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嫡福晉回府
元漓見阮娴身子甚是虛弱,且夜已深,便差人送永壁回府,自己留下照顧阮娴。
“對不起,說好要保護好你,卻沒有履行諾言。”元漓低下頭,自責道。那鈕祜祿紫琪素來嚣張跋扈,卻不想她會如此痛下殺手,險些害了阮娴。
“不妨事,皮外傷而已。王爺正好可借此機會整治一下王府。”阮娴此時已看開了,也有些慶幸,王府的主管元漓的心終是向着自己的。未來的路再艱難,她也不懼。
“阮娴……”元漓心疼地撫摸着阮娴有些蒼白的面龐,暗暗發誓不再讓任何人能傷及阮娴一寸。
阮娴疼痛難忍,難以入眠,元漓便在床邊守了一夜。
清晨初亮時,倚在床邊的元漓四肢酸麻,但他卻心甘情願。阮娴此時所承受的痛苦正是他的千萬倍,而這,皆是源于自己的粗心大意。
十日後,阮娴的傷口都已結痂愈合,雖還不能平躺沾水,但基本站立移動已不成問題。是夜,元漓又來到園子裏看望阮娴。
“誰讓你下床的?快回床上。若有事,使喚下人便好。”元漓一進屋便看見阮娴正站在桌邊自己倒水喝,作勢要将阮娴扶到床上去。
“我沒事。”阮娴輕輕拍打元漓的手,見元漓不信,又在他面前轉了個圈。
“你是要自己乖乖回床上,還是要本王将你提到床上?”顯然元漓是不吃這一套的,在傷勢未痊愈前,她還是少下床為好。
無奈,阮娴只得又回床上趴着了。這幾日,趴的她是腰酸背痛,渾身不自在。整整十日,只得趴着,不曾有其他姿勢可換,換誰能受得了阿。
元漓望着床上老老實實躺着的人兒,阮娴這幾日是越發的消瘦,元漓有點心疼的坐到了床頭雙手為她細細地按摩着,阮娴擡頭看着元漓,心中自是溫暖的。
約莫過了一柱香,元漓還在耐心地按摩。阮娴扶額,翻了個身,低頭小聲的說道,“王爺,我好的差不多了,不用按摩的。”
元漓從後面輕松抱住了她,生怕壓到傷口,門已經關上,沒有他的允許不會有人進來的,他輕輕的吻上阮娴的臉頰,溫柔的說道,“等你傷養好了,就以嫡福晉的身份回府”
該是時候肅查一下王府的眼線了。
阮娴的眼睛閃爍了兩下,低聲應了一句,“好。”默默的往他溫暖結實的懷裏面縮了縮,讓她們嚣張了這麽久,此次那鈕祜祿紫琪将她傷的如此之重,這可都是要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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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天,他幾乎夜夜都來照顧自己,不比自己輕松,倒不如給他點獎賞,湊過去,落下一個吻,沒成想她的主動倒是燃起了某人的欲望,一個漫長的舌吻帶着濃濃的愛意。
“你們在幹什麽?”門突然被打開,門口的永壁站直了身子,小孩子哪懂這些事情,還以為是元漓在欺負阮娴,上去一口就咬在了元漓的手上。
阮娴忙把他抱起來,他這才松口了口,但元漓的手上赫然有兩個牙印子,紅彤彤的還粘着口水。
“現在馬上把姐姐送回去,不能讓你在這裏欺負姐姐。”小家夥一下子像只炸毛的貓,為了保護良歌不惜頂撞自己的阿瑪。
這讓阮娴心中又是一暖,她輕輕的摸了摸永壁的腦袋,柔聲說道,“王爺待我很好,并不是小貝勒所看到的那樣。”
元漓頭上直冒黑線,這個孩子他是不是太放任了?從阮娴的手上抱了過來,扳着臉嚴肅的說道,“這裏現在最需要回去的人就是你,再不乖乖回屋待着,就不許你再偷跑來看良歌。”
這個小家夥不僅打擾他的美事,現在說話還這麽橫,看在他是在為阮娴說話,他也不計較了。
永壁掙紮着從元漓的手裏逃竄出來,跑到阮娴的身後躲着,嘴裏還振振有詞的說道,“我要保護姐姐。”
惹得阮娴嘴角一直上揚,哄了半天永壁才半信半疑的離開,元漓有些心有餘辜地将門關上,二人相擁而眠,一夜好夢。
又過了幾日,阮娴身上的傷漸漸的痊愈,已無需再敷藥了,見到她活蹦亂跳的樣子,元漓知道該帶她回去了,以嫡福晉的身份風風光光的回府,當天二人便坐着馬車回府,下車的時候,元漓對阮娴關愛倍加的樣子讓出來接駕的側福晉嫉妒到要死!
