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以後只做青歸的娘子
兩日後,溫玉章醒來一次,和辟芷說過幾句話又再次睡了過去。
等他真正清醒,正好是端午。
辟芷剛受過雷劫,又來回奔波鬥法,受傷頗重,這幾日守在溫玉章身邊未曾休息,臉色看起來比剛醒來的溫玉章還不好。
況且他到底生氣溫玉章瞞他至此,見人醒了,賭氣一直不肯說話。
少不得溫玉章軟語哄他半日。
辟芷不願理他,動作又極溫柔,抱着溫玉章幫他沐浴。
離的近了,溫玉章聞見辟芷身上的血腥味,心頭刺痛,險些落下淚來。他本來是要問辟芷如何救的他,此時卻躊躇起來,想來辟芷也不肯告訴他。最終溫玉章也只是抱着辟芷的脖子道歉:“我不對,都是我的錯,以後再不會瞞你了,青歸你不要生氣了好不好?”
辟芷拿下溫玉章的手臂放在桶中用熱水沖一遍,低聲道:“剛洗幹淨,別蹭髒了。”
“青歸……”溫玉章心頭一顫,卻見辟芷伸手在自己的衣服上畫了一道符咒,血腥味立刻散了,他張開雙臂,“過來,我抱你出來。”
溫玉章撲過來緊緊摟住辟芷,一驚一喜之下,聲音都變了,“青歸,你不生氣了吧?”
辟芷的手掌托着溫玉章的大屁股,抱小孩一樣把他從浴桶裏摟出來,然後讓他坐在自己腿上給他穿衣服。
“青歸,相公……好相公,我知錯了。”
“我沒有生你的氣,”辟芷邊給他穿衣服邊說道:“怨我懂的太晚,總也不明白你。”
溫玉章心中五味雜陳,一時不知該說什麽。
當初盼着大蛇能懂一點,懂的再多一些,能回應他的感情,知道他的歡喜,身受他的相思,如今他終于懂了,溫玉章又覺得心酸。
辟芷牽着他出門,竹簾掀開,明亮刺眼的陽光猛然落在眼睑,辟芷眯着眼回頭看還在發愣的溫玉章,“怎麽?不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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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玉章搖頭,忍住鼻尖的酸澀緩緩笑道:“高興。”
大半個月過去,溫玉章的身體恢複得差不多了,偶爾去上朝,太後唯恐累着他,什麽事都不讓他管。
朝裏朝外都開始說溫相的權利正在被太後架空,鄭家是要奪權啊,來往相府的車馬不斷,溫玉章被吵的煩,索性關了大門,安心窩在家裏和辟芷過他的小日子。
生死之間掙紮一圈回來,一人一蛇徹底說開,情濃之時連剛認識那會都比不上。
只是這許久過去,溫大人飽暖思淫欲,身體好了,就開始琢磨其他事。
“怎麽還不睡。”
辟芷剛用冷水沐浴完,頭發還滴着水走進來,夏日天熱,他只穿了一件黑色的長衫,腰身松松垮垮地系一根帶子,胸膛露出大半,因頭發還濕着,胸前的衣衫濕漉漉地貼在身上,更添性感。
溫大人眯着眼睛笑道:“等你呢。”
辟芷關上門剛轉過身體就看見溫玉章跪坐在床上——穿着一件水紅色的紗裙,層層疊疊的裙擺鋪在床上,猶如大片的榴花正盛。
雖然辟芷從未說過,但他喜歡溫玉章穿紅衣這事也實在太明顯,何況女裝的溫玉章柔柔靜靜地擡頭望着他笑,眉眼明豔,倒真是十裏春風不如。
老妖怪有些狼狽地移開目光,話卻十分正直:“你先睡,我擦頭發。”
“那相公先幫我擦擦吧,你看,”溫玉章佯裝嘆氣地撩開裙擺,紅裙下果然什麽都沒有穿,光滑的雙腿間已經能看見水漬的痕跡,他後仰着用手臂撐着身體,苦惱地說:“都濕透了。”
似乎怕辟芷看的不夠清楚,他用另一只手纏着裙擺狠狠擦過自己的逼口,然後遞到辟芷面前,嬌嬌地說:“你看嘛。”
辟芷看見水紅色薄衫上亮晶晶的一片,嫩穴裏肯定都濕了。
可層層疊疊的衫裙擋住大半風光,老妖怪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化龍後,七情六欲嘗了個遍,可也不曾被溫玉章如此撩撥,他擡手,聲音都啞了,“過來讓相公看看。”
溫玉章眼睛一轉,脫了外面鬥篷樣式的長衣,就顯出了玲珑有致的身材,一雙雪峰緊緊籠在輕薄的紅衫裏,下身是水紅色的長裙,百褶裙飄逸,腰間細細的絲帶襯的他的腰肢又細又軟,猶如弱柳扶風。
他身上本就帶着書生氣,長得又顯小,現在穿了這麽一身女裝,更像是閨閣裏不谙世事的少婦,多情又溫柔。
輕笑着坐在辟芷懷裏,溫玉章咬着辟芷的耳朵私語:“你變成龍了,這裏也變了不曾?”他手裏正握着辟芷的男根揉捏,那處早已經硬起來,直楞楞地戳着溫玉章的大腿。
“化龍只是說法,我還是蛇。”辟芷的手掌沿着溫玉章的玲珑曲線摩挲而下,撫摸着他細白修長的雙腿,猶有些不确定地問:“你的身子真的好了?”
