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側福晉回府
永壁看着一桌子的美味對着良歌說:“良歌姐姐,你怎麽不吃啊?”
“美食自是要與小貝勒一同享用方才覺得是人間美味啊!”良歌看着眼前乖巧懂事的永壁,內心的心思又沉了幾分。
永壁夾了一塊紅燒肉給良歌,毫不掩飾對良歌的喜愛,愈是這樣,良歌的內心愈是起疑,決定借這個機會問問永壁。
“永壁,你為什麽會覺得嫡福晉是個壞女人呢?”良歌裝作漫不經心地問道。
“聽奶娘說,我額娘就是被那個壞女人害死的,我長大一定要為額娘報仇。”
良歌被永壁一番話說的目瞪口呆,自己何時害過永壁的親額娘?
“良歌姐姐,你可不要跟那個壞女人來往啊,永壁不喜歡她。”永壁怕良歌被那嫡福晉傷害。
“我們永壁還是個愛憎分明的人呢,快吃吧,飯菜要涼了。”良歌用完膳,便尋了借口将永壁送了回去,自己又悄悄換回阮娴的身份。
而鈕祜祿紫琪現在也是處在水深火熱之中。
如今阮娴這嫡福晉已回府,那良歌又未除,她必須要盡快離開別院,當夜,鈕祜祿紫琪便修書一封送回娘家,信中皆是訴苦。
娘家一收到信,次日便去宮裏面見了聖上,将鈕祜祿紫琪因一舞姬被發落到別院一事禀明了皇上。
“竟然有此等事情?”
聽聞此事,皇帝雖知此事定有內情,但無論如何此事越了界限,畢竟是皇親國戚,若是讓外人聽了去,怕是對名聲不好。
“皇上,紫琪可是老臣心尖上的女兒阿,嫁與和親王做側福晉本就是念及皇恩,現如今卻因那無名無份舞姬被發落到別院,和親王這是沒将皇上,沒将我鈕祜祿一氏放在眼裏阿,皇上!”一把年紀的老人了,哭的倒是一個傷心,演的那叫一個逼真。
“此事,和親王做的确實有失偏頗,愛卿放心,朕為你作主,定給你鈕祜祿家一個交代,退下吧!”皇上大手一揮,便不再看他。
待他退出書房,皇上便吩咐道,“将和親王召來見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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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消一刻鐘,和親王便得了消息,匆匆趕往皇宮面見皇上,看來,該來的,還是來了。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元漓行了禮。
“平身!”皇上焦躁道。
皇上的态度,讓元漓明白了什麽,“皇上如此着急召見臣,是有什麽緊急事情嗎?”
“聽說你府上住着一位舞姬良歌?你還因此人,将側福晉發落到了別院,可有此事?”果然,鈕祜祿家是不會善罷甘休了。
“皇上,此乃臣的家事,那鈕祜祿紫琪嚣張跋扈,擅用私刑,這樣歹毒的女人,臣實在難以與她共住同一屋檐下。”元漓還是難以釋懷鈕祜祿紫琪重傷阮娴一事。
“胡鬧!你是皇家宗室,那鈕祜祿家是朝中元老,你如今因一個舞姬落了他的面子,皇室與老臣不和,這若傳了出去,豈不是給了奸佞之人機會嗎?”皇上氣的直拍龍椅。
不待元漓有回話的機會,就幹脆地說道,“此事沒有商量餘地,回去必須将鈕祜祿紫琪接回府上,退下吧!”
“臣告退。”元漓何嘗不知這裏面錯綜複雜的利害關系。
元漓回到府上就讓人套了馬車将鈕祜祿紫琪接回府中居住,一路上,雖同乘一輛馬車,但元漓始終冷着一張臉,雙眼緊閉,一言不發。
一柱香的功夫,終于到了王府,元漓快步下了馬車正欲離開,鈕祜祿紫琪緊随其後攔住了元漓的路。
“王爺,這幾日妾身在那別院一直反省自身,已是知錯,王爺可願原諒妾身?”
“不必了,若你真是知錯了,該去求得良歌的原諒。”元漓說罷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鈕祜祿紫琪此時的臉怕是都要氣綠了,竟然要她去給一個舞姬道歉?
