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2)
的态度,就說江南一行,就不是平日那樣混不吝地性子!
姚老太爺不愧是是前世升任吏部尚書得人,待問過姚淑芳後,當機立斷帶着姚家做官的男人們進宮去!
無召不得進宮,可是姚老太爺也顧不得這些了,七皇子的事如今人盡皆知,為自己孫女都這樣了,他一個臣子難道還怕守衛宮趕他?是以帶着姚家遠姚家遠在宮門外求見皇上,并且父子三人跪在午門外!
姚家人擔心的七皇子此刻在禦書房們外跪了快四個時辰了,并且驚動穆皇後着人來看,到底出了什麽事,馬公公馬內侍自然的将這邊的事大致透露給鳳儀宮的人。
“勁兒這事抽的哪門子瘋,沒聽說過他看上姚大人的女兒啊!這可怎麽好,這麽大的日頭,嬷嬷快去再打發個人,給他遮個大傘,可別中暑了!”
嬷嬷道,“娘娘!已經打發人過去了!”
禦書房門前來來往往的宮人,連帶進宮觐見皇上的臣子,都被眼前一幕驚呆了,那啥,七皇子身後站着一溜兒小內侍,八個一組,撐着三個大太陽傘也就是華蓋了,站在七皇子身後,七皇子身上卻沒罩一點兒,還在大太陽地下呢,遠看,七皇子直溜溜挺直腰板,很是硬朗,一份堅持就能讓人看出七皇子是非姚家女不娶啊!
臣子們心裏都嘆一聲,要是七皇子這麽對自己女兒,那都是祖墳上冒青煙了,多榮耀啊!有女兒的臣子個個心裏嫉妒少卿姚大人生出這樣給家族長臉的女兒!
也有心思不純的,倒是冷眼旁觀,七皇子這樣只會将姚家頂到風口浪尖,看着風光是吧!說不定皇上将這賬算在姚家女孩子頭上,紅顏禍水有沒有?嘚瑟,讓你姚家嘚瑟,就看今日七皇子跪在禦書房門前,必是皇上不樂意不滿意,姚家有的受了!
各位大人心思各異都看不出來其實這會子七皇子已經中暑,暈暈乎乎,心裏難受,口幹舌燥,七皇子恨不得這會子就在溫泉水裏泡上一天一夜。
七皇子知道這事皇上對他不聽話的懲罰,罰就罰吧,只要這一次能讓皇上答應,怎麽着都成,還有,這一次要是不同意,自己這麽大的陣仗,那以後就更不會同意了,七皇子別看身體難受,心裏可是門兒清。
馬公公,站在皇上的禦案邊,急的心裏貓抓似的,七皇子對他好平日裏對自己尊敬,有個頭疼腦熱的,還派人來問候一聲,送幾味對症的藥,皇室就這兩個皇子,四皇子是沒有這份心的,馬公公在心裏心疼一把七皇子,給低頭站在一邊不說話,皇上打眼一看道,“怎麽了,心疼了!平日平時沒少關心你吧?”
馬公公上前一步,隐隐期望道,“皇上,殿下這事一片真心情,有這分情,對至親只愛就錯不了。”
皇上沒說話,皇上心裏對于馬公公的話心很是贊同,可這會兒就先得磨磨他的性子,這麽不管不顧地,他姚家的多大臉,讓他兒子就跪在禦書房們口,這一跪就是三個時辰。
姚家父子三人跪在午門外,已經一個時辰,皇上早就得了禀報,可七皇子這會兒還在太陽底下曬着,這一個時辰都算是便宜姚家了。
姚家和七皇子這樣,康泰公主風風火火進了宮,直接去禦書房,康泰和皇上還是親姐弟,皇上給了康泰公主特權,有權直接面見皇上,因此,康泰才這樣有恃無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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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泰公主前一日還和驸馬鎮北侯薛臻心裏歡喜,正等着宮裏皇後召見,聽宮裏傳來的消息,皇上有意她女兒薛蓉做七皇子的媳婦,這還多好的事,眼看板上釘釘的事,七皇子這麽禦書房一跪,她女兒就成了宮裏的笑柄。就康泰公主的話說,“怎麽那那都有姚家的影子!”
