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現在的情狀有點奇怪。陸汀知道自己濕透了,用親吻之外僅剩的那點心神,他去感受鄧莫遲觸碰的力度,很燙,打着滑,一手把縫掰開,一手在他兩瓣臀肉之間時進時出,然而當指肚真的按上穴口,揉開褶皺還沒擠進去半截,陸汀就感覺到了疼。不是幹澀,他從裏到外都夠潤了,只是他很想放松,很想把自己打開,屁股卻不聽話地一直縮緊,鄧莫遲稍微塞得深一點,上下動一動,被指節蹭到的地方就立刻變得火辣辣的,仿佛受不住半點入侵。
陸汀清楚地記得第一次的感覺,雖然也有痛感,也有緊張,但比這次順利多了。更別說之後的幾次,鄧莫遲只用親親他,抱着他揉一揉,他馬上就軟得不成樣子,連專門擴張都沒什麽必要,恨不得馬上就把生殖腔打開。Omega的器官本就是用來做這種事的,現在為什麽會這樣?還是因為新的腺體沒起到作用?陸汀有點發懵,他剛才沒忍住,裏面疼得顫了顫,鄧莫遲顯然察覺到了,馬上就停止了深入,只有一根手指,也只淺嘗辄止地進去一點,嘴上倒還是耐性十足地喂給他更多的吻。
但這顯然是不夠的,鄧莫遲并不急着操他,陸汀意識到,就算自己一直是這種狀态,那人好像覺得單純摟着他啃一啃也不錯。他坐在鄧莫遲大腿上,襯衫和繃帶緊貼在一起,裆部也相互頂着,他感覺得到,鄧莫遲也沒完全硬起來。
這下陸汀更慌了,擴張對他來說倒是次要,就算一會兒疼得要命……說不定還很刺激。他怕的是鄧莫遲在他疼之前的某一步停止這場游戲,要說荒唐,兩人都帶着傷,也都在做着跑路的事,更何況連個套都沒有,鄧莫遲再冷冷淡淡地來一句“沒必要”就能把他的任性堵死。
那也太可憐了……有自己的Alpha在,陸汀才不要這種事情發生,幹脆順着本能走,他想把鄧莫遲的本能也挑出來,脫下那件夾克衫,把它堆在鄧莫遲腰間,又反手攥住那兩截壓在自己後腰上的手腕,拎到身前,和它們十指相扣,指縫馬上就被自己的體液濡濕了。
接着,陸汀綿綿地吮了兩口鄧莫遲的下唇,告別那些親吻,嘴唇啜上下巴,又輕吻過颌骨、喉結、喉結旁的編碼……再“啾啾”地從鎖骨吻到心口,吻到那些粗糙的繃帶,到了褲腰,他跪在鄧莫遲膝前,那人配合地打開膝頭,也正巧沒系皮帶,陸汀就不用松開他的手,還是那樣緊握着,陸汀垂下臉,咬住了牛仔褲的褲鏈。
這褲子有點舊,他銜住鏈頭,往下扽得不太順利,細小的金屬被他咬在齒間,也擦過他的嘴唇,鏽味更濃了,卻不讓人舒服,只有當他用牙尖叼着褲腰把內褲拉下一截,含住那根冒頭的大家夥時,呼吸在嘴裏的鏽味才是真的。
在用上颌抵着龜頭,舌尖繞着冠溝輕舔的時候,陸汀聽到了鄧莫遲加重的一聲呼氣,這無疑是種鼓勵,他埋頭含得更深了,有些生疏,但更多的是忘情,性器在嘴裏充血,鼓脹,燙了又燙,他吞不到底,也不能用手去扶,舔吻到根部,就用臉蛋托在下面,所以從額頭到眼皮都蹭過了那種熱度,腮邊也漸漸蓄起愉悅的酸麻。
再看鄧莫遲,也冒了細密的汗,一直看着他,眼神追着他眼角開合的水光,十指把他的骨節攥得生疼,讓他打開雙臂,撲在自己腿間。陸汀的腰早就軟了,含混地吞吐着,用嘴承受所有硬和重,那根大東西在他舌頭上一頂,橫沖直撞地戳到喉嚨,他差點就滴出眼淚。
