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章
一時哭的忘形了，竟然已經忘記他現在已經是皇帝了，在凡間我這個嫔位的妃子此舉是大大不敬的。但是鳳珏好像并沒有端出來他的帝王脾氣，只是揮手屏退了屋內的宮人，方才推開我，打量我半晌才問道：“倒是沒見過五弟這樣哭過。”
我被他這樣一說，方才愣過神來，他是鳳珏，不是曜華。慌忙擦幹了眼淚，擡起頭望着他笑道：“我也沒見大哥這麽威風過。”
他只微微勾起嘴角，如同在書院時候一般自在地撿了個位置坐下，我有些愣愣地反應不過來，現在這是什麽情況？我莫名其妙不費吹灰之力就成了他的妃子了？許是見我發呆，鳳珏出聲提醒道：“五弟上次在牢獄中說的六部尚書幾樣事樣樣不差，莫非市井中的傳言是真的？果真有天命譜？”
我頓時反應過來，鳳珏他是為了天命譜而來，他雖奪了皇位，但是他沒有掌握皇權，所以他需要我手中的所謂天命譜，所以娶我。亦或者說就算我沒有天命譜，但是現在全天下人都以為我有天命譜，皇帝他娶了我，就等同于拿了這天命譜，就算我不交給鳳珏，怕是底下的朝臣們也人人自危了。
但是這樣做買賣的機會，我怎麽會放過，遂笑道：“自然是有。”
鳳珏望着我道：“如何？”果然是知道我心思的人。
我走過去坐到他的腿上，圈住他的脖頸道：“以後不準去皇後蘇素那裏。”
“嗯？”
“我吃醋。”嗯，我就是這樣直接的人，就怕拐彎抹角別人聽不懂。
鳳珏像是忍不住失笑道：“你這樣直腸子的人，朕當初竟然認為你是鳳霄的人。”想了想，“就算你是鳳霄的人，也怪不得他會一敗塗地。”
我擺正他的臉認真道：“不準轉移話題，我是認真的。”
他繼續笑的戲谑，但是眼神已經冰寒如幽潭：“換一個。”
我定定望着他，退一步道：“我要做寵妃，被別人稱作禍水的那種。”
“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
作為一個寫過各種命格的人自然懂得這句是什麽意思，也知道他是在玩笑，但是還是甚坦然地點了點頭。他捏了捏我的臉大笑道：“五弟真的是坦誠的異常可愛。”
我心中琢磨是既然已經入了宮，便需要時時刻刻黏住他，慢慢滲透進他的生活，所謂溫香軟玉，細水長流，他總會經不住我的誘惑。正出神的時候突然覺得一個溫軟物什貼了過來，待反應過來才驚覺那是鳳珏的唇，和第一次在水中給他渡氣的感覺又不一樣。我頓時腦袋蒙蒙的，第一反應竟然是拿那個虎牙去咬他試試看，這是不是真實的。顯然我的動作讓鳳珏很不喜歡，他的動作一僵，原本就睜着的眼睛變得幽深，嘴角一股戲谑的語氣：“原來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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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明白他那句原來是你是個什麽意思，只覺得他似乎更加深了這個吻，靈巧的舌很容易撬開我的齒關，被他這樣放肆侵略，我若不曉得反擊簡直是傻子了，于是也去拿舌頭去糾纏推搡他的，事實證明，在這種事上逞強，真是個傻子。他幽深的眼珠似乎染上一抹幽亮，大掌直接從後面扣着我的後腦勺，唇齒嚴密貼合我的，很明顯我抵擋不住他的攻勢。
雖然我坐在他的腿上，但是身子還是一點一點往下溜，實在是身子沒了一點力氣，好半晌他才放開我，濃黑的眼神染上一層我不太看得懂的亮色，感覺身子一陣騰空，慌忙中扶住他的脖頸，擡起頭正好對上他戲谑含笑的眼。本就攢起桃花一樣的眼，如今幽深專注地望着我，作為一個思慕曜華幾萬年的人來說根本把持不住，但是一想到等下要做什麽，而且是和那樣尊崇且一絲不茍的曜華帝尊，又有些緊張，舔了舔嘴唇望着鳳珏道：“一想到等會發生的事是和你一起，我有些緊張。”
鳳珏這下完全是笑了出來：“別怕，朕在。”
“嗯。”我做出甚堅決的表情。
可見我表決心還是太早了。開始被他吻着的時候，我覺着還是很得意很受用的，他要來脫我衣服的時候，我還給他幫忙來着的。可是後來就完全不是那麽回事了，我知道疼，可不知道那麽疼！我哭着鬧着要他快停下來，他卻喘息着靠近我的耳廓柔聲哄道：“謠謠別哭，一會就好。”