死賤人!養好病又回來了!
那束仇恨的目光落在阮娴的身上,卻被元漓淬了冰般的眼神給瞪了回去,被王爺當場發現,吓的她腿一軟差點沒有跌倒,旁邊的嬷嬷忙扶住,借此說道,“側福晉在別院一直思念着王爺,多日未見王爺怕是思念成疾,亂了心神。”
阮娴從頭至尾都未看那鈕祜祿紫琪一眼,心裏冷笑着,思念成疾?怕是早就嫉妒仇恨成瘋子了吧,不然當日怎能對一個舞姬下如此重的手?
而元漓從頭到尾也沒有施舍給她一個目光,扶着阮娴朝裏走去,冷冷的說道,“既已迎接完嫡福晉,那便回別院養養身子吧,無事就不要再出來了。”
望着元漓絕情的背影,鈕祜祿紫琪的心墜入了冰窖,她好不容易可以有個機會離開那別院,竟然又要她回去,她怎能甘心?她狠狠的甩開嬷嬷,怒聲罵道,“滾開!”
氣的面目猙獰,周圍的丫鬟全都低着頭不敢回話。
該死的舞姬!我定讓你付出代價!
元漓将阮娴送回房間以後再三叮囑着,“雖現在已恢複嫡福晉的身份,但盯着你的人便更多了,一定要萬事小心,無論發生何事,都要告知我,切不可一人抗下,記住了嗎?”
阮娴點了點頭,知道他還有很多朝堂上的事在身不敢多耽擱,幾句話結束以後便送走了元漓,沒了元漓,院子裏驟然少了些熱氣。
阮娴想起已好幾日未見永壁,想來是那日被他撞破她與元漓……惹了元漓不快,被罰了功課吧,思及此,阮娴便去了永壁的院子。
永壁正在書房裏看書,先生還未來,永壁遇到不認識的字便習慣性地詢問着身旁的丫鬟。
阮娴見此走到了永壁的身旁,彎下腰來柔聲道,“哪個字不會?”
永壁擡頭見到是她,身子明顯一僵,低頭看着書态度異常冷淡道,“無事,無需額娘費心。”
阮娴看着永壁的态度,整個人愣在原地一時間說不出話來,天翻地覆的态度變化使她愕然不已,尤其是聽到那聲額娘,更像是喊一個陌生人。這是為何?在她不在的這幾天內,發生了什麽?
阮娴仔細思考了一下,并不記得自己有哪裏得罪過永壁,将旁邊的丫鬟拉了出去,小聲的詢問道,“貝勒爺這是遇到什麽不順心的事情了嗎?”
這丫鬟跟了永壁好幾年,連字都識得,她或許知道些什麽。
“奴婢……不知道。”
丫鬟回答時眼神躲閃,顯然是在說謊,看來此事,不簡單。
“欺瞞主子,怎麽個懲罰你知道的。”阮娴冷冷的說道,看不慣別人仗勢欺人,如今自己做來卻發現這其實是最有用的。
丫鬟撲通一聲就跪了下來,這個時候小貝勒爺出來了,見到阮娴,眼裏滿滿的是疏遠,他上前拉着丫鬟,将她扶了起來,毫不畏懼阮娴的說道,“額娘好大的威風,莫不是要讓整個王府都知道你權力滔天?”
他說的話着實傷了阮娴的心,“這些話都是誰教你的?”
這些話完全就不像是一個五六歲的孩子能說出來的,若無人刻意教導,她絕不信。他對一個丫鬟尚且能做到如此,她可是她的額娘阿。
永壁沒有回答她,帶着丫鬟回到了書房,将門重重合死,顯然是不歡迎她。
阮娴站在門外深吸了一口氣,她剛剛分明是在永壁的眼睛裏看到了憎恨,事出突然,她心情複雜的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流雲見主子出去的時候滿心歡喜,回來的時候雖也沒什麽變化,但卻總覺得哪裏不對勁。
兩世為人,阮娴早已學會了隐藏自己的情緒。
“一會兒将永壁接過來一同用膳,除了永壁,誰都不可以進內院。”丢下這句話以後阮娴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在房間裏面她找出了良歌的衣服,将自己的容貌易容成良歌,聽到流雲的聲音,阮娴推開了門,永壁就像是只小貓一樣鑽入了她的懷抱。
小家夥先是左右看了一下,問道,“良歌姐姐,怎麽是你,那個壞女人呢?”
“她回屋休息了,我們出去聊,不要打擾了福晉。”說完,阮娴抱着他出了房間,前後截然不同的态度以及她對嫡福晉的稱呼讓阮娴心裏起了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