只是不知為何,那舞姬良歌像是消失般,鈕祜祿紫琪多方打探,也只能探得良歌在別院的園子裏養傷。
既然良歌不在,鈕祜祿紫琪就去找阮娴的麻煩,一哭二鬧三上吊,只要能吸引人注意的,全部使了個遍,阮娴自是看在眼裏,但卻什麽也不幹,由着她去興風作浪,丢人的是她鈕祜祿紫琪,又不是她。
“福晉,這側福晉鬧了這麽多日,您不管管嗎?”流雲有些按耐不住了。
“不急,她總有搬起石頭砸了自己腳的時候,我們瞧着就是。哎對,她是不是還剩上吊這一招沒用?”阮娴不慌不亂地修剪着屋內的吊蘭。
果然,剛過晌午,府裏滿是劉嬷嬷尖細的喊叫聲,“王爺,王爺,不好了,側福晉要上吊了!”
元漓對鈕祜祿紫琪這番行為沒有任何反應,他倒是巴不得這個害人精能永遠消失。
“王爺,這側福晉自從進了王府,一頓飯,都未與側福晉一同享用過,側福晉眼看這日子過不下去了,動了輕生的念頭,王爺,您好歹去看一眼側福晉吧。”劉嬷嬷跪倒在書房門口,說的那叫一個真切。
元漓想起了皇帝同他說的話,鈕祜祿紫琪死不足惜,但不能死在他的府裏,便轉身對劉嬷嬷說道:“你這老奴,倒是個忠心為主的,去告訴側福晉,晚膳本王會去她那裏。”
“好,奴才現在就回去給側福晉報喜!”劉嬷嬷聞言便喜笑顏開,一路小跑着回到鈕祜祿居住的地方。
“福晉,福晉,王爺晚上要過來用膳。”劉嬷嬷一臉欣喜道,這側福晉再不讨王爺喜歡,那也是姓鈕祜祿,自是不能怠慢了的。
“快去準備晚膳,把最好的食材全部都用上。”鈕祜祿紫琪心中狂喜。
“側福晉,老奴有一話不知當講不當講?”劉嬷嬷低下頭。
鈕祜祿紫琪梳妝打扮頓時停了一下,從鏡中看了一眼劉嬷嬷說道:”嬷嬷看着我長大的,有什麽話但說無妨。”
“母憑子貴。”只四個字,倒像是點醒了夢中人般,鏡中鈕祜祿紫琪的眼裏滿是陰兀,仿佛對這事有着十成的把握。
夜晚降臨。
元漓如約來到了鈕祜祿紫琪的院子用膳,“王爺,這是妾身特意差人從西域帶來的當地特色,吃了對身體可是非常好呢!”說罷,便一個勁地給元漓夾肉。
王爺拿起筷子象征性的吃了兩筷子便說道:“本王還有公務未處理完,側福晉慢慢吃吧!”既已給了她鈕祜祿家面子,同她多待一刻他都嫌惡心。
只是元漓剛站起來未走兩步,便覺得眼前昏厥黑暗,沒了知覺。鈕祜祿紫琪一幅奸計得逞的小人模樣,這西域的迷藥,果真好使,無色無味,只食了一點,便能使人昏厥六個時辰。
清晨陽光穿過王府的庭院照在了王爺的臉上。
“頭怎麽這麽疼?”元漓腦袋空白一片,完全不記得發生了什麽。
“王爺昨日怕是喝多了,不勝酒力。”鈕祜祿紫琪嬌羞道。
入耳的竟不是阮娴的聲音,元漓轉身看見躺在身邊的鈕祜祿紫琪。
“怎麽是你?”元漓有些慌亂與疑惑。
“嗯?王爺都不記得了嗎,昨夜,我們……”鈕祜祿紫琪還欲說些什麽,卻直接被元漓打斷。
元漓喊來下人穿衣洗漱,看都沒看床上的鈕祜祿紫琪一眼便離開了。
經歷此事,鈕祜祿紫琪倒是消停了不少,事出反常必有妖,阮娴聽元漓說他完全不記得自己為何會在鈕祜祿紫琪房內醒來,但又不好再盤問,看來,這女人是在謀劃什麽大陰謀呢。
果然,不出半月,那院子就憋不住了,“王爺,王爺,側福晉有喜了。”
元漓想起那疑點頗多的一晚,這不可能,但并不打算戳破,想看看這女人能玩出什麽花樣。
“劉嬷嬷,這樣,真的沒事嗎?”鈕祜祿紫琪一臉擔憂地看着劉嬷嬷,那一晚王爺昏睡不起,怎可能有孩子。
“側福晉不必擔心,您只需假裝懷孕,騙得王爺的關心,等再過一陣子,便假裝滑胎,嫁禍給嫡福晉,縱使她是嫡福晉,謀害王爺子嗣,即使不死也要脫層皮,王爺也會心疼你,對你更加寵愛。”劉嬷嬷不虧是大半輩子都在大宅院裏讨生活的人。
