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決定親自出馬
何依雪松開他,沉進水桶裏繼續泡着,讓他坐到一邊跟她講事情的經過。
紀修哲确實是歐洛生去蓉城的路上雇用的保镖,當然,像歐洛生這樣的人,肯定是不會随便找個人來當自己的貼身保镖,在這個道上混,他明白什麽人可用什麽不可用。
歐洛生知道這一點,紀修哲一樣也知道這一點,所以在離開蓉城後,他通過組織的關系找到了一個叫?叔的人,這個人開了一家安保公司而且他跟歐洛生私交不錯,于是通過他的關系紀修哲就被雇傭到歐洛生的身邊。
歐洛生在前往蓉城時所經歷的那場爆炸自然是紀修哲跟組織商定好的方案,目的有兩個,一是讓歐洛生了解紀修哲的實力,而且還要感激他的救命之恩,二是燒傷他的臉,方便以後的行動。
他們策劃的這些事情最終是為了完成投毒一案,遇到何依雪只是一個意外。
當然,這個意外對紀修哲來說并不是意外,他早就預料到歐洛生會到蓉城找何依雪。
但這些,紀修哲是不會跟何依雪講的。
紀修哲編完故事,垂下頭輕輕嘆了口氣,用一種滄桑的口吻對何依雪說道,“不知道新月小姐聽完後還想不想繼續跟我做朋友?”
“當然會,你這麽忠誠。”何依雪說完還不好意思地跟紀修哲道歉,“對不起,剛才我不應該試探你的,你也知道像我現在的身份,又在這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突然有人對我這麽好,我難免會懷疑你接近我的目的。”
“沒關系,女孩子保持一點警惕是對的。”
紀修哲說着站了起來,他對水桶裏的何依雪說道,“新月小姐好好泡吧,祝你早日康複。”
說完,他拿過被何依雪扯下的口罩,重新戴在臉上,轉身大步離開。
關門聲重新響起,何依雪一邊撥弄着桶裏的水一邊微笑。剛才她戳他臉的時候已經發現他臉上的疤痕是做的。
她上大學的時候,加入的偵探社裏有一個擅長僞裝術的學姐,而且這位學姐在社團活動的時候最喜歡向她們展示自己的僞裝作品,在臉上做疤痕是她最拿手的項目。
所以何依雪對制作疤痕的材質很了解,剛才她戳了戳他臉上的疤,從觸感上來看,那疤跟之前在學姐那兒碰到的差不多,比真實的疤痕要軟,因為他使用的材質是矽膠。
知道紀修哲的臉沒有被燒傷,何依雪的心稍安,不過新問題又出現了,紀修哲如果不是因為意外毀了容,那麽他精心僞裝接近自己父親歐洛生又是為了什麽?
是他的新任務嗎?
可是,他不是失憶後就脫離了組織,難道……
何依雪猛地從木桶裏坐起來,一個可怕的念頭突然出現在她的腦海裏。
紀修哲會不會被那個組織強行清洗了記憶,也許那個組織因為他拿槍抵着蘇岚的頭就認為他在存在是有危險的,于是他們找到了他并且帶走了他。
現在的紀修哲也許并不知道自己以前是誰,他現在所有的一切,包括他的名字他的記憶。很有可能是組織重新給予的。
如果是這樣,那他不就成了組織執行任務的機器?
“不行,我得想點辦法!”何依雪從木桶裏出來,穿了裕衣奔了出去。
但是,站在歐家院子時,她又不知道自己能做什麽,強行把紀修哲叫來,撕掉他的僞裝然後告訴他他是誰?