但陸汀心裏半點淚意也沒有,他成功了,只花了這麽幾分鐘,鄧莫遲因為他變得好硬,他也舔得滿足,對待會兒的疼都沒有恐懼了,簡直快要像堅信屁股生來就該被操那樣去相信,自己的嘴巴既然能分泌這麽多液體,那麽生來也就是為了給鄧莫遲口交。然而正癡迷,鄧莫遲卻突然松開他的手,撥着他的嘴唇把自己一點點拔出,又半抱着把他身子扶直,自己還是坐着,只是轉着他肩膀讓他調個方向,背對過來。
“老大?”陸汀不确定地問,還帶着被頂出的鼻音。他聽見椅墊上的聲響,鄧莫遲大概是往前蹭了蹭,只坐在駕駛座的邊緣。
熱氣也透過薄襯衫,呼到他背上了。
鄧莫遲沒應聲,比起方才那條牛仔褲褪下時的情意綿綿,陸汀的褲子被他脫得簡單粗暴,手繞到腰前一擰,皮帶連着西褲落地,內褲也在下一秒被剝落,一塊堆上陸汀細細的腳踝。鄧莫遲微微弓背,吮吻陸汀的腰眼,手在他滴水的臀縫裏徐徐揉撚,又一次破入那個閉塞的小口。這次是兩指,他進得幹脆利落,并沒有因為陸汀那聲小小的驚呼而停下,力度和速度卻有把控,就着滑液一寸寸深入,不至于把人弄傷。
陸汀疼痛着,卻又因某種奇異的快感戰栗着,早已不自覺塌下腰,雙肘撐在操作臺上,高擡起屁股。他不知道自己有沒有變松軟一點,只聽到喘聲中,自己身後被摳挖出來的水聲。太羞人了,他被玩得水流了一屁股,順着大腿內側往下淌,鄧莫遲臉上說不定也濺上了,卻沒有停下的意思,沉默着用水聲填滿他的耳朵,告訴他,這些都是你發出來的聲音,讓他滿腦子都是白而瘦的手指在自己身體裏翻攪的模樣,還有腰,還有脊溝,那些吻印上去,不知何時又變成了啃,Alpha的犬牙壓入肌膚,那種将刺未刺的感覺,讓陸汀六神無主。
他垂眼下看,定睛瞧了幾秒才把那張簡明的地圖看懂,路程還沒過一半,目的地比他想的還要更遠,也更神秘。陸汀只願這條路再長上一點。但他馬上就沒法再分神了,因為身後的親吻突然變回了柔軟,也漫上尾骨,在他做出任何推拒和躲閃之前,鄧莫遲就捧着他的兩團臀肉,吻起他更私密的地方。
“……老大,別,我不要……”陸汀抽着氣央求,他想逃,可鄧莫遲狠狠掐住他的腿根,再怎麽打滑也不松,操作臺也擋在跟前,讓他根本沒餘地進退。只覺得腰肢一節節地酥軟,鄧莫遲的鼻梁高而挺,嵌在股縫裏,再往下一點,後穴的刺激更是讓陸汀驚惶,太舒服了,舌尖靈巧而溫柔,舔他緊繃的肌肉,把他打開,擴得再深一點,好像就能碰到最能讓他叫出聲的那個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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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這不是幻覺,他捧在天上的人,現在做着這種事,完全無視他所說的,随意舔上兩下就能四兩撥千斤似的讓他迅速放松,還要按他的會陰,讓他把腿打得更開,就像在反問,你不喜歡嗎?
“很髒……”陸汀的手就像抓在雲上,也就被這麽親了幾秒,高潮就洶湧而至,指節也跟着抽動,他哭了,噎着一口氣說,“雖然我,我下午才洗澡,但它就是,很髒!”