我就是太容易相信人了，他用不輕不重的力道咬着我的耳廓脖頸和鎖骨的時候，我覺得确實是好了一點，可是後來他更用力這樣那樣時候，簡直是變本加厲啊！……
我縮在被子裏，一邊覺得身上疼，一邊覺得害羞得臉燒起來。悄悄從被子裏探出頭瞅了一眼此刻精神十足的鳳珏，他像是正在批閱奏折，弄得好像是很勤勉的樣子，勵精圖治要做個好皇帝。估計是感受到我偷看他，便從文案上擡起頭朝着我笑道：“不疼了？”
我有些不好意思，又将頭縮進被窩，但是卻感覺他的腳步聲越來越近，等到被子被掀開後，然後被他再次撈進懷裏上下其手的時候，我才驚覺地反應過來他問那句不疼了是什麽意思，等于問你休息好了？他中場去批閱幾章奏折好像是很勵精圖治的樣子，不過是給我個緩沖小憩的機會。鳳珏他真的是太不要臉了，簡直和帝尊一模一樣，但是甚合我心意。
一夜浮浮沉沉，我的腦子跟漿糊一樣，迷迷糊糊睡着的時候似乎聽見鳳珏問我：“你當初為什麽接近朕？”我累的迷迷糊糊，随口道：“因為喜歡你。”那人像是還不死心繼續追問：“你的那幅畫上的人是朕麽？”我太累了，翻了個身在他懷裏找個更舒服的姿勢，含糊地點點頭。對方似乎很滿意我的回答，摸了摸我的頭便不再問了。我落了個清淨，慌忙一頭栽進甜黑的夢鄉。
第二日醒來的時候，有宮人進來伺候洗漱更衣。開始我覺得并沒有什麽不妥，但當我看見那個宮人的爪子已經開始扒拉鳳珏的裏衣的時候，我行忙喊了一聲停，然後把他們都攆了出去。鳳珏戲谑道：“你把他們趕走是要親自給朕更衣？”
我拖着疲憊的身子走到他身邊，甚坦然道：“那是自然。”仰着頭笑眯眯道，“你的豆腐可要我來吃，可不能叫那些宮人占了便宜。”
鳳珏幽深的眸子戲谑更深：“你腦子一天到晚都在想什麽？”
“想你。”我幾乎是本能脫口而出，等反應說了什麽，感覺這個情景似乎有些熟悉。在玉清殿時候我也這樣調戲過帝尊，思及此，不禁莞爾，也就真的笑出來。下巴突然被擡起來，鳳珏望着我，也迫使我完全望着他道：“乖乖等朕。”
我将外袍給他穿好，道：“自然。”于是我便帶着小幺雞在宮中過着舒服惬意的日子。
果然鳳珏遵守承諾，經常來我這裏，我也從嫔位晉升到了貴妃，賜住了永華宮，我變成了名副其實的寵妃。我也把他想知道的所有人的把柄弱點一一告訴他。
有時候他親吻我的時候，我會問他：“鳳珏，你今天有沒有一點點愛上我？”我從未叫過他皇上。
他則只是幽深地望着我，然後加深這個吻，并不回答我的話。我知道我依然沒有做到。
見着蘇素的時候，她也感嘆原先是我的四哥，如今竟也能稱呼是我的姐姐，面上看來也算是融洽，她依舊素淨溫柔，鳳珏待她倒也是寵愛，我一點也不想和蘇素争什麽，我只想盡快争取時間讓鳳珏愛上我。
可是事實并不像我想的那樣簡單。
一日蘇素來我的永華宮回去後，當晚便中了毒，幸好太醫及時救治。她雖一力辯解說不關我的事，但是她近旁的丫鬟卻一直哭着告我的狀。蘇素她爹蘇瓊知道後更是一百個不願意，于是鼓動着朝臣上本參了我，借着我迷惑皇上為由，揚言要清君側。
我不知道鳳珏是怎麽想的，但是結果是他不聽我的解釋，便将我送給了蘇素處置。道只要蘇素消了氣便好，這樣的宮廷醜事就不要再大肆宣揚。
我被帶到蘇素的栖梧宮的時候，蘇素并不在。我被帶進一間暗房，只有幾個老嬷嬷，我知道宮中那些小把戲。我并不怕，我只是心寒，原來等着風謠的一樣都沒少。
當十根細針紮進十指的指甲蓋裏的時候，我覺得天都要快塌下來了。每一下都像是紮在心尖，小幺雞從我的袖袋中跑出來，她想撞開那些老嬷嬷，可是她的靈力太弱了，除了我就沒人能看見她了。我看着她一遍遍穿過那些老嬷嬷的身體，可是那些針還是紮進我的手指。小幺雞一邊不停地撞不停哭喊：“娘親，我不要爹爹了，也不要肉了，我們離開這裏。”
我咬了咬呀：“我不會走的。”
宮裏那些陰暗的把戲幾乎都在我的身上用了一遍，最後我幾乎是完全喪失意識的，模糊中我似乎聽見蘇素憤怒的聲音：“混賬奴才，誰讓你們亂用私刑！”又換了嬌柔的聲音道，“皇上，臣妾管教無方，請皇上贖罪。”
我努力集中最後一點神智，想聽鳳珏怎麽說，如果他生氣了，是不是就有一點點在乎我，有一點點愛上我？他從前的讨好和寵愛不僅僅只是為了所謂天命譜。
只聽他含着笑意道：“無妨，素素解氣便好。”
很好，我可以放心地暈過去了。
他并沒有在乎啊。曜華，我該怎麽辦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