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愛的試探
“如果你不信,可以試着勾引我,假如我受到誘惑,對新月小姐做出無理的事情,我自廢一條胳膊!”阿曾說的很認真。
“真的?”
阿曾從背包裏掏出一把防身用的砍刀,丢到何依雪面前。
“好吧!”何依雪試着相信他,把藥膏遞給他,自己則拿起刀坐到他面前。
“你先把衣服脫了。”阿曾吩咐。
何依雪放下刀,把阿曾給她的襯衫脫了下來。
“裏面這件也要脫,正好可以把衣服烤幹。”阿曾建議。
何依雪看了看手上的刀,想着背上奇癢難耐,她咬了咬牙,把自己的衫衣也脫了下來,最後只剩下一件黑色的內衣。
“阿曾,今天的事情你可別說出去。”何依雪紅着臉對阿曾說道。
“這有什麽。”阿曾不以為然,擠出藥膏借着火光幫何依雪塗藥,一邊塗一邊說道,“游泳池裏大家一樣穿這麽少。”
“話不能這麽說,游泳池裏大家都穿得少,可是現在就我一個脫了。”
阿曾停下手裏的動作,直起身盯着何依雪的側顏,他突然萌生出想要逗她的念頭,于是他把藥膏一放,直接脫了自己身上的那件貼身汗衫。
“你,你這是幹什麽?”何依雪轉過身拿刀指着他。
“為了不讓你難堪,我跟你一起脫。”阿曾說的很認真。
何依雪的目光在阿曾身上一掃而過,然後有些驚慌地背過身去,她暗自咽了一下口水,心想這個阿曾身材真不錯,跟紀修哲有得一拼!
随後。她又敲了一下自己的頭,控制自己不要胡思亂想。
“不就是身材跟紀修哲一樣好嗎,何依雪,你又不是沒見過男人,幹嘛要看他的身體,真下流!”何依雪把自己痛罵一頓後,開始眼觀?,?觀心。
脫了上衣的紀修哲(阿曾),看着何依雪紅撲撲的小臉,忍不住笑了起來。心想她還是初見時的模樣,對人不設防又那麽容易害羞。
不過,他又想,現在的何依雪會不會已經把紀修哲當成了前夫或是前男友,如果有個男人想要引誘她,她會不會動心?
這個想法劃過腦海後,紀修哲看向何依雪的目光就多了一層複雜的情緒,他們終究是分手了,而他沒有給她任何解釋就離開了蓉城。
獨自留下來的何依雪會怎麽想他的離開,她會不會以為他已經放棄了她?
如果她把分手當成了事實,決定重新在這裏開始生活,完成任務後的他該如何跟她解釋?
紀修哲大腦一片混亂,再看何依雪時目光變得幽深而情長,在這一瞬間,他甚至想撕開自己臉上的僞裝,把他離開的原因告訴她。
但是理智讓他克制了自己的沖動。
尚若不能告訴她真相,那是不是可以試一試她對他的想法?
紀修哲打定了主意,在她身上塗抹的手開始試探,他兩根手指一拉一捏,衣服的扣子應聲彈開。
何依雪只覺得背後一涼。她暗叫不妙,捂住前胸舉刀再次指向阿曾。
“你幹嘛解我扣子?”她白皙的臉因為激動脹得通紅。
阿曾一臉無辜,“不解開怎麽塗藥膏。”
“哎喲,我一直覺得你挺老實的,你居然扮豬吃老虎,轉過身去,在洞口站着。”
阿曾放下藥膏,舉起雙手,一臉嚴肅地對何依雪說道,“新月小姐。我真的只是想幫你塗藥膏,請你相信我!”
“你把我胸衣帶子解了還讓我相信你?”
