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各自打算
司徒顏再一次出現在內堂的時候，李素雲和秦可欣攔住了她。
“五小姐，我家可卿呢？”李素雲笑眯眯地看着司徒顏，眼睛直發光。
“秦夫人，晚一些我将可卿姐姐送回去吧，她現下有些不舒服在我屋裏躺着呢！”司徒顏淺淺地笑着，應付着她們。
“這……”李素雲為難地看着她。也不知道那臭丫頭給五小姐下了什麽迷魂藥，居然入了人家的眼，處處維護着她，與她交好！
“既然大姐身子不爽利，多待一會兒也無妨！”秦可欣笑着看着自個母親一眼，轉眸落在司徒顏淺笑的面上，“五小姐，要不我留在丞相府陪會大姐吧，晚一些也好做個伴一起回府？”
“那倒是可以，就不知道五小姐方便不方便？”李素雲應和着，心裏為可欣這提議樂開了花。若是她能留在丞相府，不僅能借機和五小姐親近，沒準還能碰到她幾位人中之龍的哥哥，這若是能入的哪位公子的眼，往後的榮華富貴是擋也擋不住的。
司徒顏也猜到了李素雲母女心思的一個大概，聞言笑了起來，“下次吧，下次我一定請可欣妹妹去我屋坐坐，只是這一次确實是不方便。你看家裏有好些的事，我也抽不出身來陪妹妹，要是怠慢了你，我真的覺得不好意思。現下可卿姐姐吃了藥睡下了，也不要我陪着，我這才懶得回屋裏去叫她，等我忙完了就讓人送回去！”
“那只能這樣了！”秦可欣有些遺憾地說，不過見司徒顏同自己說話和顏悅色的，感覺自己被重視了，又高興起來，熱絡地說，“那我和我娘先回去了！”
“恩！”司徒顏笑着點了點頭。
“還沒給五小姐道喜，恭喜五小姐覓得如意郎君！”李素雲谄媚地笑着，說着恭賀的話。
“謝謝！”司徒顏面上依舊笑着，客套地說，“那我便不送秦夫人和可欣妹妹了，慢走！”
“恩恩，好！”李素雲笑着拉着秦可欣便走了。
司徒顏看着母女倆的背影，無奈地搖了搖頭，轉眸看向杯盤狼藉的內堂緩緩地松了口氣，總算是完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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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夫人送完各府夫人小姐回到內堂，便看司徒顏站在內堂發呆，疾步便朝她走了過去，“閨女是不是累了？”
司徒顏聽到聲音，回頭見是自個母親，朝她露出一個笑臉，脆生生地喊了聲，“娘親！”
“看你神色疲憊，可是累着了？”司徒夫人拉過她的手，仔細地瞧着她的臉色，“臉色也不好，眼睛鼻子還泛紅，這是……”
“娘親，顏兒沒事！”司徒顏不自然地摸了摸臉，擠出笑來，“只不過有點困，把眼睛揉紅了！”
“快熬到頭了！”司徒夫人拍了拍她的手，心疼地說，“随娘回去歇歇！”
“嗯！”司徒顏扶住了司徒夫人的胳膊，司徒夫人吩咐丫鬟将內堂收拾了，便由司徒顏攙着回了随心苑。
兩人身心疲憊地坐在椅子上，由丫鬟松散了筋骨，才舒服了一些。
司徒夫人溫柔的眸子掃向司徒顏，語氣稍稍松快了些，“也就今晚最後一宴了，過了今日便能好好的歇歇了！”
“夫人想歇怕是歇不成了！”倩雯笑道，“您是不是忘了二少爺的親事了？”
司徒顏聽到二哥和可卿的婚事，心情方好了一些，不過剛剛娘親說晚上還有一宴，還有什麽宴呢！她見司徒夫人和倩雯說着話便沒開口，想着等她們說完了再吭聲也不遲！
