗想着反正最近閑着也是閑着,不如出去打打怪,順便掙點小錢,再犒勞犒勞自己。
根據齊晗所說,這寧句銘和大學的時候的女朋友一直交往至今,到如今他大火,也沒有想過分手,只是為了他的事業着想沒有公開。他的女朋友倒也是個貼心人,為了男友的事業也就沒有說什麽。只是最近不知怎麽的,他女朋友性情大變不說,她還讓寧句銘公開他們倆的關系,不然,她就會自己去找媒體公開他們的消息。僅僅如此也就罷了,只是寧句銘找她爸媽去勸她的時候,她竟然就跟不認識他們一樣,還朝他們拳打腳踢。可想着最近她并沒有遭受什麽傷害和刺激,也就不可能是記憶紊亂,照她爸媽說的,她可能是被偷了魂。寧句銘自然是不肯相信的,還跟齊晗說了說。
齊晗作為過來人,自然是相信這個的。他便告訴寧句銘,這些都是真的,并且以自身經歷來證明。最後說得寧句銘也是半信半疑,不過還是聽取了齊晗的建議,只是先讓齊晗來告訴鄭珏西,想讓她前來察探一番,便知真假。
聽到齊晗說完,鄭珏西與胡麗相視一笑。齊晗看着她倆突如其來的笑,也是一下沒反應過來。只是告訴她們寧句銘約她在他家裏詳談。
鄭珏西和胡麗收拾好了裝備,帶上青山,便坐齊晗的車到他的家裏,便見着寧句銘坐在沙發上,雙手捏着杯子,低着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句銘,這位就是吳櫻。”齊晗走到沙發旁,向寧句銘介紹道,然後又指了指胡麗,“這位是她的姐姐。”
寧句銘從沙發上站起來,朝她們點頭示意。然後,齊晗便招呼着大家坐下來。
鄭珏西看着寧句銘,形容十分憔悴,周身有黑氣纏繞,看來果真是遇到了髒東西。她和胡麗兩人對望着,一切盡在不言中。不僅是寧句銘的女朋友撞鬼了,恐怕連他自己都有些危險了。
寧句銘兩手交叉放在腿上,低垂着頭道,“我也不知道為什麽會這樣,蘭蘭她一向溫柔體貼,可這段時間,她卻是那樣的潑辣不講理,與她之前的性格完全相反,我也不知道這是為什麽。是因為我沒有公開她是我女朋友嗎?可我之前也跟她商量過,她也說為了我的事業,她願意受點這委屈。可現在怎麽會變成這樣?”
胡麗見他這樣,有些不耐煩,“齊晗和你女朋友的爸媽都跟你說過了,她是撞了鬼,被偷了魂。”
鄭珏西輕輕碰了碰胡麗的胳膊,然後溫聲細語地問道,“你們前段時間有沒有遇到什麽奇怪的人和事,或者是去過什麽奇怪的地方?”
“我想想……前段時間,前段時間我推了通告,跟蘭蘭去了郊區的一家溫泉酒店玩。對!就是那個酒店!我們當時在那兒還遇到過一些奇怪的事,但我們當時都沒有放在心上,可現在想來,肯定是那個溫泉酒店!”寧句銘突然激動起來,齊晗立馬到他旁邊安撫他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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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珏西看了眼胡麗,想着不會是那個溫泉酒店吧?她試探着問了一句,“你們去的那個溫泉酒店是不是在林城區郊外的那家?”見寧句銘點了頭,她便拍了下大腿,“怪不得,那酒店就是盛産各種妖魔鬼怪,我們之前也在那兒驅了幾次魔,可沒想到那些東西就是不怕死,趕了一堆,又來一堆,果真是春風吹又生。也不知那裏到底有什麽東西,引得那些妖魔鬼怪競相折命。”
鄭珏西一番長籲短嘆,然後對着胡麗說道,“等我們把他的女朋友事解決了,就去那酒店,把那個招妖的東西給挖出來。”
說完,她又向着寧句銘說道,“免得夜長夢多,而且現在天色還早,不如你把你女朋友帶到這兒來,或者是你帶我們去找你女朋友,把她身上的東西處理了再說。”
寧句銘便說因為要讓他女朋友出門有些不方便,便帶她們去見他女友。
從齊晗家離開的時候,他拉住了鄭珏西,認真叮囑道,“我聽鄭媽媽說過,你曾因為驅魔受過傷。所以我希望你能量力而行,遇到危險的時候,能躲則躲,一切要以自己的性命為重。”
鄭珏西看了眼好奇的胡麗,然後才看向齊晗,無奈地說道,“知道了知道了,我一定按你說的做。”
齊晗這才放開鄭珏西,她剛一得到自由,便飛快地逃開這裏。到了車上,鄭珏西與胡麗皆坐在後座,二人相望着,靜默無言。
倒是胡麗忍不住了,問道,“你什麽時候跟那齊晗那麽好了,他還認識你媽媽?”