禦書房康泰公主眼睛一紅,道,“勁兒這事招誰惹誰了,要是你看不慣,我接去做我女婿!省的招你眼!”
皇上道,“你是不知道這個小畜生,就那天給四皇子相側妃,就那天見了一眼姚家五姑娘,到今日就說要娶她你說就一面,能知道什麽?皇姐,你聽他說什麽他說這事一見鐘情,就看到眼裏了,如今舍不下,就想娶回來!我說這皇家媳婦是這麽随便的嗎?”
康泰點頭,“是啊!要是皇家娶媳婦要一見鐘情,那不都成情種了,七皇子不會事這樣的,我就覺得和薛蓉最合适,剛剛聽說周勁在禦書房跪了,薛蓉還小哭了一場,說她表哥怎麽這麽遭罪!皇上你不能任由他這樣,最好下一道旨意,直接給他們倆賜婚,人那,都是這樣,沒經過的時候,都說是強扭的,可真到了一塊,也會蜜裏調油!姚家姑娘我見過,長的珠圓玉潤,富态!可是配七皇子周勁,就不夠看!比上另外幾家的姑娘哎!真是比不了!長的圓潤不說還有點呆!”
馬公公聽着康泰公主的話眉毛直跳,皇上倒沒表現出什麽,道,“先讓他跪着吧!,這個苦他不吃,難不成等以後,以後說還管他吃不吃苦!”
康泰見皇上不發表賜婚的意見,心裏更急,道,“這樣看都四個多時辰了,要是再跪,可就中了暑氣了!”
皇上嘴角微抽擡頭将手裏的朱筆一放道,“聽說姚侍郎帶着兒子在午門跪着?”
馬公公,道,“是皇上!”
皇上道,“叫姚廣信來見朕!”
康泰公主皺眉,道,“這不是他家姑娘惹出來的事!就看她還沒嫁人就這樣攪和的京城天翻地覆,連帶這家裏大人都為他跪在午門,就不是個能嫁給勁兒做皇子妃的!”
穆皇後正在等消息,聞聽康泰公主去了禦書房,對什麽嬷嬷道,“這八成是得到消息了!”
嬷嬷心裏一凜,鳳儀宮裏有康泰公主的內線,這是肯定了,接着這個機會,将鳳儀宮再好好哈清理清理,嬷嬷道,“娘娘見過那個姚家五姑娘,娘娘還說那孩子珠圓玉潤地。”
穆皇後想起來了,梳着包包頭,紮着兩根紅飄帶,穿的圓鼓鼓地,道,“勁兒怎麽會選那個姑娘?”
嬷嬷道,“許是宮裏看慣了長的好,見美不美了!”
就是沒有好好看看那孩子的性情,要是七皇子喜歡這樣的,那也随他去,四皇子生來就是儲君人選,未來承繼大統的人,七皇子只有活的灑脫些,才不枉她疼愛一場。
穆皇後自動忽略了康泰公主去禦書房的事!
姚淑芳在書房裏慢慢寫着簪話小楷,已經寫了幾十張,看看太陽落山,紅塵四合,落梅和春杏站在一邊焦急地看着自家姑娘!
落梅就知道會有這麽一天,春杏更不用說。
姚老太太的安居堂裏,不肖說,氣氛十分地壓抑,姚老太太不說話,屋內就沒人在敢說,姚家的男人這樣一出面,就實打實地坐實了七皇子求娶姚家貴女一事。
嫉妒羨慕恨自不必說,等看落井下石的已不在少數。
只不過過了時辰,忽然姚侍郎帶着姚家駒姚家遠回府,三人一進姚老太太的安居堂,衆人的眼光齊刷刷看向父子三人,姚廣信坐在首位上,目視一圈家中女眷,這才開口道,“咱家丫頭待不了多長時間了!”
