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怨婦”顧清讓
蘇臻抵在玻璃上的手漸漸垂下去, 被身後的男人籠在懷裏。
顧清讓已經好幾天沒有嘗到過蘇臻飽滿紅唇的滋味了，乍一沾上，只越吃越有滋味。
房間裏只剩下唇齒想沾的水漬聲。
蘇臻背靠着顧清讓, 頭扭過去，姿勢很不舒服，全身沒有辦法使力, 很快就整個人依在顧清讓的懷裏。
男人的舌頭抽出，薄唇吮吸着少女的紅唇, 牙齒輕輕咬着她的下唇瓣。
顧清讓把蘇臻轉過來面向他, 兩人頭抵着頭, 鼻子抵着鼻子，顧清讓的唇時不時輕輕琢吻着蘇臻。
男女粗重不一的呼吸交纏在一起。
顧清讓的手往下游移，按在蘇臻裙子的拉鏈上，似乎想着故技重施。
雖然蘇臻知道另一個房間看不見自己, 但理智歸理智，看見的卻是似乎是兩個互相能一目了然的房間。
顧清讓總是這樣刺激蘇臻的神經。
蘇臻直勾勾地看着顧清讓慵懶的鳳眼, 小手按住他使壞的大手。
“不行！”
“是嗎？”男人嗓音清潤。
似乎是為了告訴蘇臻到底行不行，男人故意往下拉了一截。
“不行！”
蘇臻有一種錯覺, 仿佛隔壁房間的人能看見這裏，極大程度地挑戰着她的羞恥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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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清讓其實也沒打算在這裏把蘇臻怎麽樣, 只是想逗逗她。
蘇臻被逗急了之後，像個小奶貓亮爪子的時候最有意思。
“臻臻現在這麽害羞, 高中的時候可不這樣。”
蘇臻聽不懂顧清讓在說什麽。
另一間房間內, 蘇爸和相親男生母子倆相談甚歡。
格子男生站起來給蘇爸敬酒。
顧清讓的眼中劃過嘲諷。
蘇臻軟而無力的手去掰顧清讓的手。
“怎麽？怕了？”
男人輕啃着蘇臻的下颚。
“我去拒絕他們……”
“你不是拒絕不了嗎？”男人反問, “既然拒絕不了，那就順其自然？”
顧清讓帶着蘇臻轉過來，“你看，你爸爸很滿意他這個女婿。
他現在算不算你的未婚夫？”
男人酥麻的聲音在蘇臻的耳邊笑起來，“那我們就沒名沒分地亂來好了，我一點都不介意。”
顧清讓笑得蘇臻害怕。
蘇臻鼻子裏聞的是男人的氣息，耳朵裏聽到的是男人粗重的呼吸，身體被男人納在懷裏，紅唇時不時被他吃着，全身都被男人掌控着，渾身酥軟，還要眼睜睜看着蘇爸和跟蘇臻相親的男生喝酒，這種滋味……
真的被顧清讓說中了。
蘇臻羞紅了臉，一點不想看那個房間裏的畫面。
可顧清讓卻霸道地不肯放過她。
“終身大事，不看清楚怎麽可以呢？”
狗屁的終身大事！
說的好像你會讓它成一樣……
蘇臻搖搖顧清讓的臂膀，轉身鑽入他懷裏，臉埋在他兇前，“我不要看了……”
“不看也行。那就聽吧。”男人十分“體貼”。
顧清讓打了個電話，“帶進來。”
“好的少爺。”
蘇爸最擔心的事情再一次上演。
之前幾次都出現了男孩子看上了蘇臻，家長開始同意的，後來不知道怎麽了瘋狂反對。
但這次不一樣，男方的媽媽很贊成這樁婚事。
酒店大廳，一名穿着講究的男人被面無表情地保镖們帶着。
“就是這間。”
“請您一定放心，內人和犬子不懂事，我一定帶回家好好教育。”
中年男子深吸一口氣，沉着臉打開了門。
顧清讓把手機放到蘇臻耳邊給她聽，“又要黃掉了呢。”
顧清讓嘴上說着他不在意，但每一次都會出手将事情攪黃。
可見這是個極為變扭的男人。
房間內再次上演着突然翻臉的事情。
但這一次主要矛盾發生在男生父母之間。
“兒子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喜歡的女孩子，家世上和咱們家也算得上門當戶對，你阻攔什麽？！”
那家媽媽看着十分和氣，手撕老公的時候倒是毫不手軟。
“我不同意，才見過一面你就知道合适兒子了！”
“所以才讓他們以結婚為前提條件交往着！”
“交往個屁！”
男生媽媽甩了昂貴的包，“你吼我！你跟我說屁！我看你不是不滿意兒媳婦，你還不滿意我是吧！怎麽，外面的狐貍精想扶正？門兒都沒有！”
男生漲紅了臉看自己父母争吵起來，“對不起蘇伯伯。”
蘇爸蘇國強仰灌了一杯酒，耳朵裏都是夫妻倆的争吵。