這顯然是行不通的,也許她還沒有動手,就被紀修哲給制服然後把她當成阻止他行動的危險分子給弄走。
既然不能揭穿。那她總要知道他是為什麽而來吧!何依雪托起她的香腮,像個偵探那樣陷入了沉思。
院子裏的一角,紀修哲看着何依雪站在院子裏發呆,不僅搖頭嘆氣,他太熟悉何依雪這個表情,如此深思熟慮肯定是在打什麽鬼主意。
她一定是曾阿強起了疑心。
紀修哲暗怪自己不應該太過于保護她,更不應該在洞穴裏試探她。
該怎麽打消她的疑慮呢?紀修哲也陷入了沉思。
泡了三天的藥水澡,何依雪身上的紅疹已經退盡,但歐洛生還是擔心何依雪出去亂跑又染上什麽疹子。
“如果你覺得悶,可以讓夜希帶你到鎮上走走,雨林就不要去了,秋季毒蟲多要是被咬了,可不是出疹子這麽簡單。”在吃飯的時候,歐洛生囑咐道。
何依雪想着鎮子上除了餐館就是娛樂場,也沒有什麽好玩的地方,她也不想麻煩韓夜希,于是回答道,“爸爸,你不用擔心我,我不會去林子裏晃的,而且我在這裏也交了一個好朋友,就是上次帶我去玩的海藻。”
“嗯。”歐洛生十分欣慰,“海家這個女兒從小就乖巧懂事,跟鎮上其它人家的女孩子不一樣,是個值得交的朋友。”
何依雪表示同意,海藻确實挺招人喜歡的。
“對了,上次你們一起去的還有海家的老二吧?”歐洛生問何依雪。
何依雪連忙點頭,“是的,海酉明是海藻喊來的,他們兄妹感情很好。”
“新月,”歐洛生突然換了一副語重心長的口吻,“你初來這裏,對這裏的情況不太熟悉,海家跟闵家這些沒結婚的少爺們,你還是少跟他們來往。”
“為什麽?”何依雪十分不解,難道這鎮上流行三從四德,沒出嫁的女兒不能跟男人走動?
如果是這樣,那這個地方的人思想也太落後了。
“今天你既然問起來,那我就告訴你。”歐洛生放下筷子神情凝重地對何依雪說道,“我歐洛生在普塞納鎮一直是獨立經營。不想跟鎮上的任何人有瓜葛,很多人都說我傲氣,但我知道這并不是我傲氣,這個鎮情況很複雜,只要我們跟其中任何一個家族有親密關系,那我們就必定要跟他們綁在一塊,普塞納鎮上有很多見不得人的勾當,我們一旦被這些勾當侵入,想脫身很難!”
“您說的親密關系是不是指聯姻?”
歐洛生對何依雪的反應很滿意,“是的。所以我不想你跟鎮上這些男人來往,也不想讓他們這些人會錯意到我這裏來提親。”
何依雪一聽馬上表示贊同,“我也不想跟這裏的人結婚,再說我離婚也沒有多久,而且我很愛我的前夫。”
“你還愛他?”沒想到歐洛生聽到何依雪說完,面露生氣之色,他憤然道,“一個縱容自己母親為難你的男人,你愛他幹嘛!”
“事情不是這樣的,紀修哲他也一直在努力……”
“新月,不要說了,都是過去的事情。”一直沒有開口的韓夜希輕聲勸何依雪。
何依雪只好閉嘴,反正紀修哲是什麽樣子,她心裏清楚就好。
“以後不許再提你那個前夫,”歐洛生命令道,“還有,你以後的婚事由我做主,我會給你許配一個好人家的。”
何依雪再次看向韓夜希,韓夜希則面無表情地坐在一旁,好像歐洛生說的事情跟他沒關系。
何依雪決定再次表一下态,“爸,我不會結婚的,我決定一輩子單身!”
“說什麽胡話,女人終歸還是要男人來疼的,好啦,這事你不用操心。”歐洛生收了話頭,拿起筷子重新吃起飯來。
韓夜希也拿起筷子開始吃。
餐桌上只有何依雪一個人吹胡子瞪眼,一雙漂亮的大眼睛死死地盯着一言不發的韓夜希。
這男人,怎麽這麽能忍!