邱氏急道,“父親!什麽叫待不了多長時間了,他們要把芳姐兒送到哪去?不行,我不準?我就是死也不能讓我孩子出家做姑子!”
姚家駒一看,急忙上前握住邱氏的手,道,“不是這麽回事?”
邱氏甩開姚家駒的手,眼淚在眼睛裏只直打轉道,“她不是你女兒,你這麽讓人作踐她?我算看透你了,合着只要女兒妨礙你們姚家,你們就拿她不當人看!女兒待不了,我跟女兒走,不就是青燈古佛一輩子,我陪她就是!”
姚老太爺看着姚家駒道,“還不把你媳婦領回去準備,還在這裏瞎嚷嚷什麽?”
姚家駒将邱氏拉着出了門,一陣風似的回到梧桐院,一進屋門,就将邱氏抱在懷裏,緊緊貼着自己的身體,姚家駒對着邱氏的耳朵道,“傻瓜!不合适女兒要出家,誰也不能讓我女兒出家,是皇上,皇上給七皇子和咱們女兒賜婚了!”
邱氏正要來一番拳打腳踢,為女兒不惜犧牲自己的大好形象和姚家駒鬧一場,沒想到就聽到姚家具這樣蠱惑人心的耳邊語。
邱氏真是喜極而泣,道,“皇上賜婚,怎麽沒有聖旨呢?”
姚家駒抹了你邱氏臉上的淚水,道,“快了!”
邱氏真是不知道說什麽好了,鬧了半天合着是自己屋裏取鬧,好在老太爺将她趕出來,要不然,還不得在老太太帶幾個妯娌面前丢人。
姚淑芳得到信兒,愣了半天,随後就仿吩咐落梅和春杏,将自己稍稍往整齊裏打扮一番,剛剛打扮好,就聽到院裏小丫頭緊緊跑進來道,“姑娘!前面宮裏來人了,老太太讓姑娘快點去!”
姚淑芳忙走出屋門,邱氏和姚家駒也換了衣裳,出來帶着姚淑芳往前院接旨。
邱氏路上不住地看着自己的女兒,一陣喜氣有帶着八分酸楚,這麽好的女兒,就這樣要成人家的媳婦兒了!
不由将姚淑芳拉到自己身邊握緊了她的手。
姚淑芳到的時候,姚家主子們都在前院,馬公公看了眼跪在自己面前的小女孩,宣讀了賜婚诏書,姚淑芳接過聖旨,拜謝皇恩!
姚老太爺塞了個小紫檀木錦盒盒給馬公公,馬公公毫不客氣地大大方方地放在自己袖袋裏。
這一會,馬公公收禮毫不手軟,為什麽?就為眼前這朵嬌花,這朵嬌花好啊!來之前,皇後還特意讓人告訴馬公公馬內侍,替他看看這姚家的女孩子到底哪裏好,讓七皇子這樣為她費心費力。
馬公公這一眼看等我可認真,回去就和皇上說了,“長得好,大氣!”
好了,就這兩字,皇上已經琢磨來這丫頭可能真不賴,就有心要見一見,怎麽說也是七皇子的正經皇子妃,不同于側妃。還是很慎重的。
再說皇上怎麽就同意七皇子娶姚淑芳了?當然七皇子這出苦肉計得逞八分的時候,剩下的兩分德親王徹底補上了。德親王等到七皇子要暈不暈的時候,才進宮去見皇上,德親王道,“勁兒自己喜歡的姑娘,我看就不錯,皇上就答應了吧!四殿下好歹以後是儲君,勁兒只能就番,到時候離的遠,再要娶個不喜歡的,勁兒不是一輩子苦不堪言!”
皇上道,“什麽叫苦不堪言,守家衛國那是他應該做的!”
德親王哼唧兩聲道,“皇上,姚家人也不賴知道這件事沒有讓勁兒一人受罪,陪着他一起曬日頭,如今在午門外已經跪了一個多時辰了,皇上,姚家有什麽錯?錯也就錯在姚家生了個七皇子能看上的女兒罷了!要是這樣一直跪着,皇上沒個說法那以後誰還敢讓自家的女兒嫁進咱們周家。”
德親王一邊說,一邊打量着皇上的臉色,見沒有變化,這才接着小心道,“皇上莫不是不看好姚家?”