鄧莫遲仍然不吭聲,還要從下面頂他,逼着他踮腳,站都站不穩,只能乖乖地倚靠自己掐在臀股上的力氣。紅痕已經被掐出來了,在腰上、白面似的屁股上,一如先前的吻痕,鄧莫遲半眯着眼,看面前潮濕的光影晃動,直到把那個小洞弄到滿意的狀态,他才把陸汀放下。
水的味道太濃了,滿世界都是。鄧莫遲拿手背抹了抹鼻子,站起身,就着滿手的濕滑在自己下面打了打。比起陸汀剛舔完那會兒,它沒有變得更硬,事實上,對于抱着人屁股親,鄧莫遲不反感,但也不喜歡,他只是想讓陸汀盡可能放松,答應了要一起找開關,他就不想把陸汀弄出疼痛,還要強忍下來,去接納他。
現在倒是沒什麽可顧忌的了,那地方和它的主人一樣被馴服,變得又熱又軟,翕動着,渴求着,鄧莫遲直接插進去,撐開所有柔韌把穴道填滿,這是嚴絲合縫的包裹,沒有空隙,卻也沒有阻滞。生殖腔口已經是半開的狀态了,小縫羞澀地吸着他的端頭,像種溫熱的吞咽,他卻不急着進去,抽出去半截再一插到底,用自己的堅硬去頂撞最後的那點矜持。
陸汀剛把哭腔咽下,高潮的餘波還沒過去,就又被他撞出嗚咽,腰在他的把握下扭動,瑟瑟地抖。那把腰真細,鄧莫遲扶着兩側,拇指甚至能在脊梁上相碰。是太瘦了嗎?鄧莫遲默默想,陸汀從不暴飲暴食,平時飯量還不及他的一半,似乎不信還有只吃不胖這種美事,是有專門保持身材的。尤其最近這段日子,尤其側面,和以前的記憶比對,的确又薄了不少,甚至生出些形銷骨立的意味。
不過脫了衣裳又是另一種情狀了,襯衫被捋到上面,被陸汀用大臂夾着,後來又幹脆被鄧莫遲脫了下來,曲線仍然是柔軟的,在鄧莫遲眼下暴露無遺,顫得正歡的臀波最為抓眼,那大概是陸汀全身最有肉感的部位。鄧莫遲看了兩眼,不自覺地,生殖腔已經完全為他打開,他也聽着陸汀喊他時混雜的輕哼,沒猶豫地操了進去,同時低頭吻上那副肩膀。
這裏的皮膚也是那麽光滑,陸汀在他懷裏就像條打挺的魚,他也就自然而然地用鼻尖拱開散亂的發絲,把那截後頸看在眼裏。膚色是潔白,牙印的凹痕盛着小小的燈影,小指大小的創口和指甲摳下的疤痕是幾縷殘紅,挂着淋淋的汗。鄧莫遲吻它們,把少量的血舔幹淨,下午的沐浴液大概沒有過度添加什麽香料,只有股暖調的幹燥氣味,他去嗅聞,就像站在太陽下吹風,那陸汀就是被陽光曬暖的水。
鄧莫遲需要喝一口,所以他咬了上去,不使太大力氣,只用牙尖打磨,他得給陸汀點時間适應。那小小的生殖腔已經被他搗燙了,從裏到外都軟爛得不成樣子,結也成了,卡在穴口讓他很難再拔出去太多,于是勁兒都往最深處頂,交合處溢出的汁水沾濕那幾縷恥毛,也被持續的碰撞漸漸磨出黏性,在兩人之間粘連。
“老、老大,”陸汀用後頸蹭他的唇角和犬齒,像有點怕,同時也在期待着什麽,“你,是不是要……嗯!”又被撞破了音,“要射了!”
“過一會兒。”鄧莫遲箍着他抽搐的小腹,好讓他在自己身前貼緊,那薄薄的一層肚皮好像也被頂出了動靜,怯怯地在他手下打着哆嗦。
“你要,咬嗎?”陸汀小聲問。
鄧莫遲用牙尖壓他的腺體,你說呢?一種無聲的反問。同時抓住陸汀的手,帶着他在操作臺的觸屏上劃動,準确地圈畫選項,設置參數,為即将到來的停泊做好準備。整座城市都睡下了,他已經在陸汀身上操了大半程,可陸汀大概沒看明白他在屏幕上的操作,只把手指在他手中蜷起,縮得小小的,撒嬌似的,不想讓他松開。
現在的确不能指望陸汀看明白任何事,因為他又高潮了,急促的粗喘中,他倒在鄧莫遲懷裏念叨:“會,會懷孕的……!”