吃完飯,歐洛生因為身體的關系上樓去午休,韓夜希跟往常一樣,會公司繼續上班。
何依雪氣不過,她跑去攔住要走的韓夜希。
“你怎麽都不反抗一下?”
“反抗什麽?”
“結婚的事呀,你真的願意跟我結婚,你都不喜歡我。”
“只要你願意喜歡我,我會試着喜歡你。”
“對不起,我不願意。”
“那正好。”韓夜希說完,伸手去拉車門。
何依雪沖到車門前攔住了他的去路。
“你想幹什麽?”韓夜希有些不耐煩了。
“我問你一件事情,你喜歡的人是不是尹秀敏?”
韓夜希眉頭一皺,狐疑地問道。“誰告訴你的?”
“這你不用管。”
“是不是海藻?”韓夜希的臉像深秋的烏雲,讓人覺得暴風雨好像要來了。
何依雪不想回答這個問題,她蠻橫地問道,“你就問你是不是喜歡她?”
“不是。”韓夜希一把推開何依雪,拉開車門上了車。
何依雪看着漸行漸遠的車子,頭頂上冒出好幾個問號。
韓夜希否認了,是不想讓人知道心思還是真的不喜歡,阿曾在哪裏打聽的情報,會不會搞錯了。
找阿曾去!
阿曾的午飯是獨自在他房間吃的,屋裏的工人都以為他是不想讓人看到他臉上的疤,開始他會自己盛好飯夾些菜回到房間,後來廚娘們會單獨幫他把飯菜打好,他只需去後廚端回房。
私底下,屋裏的工人都覺得這個阿曾很可憐,好好的一個人臉燒成這樣,還要一天到晚守在一個如花似玉大小姐身邊,想一想都會讓人自卑。
所以廚娘們都很同情阿曾,有時候還會單獨跟他做吃的。
何依雪走進阿曾宿舍時,他正在吃廚娘為他單獨準備的四喜丸子。
他背靠在椅子上,用筷子把丸子插着。兩條大長腿肆無忌憚地翹在桌子上,一邊吃一邊看電視。
這位大少爺離開了蓉城,過得也是相當的随意!
何依雪看着他,忍不住搖頭,想紀修哲也是一個有品味的人,喜歡到環境優雅的地方就餐,對吃的東西也很挑剔,而現在居然窩在單身宿舍內啃四喜丸子。
難道她猜想的是真的,他已經不知道自己曾經是誰!
“阿曾!”想到這,何依雪一陳心疼,她走到他身邊,一臉憂傷地看着他。
紀修哲連忙站起來,放下手中的筷子問她,“你怎麽來了,新月小姐?”
“丸子好吃嗎?”不想讓紀修哲看到她眼底的心疼,何依雪移開目光看向他碗裏的丸子。
“廚娘的手藝不錯。”紀修哲知道這是廚娘單獨為他做的,見何依雪眼着丸子不挪眼,以為她想吃,于是問道,“新月小姐要不要吃一個?”
何依雪搖搖頭。“我剛吃完,你快吃吧。”她端起碗把丸子送到他面前。
紀修哲只好繼續吃。
何依雪就這麽站着看着他。
“阿曾,你有家人嗎?”何依雪想知道他究竟忘記了多少。
“我是一個孤兒。”紀修哲咬了一口丸子像背書一樣把自己的身世跟何依雪說了一遍。
“真可憐!”何依雪在他房間找了一個地方坐下,忍不住嘆了口氣。
“新月小姐!”紀修哲放下筷子,對何依雪跑到他房間悲春傷秋的樣子十分不解,她怎麽啦,是想回蓉城了嗎?
“您找我有什麽事?”紀修哲想回清楚,如果她有什麽心思,他也可以開導開導她。
現在回蓉城恐怕不行,他已經跟老爺子說了這裏的事情,羅亦骁可能就是這幾天會過來拜訪歐洛生,這可是最關鍵的時候。
紀修哲這麽一問,何依雪這才想起她是來問他關于尹秀敏的事情。
“對了,你說韓夜希喜歡尹秀敏是從什麽地方打聽的?”