這可就有誅心之意了,姚家在皇上心裏怎麽樣,明眼人誰看不出來,就說姚家一門父子四人為官,原來還有兩人外放,這樣就算平常,這樣的安排在京城細數一就是一般的狀況,後來就不一樣了,姚家駒回京做了大理寺少卿,這姚家一門子父子三在京城為官,這就不多見了,可人家皇上一字不提讓姚家人外放的事,這樣還看不出,只能說是眼瞎了。所以德親王這是以退為進,皇上要是不看好姚家,還能讓他們父子三同朝為官?
皇上就知道德親王來,準沒好事,德親王管着宗人府,這權利不是他給的,是皇上他老子先皇給的,再說德親王也沒做錯過啥事,皇上撸了人家管宗人府的權利,有些說不過去。
皇上其實心裏沒有那麽抵觸姚家,姚家女做七皇子的正妃在皇上心裏那是七皇子委屈了,姚家官宦人家,比不得康泰公主府,也比不得鎮北侯這樣的世家,卻偏偏七皇子不喜歡,牛不吃草強按頭,七皇子就不樂意,七皇子還跟皇上推心置腹地說過這樣一段話,他對皇上道,“父皇,我知道父皇讓我娶安寧郡主薛蓉有什麽用意!父皇對四哥的安排,我心裏大約也知道一點,薛驸馬是鎮北侯,又是咱們大周有名的大将,現在看來鎮北侯于邊關是沒他什麽事,可那是邊關這些年因為父皇勵精圖治,政治清明才使得邊關安寧,也就是說,鎮北侯還有出山的時候,這是其一,其二,康泰姑媽是上一輩長公主,有她護着我,我那邊說都是占了便宜!”
皇上道,“既然這樣明理,那你還做出這樣的事?”
七皇子莆一跪倒,眼亮心明道,“可是父皇,您将這樣一座靠山給了兒子,那四哥怎麽辦?”
四哥怎麽辦?
皇上心裏一時震蕩?看着七皇子沒有說話,如果四皇子真的忌諱,那薛家對于七皇子來說就是一把頭上懸着的利劍,随時會被做哥哥的四皇子一掌按下來!
七皇子看一眼皇上的神色,低聲道,“兒子只想過安穩日子!”
皇上真是心痛吶!一直看着七皇子長不大,平日平時就是大周第一纨绔的樣子,也就這一次江南水患才拉出去磨練一二,就那樣也險些遭人暗算,還好七皇子機靈,活着回來!
道再說薛家如今的确不如往時那樣審時度勢了!
其實皇上這時心裏已經有所送松動,讓七皇子在禦書房門外跪罰,就是做給外人看的,姚家門第雖然低了些,可架不住姚家姚廣信是個明白人,姚家的女兒自然也錯不到哪去?
……
安西侯府孫良身着細葛雪白中衣,躺在羅漢塌上昏昏欲睡,恍恍惚惚見在寶相寺後山見到姚家女姚五姑娘,清麗臉盤,眉目如畫,一雙大杏眼如水滑過,身段曲線玲珑,身姿潋滟婆娑,真是見之忘俗。又見自己身穿大紅喜服,手裏拿着秤杆,挑起一方蓋頭,蓋頭下是寶相寺後山見過的那張臉,心裏一陣歡喜。洞房夜,柔弱無骨,凝脂玉膚,身下低聲嬌喘猶如魔音繞耳不能自拔,喜燭燈芯爆開,如花嬌人臉色緋紅,博汗沁在額頭,孫良将人摟在懷裏只一聲聲低喚,芳兒。
孫良翻個身,再見嬌人,卻含淚遭娘與姐姐譏諷辱罵,芳兒帶人離開府中,後來自己去找,卻失手将人推進湖中……孫良驚地翻身坐起,難道,與姚五前世原本就是夫妻,故而今世才會一見鐘情念念不忘?