“真好了。”溫玉章挺了挺胸,挪揄道:“不信你嘗嘗?”
話音未落,辟芷已經解開了他的衣襟,裏面連肚兜都沒有,玉雪飽滿的雙乳跳出來,又立刻被辟芷捏在手裏揉捏。
辟芷低頭吻住溫玉章的雙唇,蛇信纏着他的小舌頭又吸又吮。
如今算是真正的兩情相悅,兩人正是清熱的時候,何況也不知是溫玉章的身子天生敏感多情,還是因為珠果的緣故,每每被他一碰,溫玉章就禁不住軟了腰肢酥了半身,那一對淫穴更是不停地淌着水。
溫玉章挺着胸膛,将一對白嫩嫩的乳房送到辟芷手裏玩弄,雙臂也自發地纏住了老妖怪的脖子,和他纏綿起來。
辟芷将溫玉章吻的喘不過氣了才終于放開他,蠟燭搖曳的微光落在溫玉章的唇上,雙唇看起來瑩潤飽滿,辟芷便用蛇信子舔他唇上的水。手上的動作越來越粗暴,溫玉章的奶子被他捏出各種形狀,乳頭玩的又紅又腫。
溫玉章舒服地呻吟起來。
自從吃了珠果後,他的胸部才開始發育,生了溫小石之後,又長大許多,如今長到辟芷一只手都捏不住的大小,沉甸甸的奶子握在手裏絲滑柔軟,飽滿圓潤,辟芷又低頭咬住一顆奶頭。
“下面……”溫玉章抱着辟芷的頭,難耐道:“下面也要,嗚好癢……相公摸摸……”
辟芷嘴裏塞着他的奶子說不出話,手指已經去撩他的裙子,然而百褶裙極長,辟芷撩了幾下都沒有摸進去。溫玉章先受不住了,隔着裙子去揉自己的騷逼,哼唧着說:“把裙子弄破……然後相公再把章兒的騷逼肏爛……”
“不會把你肏壞的。”
辟芷沿着溫玉章的大腿根撕開了裙子,剩下的裙擺什麽都遮不住了,露出一雙修長白皙的大腿。
“嗯?”辟芷的手指已經撩開溫玉章的裙擺擠進了他的雙腿間,那裏面果然是濕漉漉的。然而他摸到濕軟的肉縫裏有一根繩子勒在裏面,粗糙的繩子摩擦着陰阜肉豆,肥嫩的騷逼已經腫起來,“這是什麽?”