“這……”紀修哲沉呤了一番,他那有功夫打聽,這些事情都是組織情報部門給的,據說他們調出韓夜希的通話記錄,在裏面看到尹秀敏的名字,而且這個尹秀敏前段時間頻頻跟韓夜希聯系。
于是,情報部門調查了尹秀敏的資料然後告訴了他。就這麽簡單。
但是他又不能說。
他很窩火自己的這次行動,明明何依雪在面前,他卻不能跟她表明身份,還要每天用變色器跟他說話,要知道那東西卡在喉嚨裏不是一般的難受。
“我是出去買煙的時候跟店裏的老板打聽的,他說尹秀敏是這個鎮上最漂亮的女人,很多男人都想娶她為妻,這其中就有夜少的名字。”
“這麽說不一定是真的?”
“應該是真的吧,那個老板說得挺神秘。”
“阿曾,我告訴你。一般神神秘秘說的都是閑話。”何依雪再次心疼地看着他,她覺得紀修哲現在好像智力都有問題。
很明顯那個告訴他這些事的店老板肯定是知道他是歐家的保镖,而烏家跟歐家又不對付,告訴他歐家的義子喜歡上烏家兒子的未婚妻,這不是在挑事嗎?
如果傳出去,那歐家跟烏家還不打起來!
哎,要是以前的紀修哲,他肯定在打聽的時候就會考慮到這個問題。
紀修哲呀紀修哲,你究竟經歷了些什麽?
紀修哲見何依雪對他打聽的結果不滿意,連忙問她,“你現在還需要我再去打聽嗎?”
何依雪擺擺手,“算了,不用了,你對這裏也不熟,你去問,別人不見得跟你說實話。”
何依雪這麽說,紀修哲也就不在堅持,他随口問道,“新月小姐為什麽想要知道夜少的心上人是誰?”
“因為我想幫他追求自己的幸福!”何依雪說完,覺得這句話連她自己都不太相信。頓了頓她決定說實話,雖然現在的紀修哲不一定在乎她的事。
“好吧,我跟你說實話,我的身份證被我爸歐洛生收回了,而且我在蓉城的戶口也被銷戶,現在我是歐新月,想回蓉城就必須拿到新的身份證,要不然我連火車都不能坐。”
“這跟夜少喜歡什麽人有關系嗎?”
“當然有關系!”何依雪認真地說道,“我爸為什麽這麽做,無非就是想把我留在他的身邊。韓夜希還說……還說我爸頭部受了傷不能受刺激,他讓我聽話,還給我兩條路選,要麽跟他結婚要麽管理我爸在這邊的生意。”
“這是什麽邏輯?”
“很簡單的邏輯,我爸不想跟普塞納鎮上的任何一個家族有過密的來往,所以我不會嫁給這裏的任何一個人,就只能嫁給韓夜希,同樣作為女婿,韓夜希比義子更有資格管理我龐大的産業。”
“不,”紀修哲提出了疑問。“新月剛才說的應該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由你掌管歐爺的産業,這樣你就無需給韓夜希資格。”
何依雪也想到過這種可能,但是她有幾斤幾兩她心裏清楚,跟邵淺元當秘書她都經常犯糊塗,更別說這麽大的一個錢莊。
更何況她從小數學就不好。
“我不想當女強人!”何依雪看着紀修哲,傷感地說道,“而且我還想去找我的愛人,我要是留在這裏,誰幫我找他!”
“新月小姐如果信得過我。我可以幫您找您的愛人。”
“你幫我找?”你站在我面前都不知道自己是誰,怎麽幫我找?何依雪腹诽不己,真想沖動地問他,接近歐洛生究竟要完成什麽任務?