孫良心潮澎湃,都說三生世上定終身,既然姚家五姑娘和他孫良前世是夫妻,那這一世到下一世都應該是夫妻,孫良随之決定,等到天亮必要和父親母親好好說說,再去求娶姚家五姑娘!孫良就不信了,天意如此,姚淑芳還能違背天意!
……
作者有話要說: 還是萬字大更哦!不收藏新文怎麽說的過去?麽麽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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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裏人都說鄧地主家的閨女鄧瑤華是狐貍轉生,天生的會勾~引人。後娘嫉妒的不行,撺掇鄧瑤華的親爹夥同鄧家族長要将鄧瑤華送給貴人……。
鄧瑤華,“你是我貴人?”
雲雷,“不是!我是禍害你的人!”
鄧瑤華點頭,“那我還是離你遠點的好!”
雲雷乜一眼瑤華,“那我不禍害你,你來禍害我吧!”
又名:《将軍府的寵妾日常》,《小妾的另一種活法》
☆、失意
078
同一天,邱劍鋒日落的時候,聽到外面小厮進來将七皇子求娶姚淑芳的驚天事兒告訴了他。
邱劍鋒臉色忽然變的一片蒼白,手中的湖筆從手裏掉落。
邱老太爺邱掌院此刻獨步進了邱劍鋒的書房,剛剛一幕恰好落在邱掌院的眼裏。
邱掌院道,“你早些知道也好,姚家那個丫頭,你就忘了吧!”
邱劍鋒眼角濕潤望着邱掌院,“為什麽?”為什麽不是他,為什麽求親的人不是他?
邱劍鋒痛恨自己,對邱掌院道,“祖父!是我瞻前顧後優柔寡斷,要是我早一天和祖父說,也許不會是這樣!”
邱掌院看着自己的孫子,這是邱家的長孫,是未來邱家的主事人,邱掌院怎麽能不知道自己長孫的事情,只不過他認為少年慕艾,人之常情,況且外孫女天生麗質,性情和衆,做邱家的長孫媳婦,沒有什麽不夠格的,前提是,邱劍鋒要中舉。
邱老太爺和邱老太太私下還就長孫的親事仔細探讨過,邱掌院道,“鋒哥兒對姚家芳兒有點意思,芳兒做咱們邱家長孫媳婦,正是再合适不過,芳兒再來家裏,讓府裏下人不要怠慢了!”
邱老太太低聲附和道,“誰說不是呢?你沒看到鋒哥兒對芳姐兒那份熱情,只要芳姐兒一來,鋒哥兒就拿最好的東西給她,小年輕兒在一起,看對了眼,誰不高興,再說這是親上加親,在沒有比這更好的親事了?”
邱掌院捋着山羊胡,道,“這事等峰哥兒秋闱中了,才好去姚家提親!”
邱老太太高興地道,“這樣最好,有了舉人功名,再去姚家提親,咱孫子面上也風光不是?”
邱掌院笑眯眯地點頭。
可現在,邱劍鋒這一場情場失意,再沒有補救的餘地,從此之後,姚淑芳就成皇子妃,見面的次數少之又少!
邱劍鋒也因此事大病一場,還好他意志堅強,度過這場情劫!秋闱一舉中得頭名解元。成為當年第二大傳聞話題!第一大自然是七皇子求娶姚淑芳一事。
至于七皇子和姚家女兒被皇上賜婚一事,後來還被賈重和王德玉也就是王二郎拿出去顯擺,竟然不出一月就有人寫了話本子在京城傳看。
閑話不提。
姚淑芳被賜婚七皇子正妃,次日德親王親自去姚家提親,還帶着兩只肥嘟嘟地的活大雁,一路招搖過市進了姚侍郎府,真是有多炫耀有多炫耀。
姚侍郎府第門外積聚不少小老百姓,就為看一眼皇家提親的熱鬧。還別說,這份熱鬧當真看的過瘾,看到眼饞,看的姚家在世人眼中更高一層,對姚家女對就是姚淑芳各種猜測各種贊美,都将姚淑芳說成七仙女下凡了。
德親王這一手,七皇子是樂見其成,他家芳兒就得有這樣的排場,要不怎麽說權勢人人都想要呢?所以,大雁在姚府裏昂首挺胸地走來走去,這還不算,賈重和周炎還将好東西可勁地往姚府送。
七皇子還對周炎和賈重說了,這些都是往日早就準備好的就等着這一天。
周炎道,“這麽多好東西,七哥你就不能放在自己庫裏,等到開府的時候用?”