“是了，明日還要為浩文打算！”司徒夫人眼睛又亮了亮，樂呵呵地說，“你不說我倒忘了！媒婆找的如何了？”
“是京城裏的張媒婆！”倩雯笑着回她。
“張媒婆做媒在京城頗有名氣，對對雙雙都是恩愛的好夫妻！”司徒夫人滿意地點了點頭。
“看來娘親還要受累，不久就要給二哥操持婚事了！”司徒顏眉眼間皆是笑意，打心眼裏高興，希望明日秦府不要出什麽幺蛾子，痛痛快快的答應，否則她新賬舊賬和秦府一起算。
“若都是這樣的喜事，操勞些我也樂意！”司徒夫人輕笑一聲，她要做婆婆了。
自己偷偷樂了好久，突然又想起眼前的事，司徒夫人連忙問倩雯，“晚宴準備的如何了，可別怠慢了睿王！”
“夫人放心，好酒好菜都備齊了！”倩雯笑容滿面地說。
晚宴？睿王？晚上還要請他吃飯？司徒顏驚訝地看向司徒夫人，眉心微鎖，“娘親說的晚宴是什麽意思？”
“這是規矩！訂婚宴當晚是要在女方家裏宴請姑爺的！”司徒夫人眉梢挑了挑，嘴角輕輕抿出一絲弧度，“晚上好好裝扮一下！讓姑爺好好瞧瞧你俏生生的模樣！”
司徒顏放在膝蓋上的手漸漸攥緊，腦海中浮現祁睿冷厲的眉眼，陰沉的臉，還有他那句恃寵而驕，心一陣陣地揪疼！
“娘親，我今日太累了，晚宴就不出席了，想早點歇息！”司徒顏找了個借口說。時間久了，感情就淡了！她不想淪為他的掌中物，任他玩弄！所以想避着他些，慢慢地讓自己心裏的感情沖淡。
“就是吃頓飯而已，又不要你應酬！”這可是一個讓他們接觸的好機會，司徒夫人自然不想讓她錯過。
司徒顏勉強擠出笑容，輕輕地說，“娘親，我身上真的不舒服，好累啊，想早些歇着！”
司徒夫人上下打量着她，見她果然面色蒼白，雖然覺得錯過了和睿王相處的機會有些可惜，到底是心疼她的，關切地問，“哪裏不舒服？”
“有點頭疼！”司徒顏輕輕地說。
“找個大夫過來瞧瞧！”司徒夫人轉身吩咐倩雯道。
“是！”倩雯應道。
“不用那麽麻煩，只是覺得身子乏得很！好好睡上一覺就好了！”司徒顏看向倩雯，“姑姑不用麻煩了！我好好休息一下就好！”
倩雯看向司徒夫人沒了主意，司徒夫人點頭，她便沒有出去請大夫。
司徒顏又想起自己的打算，便小心翼翼地看向司徒夫人，試探地說，“娘親，我不想住在墨玉軒了，搬到随心苑院裏和娘一起住好不好？”
“和我住？怎麽突然想起了這一出？”司徒夫人驚訝地看着她，墨玉軒可要比随心苑的廂房舒服的多，而她自幼住在墨玉軒早已習慣，怎麽突然要搬走。
司徒顏撲閃着又黑又亮的大眼睛直直的瞧着她，略帶傷感地說，“我再有幾個月就出嫁了，想在這幾個月裏和娘親多親近親近。往後，還不知道有沒有這個機會！”
“傻丫頭，即使是出嫁了，也是娘的女兒，這睿王府離咱家也就那麽遠，想娘了随時回來！”司徒夫人心疼地看着她，寵溺地說道。這孩子現在越來越讓她心疼，舍不得！她一直沒敢往深處想，經女兒這麽一提，她才真真的意識到，這一轉眼女兒快成了娘家的人了，她捧在手心裏的寶也快成了別人家的了，想着想着，鼻子一酸，眼淚就不自覺地落了下來。她連忙用帕子擦了擦淚水。
“娘親，可是女兒說錯了什麽！娘親怎麽都掉起了眼淚？”司徒顏見她掉眼淚，連忙從椅子上起身，走到她身邊，拉住了她的手。
司徒夫人搖頭，紅着眼睛擡眸看着她，“沒事沒事，年紀大了，有點傷感！”
怕是剛剛說到娘親心裏了。這個世界上也就爹娘兄長真心待她，其他人，她也就呵呵了！
“娘親，我不想嫁人！”司徒顏彎腰摟着她的脖子将下巴放在她的肩膀上，情緒低落的說着心裏話。