“好,為了以示公平,我把我褲子脫了怎麽樣?”阿曾說着就去解皮帶。
“不要脫!”何依雪又舞了舞手上的砍刀。
阿曾住了手,無奈地看着何依雪,“新月小姐,我覺得你是不是有些防禦過頭了,我都跟您說了我對女人沒興趣,對于我來說,新月小姐跟外面的樹沒有什麽兩樣,您這麽緊張是不是您對我有什麽想法?”
“少說笑了,我對你會有什麽想法?”何依雪一手捂住快要掉下來的胸衣一手拿着砍刀飛舞,一張小臉都快皺成壓縮餅幹。
“我告訴你,我可是有愛的人,除了他我對任何男人都沒有想法,你對我沒興趣,我對你更沒有興趣!”
紀修哲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心裏一陣舒坦,他不理會何依雪亂舞的砍刀,率先坐了下來面向洞口把整個背部對着她。
“好吧,我對剛才的無禮跟你道歉,我是真的想幫新月小姐你塗藥膏,但我忘記了你是個女人,不過我再重申一遍,我對女人沒有興趣!”
“這麽說你對男人有興趣?”何依雪快速地扣好胸衣,一邊跟他說話一邊穿自己的襯衣。
“我對任何人都沒有興趣,在我的眼裏人只分兩種,一種是自己要全力保護的人一種是跟我不相幹的人。”
“這就是你的人生哲學?”何依雪納了悶了,一個男人對女人沒有興趣,只是為了工作而工作,這樣的人生有什麽意義?
她覺得自己的保镖簡直是個怪人,好好的臉燒壞了,還一副無所謂的态度,對她這個雇主可謂是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保護,但是卻有這麽一大堆奇怪的言論!
沒有想到阿曾回答的很認真,“是的,所以說新月小姐,我對您沒有半點非份之想,我就是想要全心全意地保護您。”
“你真偉大!”
“不必要感動!”阿曾站起來舉起手上的藥膏,“您還需要擦藥嗎?”
“不用了。”
阿曾收好藥膏。彎下腰從地上撿起汗衫,然後伸長胳膊把汗衫套到頭上。
他是标準男人穿衣服的動作,但是他穿衣服的某些細節還是被靜靜站在一旁警惕地看着他的何依雪盡收眼底,因為他的一些動作跟紀修哲穿衣服時的動作很像很像。
曾經,無數個早晨,紀修哲就是這樣站在床側穿衣服,他有晨跑的習慣,所以早上起床後都會套一件貼身汗衫或是t恤出去運動。
而何依雪每天早上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窩在被子裏半眯着眼看着他穿衣服,柔和的晨光把他結實均勻的身材勾勒出完美的剪影,然後他沐浴在晨光中一點一點地将衣服穿好。
穿完衣服後。他習慣性地扯一下左肩袖縫,這幾乎成了他穿衣時的結束動作。
而現在,這個為了跟她塗藥膏主動脫掉衣服的保镖,肆無忌憚地解了她的胸衣扣,跟那個情到深處喜歡主動解她胸衣的紀修哲一樣,手法娴熟動作流暢。
最主要是這個保镖,總給她一種似有似無的相似感,他遮掩在帽檐與口罩之間的眼睛,他均勻結實的身材,他身上的味道,這些總是讓何依雪有一種錯覺,他跟紀修哲好像!
是像,還是就是他!