劉嬷嬷又貼耳對鈕祜祿紫琪說了些什麽,鈕祜祿紫琪聽完便安心了不少,看來,劉嬷嬷謀劃地很是周全阿。
另一邊阮娴院裏也得到了消息。
“走,去瞧瞧。”阮娴停下手中的動作,這女人懷孕哪有那麽簡單,單憑那只有她知道發生了什麽的一晚,阮娴自是不信的。
“流雲,過來。”阮娴突然心聲一計,悄悄對流雲說道。
約莫一盞茶的功夫,阮娴就到了鈕祜祿紫琪的院子。
“姐姐來了,怎也不提前說一聲,妹妹如今有了身孕,不便行禮,還請姐姐莫見怪阿。”鈕祜祿紫琪邊說邊摸着平平的肚子,仿佛裏面真有個孩子一樣。
“怎麽會呢,妹妹有身孕是大喜事,可請宮中的太醫瞧過了?”阮娴一臉關心地看着她,看着,倒還真像姐姐關心妹妹那麽一回事兒。
鈕祜祿紫琪聞言眼神躲閃了一下,果然有問題。鈕祜祿紫琪正欲開口,阮娴便說道,“流雲,把我帶的補品給側福晉拿過去。”阮娴示意流雲。
流雲聞言,便端着裝有人參的盒子朝側福晉走去,突然,流雲腳底一滑,盒子脫手而出,朝側福晉飛去,鈕祜祿紫琪張皇失措,趕忙從座位上跳了起來,護住自己的臉。
這下,阮娴徹底确定了鈕祜祿紫琪沒有懷孕,這懷孕的婦人遇到危險,最先保護的是自己的腹部,而她卻最在意的是自己的臉,顯然是假懷孕。
鈕祜祿紫琪正欲發作,阮娴就大聲驚呼道,“快!快讓郎中進來,側福晉收了驚吓,快看看胎兒是否還好。”
由不得鈕祜祿紫琪說不,她是側福晉,怎可拒絕嫡福晉的關心,她剛想讓被自己買通的郎中進來,殊不知阮娴早有準備,在門口候了半天的郎中聞聲而進,得了阮娴的示意便為側福晉把脈。
“側福晉的脈象平穩,不似有身孕阿!”郎中再三确認,終于得出結論。
“哦?妹妹,這是如何一回事?”阮娴假裝驚愕。
鈕祜祿紫琪但也不慌亂,按照事先準備好的方案,“這該死的郎中,竟醫術不精诓騙我,我定饒不了他!姐姐,妹妹也是被人騙了,空歡喜一場。”反正那郎中的妻兒老小的性命都被她捏在手裏,只是沒想到,這嫡福晉的手段竟如此果斷,偷雞不成反惹一身腥。
“哦?妹妹怎能連是否真有了身孕都未确定,便昭告王府已有身孕,豈不是讓王爺空歡喜一場,這點判斷能力都沒有,妹妹便在這院裏看上一月的書,提高些辯識能力吧。”阮娴倒也不發難了,她都如此說了,自己總不好非逼着她承認是她自己要假懷孕吧,禁足她一個月讓她長點記性。
鈕祜祿紫琪癱倒在凳子上,她這一生,難道只能讓阮娴踩着了嗎?她不甘心!
阮娴剛回到院中,便傳來娘家的消息。說是素娘懷孕了,還是男胎,本是喜事,可不知從哪裏冒出來的算命先生,說阮钰命中帶煞,會克了素娘腹中的胎兒,要将阮钰送走。
阮娴看完信便急忙喊人套了快馬回府。
剛到娘家,阮娴便直沖父親的書房,“父親,女兒聽聞您因素娘腹中的胎兒要将阮钰送走,可有此事?”遇事向來冷靜地阮娴,此時卻是方寸大亂,直接逼問自己的父親。
“你一個出嫁的女兒,不經通傳便私自回了娘家,現在,還來質問娘家的事,傳出去,當我家的女兒都是沒教養的嗎?”眼前的男人言語冷漠,絲毫不像一個父親。
“阮钰呢,我要見她。”看着眼前人冷漠的模樣,阮娴已經冷靜下來了,若他真要送走阮钰,那她來照顧阮钰。
“你既已出嫁,那就多操心操心夫家的事吧,我還活着,這個家還輪不到你來做主。”阮娴聞言,倒也不說話了,只說了句“女兒告退”便離開了。
看來明着,是帶不走阮钰了,要想別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