“那就生下來。”鄧莫遲親了親他的眼角,注意力又放回頸後,一口咬了下去。
咬得很深,能感覺到腺體在犬齒正下方的跳動,那塊皮肉本就纖薄,鄧莫遲咬出了血味,還不松口,簡直要咬到骨頭上,都快把自己的牙床咬酸了。溫軟的生殖腔也顫顫地盛住了他射的東西,好像射幹淨了,性器卻還是硬的,結也還在,鄧莫遲根本沒想拔出來,只是暫且放過那截脆弱的脖頸,不動聲色地用嘴唇蹭抹新鮮的血,“你回來了。”他低聲說。
陸汀氣喘籲籲地,身子還在顫,目光捉到凹槽裏那支染了血點的花,反手牽他的指頭,“你想說連接嗎,”霧氣騰騰地笑了,“老大,你知道我在想什麽。”
“嗯。”鄧莫遲捧起他的腰,讓他側身靠在臺沿,又握住他的膝蓋,放到自己另一側。陸汀全身都很柔韌,并且任鄧莫遲擺弄,還心領神會地蹬掉了鞋子,就這麽調了個面,正對着他坐靠在操作臺上,兩腿卡在他腰側。陰莖挂在體內,深了又淺,淺了又深,一直沒出去。
陸汀還是紅通通地笑着,不好意思地把臉埋上身前人的頸窩,聽見鄧莫遲在耳邊說:“我保護你們。”
也不知怎的,陸汀眼底的酸脹又往上泛,比剛才只增不減,好像真的有一個生命在他腹中降臨,他和鄧莫遲,連在一起,共同經歷了那一刻,“是我們兩個,保護它,”他吻着鄧莫遲發梢滴落的汗珠,啞聲道,“有什麽意外,我們都不能把它抛下了。”
“不會有意外,”鄧莫遲任陸汀栖在自己肩頭,撫過他的臉,摸到滿臉的熱淚,撫過他的脖頸,好像能用觸覺看到被掐出的紅痕,接着,又捏住他的胳膊,從肘關節握到掌根,對着那塊沾了幹涸血道的黑色條碼,他凝神看,“你會活着,我也是。”
鄧莫遲一向言出必行,他希望陸汀也去相信。他又垂眼看向這印痕,或者說,傷口,非常新鮮,是下午才刻上的。陸汀做這件事的時候,鄧莫遲就像是隔着遙遠的距離在旁觀,他無法描述當時的情緒。闖進陸汀的意識,操控他或者阻止他,都是鄧莫遲不願意的,但他當時看到陸汀心裏自絕的念頭,又被這種念頭大股大股地淹沒,确實狠狠地疼了一下。
最怕就是自己遲來一步。
好在沒有。他足夠快,不用把陸汀變成無法自控的行屍走肉,也能保護他。
鄧莫遲吸了口氣,托着那截手臂在自己頰側摩挲,陸汀卻忽然推推他,把手收了回去。“這血是別人的,好髒,”話說得就像呢喃,他去親鄧莫遲染上腥氣的臉頰,“你只能喜歡我一個人的血。”
“……”鄧莫遲眨了眨眼,有些奇怪地對上他的目光,忽然笑了,“好。”他笑着把陸汀抱起來,陸汀也就馬上把雙腿盤上他的腰,性器嵌在屁股裏,颠一下,就勃起得更驚人,這對陸汀來說也不是第一次了,但他還是膽小地抱緊鄧莫遲的肩背,也把他夾得更用力,不知羞似的在鄧莫遲臉側呵氣,張開嘴索吻。
鄧莫遲只肯好好親他一下,剩下的,就等他黏在自己嘴角蹭出來。陸汀又氣又臊,也只能可憐巴巴地去磨蹭,想把那人壞心眼抿起的嘴角啄出些波瀾,免得自己沒幾步又要高潮了,插着自己的這位還是那麽游刃有餘。然而餘光一瞥,他又忽覺鄧莫遲這是在把自己往總控室外抱,進了走廊,又往艙門去。窗外的城市也不見了,竟然有亮白的光,這是在室內!