何依雪的大腦極速運轉,她想到紀修哲的不辭而別後自己身邊發生的這些事情,是不是紀修哲早就知道她有個父親叫歐洛生,所以他提前……
何依雪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阿曾,她很像看穿他,但是那張被口罩遮住的臉,無法給她答案。
臉,是一個人标志,是你有別比于別人的地方,但是現在科技這麽發達,不說整容了,一般的化妝術都會讓一個人的樣子發生變化,而阿曾的臉變化更大,半張臉都是難看的疤。
何依雪沒有膽量把阿曾按倒在地去撕他臉上的疤,看那疤是不是真的,但是紀修哲身上有兩處地方是無法掩飾的,一處是他小腹人魚線的地方有一條一寸來長的疤痕,那是他中槍後做手術留下的。
另外一處在腳踝上,有一個半月牙的傷痕。
看腳踝?何依雪把目光掃向阿曾的腳踝,他穿着厚重的軍用鞋又穿着長褲,想看除非命令他脫鞋。
如果他真是紀修哲,他肯定知道她是在懷疑他,他一定會想辦法糊弄過去。
那只有人魚線附近的疤痕了。
何依雪在紀修哲拉下汗衫的瞬間把目光投向他的小腹,可惜洞裏的光線太暗,阿曾又是側着身,她什麽都沒有看見。
機會轉瞬即逝,她只有嘆氣。
這時,洞外突然傳來異響。像是什麽東西在草叢裏爬行,聲音突遠突近很是吓人。
何依雪吓得握緊了刀,紀修哲也飛快地奔到她身邊,把她護在身後,兩雙眼睛緊緊地盯着洞口。
“把刀給我。”他小聲地命令道。
何依雪人站在他的身後,聽他這麽說連忙從他的腰間把刀遞給他,就在給刀的那一剎那,何依雪突然想到了一個鬼主意,她把刀遞給他後反手抱住他的腰。
阿曾并沒有在意,他以為她是在害怕,還回頭輕聲地安慰了她幾句。
“別怕,有我在。”
“嗯。”何依雪小聲地應着,但是手卻扯住了他的衣擺。
洞外,那沙沙的聲音越來越大,阿曾全神貫聚地盯着洞口慢慢地帶着何依雪朝後退,握刀的手橫到胸前,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
何依雪趁兩人後退的時機,扯衣擺的手開始活動慢慢地摸到他的小腹處。
紀修哲小腹上的那道疤在什麽地方,何依雪早就熟稔于心,在過去的那些日日夜夜裏。何依雪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側躺在他的懷裏,用手去撫摸那道疤,那疤的形狀從什麽地方開始從什麽地方結束,她一清二楚。
“誰?”洞口處一暗,好像有人走了進來,阿曾連忙大呵一聲。
就在這時,何依雪的手摸了下去。
“是我們!”海藻的聲音,然後就是一張被雨水淋濕的小身板鑽進了洞口。
何依雪的手從阿曾衣擺裏抽了回來,她掩飾着狂亂的心跑到海藻身前,裝出驚訝的樣子問她,“你怎麽知道我們在這裏?”
“我不知道,我們是來躲雨的。”海藻似乎是跑過來的,上氣不接下氣地說道。
随後,海酉明鑽進洞來。
“你們在這裏!”海酉明看着何依雪,見她衣服都是幹的,忍不住羨慕道,“你們運氣真好,居然能找到這個地方躲雨,我們可慘了,被澆了一下透心涼。”
“快進來烤火吧!”何依雪把火堆讓了出來。招呼着兩個人坐下。
海氏兄妹也不客氣,特別是海酉明,一進來就把上衣給脫了,一邊擰衣服上的水一邊甩他的頭發,看來是被淋得不輕。
何依雪拿了一條毛巾遞給海藻,建議她也把衣服脫了擰一下水。
海藻還沒說話,站在海氏兄妹面前的阿曾就繞開兩人朝洞口走去,然後面朝洞外假裝看外面的情況。
何依雪抿着嘴好笑,剛才還主動讓她脫衣服,現在一聽到她建議海藻脫衣服,他跑得比猴子還快,游泳池理論?
