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你怎麽才回來
有種蓮花名叫長生蓮,一年只開一瓣,開至百年後凋零。辟芷生來孤僻,不喜與旁的妖物來往,往往在睡前種下一株長生,充作計時之用。
這一覺朦胧醒來,那株長生蓮才綻開五個花瓣,大蛇茫然地對着孤零零的瑩白花瓣看了半響,半眯着眼睛翻身就要再睡。
然而輾轉反側,究竟無法入眠。
猶如從骨縫裏滲出的難過讓辟芷夢中徘徊掙紮,睡醒亦不得安生。他無法可解,只知這難過同溫玉章有關,可天地廣闊,這世間也許再無溫玉章,再無他的解藥。大蛇安靜地躺了片刻,有些絕望都想,他大概只能慢慢挨過去。
“辟芷?你怎麽還在睡?”一條白蛇卷着雲霧落在布滿青苔的洞口,白蛇化作人形,捏着鼻子進來,邊嫌棄道:“人間花花世界多少好玩好吃的,你偏要躲這鳥不拉屎的破洞裏睡覺,化得成龍才是怪事……”
“你來做什麽?”
辟芷懶洋洋地靠在洞口,掀起眼皮瞅了他一眼——一副讓白蛇哪來的回哪去的架勢。
“啧,不是你急匆匆地遞信讓我給你找珠果,”這人眉頭一挑,将手裏拿着的鮮紅色果子遞到辟芷面前:“怎麽?不要了?”
那時辟芷還算着後世去尋溫玉章,因而準備提前備下珠果,不曾想江離對他的事這般上心,語氣和緩許多,只是這珠果,辟芷垂眉看了片刻,淡淡道:“不要了。”
江離翻着白眼說:“我想你也用不着了。”他拍開辟芷的手臂,自顧進來找個地方坐了,“好歹是一個窩裏孵出來的兄弟,有了蛇崽子也不和我說,要不是上次在洞庭……”
辟芷冷笑打斷他:“我何時有了孩子?我怎麽不知。”
江離沉默片刻,“你的血脈我還不至于認錯。”
辟芷也沉默了許久:“當真?”
“當真。”
江離一臉八卦地慫恿道:“你真不知道?哎呀誰家姑娘膽子這般大,偷偷生個蛇蛋都不怕的嗎,你還不去看一看。”
辟芷不理他的瘋話,只是問:“你在哪裏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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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歲在洞庭,有條小蛇做浪掀了只老王八的洞府,被那王八揪住準備炖成蛇羹,還沒下鍋又拆了蚌精的珠子,攪的洞庭一湖渾水,幸好我路過,認出那是你的蛇崽子。不過沒有我也應無大礙,據說那小蛇是溫丞相家的,有朝廷護着……”
辟芷突然抓住江離的手臂:“溫丞相?姓溫?他叫什麽名字?”
“誰管他叫什麽名字……”江離看辟芷的臉色太差,只得努力回憶一翻:“溫什麽來着,溫芋頭?章魚?玉……”
“玉章。”
“對對,是這麽個名。”還沒說完,辟芷已經不見了蹤跡。
風平浪靜許久的帝都突然出了件大事,聽說丞相家的轎子好好在路上走着,忽然刮來一陣妖風,吹得人仰馬翻,等這陣風過去,轎子裏的溫相不見了。
新帝年幼,朝政由太後和丞相把持,丞相失蹤的消息立刻遞進宮裏,太後急召人馬提前關了城門,封鎖消息悄悄地尋丞相。
剛過午時,等着進城的車馬排成了長隊,城外一片嘈雜,都在打聽今日還開不開城門。
大蛇裹着溫丞相從門外的長隊上掠過,穩穩落在一座高樓上。
這是一家青樓,白日裏沒什麽客人,有個姑娘正躺在美人榻上睡覺,被大蛇的動靜鬧醒,呆呆地看着兩個人。
上次辟芷和溫玉章誤闖的也是這間屋子,不過原來的那位姑娘已經不在這裏了。辟芷捏出兩片金葉子扔到榻上,“房間借我用用。”
綠衣姑娘揉着睡眼默默離開了。
溫玉章一開始就認出了辟芷,因而不言不語地任由他将自己掠來此地,當真看見了變作人形的辟芷,卻又些發愣,不知道說什麽。
最後似嗔似笑似惱似嘆地問一句:“你怎麽才回來。”
五味雜陳,也只有這一句可說。
辟芷本來是要問他為什麽不來找他,溫玉章如此這般,他反倒不知道怎麽問了,大蛇反思過往種種,很是誠心地說:“是我不好。”
溫玉章輕輕搖頭,嗓子像是堵着什麽,輕輕應道:“嗯。”
辟芷也沒看出來溫玉章是不是也這麽覺得,可他那些跗骨一般的難過輕易被溫玉章撫平湮滅,便高興地摟着溫玉章,脫口而出:“我想……”
他說到一半自己停住了,溫玉章屏住呼吸眼睛不眨地等他說完,辟芷甩開心裏突然而來的奇怪感覺,接着道:“我想要你。”