“回家了。”鄧莫遲說。
“回,家?”陸汀還沒緩過神,艙門旋開,鄧莫遲突然抱得很用力,二話不說就跳上地面,頂得陸汀驚呼出聲,模模糊糊地,他扭頭張望——這竟然是畢宿五的腹艙!
前幾天在海面上暴露之後,畢宿五就被總統派人收回了都城,這是陸芷告訴他的。
現在看來……鄧莫遲又把它搶了回來。
搞不清用了什麽法子,但這也不是陸汀現在能考慮的了,鄧莫遲一邊抱他,一邊操他,走得不緊不慢,還能穩穩地爬樓,就這麽駕輕就熟地找到他最常用的那間浴室,就像在這飛船裏住慣了似的。熱水是自動開的,細密地沖在兩人身上,陸汀這才發覺鄧莫遲剛剛還順便拎上了那件夾克,也不知道有什麽用,現在随便丢在一邊。
不過,他自己也沒在人懷裏待住,被放上浴室恒溫的防滑地面,因為鄧莫遲脫了鞋,還要騰出手,去折騰挂在牆上的那個智能浴液機。擠了一攤在手裏,他就蹲下來認真地往陸汀手臂上抹,要把那個印記上的髒東西都清幹淨,對此他還真是出人意料的執着。
陸汀忽閃着睫毛,把自己當成一件需要清理的大家具,享受這人難得的“家務服務”。等到血痕都沖幹淨了,鄧莫遲果然還是一動不動,繼續盯着那個大小排布都與自己頸上重合的條碼,目光筆直,若有所思。
這人嘴上說“沒必要”,好像有點嫌棄,結果現在就挪不開眼了,原來原來,他就是喜歡在我身上留痕跡,和他有關的,署名一樣的,陸汀這樣想着,對自己的判斷又篤定了幾分——
他喜歡我,他愛我,真的好愛我好愛我好愛我好愛我。
不能失去我。
陸汀心中忽然升起巨大的自信,好像積累了很久,在這一刻“嘭”地爆成滿天的熱霧。于是他靠在牆角,大大敞開腿,雙手搭在腿根上,撐開自己的洞,還用腳尖勾鄧莫遲的腳踝,也用濕漉漉的眼神,赤裸裸地勾上鄧莫遲的目光,“老大,”他的腳趾不老實,“你記得以前我們一般做幾次嗎?”
鄧莫遲側目瞧着自己的Omega,全身都寫着“操我”兩字,不過以前總愛遮掩,這一回卻就差把它喊出來了。尤其手指扒開的那個小口,被灌得泥濘,顏色是柔嫩脆弱的紅,微腫的褶皺裏卻夾着屬于他的白濁,一點點往外滴流,讓人覺得需要堵住。
這不是難事,鄧莫遲把陸汀按在下面讓他扶牆跪好,自己貼在他身後,不但堵住了,把那貪吃的小穴又一次撐飽,還很快磨出了白沫。“你說幾次?”他問陸汀。
“至少……五六次,”這顯然不是老實的回答,“有時候,啊,八、九……次!”
“那是我記錯了。”鄧莫遲懲罰似的拍他的屁股,就着熱水,拍得很響,一下子就紅了。
“你就,假裝不記得,又不會怎樣……”陸汀哼哼着,嬌氣地抱怨,感覺又完全上來了,五指按在牆上,就像爽得恨不得摳進去。
鄧莫遲把他的手從牆上摘下,捏在自己手中,另一手扳住他的下巴,把人完完全全地往自己身前勒,像是要證明自己非但記得很清,并且還有額外獎勵,他又貼着唇邊的耳朵說:“你第一次發情是在這裏?”