不過,海藻必定是一個二十歲的小姑娘,她沒有大方到當着這麽多人的面把衣服脫了烤,最後,何依雪幫忙讓她換上阿曾的衣服,這才把自己的衣服烤幹。
熱帶叢林的雨說來就來,說走也很快,半個小時後,雲散霧開太陽又出來了。
四個人鑽出洞。大家沒有心思比誰摘的果子多,簡單收拾了一下起程回到了鎮上。
何依雪身上的疹子,最後确症為過敏性風疹,一半原因是因為叢林裏有過敏源另一半原因是因為何依雪初到這種多雨的地區,身體裏濕氣過重,所以才引發風疹。
這裏的醫生給何依雪開了一些除濕氣的藥,除了口服還有泡澡的藥材,于是,晚飯過後,何依雪就要到歐洛生給她準備的預制木桶裏泡着。
何依雪站在木桶前。拿着醫生配好的小藥包,心裏想着別人認個有錢的爸爸不是吃香的就是喝辣的,她倒好,到這裏才十天就像當歸枸杞一樣在水裏泡着。
最可氣的是,她的前夫紀修哲,一聲不吭地給她當保镖,還假模假樣的說對女人沒興趣。
“紀修哲為什麽要搞這麽一出,難道是因為我先提出的分手,他來整我?”何依雪搖了搖頭,打消這種不太好的想法,紀修哲不是這種小肚雞腸的人。
“那是因為什麽呢?”何依雪圍着木桶絞盡腦汁地想,可惜她腦力有限,根本就想不出一個理所然來。
“小姐,您怎麽還不泡呀,水都要涼了。”屋裏的工人幫何依雪拿浴衣過來,見她圍着木桶轉忍不住催促道。
何依雪回過神來,連忙對工人說道,“你去讓阿曾過來,我有事問他。”
“可是這是您泡澡的地方?”
“你讓他過來,我跟他說一句話再泡澡。”
工人狐疑地轉身離開。不一會兒,阿曾過來,他禮貌地站在門側敲了敲門。
何依雪見他這樣,只覺得好笑,心想這紀修哲演技不是一般的好,門開着,她就站在裏面,他還假模假樣的敲門。
“進來吧!”
阿曾走了進來。
何依雪吩咐道,“把門關上。”
阿曾猶豫了一下,按她的吩咐把門給關上了。
何依雪蹲在大木桶邊往裏丢藥包。她神态自若地對阿曾說道,“我聽屋裏的工人說,這裏經常有偷窺狂,你看泡澡間屋牆上四處都通風孔,我在裏面泡澡說不準外面會有人偷看,你在這裏給我盯着,不能讓人偷窺,知道嗎?”
“新月小姐,這不太好吧?”阿曾有些匪夷所思地看着何依雪,覺得她的邏輯是不是有問題。為了防止別人偷窺,卻讓一個男的站在身邊?
這是他認識的何依雪嗎?
何依雪眉頭一挑,質問道,“這有什麽不好,你不是說你對女人沒興趣嗎?”
“這是兩碼事,我必定是個男人。”
“一個對女人沒有興趣的男人,在我眼裏跟一個女人差不多,更何況你是我的保镖,比不認識的女人更安心。”何依雪上前拍了拍阿曾的肩,“阿曾。在這裏我只能相信你!”
說完,她開始脫衣服。
阿曾只好背過身看向牆頭的小孔。
何依雪見他還真的看向那些什麽都不可能有的牆孔,心裏忍不住好笑。
既然要裝,那就好好裝,等一下千萬別露餡!
何依雪脫了衣服,坐進木桶裏,一邊玩着木桶裏的藥包一邊觀察着紀修哲。
紀修哲還真是十分敬業地查看着四面牆上的通風孔,眼睛都不往下面瞟一下,好像那些通風孔是名畫似的。
“阿曾,水有些涼,給我加點熱水。”何依雪故意吩咐他。
紀修哲拿起旁邊的熱水壺,眼睛看着別處然後給她加熱水。
“哎呀,你燙到我了!”何依雪大叫一聲,捂住了自己的胳膊。
紀修哲連忙放下熱水壺,拉起她的胳膊查看,眼裏滿是心疼,“燙到哪裏?”他問她,因為她的胳膊上暫時看不到異常。
“不是胳膊,是這裏!”何依雪的手移到她的胸前,在水波之中,那對飽滿如玉的胸如花蕊一般綻放着。
紀修哲的目光一碰到那讓他迷戀的花蕊,忍不住咽了咽口水,他是一個血氣方剛的男人,跟何依雪分開也快一個月,這些日子他看着自己最愛的人在身邊晃,卻無法去牽她的手,吻她的唇。
這種近在咫尺的相思對他來說是最大的煎熬。
可是這個小家夥今天居然讓他來保護她不被人偷窺,還當着他的面脫盡衣服,赤着身體在木桶裏沐浴,光聽到她撥弄水的聲音,他就想撲上去狠狠要她!