七皇子道,“以後是以後,現在是現在!”
姚侍郎姚廣信看着沒法阻止,對姚家駒道,“你是他岳父,你和七皇子說,咱們不要這樣張揚不好嗎?”
姚家駒兩手一攤道,“那也得他不張揚啊!”
好吧,這勸說的事還得姚淑芳來說。
姚淑芳看着滿屋子的金銀首飾,绫羅綢緞真是不知道說什麽好了,早沒看出來七皇子是這樣一貨色,恨不得滿天下都知道他娶的事姚侍郎嫁的孫女,姚家在京城一時炙手可熱。七皇子賜婚當夜就去見姚淑芳,指着自己的膝蓋骨,道,“我這兒怕是要廢了?”
姚淑芳看着七皇子,真心覺得七皇子性情真摯,不是那種虛頭巴腦的人,這一場賜婚,七皇子的這份心,姚淑芳要是在不動容,她自己都覺得過不去。
先下也就是皇上賜婚不過幾個時辰,七皇子就來了,姚淑芳自然知道七皇子在禦書房門外跪了四個多時辰,這麽長時間,膝蓋肯定跪腫了,不由擔心地道,“你怎麽跟皇上說的,明明皇上都不願意,你還上趕着讓罰跪?”
七皇子見姚淑芳擔心,心裏微甜走近姚淑芳跟前,試探着握起姚淑芳的的小手,這是他第一次握她的手,小小的感覺像個面團,還摩挲了下,真是柔滑的不得了,見姚淑芳擡頭,急忙握緊了心下熨帖道,“你是不知道,我四哥選了兩側妃,趁着這機會有人給四哥出主意讓我快點成親選皇子妃,皇子妃的人選他們都給我找好了!可我不想,我就要我喜歡的!”
姚淑芳心裏微微一顫,道,“那我是你喜歡的?”
七皇子低頭看着她,然後抱緊了貼在自己胸前,道,“嗯!一輩子不改!”
姚淑芳想起什麽來道,“四殿下給你選的是誰?”
七皇子低頭看了眼姚淑芳,然後,很自然地挨着她的額頭輕輕一吻,道,“是誰都不重要,只要是你就對了!”
姚淑芳擡頭再看七皇子,忽然覺得他深情起來,仿佛比往日所見更加好看幾分,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心境不一樣了,心裏也有些如蜜甜意。
姚淑芳兩輩子加起來按說也比七皇子大,可是心境卻是這樣平和,姚淑芳低頭伏在七皇子胸前,真是有多少話,現如今也化作一汪春~水,流淌與二人心間了。
尚志剛好從西北回到京城,就聽到自己東家被皇上賜婚七皇子一事,又想到在西北得到的消息,着人去姚府見姚淑芳,姚淑芳對羅梅道,“尚志這一去西北半年,回來就趕着讓人遞來消息,你快去準備準備,我們這就去春風樓!”