“傻丫頭！”司徒夫人只當她是舍不得離開他們，擡手輕輕地拍着她的背脊，柔聲地說，“晚上讓丫頭收拾收拾，搬娘院來！”
“嗯！”司徒顏依舊抱着司徒夫人不撒手，司徒夫人很享受她的親昵，只是寵溺地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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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府大門，門庭若市，身着官衣官帽的達官貴人絡繹不絕。
“秦大人！”司徒正天笑眯眯地迎向秦可卿的父親秦明華，為了浩文，縱然他看不上秦明華也要放下身段和他周旋。
秦明華聽到聲音，回身見是司徒正天，連忙收回邁出丞相府的腳，急急忙忙地迎了上去，“哎唷，司徒丞相……”
“今日人多，照顧不周，還請秦大人海涵！”司徒正天笑容滿面的說。
秦明華一怔，這丞相今兒是怎麽了，和他這麽客氣，微愣後又急忙點頭哈腰，“哪裏哪裏，丞相可是折煞下官了！”
“下一次老夫一定好好擺上一桌，好好的和秦大人喝個痛快！”司徒正天說道。
秦明華連忙賠笑，只當他在客套。
司徒正天又和他客套了幾句，便将話一引引到婚事上，在他面前低聲地說，“老夫聽說秦大人的大姑娘可卿小姐還待字閨中，不知道我司徒府有沒有福氣能和秦大人做個親家？”
“可卿？”秦明華臉上的笑容慢慢地收回，望着司徒正天有些為難，“下官這大女兒姿容粗陋，實在是難登大雅之堂，這拿不出手，實在是不敢高攀！”
哎唷，真是，怎麽丞相府非要可卿，這門親事他若是答應了，家裏的老婆還不把家裏鬧翻了。可是能和丞相府扯上姻親，這是幾輩子都修不來的福氣。眼下丞相府的五小姐又成了睿王妃，丞相府成了皇親國戚，炙手可熱，這攀上丞相府就等于攀上了睿王府，攀上了皇家，往後升官發財指日可待！
到手的升官發財的機會白白的讓他推了，想想真是覺得肉疼！
“秦大人過謙了！瞧着秦大人聰明能幹，想來子女也不會差！”司徒正天說着違心的話，不過還好這秦大姑娘不像他，否則……
“若是秦府和丞相府做了姻親，就是一家人，這往後在朝堂上也能相互幫襯！秦大人覺得如何？”司徒正天算準了秦明華不舍得白白的丢掉司徒府和睿王府的這塊肥肉，他若是不傻，定不會拒絕！
“這……”秦明華不忍心拒絕，可是，他也了解自己的老婆，斷斷不可能讓可卿嫁入這麽好的人家，那往後可欣要想越過可卿的身份嫁個更好的，簡直是癡人說夢！
司徒正天見他猶豫，遺憾地說，“罷了，算我司徒府高攀，既然秦大人不願意，這門親事就當老夫沒提！告辭！”
司徒正天說完就拂袖而去，秦明華連忙跟在後面，“司徒丞相，我們再商量商量，我家有兩個女兒，我二女兒可欣聰穎可人，不如……”
司徒正天停住腳步，似笑非笑地看向他，“秦大人，除了你家大女兒，其他人休想入我司徒府的大門！秦大人是聰明人，知道老夫的意思！”
見司徒正天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縱然秦明華還有讓二女兒代大女兒嫁入丞相府的念頭，也不得不壓制住。他轉念一想，若是大女兒能攀上司徒府，将來二女兒也能沾些光嫁個好人家，由她們幫襯着不愁自己生不了官發不了財！這門親事倒是合算的很，至于夫人那裏，他費些心思說合就是了！
“下官願意和司徒丞相結親！”秦明華怕他反悔，連忙點頭。