“新月小姐!”紀修哲用最後的理智控制性自己的沖動。
“你這個保镖一點都不合格!”何依雪看到了他裏的掙紮與忍耐,她故意嘟起嘴嬌嗔道,“居然用熱水淋我?”
“我不故意的。”
“你是不是厭惡女人?”何依雪問。
需要馬上離開這裏的紀修哲咬了咬牙,說道,“我不厭惡女人,但我是同性戀!”
這都行?
何依雪對紀修哲新撒的謊不敢質信,為了隐瞞身份他都願意改變性取向?
是什麽原因讓他這樣,他接近她難道還有其它的原因?
是什麽原因呢,難道他不能告訴她嗎?
或是,在她提出分手的時候,他就對她失望透頂!
“原來是這樣呀!”何依雪沮喪地靠在木桶裏,用了然的語氣說道,“我就知道你不一般,要不然我爸怎麽會把一個并不熟悉的男人放到我身邊當保镖,我可是他的女兒,找個人保護我自然是信得過的人。”
“但是他選擇了你!”何依雪移到紀修哲面前,盯着他的眼睛說道,“我爸希望我嫁給夜希哥,在這種時候他應該不會放個男人在我身邊,我跟我愛的人分手了現在正是傷心的時候,療傷期最害怕的就是其它男人的關心,而你對我簡直比我前男友對我都好!”
“新月小姐今天脫光衣服就是在試探我?”
如果是這樣,那她倒是在豪賭,萬一阿曾不是他呢,哪個男人見她這樣會不動心?這個笨蛋!紀修哲在心裏诽腹。
“是,我是在試探你,不過你通過了測試,今天起你就是我歐新月的好朋友,死黨!”何依雪伸出嬌嫩的胳膊勾住了紀修哲的脖子,然後惡狠狠地說道,“阿曾,你放心,如果你喜歡上那個男人,我會幫你追到手!”
“不用了,小姐。”紀修哲拉開她的胳膊,他可受不了她明晃晃的胸器在他面前蕩漾。
“不行!”何依雪又把他勾緊了一些,“你的幸福就是我的幸福!你覺得阿松怎麽樣?”
“阿松有相好的。”
“那海酉明怎麽樣,他看上去就像一個受,你這體格跟他倒是挺相配的。”
“新月小姐,我跟你們不一樣,不是說你看上誰就能追誰,這種事情還要看對方喜不喜歡男人!”
“你這麽有個性,哪個男人不愛?”何依雪說道一把扯掉紀修哲臉上的口罩,露出他有些醜陋的疤痕。
上一次,她因為害怕沒有多看,只是拿着紀修哲的假身份證瞧了半天,這一次她倒想好好看看,就算有巴掌大的燒傷印,紀修哲還是不是紀修哲!
紀修哲被她扯下口罩,十分淡定地微側過臉,把有醜陋的半過臉給她看,他知道她膽小不敢看,所以想用這塊疤吓一吓她。
沒想到,何依雪卻來了興趣,她伸手戳了戳紀修哲臉上的疤,心想用什麽東西粘的,效果這麽逼真?
“能跟我說說你的臉是怎麽被燒傷的?”她問他。
“新月小姐,我們這個樣子聊天是不是不太好。”紀修哲蹲在桶邊,脖子被赤身的何依雪勾着,樣子确實不太适合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