“嗯,嗯!”陸汀哪禁得住他這麽問,被欺負得話都說不清,只能折起膝蓋跪穩,撅着屁股乖乖挨操,一陣疑似高潮的發抖過後,他嗆了水,咳嗽着,突然又含含糊糊地開了口:“鄧莫遲,我想,嗚想,叫你老……”
“什麽?”鄧莫遲好玩似的翻弄他的嘴唇,其實已經明白了。
“老公。”陸汀的聲音好小,被他指尖夾起的舌頭也躲回去,完全沒了方才勾人的氣焰。
“可以。”
“你有沒有,不情不願。”
“沒有,”鄧莫遲又一次咬上後頸,這次挑了塊沒冒血也沒牙印的皮膚,“大點聲。”
咬下去的那一秒,陸汀就像沒骨頭似的瑟縮在鄧莫遲的懷中,把自己貼在他的胸膛前,“老公……”“好舒服!”“輕,輕點……求你了,求你了。”陸汀啞着嗓子,但也在很乖地努力大聲,這些字眼順序也都亂了,從他紅得要破皮的嘴裏不斷淌出,說是求饒,還不如實事求是一點,承認這是袒露肚皮的邀請。同時下面還淌出更下流的東西,這次不只是高潮,也不只是他泛濫的水,他腦袋裏鋪天蓋地全是空白,直接失禁了,滴滴答答地根本止不住。
這真是從小受的教育、對自己的要求,都不允許發生的事,但它确實發生了,弄得陸汀像是被吓到了一樣,呆呆垂着腦袋,眼睜睜地看。雖然離地面很近,也有流水在沖,但陸汀好像瞞不過鄧莫遲的眼睛……那人真是壞極了,硬要按住他剛犯了錯的小東西揉搓,後面也頂得更快,還更重,帶着他血氣的唇又去吻他的眼睛,就是不讓他的高潮停下。
“我聽到了,”鄧莫遲又咬下一個印子,也又一次射在他體內,笑說,“你是我的妻子。”
這話聽得陸汀膝頭一軟,抽噎着說老公我愛你。無所謂了,他想,我就是丢人低賤又快活的,一下子連跪都難,要不是被摟着,他恐怕就要化成水從地漏流下去了。
這浴室裏雖然沒有地墊,但地面本身就材質特殊,有彈性,甚至稱得上彈軟,陸汀的膝蓋雖然跪得發紅,但不至于磨壞磨破,其他姿勢也都做得開,某種程度上比床還要方便。陸汀正面騎在鄧莫遲身上,抱着他的脖子癡癡地看,自己跟着颠動晃腰,過一會兒又背過去,撐着鄧莫遲的膝蓋放蕩地上下搖,把自己屁股裏的吞吐展示在人家眼前,還有他側身癱在地面上,鄧莫遲折起他一條腿,從側後面把他操得特別深,就像把他上了鎖似的,又或是再一次抱起來做,他扶住鄧莫遲身後的牆,又接着攀緊鄧莫遲的肩膀……
到最後陸汀已經沒法再去數換了幾種姿勢,還有自己又哭又叫地被塞進去幾次高潮,他只覺得無論哪樣,鄧莫遲不吭不哈的,總能擺弄好他,滿足得他沒法說話,會讓他疼讓他爽得頭暈目眩,也總能在他頸後留下新的印子。他就這麽被灌飽了,生殖腔裏大概都是能讓他懷孕的東西,滿得都要往外漏,他靠在牆上,也靠着鄧莫遲的肩頭小憩,還要捂着自己的屁股,擋那個被操大了也操紅腫了的穴口,不想給出去一滴。
鄧莫遲對此有些忍俊不禁,但終究還是忍住了,更多的精液也不會讓你懷上更多孩子,這種敗興的話終究也是沒有說。反觀剛剛的瘋狂,他還是弄疼了陸汀不少次,腫脹的乳尖、脫力的膝蓋、磨紅的腿根和撞紅的臀肉……主要是陸汀的膚色太淺,留下點痕跡就特別顯眼。尤其那條傷痕累累的脖子,血被沖掉了,凹痕都還在,鄧莫遲撫摸它,一個一個地數,不算重疊的,有九個。
離他們進入這間浴室已經過去了四個多小時。
鄧莫遲有了些困意,他仰起臉,看着燈帶,這感覺就像吃了顆熟透的蜜桃,咬下去,有甜滋滋的汁水。不過咬不到桃核,這顆桃子是吃不完的,海會枯,石也會爛,陸汀軟軟地趴在他懷裏,永遠潔淨鮮嫩。