溫玉章舔着唇壞心地拉着他的手指勾住了勒進陰唇裏的繩子,那繩子上居然編着一枚碩大的珠子,珠子緊緊含在花穴裏,不拉開一點都看不見。
“相公,我教你。”溫玉章一邊說着,握着辟芷的手指勾起繩子,這裏本來就很緊了,細細的繩子深深地勒進溫玉章的陰阜裏股縫中,辟芷這麽一扯,繩子擠進溫玉章的騷逼深處摩擦,裏面又疼又癢,穴裏的騷水成股地流下來,水紅色的裙擺濕透了貼在他的屁股上。
“相公先用繩子去磨章兒的陰唇……”溫玉章咬着嘴唇軟軟地呻吟,“啊……然後松開。”說到最後,手指一松,那根繩子又彈了回去,狠狠地打在柔嫩的花穴裏,
溫玉章全身一顫,嫩逼裏湧出大股汁水,明顯是潮吹了。
老妖怪第一次看見淫具,發現了新玩法,無比新奇,當即什麽都不管,用一根繩子把溫玉章的淫穴玩的汁水四濺,雪白的蚌肉徹底充血腫脹起來,陰阜大了一圈,水淋淋地外翻着。
溫玉章哼哼唧唧地哭叫,疼的受不住了才咬着大蛇的唇撒嬌,“嗚嗚……別玩了,要相公的雞巴肏章兒。”
因為疼痛,溫玉章下意識地合攏着雙腿,
辟芷摩挲着溫玉章的大腿,感覺到他的雙腿微微放松了,大蛇的手指趁機插進了溫玉章的女穴裏,讨好地揉捏扣挖起來。溫玉章濕滑的陰阜被他又搓又揉,水汪汪的騷逼卷住辟芷的手指吮吸。
察覺到溫玉章大概有些疼,看起來雖然些不舍,辟芷還是松開了手。溫玉章側坐在自己腿上,石榴裙被撕的太短了,他的屁股粘糊糊地壓在辟芷的褲子上,感覺到辟芷的陰莖硬邦邦地戳着自己,溫玉章難耐地扭動起來,他将頭埋在辟芷的肩膀上,啞着嗓子說:“喜歡嗎?下次教你用其他的好不好?”
辟芷眼睛一亮,湊過去舔他的唇。
自從化龍之後,辟芷有時候越來越像小孩子,溫玉章解開他的腰帶,粗大的陽具跳出來打在他的屁股上,他扶着辟芷的肩膀讓自己從側坐的姿勢換成跨坐,硬挺的陰莖對準自己的嫩逼,“相公……進來吧……”溫玉章捂着嘴,雙眼迷離地注視着情人。粗大的龜頭一下下地戳着陰阜,有些疼,辟芷于情事上已經很留意他的感受,學着溫柔對待他,但溫玉章更喜歡大蛇粗暴一點,因此生怕自己叫出來讓辟芷緊張。
溫玉章扶着辟芷的肉棒插到自己的女穴口,“相公……肏我。”
辟芷壓着他的大屁股狠狠一按,只聽得“噗嗤”一聲,兇猛的陽具滑進了溫玉章的騷逼裏。他早已經忍到極限,手掌握住溫玉章的臀肉快速抽插起來。
久違的兇猛霸道讓溫玉章全身震顫,放肆地浪叫起來——你看,這頭活了千年的野獸願意為他忍耐欲望,也能把他壓在胯下肆意侵犯。
蠟燭燃盡,房間裏暗下來,只有月光透過窗棂落在交歡的兩個人身上。
溫玉章胸前的扣子沒有系,雪白的奶子明晃晃地在辟芷眼前搖晃,細軟的腰肢彎起,短裙蓋住了下面淫靡的交合。他緊緊摟着辟芷的脖子,膝蓋跪在辟芷兩側,搖着腰肢主動用淫穴吞吐着男人的陰莖。
椅子承受不住這樣的癫狂,開始吱吱作響,溫玉章摟着辟芷在他耳邊說了什麽,辟芷抱起他,邊走邊肏,淫水流了一地。
羅帳放下,大蛇壓着溫丞相倒在錦被中,纏綿還在繼續。
天亮後,溫玉章還在睡,江離忽然找了過來,辟芷不得不先起床應付他。
“我聽說你化龍了?來變個原型讓兄弟看看,我可是第一次遇見真龍。”
“滾。”
辟芷一顆心都在溫玉章身上,對江離極不耐煩。
不過江離也知道他的脾氣,并不計較,說了前日因為自己的洞府被砸了才沒有及時回信,又問辟芷找仙草做什麽。
“沒事了。”正好溫玉章睡醒過來找辟芷,這老東西才多些耐心,伸手将溫玉章摟在懷裏:“熱不熱?怎麽不多睡一會。”說着遞上自己的杯子,溫玉章就着他的手喝了一口。
辟芷不知人間禮法,人前也是毫無顧忌,摟摟抱抱是常有的,他喜歡玉章,就要時刻與他親熱。溫玉章也從不拿這事說他,乖巧地窩在大蛇懷裏喝水,對江離笑了笑,算是打招呼。
“我叫江離,是辟芷的哥哥。”江離看的有趣,十分自來熟地和溫玉章說話。
“他是弟弟。”辟芷面無表情,“當初是我先孵出來的。”
“我的蛋先落地的!”