之所以姚淑芳将約見地點定在春風樓,是因為春風裏就是七皇子的産業,先下,姚淑芳已是名人,雖說見的是自己等我掌櫃,但架不住歪心思的人胡說話,于是,姚淑芳和邱氏說明白了,正好在姚子軒沐休時間,有姚子軒陪她去見尚志,到了春風裏,沒想到七皇子也在,尚志和七皇子見過一面,當初收服李義的主意就是姚淑芳通過尚志告訴七皇子。
尚志給姚淑芳道喜,姚淑芳笑着應承了,七皇子坐在一邊,尚志看看七皇子,再看看姚淑芳,姚子軒坐在尚志身後,尚志眉頭輕皺,這才道,“姑娘!這一趟,我在西北轉了轉,姑娘讓我主意的忠武将軍杜濤,我通過他手底下人有所了解,大約可知道杜濤并不是陝甘總督的人,但他所做所為卻人很讓人不解,而且有逾越陝甘總督的地方!”
姚淑芳看了一眼七皇子,見七皇子收起臉上笑意,将手中茶盞放在桌邊,凝神聽起來,道,“殿下可有什麽問的?”
七皇子問尚志,“什麽地方?”七皇子不曾想姚淑芳對杜濤這麽感興趣,不對不是對杜濤感興趣,确切些說,應該是西北感興趣,尚志說到現在半點沒說生意上的事,全權都談到西北軍中與陝甘總督,杜七皇子出身皇家,自然對于與皇家有關之事給外敏銳。
尚志得到姚淑芳的同意,道,“杜濤有吃空饷的嫌疑,而且不止是杜濤,我打聽了吃空饷在軍隊裏不算奇事,但,杜濤德數額有些大了,要是這麽算下來,整個西北不知冒領朝廷多少銀子?”
姚淑芳道,“那杜濤将這些空饷所得放在哪裏?”
七皇子想的長遠,如果是真的,這比軍饷的數額就不是以萬為計,而是幾十萬兩。姚淑芳問的清楚,這筆銀子走了哪裏?
七皇子身子前傾,看向尚志,道,“你在隐藏什麽?”
姚淑芳轉頭看尚志道,“是不是有人将這筆空饷所得拿走了?”
尚志道,“如今我只查到這些,就怕打草驚蛇了!”
姚淑芳抿嘴看向七皇子,七皇子道,“這事不小,我的進一趟宮去見父皇,尚掌櫃還有什麽說的,等你想起來告訴我!”
七皇子說着要起身出門被姚淑芳攔下道,“我之所以和尚大掌櫃見地點約在春風樓,一則這裏是你的地盤,二則我們說話不怕傳到外面,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就是既然如今殿下也覺得這不是小事,那是不是再聽一聽尚掌櫃什麽,再做決定去不去宮裏,見不見你父皇!”
七皇子心裏已經有了成算,聽姚淑芳這樣說,也就安穩下來,道,“要你說的也有道理,這事單聽着就是邊成軍營裏的陋習,吃空饷也不是沒有,先前沒有這麽大的窟窿,說也不說什麽,但據尚掌櫃這樣說,這事我還是頭一遭遇到,說不定就連大周開國以來,也沒有這麽大的漏洞。我是為父皇着急!這些個蛀蟲!”不怪七皇子要罵,這蛀蟲他……他吃的是他家的糧食,拿的是他家的銀子,怎麽能不心疼!七皇子被姚淑芳這麽安撫,暫且熄了去宮裏見皇上的心思,認真聽尚大掌櫃說。
姚淑芳見七皇子不沖動,再看神色凝重,心裏一沉對尚志道,“我二伯他……怎麽樣?”
“幸好我去的幾時,杜濤正帶着銀子去見你二伯父,聽說我是從京城家裏去的人,你二伯父因此沒有與杜濤深談。也就沒有與杜濤深談,姑娘你是不知道,當夜杜濤帶着多少銀票來見你二伯父的?”
尚志想起姚家龍和杜濤見面的事,心裏也是沉甸甸地!
姚淑芳緊問,“尚大哥!難道當夜我二伯父沒有避過你見杜濤?”
尚志一想眼睛忽然亮起道,“是!杜濤此人多疑,看你二伯父帶我進門,還很不高興!但是架不住事情緊急,杜濤大概是想着姚家和你二伯息息相關,這才按下不悅。杜濤和你二伯父談的許久,其中最為要重的提到兩個字……”
姚子軒實時接過尚志的話道,“是空饷?”