不過這顆桃子現在有點煩人,不讓他接着撫摸絨毛,也不讓他睡覺,還拆開他的繃帶,看到縫合的傷口滲了點血,就關上水,慌慌張張地跑出去拿藥箱,要給他換藥。
何振聲還在睡,附近也沒有其他活人,鄧莫遲把自己泡濕的夾克撿起來,百無聊賴地想,你想裸奔就裸奔吧。
換藥的時候,鄧莫遲又沒了睡意,饒有興致地看着陸汀眼尾紅紅,手上卻麻利。換上新的敷料和幹燥的繃帶,确實更舒服了,鄧莫遲也承認。被陸汀拉出浴室吃東西前,他把夾克內袋裏的小物件掏了出來,塞進陸汀拽着自己的那只手中。
陸汀下意識攥住拳頭,回身對着他站好,才把拳頭端到眼下,緩緩打開。
那是個白色小環,分量很輕,設計也簡潔,打磨得卻相當精致,就着燈光細致地看,某些角度下,**還有極其細密的紋路。
“我的肋骨斷了,”鄧莫遲頓了頓,顯得有些不自在,“廢物利用,裏面是你和我的一部分指紋,都是左手無名指。希望你喜歡。”
“是戒指?”陸汀輕聲問,眉眼彎彎地擡起來,水光浮在紅暈上。
“嗯。他們說送戒指要挑合适的時機。我不知道什麽是合适的時機,”鄧莫遲稍低下頭,看着陸汀的手,“所以就現在了。”
“你都叫我’妻子‘了,現在就是很合适啊。”陸汀把小環遞回給他,“老大,不對,老公你猜我現在在想什麽?”
你在想,快給我戴上。鄧莫遲照做了,正合适的大小,鄭重的手指和目光,陸汀拉着他的左手比對,鉑金和人骨,他說它們是一對。鄧莫遲覺得自己也應該說點什麽,他有情緒需要表達,但有關這些,何振聲也沒跟他科普過。
說“你願意嫁給我嗎”?不合适,已經嫁了。那說“我們白頭到老”?鄧莫遲覺得這話放在當今已經過時,無力并且無聊。
“我想珍惜你。”他最終道。
陸汀等到了這句話,擁抱已經迫不及待了,密實地壓上來,“我也想珍惜你,用一輩子和我所有的愛……”有些羞澀,可嘴巴馬上又把不住邊了,“而且放心,有了小孩也不給他,因為這種愛是特殊的愛,只給我的丈夫。”
鄧莫遲拍了拍陸汀的後腰,說實話,他覺得現在談這些為時尚早,但新婚妻子也許都愛琢磨此類問題,尤其是不到十九歲的那種。對于可能加于自身的“父親”身份,鄧莫遲看到的也只是責任,沒看到嫉妒,可陸汀居然還在替他吃醋,幫他考慮某些他完全沒放在眼裏的“威脅”,滿心都是喜歡喜歡喜歡,濃濃地溢出來,又把鄧莫遲淹沒了。
“老大你在想什麽?”陸汀在浴室門口找了兩件浴袍,披上自己的,果然耐不住沉默,又拱着他問。
“以後我不會再去看你的想法,”鄧莫遲也套上浴袍的袖子,認真地答道,“你應該有隐私,否則不公平。”
“也是哦。”陸汀挽着他往外走,一個勁兒笑,“那我就自己告訴你,用嘴巴。”
鄧莫遲點點頭,看了看舷窗外熄滅的城市。
“如果一直這樣,”走到餐廳門口,他又冷不丁開口,“所有人都睡了,或者都死了。只有我們兩個的絕對自由。你喜歡嗎?”
陸汀顯出驚詫,瞪大眼睛:“別人活着我們也可以自由。”
“我是問你喜歡嗎?”
“我覺得那樣很可怕……我是說如果其他人都死了,那不就成剝奪別人的自由了嗎,”陸汀咬了咬嘴唇,“但如果是在一個其他星球,空空的,只有我們兩個,那我很喜歡。我一直都不是很愛和人打交道。”
“嗯。”鄧莫遲仍然望着窗外的黑,說道,“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