紀修哲那知道何依雪心裏的小九九,他只是見她有些難過,忍不住想要安慰她罷了。
他自己也知道,一聲不響地離開蓉城,何依雪肯定會胡思亂想,但是當時的情況,他只能快速解決。
他,也受夠了母親玉美麗跟蘇岚的胡攪蠻纏。
要不是為了顧全大局,他不會一忍再忍。
房間裏一片沉?,何依雪看着真心想要幫自己找紀修哲的紀修哲,無奈地嘆了口氣。
“算了,”她說道,“有些事不能刻意,我跟他有緣總有一天會相遇,無緣,就算他現在站在我對面,我也不知道他是誰。”
這句話,讓紀修哲的心裏也平添了少許難過,他覺得何依雪大概對他很失望吧。
第一次,他有了厭倦的感覺,如果不是為了這該死的案子,如果不是為了完成老爺子的心願,他真的不想再這樣漂泊下去。
安定下來,跟最愛的人做最愛的事情,這也許就是生活。
請你耐心地等我一段時間!紀修哲看着面前憂郁傷感的何依雪,很想這樣安慰她,但是他不能,只能把這句話放進了心底。
屋裏又恢複了安靜,氣氛有些尴尬,何依雪從思緒中回過神來,她打破沉?用輕快地語氣說道,“好啦,我們別談這些不愉快的事,反正我是不會留在這個鬼地方,為了不讓我剛相識的老爸被我氣死,我決定還是讓韓夜希先起來反抗,所以我必須要找到韓夜希喜歡的人是誰,這次我打算親自出馬。”
“您想怎麽做?”
“找海藻,讓她帶我去這裏最紙醉金迷的地方。”
在普塞納鎮,別的沒有,娛樂跟休閑的地方比比皆是,何依雪想要去紙醉金迷的地方,海藻想都不用想就帶她到了“金皇宮”。
“這是我們海于集團下屬的娛樂産業,吃飯喝酒打牌都可以,樓上有喝歌的地方還有按摩的地方。”海藻跟何依雪介紹。
何依雪跟着海藻的身後,大致地在“金皇宮”轉了轉,發現這裏人還真多,男男女女勾肩搭背,暧昧的燈光撩情的音樂,跟蓉城紀修哲的酒吧有得一比。
她想,既然想要打聽點事,那就不能一個人去按摩或是唱歌,于是她選擇去地下室酒吧喝酒。
海藻當向導,領着何依雪順着臺階下到地下室,一進門,何依雪就看到一個熟悉的人,這個人偶爾會到歐家大院來,那就是自己老爸的情婦闵英。
“新月來了?”闵英似乎在招呼客人,她穿了一件中式的旗袍,紅唇妖豔身段婀娜,像極夜裏最亮的那束光,耀眼奪目。
何依雪本能地對她沒好感,但見她如此主動地過來打招呼,她也不失禮貌地回了一句,“是的。”
“想喝什麽?”闵英毅然像這裏的老板娘,玉手一伸指了一下吧臺,想讓何依雪點酒。
何依雪瞅了身旁的海藻,論身份,海藻應該是這家店的大小姐,為什麽闵英像是女主人似的?
“她是我們海于集團公關部經理,這裏所有的場子由她打理。”海藻悄悄地告訴何依雪。
何依雪哦了一聲,表示明白。
闵英把何依雪跟海藻引到吧臺邊坐下,還不忘跟何依雪的保镖阿曾寒喧,“小兄弟,你想喝點什麽?”
阿曾像一尊?佛,戴着棒球帽與口罩,穿着緊身?t與軍旅褲,他嚴肅地朝闵英擺擺手,拒絕了她的好意,寸步不離地守在何依雪身邊。
“你爸爸給你找的這個保镖挺盡責的。”闵英跟何依雪調侃了一句,轉身進了吧臺。
但是她的表情并不像誇贊,似乎對阿曾的不解人情有些生氣,臉上掃過一瞬即逝的鄙夷。
何依雪坐在吧臺邊把闵英微妙的神情盡收眼底,心裏更加不喜歡這個闵英,她覺得這個闵英是個看人下菜碟的主,而且還有用不完的優越感。
不就是海于集團的一個公關部經理,有什麽優越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