尚志回頭去看姚子軒,道,“正是!然後杜濤拿出一只紫檀木長匣,裏面都是萬兩銀票足有十幾張!”
姚淑芳抑制住心裏的顫意,道,“那麽二伯最後沒有接受對嗎?”
尚志露出些許微笑道,“是!”
就是這樣了,前世二伯姚家龍貪污受賄被禦史告與朝廷,然後直接就讓皇上發配瓜州,沒有給一絲一毫的自辮的機會。但在這之前,祖父姚廣信已經升任吏部尚書,但這一世,二伯姚家龍已經提前卷進了空饷漩渦,還好尚志到的及時。
前面的事七皇子尚可認為這是巧合,但後面尚志和姚淑芳的談話 卻讓七皇子看着姚淑芳的眼神越發熱烈!莫不是眼前的人知道了什麽,才會這樣布局。
姚家龍染指西北軍營的空饷套吃,就這一線,足以被判流放,在嚴重謝連命都有可能不存,姚淑芳又是怎麽知道姚家龍會有這樣的劫數?
姚淑芳便是看着七皇子的眼神變換,已經猜到七皇子對于讓尚志出走西北,有了懷疑!但,事到如今,姚淑芳不能坐以待斃,就是姚家也不能,不要說自己以及之身,就是豁出命來,能夠保得父母祖父祖母全家有何不可,故,七皇子的眼光沒有讓要舒服退縮,而是勇敢地對上他的,這一刻,便是七皇子說一聲她居心叵測,她也認了!
姚淑芳道,“既然這樣,二伯父相比已經想好對策,只是當時無法實施,倒是你一趟西北之行,剛好讓二伯父那邊發生的事的過往,待帶回京城,二伯父大概已經知道,他已深陷其中,就是自己獨善其身已無可能。但真的就沒有可能嗎?”
姚淑芳轉向七皇子道,“殿下,今日尚志帶回的消息殿下亦然知道的清楚明白,若殿下還是要進宮将皇帝,懇請殿下給我們姚家一個活路!”
姚淑芳說着站起身向七皇子行禮,七皇子看着姚淑芳,道,“你有良策?”
姚淑芳毅然擡頭,道,“是殿下!”
七皇子走在禦書房的路上,姚淑芳的良策居然是讓姚家龍假意答應對方的要求,試圖摸清對方底細,到底是誰在幕後操控掌握西北軍隊,陝甘總督長大人為何聽之任之!這些都要通過姚家龍才能得知,但,前提是姚家龍是皇上指派這樣做的,往後若有真想大白一天,皇上會換姚家龍一身清白!
這件事別說膽大就可以勝任,心思缜密,謹小慎微,一點不慎,就會前功盡棄。
七皇子腳步沉重,姚淑芳這是要父皇給姚家一個承諾!否則,姚家龍唯有與姚家一門想盡辦法也要保全自己,她何其大膽,簡直是大膽妄為!
皇上聽說七皇子西北軍營山下仿效,吃空饷已成慣例,往年還能正一眼閉一眼,唯有今年,空饷數額過大,已經危機朝廷。
這不是一件小事,皇上聽完七皇子的述說,還是被震怒了,不但是西北軍饷之事,就是姚家女姚淑芳也是讓他意想不到。最後從他嘴裏說出的就是,膽大妄為四個字。
七皇子道,“父皇,不如虎穴焉得虎子!姚家龍卻是不二人選!”
七皇子沒有說的是,李義在西北軍營作戰勇敢,且神出鬼沒,李義外號厲鬼,已經在邊關人盡皆知。只要有李義在外圍,姚家龍的勝算足有五五之分。
皇上即刻請心腹重臣兵部尚書,戶部尚書及王相公和督察院督察使進宮。
七皇子在這時候,就像埋在沙地裏的金子,突然發出耀眼的光,将走進來的幾位大人照的晃花了眼。
為什麽這麽說?那是因為皇上但凡有重大決策,都是四皇子在側,那什麽七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