溫玉章笑着看他們鬥嘴,辟芷難得有這麽活潑的時候。不過這個問題他們大概吵了一千年,今日看在溫玉章的面子上,江離決定暫時委屈自己一下,讓辟芷做一回哥哥。
“前些日子的事情應該是和我有關,累你費心了,還白跑一趟。”溫玉章等他們吵完,替辟芷解釋幾句。
江離搖頭:“倒不是因為洞府我才躲起來,你也知道天柱快塌了,天道還不知要算計哪個倒黴鬼頂上去,咱們當長蟲的總比其他東西更适合,我還是躲一躲放心些。”
辟芷:“哦。”
“你別不當回事,你剛化龍,論理你比我還适合當柱子,小心點別被天道算計了。”江離苦口婆心地勸他,但是辟芷只顧着問溫玉章怎麽穿這麽多,是不是要出門。
溫玉章點頭:“空垌道長要回去,我去送送他。”
“我和你一起去。”
“罷了,”溫玉章垂眉笑道:“你陪着江離公子吧,上次你吓唬過空垌,見了你他少不得要念叨。”
粘粘糊糊地說了幾句,辟芷才讓他出門,等人一走,江離又提起天柱,讓辟芷最好避一避。
老妖怪耷拉着眼皮子:“你還不走?”
城門外,空垌道長終于等來了溫玉章。
溫玉章連客套話都沒有,直接問他:“辟芷是怎麽救的我?”
江離正準備離開的時候,偏被溫小石看見,這兩條蛇在洞庭有過一面之緣,此時他鄉遇故蛇,很是激動。江離當即決定不走了,陪小蛇玩幾天。
辟芷把溫小石丢給江離後就去城外尋溫玉章。
空垌道長已經離開,溫玉章就坐在護城河邊的柳樹下,日光透過柳葉落在他身上。
“發什麽呆呢?怎麽不回去?”
溫玉章擡頭,辟芷才看見他滿臉的淚水,
“怎麽了?”辟芷手足無措地去抱他,溫玉章生性堅韌,床事之外幾乎從來沒有哭過,何況哭的這樣難過。
見了他,溫玉章幾乎哽咽起來,神情悲恸不已,眼淚成串地往下掉。
“那個牛鼻子道士欺負你了?”
溫玉章搖頭,說不出話來,就只是哭。
好像心中巨大的悲苦無法承受,哀恸至此,只有眼淚可流。
“別哭,別哭。”辟芷急的不知怎麽辦才好,“是不是身體難受?哪裏不舒服?”
溫玉章張口要說什麽,可他的嗓子啞着,仿若含着血淚,竭盡所能只說出零落幾個字。
“真的是身體不舒服?”辟芷捧着他的臉,心疼道:“不哭了,慢慢告訴我怎麽了?”
溫玉章攥着胸口,第一次真心承認自己錯了,可這無法告訴辟芷,眼淚如珍珠一般砸在辟芷的手掌上,他閉上眼,掙紮地說:“青歸,我疼……”
全身力氣都被這哀恸抽盡,溫玉章氣若游絲地窩在辟芷懷裏,喃喃道:“太疼了……”
“哪裏疼?”辟芷彷佛抱着一盞琉璃做的人,怕一用力懷裏的人就要碎了。
近乎絕望地想他什麽都做不了。
溫玉章漸漸止住眼淚,伸手去揉辟芷的眉心,安撫他:“別擔心,已經沒事了。”
“還疼嗎?”
溫玉章搖搖頭,笑起來:“青歸,我們回去吧。”
“好。”
辟芷站起來牽着他往回走,時不時偏頭看他一眼,還是有些擔心。
“不是回相府,是回家——故鄉,我的故鄉。以後也是你的故鄉了,小石還沒有回去過呢。”
“你不做官啦?”
“不做了。”
溫玉章的聲音軟軟的,羽毛一般落在辟芷心尖,“以後只做青歸的娘子。”
作者有話說:好了到這裏就虐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