司徒正天臉上溢出笑容，總算是松了口氣，“那老夫明日就遣媒人上門提親，回頭婚期我們再商量！”
“啊，這麽快！”秦明華驚訝地看着他，這丞相也太雷厲風行了吧，剛剛才和他說了要結親，這明天就上門提親，讓他一點思想準備都沒有。
“這種事情拖得越久越夜長夢多，多生變故！”司徒正天笑道，“老夫也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會打消這念頭！畢竟剛剛只是一時興起！”
秦明華真怕他反悔，連個話都沒和他說過的司徒丞相突然告訴他說要結親，天吶，真的感覺像是在做夢！“那下官這就回家準備，至于婚期，可卿年紀也不小了，越早出嫁越好！”
秦明華說完就提着官袍跑了，司徒正天無奈地看着他風一樣的背影直搖頭。
“爹，剛剛那位是……”司徒浩文順着他的目光看去，只看到一個背影。
“你未來的老丈人！”司徒正天看向他，“回頭好好的準備自己的婚事吧！”
“他同意了？”司徒浩文腼腆地笑着，“我還以為會生波折呢！”
“他是個貪婪的，怎可能放棄升官發財的機會！”司徒正天拍了拍他的肩膀，“客人都送的差不多了，你們一會兒也過去你娘院裏，晚上，睿王還要來府吃席！好好的陪陪！”
“恩！”司徒浩文點頭，想到自己的婚事，臉上的笑容是怎麽藏也藏不住了！
“臭小子！”司徒正天白了他一眼，笑着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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睿王府。
祁睿掩着鼻子踩着臺階，一步步地走入陰暗的地牢裏。
地牢裏各式刑具一應俱全，一處血跡斑駁的牆上挂着四個人，三男一女，脖子和四肢皆套着鐵鏈子。
“主子！”清風見他來了，連忙将太師椅搬到中間，祁睿緩緩地走過去，坐在了椅子上，擡眸靜靜地看着皮開肉綻的幾人。
“沒開口？”祁睿冰冷冷地吐出幾個字，看向站在屋內的五個暗衛。
“嘴硬的很，怎麽撬也撬不開！”一個暗衛開口道。
“不是他們嘴硬，是你們無能！”祁睿黑眸迅速地在暗衛身上掃視，落在面帶譏諷的四人身上，眸底浮現笑意，“清雅哪去了，本王記得她刀工甚好！”
“主子，屬下在！”清雅一個利索的翻身，便跪在祁睿腳邊。
“知道淩遲吧！”祁睿微垂眸落在腳邊的人身上，“一千三百多刀，人若不死，就算你做成事了，本王重重有賞！”
“一千三百多刀，那人豈不是只剩下一堆白骨，還要有氣，這太難了！”清雅驚呼道，“主子您也別為難屬下，屬下能多片點是點，保證人活着還不成嗎？”
“行！”祁睿痛快地答應了，坐在椅子上悠閑地轉着手上的扳指，他倒要看看是他們嘴硬，還是他的刀硬。
清雅蹦蹦跳跳地起身，從腿上拔出鋒利的匕首，在四個面色慘白的人身前轉了轉，笑道，“本姑娘第一次淩遲人，一會兒被我選中的人可要争口氣，千萬別死！”
“要殺便殺！廢話少說！”一個男子開口。
“剛剛我還糾結選誰呢，既然你忍不住，那先從你身上來好了！”清雅笑呵呵的說，語氣輕快帶着俏皮，仿佛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
“麻煩兩位師兄打把手，将衣服扒了！”清雅笑着看向身邊的暗衛，暗衛點頭，将剛剛說話的那人扒了個精光，只剩下一條短褲。
“那我便開始了！”清雅晃着匕首，伸向那人的胳膊。
陰暗的地牢，想起駭人的嘶叫聲。