“我們只不過在我家,相過一次親。我對他倒沒什麽感覺,不過似乎我媽對他很滿意。大概是因為她自己喜歡這個偶像。”鄭珏西即便再怎麽無語,也還是認真的解答了胡麗的問題。
胡麗看了眼前面,心裏很是慶幸早已将鄭珏西的情根除得一幹二淨,不然也不知道她此生又會有怎麽樣的糾纏不清,以往也就罷了,這可是靈姝歸位的最後一環,萬不能再出什麽岔子。
寧句銘的家在一處別墅區,可是不知為什麽,鄭珏西一見他這房子的位置,便覺有些奇怪,但又說不上怪在哪裏。她用求助的眼神看着胡麗,胡麗便伏在她耳旁說道,“這位置正是養陰的好地方,怪不得他女朋友會被那東西盯上。”
走到門口,鄭珏西感覺一陣閃光燈亮起,她朝灌木叢那裏看了看,沒有發現什麽,便進了屋。不過胡麗倒是發現了有人偷拍,一擡手,施法将那人的相機脫了出來,然後狠狠地摔在地上,她生怕處理得不幹淨,便施放狐火,将那相機燒得一幹二淨。之後才安心的進了屋。
灌木叢中的人聽見他們都進去了才敢出來,看着在火燒之下的相機的灰燼,他既心疼又驚駭,那些究竟是些什麽人?
寧句銘的女友被關在房間裏,一日三餐皆由她父母照顧。洗漱皆是由她媽媽陪伴,就是生怕她出什麽事。
鄭珏西與胡麗觀察了一下他女友,內心思忖一番,兩人再嘀嘀咕咕地商量了一會兒,然後由鄭珏西說出來,“你女朋友不是被上身,的确如她父母說的那樣,她被偷了魂。現在除了那副軀體是你女朋友的之外,那軀體裏的靈魂恐怕是那酒店裏的東西。而且,我們猜想,你女朋友的靈魂只怕還在那酒店裏。你放心,她現在應當沒什麽危險,不過,等再過幾天,她恐怕就有事兒了。”
“那怎麽辦?”寧句銘一臉焦急。
鄭珏西虛張聲勢道,“還能怎麽辦,你還不趕緊在那家酒店訂個房間,我們入住了才有辦法去救你女朋友。”
寧句銘趕緊上網給她們訂了房間。胡麗則是把他女朋友弄暈,将占了她身體的靈魂給勾了出來。
那女鬼做無用地掙紮,鄭珏西瞧着她,問道,“你知道這副身體的靈魂到哪裏去了?”
那女鬼滿是無辜,“我不知道,我看見她的時候,她就已經只剩一副軀體。你們也知道,沒了靈魂的軀體很快就會腐化掉,我也是為了她才上她的身的。”然後她又一副嬌羞的模樣,“但是誰知道她有男朋友,而且還是這麽帥的男朋友。我後來也不過是受了這副身體的影響,所以有些喜歡他。再後來,我發現他原來是個大明星,然後我的思想就跟不受控了一樣,就想着要公開我們的關系,真的,我不騙人的。”
鄭珏西在心底嘆了口氣,這女鬼也太能說了吧,她不過是問她知不知道寧句銘女朋友的靈魂去了哪裏,她竟然能回答這麽多,也算是服了。
胡麗沒在意這倆人到底說了些什麽,只從包裏掏出一個小陶瓷瓶子來,從中倒出了一粒紅色的丹藥來,喂給了寧句銘的女朋友,然後對她的媽媽說道,“現在您女兒的身體裏已經沒了靈魂,我只有用這紅文丹為她穩定身體,您要注意每隔三個小時,就要用溫水給她擦身,等我們将她的靈魂找回來時,才好讓魂歸本體。”她應承了下來。
過了會兒,寧句銘便告訴她們房間已經訂好,鄭珏西将那女鬼裝入乾坤袋中,便和胡麗一起,坐寧句銘的車到了那溫泉酒店。
等把她們送到目的地之後,寧句銘幫她們辦理了入住手續,并留了電話給她們之後,便驅車離開。
鄭珏西自然是十分興奮的,她已經很久沒有出來玩過了。她拉着一言不發的胡麗到了房間。
這寧句銘果真舍得錢,鄭珏西站在陽臺上,外面倒是沒有山和水,只有一大片茂密繁盛的森林。
胡麗坐在吊椅上,看着站在陽臺上的鄭珏西,說道,“我大概知道為什麽這裏會這麽吸引那些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