溫玉章緩緩閉上眼,再睜眼已是眉眼帶笑:“好。”
辟芷知道溫玉章有輕微的潔癖,別人的床是不肯睡的,一邊摟着他親一邊脫了自己的外衣鋪在地上,幸好地上鋪着地毯,倒也不怎麽冷。
一時間房裏只剩下滋滋的唇舌交纏聲,大蛇壓着溫玉章越發動情,手掌大力搓揉着他的屁股将溫玉章讓自己身體裏壓,堅硬的肉棒隔着一層層的衣物磨蹭着溫玉章雙腿間的穴口。
“唔……”溫玉章搖着身子嬌聲呻吟,來不急吞下的津液沿着脖頸滑下來,“青歸……好癢……”
大蛇再忍耐不住,倒還記得溫玉章不許他撕自己的衣物,一邊啃咬着溫玉章的下巴脖頸,一邊笨手笨腳地去解他的衣帶。
等了許久也只解開一顆扣子,溫玉章的手指摸索過去,就着辟芷的手将亵褲脫了下來,然而貼着辟芷的耳朵喘息道:“我來脫吧,好相公……那處癢的很,相公先給章兒舔舔,等會才好進去。”
溫玉章跪坐在辟芷身上,緩緩挪動身子,将自己的花穴正對着大蛇的嘴。繁複精致的衣擺剛好将大蛇的頭罩進去,辟芷眼前忽然暗了下來,眼睛一時沒有适應黑暗,五官的感覺只剩下鼻尖一縷馨香。
沿着那縷馨香,長長的蛇信滑過嬌嫩細膩的大腿根,一路舔到緊閉的蚌肉口,鼓囊囊的蚌肉只留了一條細長的肉縫,此時肉縫緊緊閉着,辟芷用濕滑的蛇信掃過肉縫,溫玉章渾身一顫,雙腿幾乎支撐不住搖搖欲墜的身子。
溫玉章垂眉解着自己的衣扣,大蛇所有的動作都藏在衣擺裏,這種無法預料的刺激更加重了快感。他咬着唇咽下呻吟聲,加快了脫衣服的速度。
辟芷用手掌半托着溫玉章的大屁股,同時用牙齒咬開了蚌肉,熟透的果子在口中炸開,香甜的漿液噴灑出來,辟芷緊緊吮吸着花汁,等這一股吃完後才輕輕撥開蚌肉舔食花唇。
肥嫩的花唇被大蛇又咬又吸,脹大了一圈。溫玉章搖晃着腰肢終于脫下外衫,少了一層衣物,辟芷眼前也有了朦胧的亮光。
溫玉章今日是從宮裏出來,因而身上還穿着朝服,而大雍一朝的官服以紅為主,職位越高,衣服的顏色越顯亮。溫玉章官至丞相,一身朝服紅的濃麗鮮亮,此時衣物籠罩下的肌膚透着粉意,極為嬌妍。
辟芷的呼吸漸重,一面揉捏摩挲着溫玉章的臀肉,一面用蛇信舔弄大小陰唇,将那褶皺縫隙裏的汁水都舔盡後才小心翼翼地撥開穴口往裏戳弄。
蛇信剛探進去就被夾住了,裏面太濕太緊了,已經五年沒有被男人滋潤的蜜穴變的像處子一般,辟芷只好先退出來,用蛇信溫柔地撥弄一番敏感的陰蒂,再慢慢擠進去,模仿性器的出入一寸寸地開拓溫玉章的雌蕊。
太溫柔也太磨人了,大蛇以往只顧自己,性起時很少能照顧溫玉章的感覺,這次重逢,他好似學會了怎麽在性事裏取悅情人,讓溫玉章有些不知所措。
這種不知所措很快被洶湧的快感沖淡,溫玉章仰着脖子驚叫着脫下一層衣物,辟芷眼前的光線更亮,已經能看見被他舔的亮晶晶的花唇正翹在穴口。
溫玉章的小穴已經适應大蛇的蛇信,長長的蛇信在裏面出入抽插,滑嫩的私處汁水漣漣,再被辟芷的蛇信卷去。辟芷不停地吞咽着溫玉章的花汁,猶覺得不夠,他壓着溫玉章的臀肉猛然壓下,讓他直接坐在自己臉上,蛇信進入的地方更深,開衩的舌尖收刮着嫩壁上的花蜜,接着牙齒緊緊咬着花唇将溫玉章的蚌肉收進嘴唇裏猛地一吸。
“青歸——”溫玉章帶着哭腔尖叫起來,全身劇烈地搖晃着潮吹了,只覺得全身的重量都被大蛇的唇舌撐着,抽搐着身子不停地噴出汁液,而那些汁液還沒有流出來就被大蛇吃了幹淨。
終于又脫下一層衣物,溫玉章身上只剩一層淺紅的薄衫,薄紗下罩着一件紅底的肚兜。
這時溫玉章已經能清楚地看見辟芷掰開他的雌穴正用蛇信舔着裏面的花肉,“可以了……相公別舔了,”溫玉章胡亂扯下薄衫,岔開雙腿蹲在辟芷面前,哭叫着要站起來,“相公舔破了……要大肉棒肏章兒。”
溫玉章動作的太慢,都能看見辟芷的蛇信一寸寸地出來時還帶着亮晶晶的銀絲。
然後辟芷就像動物舔水一般,用蛇信一下下地舔着水淋淋的穴口。
溫玉章有些愣住了,下意識地用手去捂自己的腿縫,滴滴答答的淫水沿着他的指縫漏出來,辟芷的蛇信就去舔他的指縫,這場景太過淫靡,便是溫玉章也不由得紅了臉,“你別急。”
作者有話說:小溫只是難過辟芷不懂情愛,也不是怨他,以後大蛇肯定能懂的。安心吃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