“哎，你們要不要嘗嘗，很新鮮的！”清雅端着一個盛放薄肉的托盤在剩下的那三人眼前晃。
三人看着托盤裏同伴的白肉，胃裏翻滾，忍不住偏頭幹嘔。
“本王再問一句，誰指使你們來的？”祁睿冷漠地掃了他們一眼，這普天之下一而再再而三地想要司徒顏性命的莫非就是姚貴妃，她在自己身上尋不了機會，便想殺了司徒顏，一方面洩憤，兩一方面想要破壞聯姻。
三人驚恐地看着倒在地上胳膊只剩下骨頭的同伴驚恐極了，死他們不怕，就怕生不如死，剛剛同伴的嘶喊聲還歷歷在耳，就連他身上的肉也都在眼前。
“還是不想說？”祁睿唇角彎出一絲冷笑，“清雅，将這肉讓他們三人分吃了，再片一個人的，再喂給剩下的兩人，只到只剩下一人為止！”
“是！”清雅應道，用匕首挑着托盤裏的肉捏着一個人的下巴就往他嘴裏塞，那人扭動着，惡心地吐了出來，清雅卻一直塞一直塞……
“我說……”唯一的一個女子喊出了聲，她實在不想再受煎熬，“我會将我所知道的一字不漏地說與王爺，但求王爺給個痛快！”
“可以！”祁睿聞言看向她，鳳眸微眯。
女子緩緩地開口道，“姚貴妃派我們來刺殺丞相千金……”
“主子，就這樣将他們殺了？”清風跟着祁睿出了地牢，擡眸問仰頭望天的祁睿。
“将首級打包給貴妃娘娘送去！”祁睿面容冷肅，薄唇輕抿。
“是！”清風應道，見他面色難看，小心翼翼地說，“要不屬下吩咐廚房備些醒酒湯，主子今天喝了不少，醒醒酒也能舒服些！”
“無礙！”祁睿揉了揉眉心，問道，“韓生做的怎麽樣了？”
“還沒靠近十三皇子！十三皇子身邊的文青寸步不離地跟着他，得不到機會！”清風道。
“既然是絆腳石，除了便是，留着，只能壞本王的大事！”祁睿冷哼，邁着步子離開了地牢，他要姚貴妃生不如死，他要姚貴妃親眼看着自己一手栽培，寄予厚望的唯一兒子一步步淪陷，萎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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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有人給您送東西來了！”紫苑端着一個碩大的錦盒，笑盈盈地捧到斜躺在軟榻，姿勢風情萬種的姚貴妃身邊。
“外面還沒信嗎？”姚貴妃放下手中的茶盞，她派了那麽多人去刺殺司徒顏，可是這眼看天都要黑了，卻是一點消息也沒有。
紫苑搖了搖頭，她以為姚貴妃說的是排到外面打聽訂婚宴的人呢，“可能已經在路上了！”
“恩！”姚貴妃點頭，她怕走漏風聲，刺殺司徒顏的事情只有她和殺手知道，就連自己宮裏親信都不知道，也不想惹人懷疑，美目一轉便落在紫苑手中的錦盒上，“誰送來的？”
“一個眼生的小公公，我剛想問他幾句，人便一溜煙的跑了！”紫苑道。
姚貴妃狐疑地看着錦盒，好半天後才吩咐紫苑打開，這一眼瞧過去一個血淋漓的人頭。
“拿走，拿走！”姚貴妃拍着心頭，俏臉吓得慘白，想着那血淋漓的腦袋，直反胃。
紫苑舉着錦盒也沒看，見她吓的不輕，心裏奇怪也朝盒子看去，這一眼吓得便将盒子扔在了地上，自己驚叫地躲在了一邊。
宮裏的伺候的宮女見地上滾着的血淋漓的腦袋，都吓得直往外竄，姚貴妃拿帕子捂着眼睛，驚恐地縮成一團，這，這是她派去的人，他們怕是暴露了……
司徒顏，本宮一定要取你性命，否則，誓不罷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