兩人的态度都很強硬。
要是換在從前，公司沒有出事的時候，他早走了，留在這裏受這個窩囊氣幹什麽。
“蘇伯伯，您放心，我一定會對蘇臻好的。”
男生信誓旦旦，“爸，你不要說了，一把年紀懂點事兒，我是認真想和蘇臻交往看看的。”
“你就見過她一面，你……”
男生他爸十分想破口大罵，總歸不能怪兒子，兒子是好兒子，妖怪就怪蘇家女兒和蘇家。
都已經搭上了京都不得了的人物了，還來禍害他們之後種小蝦米幹什麽，人家一個手指就能摁死一大堆他們這樣的人家。
顧清讓似乎看夠了熱鬧，主動将蘇臻的拉鏈拉上，還替她整理了淩亂的發絲。
男人在少女的額頭上落下輕輕一吻，語氣慵懶，把懷裏的女孩子抱出來擺直，“去吧。”
蘇臻：“……嗯？”
顧清讓清雅的臉龐展顏一笑，刮了刮蘇臻的鼻子，調笑道，“怎麽，失望了？那我們繼續好了。”
“不不…那我走了。”
“沒有禮貌。”
顧清讓握着蘇臻的胳膊不放手。
“再見。”少女聲音軟軟的。
“稱謂呢。”
顧清讓無聲地擺了“哥哥”兩個字的唇語。
“哥哥……”
“乖臻臻。”
男人滿意了，這回是真的放人了。
蘇臻回去的時候，那一家人已經走了。
蘇爸一個人在裏面喝悶酒。
見蘇臻回來了，蘇國強來氣了，摔了杯子。
“你到哪裏去了？！你知不知道你爸丢了多大的臉？！我再問你一遍，你是不是在外面得罪人了？雯雯就不像你這樣！”
蘇雯，原主後媽和蘇國強生的女兒。
後媽在原主十歲的時候才嫁進來，可這個蘇雯卻只比原主小一歲，想也知道是怎麽回事。
蘇國強的态度很惡劣。
蘇臻最近被他逼着相親，本來就很厭煩，被他這麽一說，泥人都有了三分火氣。
原本對這個原主她爸，蘇臻就沒有感情。
“害你丢臉的人不是我，害你公司要破産的人也不是我。
你的雯雯這麽好，她為什麽不來相親解救你的公司？”
蘇國強被蘇臻說得一噎，腦子裏立刻閃現出老婆哭泣的臉。
“雯雯只是個高中生，還是個小孩子，你說這種話你有沒有良心，是不是她的姐姐？！”
仿佛一語成谶。後來，事實證明，蘇臻還真的不是蘇雯的姐姐。
但現在沒人知道這件事情。
“能做的我都已經做了，我沒有對不起你的地方了，我要回學校了。”
一向嬌軟好脾氣的蘇臻難得态度強硬，推門直接走了。
**
蘇臻回到學校，開始翻自己賬戶上的存款。
蘇國強雖然并不看重蘇臻，不像疼愛他的小女兒那樣，基本放養，但經濟上卻從來沒有虧待過她。
原主花錢大手大腳，存下來的錢并不多。
這個就是很麻煩的地方。
的确蘇家對蘇臻很差，可卻也不能否認蘇臻是蘇家，是蘇國強養大的，而且物質條件方面還不錯。
蘇家出事，對于蘇臻而言就是斬不斷理還亂的關系。
更遑論是原主了，那是她的親爸爸。
“太他麽麻煩了……”
讓她穿成一個孤兒不好嗎……了無牽挂的哪像現在。
**
三天之後是露營的日子。
這個活動是之前就定好的。
蘇臻他們宿舍都報名了，包括經常打工的秦小萌。
秋天的時候，京都郊外的公路邊種着的樹，枝桠上的樹葉在人們沒有注意到的時候，猶如魔術一般染成了火紅的風情。
這條公路上，都是這樣的樹。車在公路上飛馳，遠處蜿蜒的公路旁紅色的樹木就像一條曲折抛向遠方的絲帶。
空氣裏飄散着的，那是秋天的味道。
活動是學生會組織的，所有的學生一起過去，包了幾輛大巴車。
秦小萌最近變漂亮了，變得更愛笑了。
衣服并不是貴的，但搭配打扮裏面比原來講究了不少。
秦小萌主動提出來要和蘇臻一起坐。
因為之前大戲的事情，秦小萌在學生之間的名聲不太好。
“抱歉蘇臻，之前是我不懂事，我向你道歉。”
車上，沉默了很久的秦小萌轉頭看着蘇臻。
蘇臻搖搖頭，“我不計較了。”
蘇臻發現，比起蘇家那個爛攤子，秦小萌這種小打小鬧算什麽。
“你原諒我就好了，”秦小萌笑起來，“蘇臻，我們以後還是最好的朋友，對吧？”
蘇臻，“嗯？”
她們以前是嗎……？
露營的地方在一座名為山其實是個丘的溪邊，這裏是風景區，環境很好，水很清。
那裏有一大塊空地，很合适集體露營。
之前播的電視劇裏，有一個家夥有搭帳篷的假技能。
蘇臻似乎有真搭帳篷技能。
“蘇臻你搭好了？”吳婷那邊還是一堆零件，蘇臻這邊已經支起來了。
“哇，你的天賦技能竟然是搭帳篷！”
馬伊鳴拍着蘇臻的肩膀，把她往自己那一堆上帶，“長得這麽漂亮，天賦技能那麽囧……”
蘇臻囧囧的技能現在看起來很有用，算上吳婷馬伊鳴的，她超高速搭了三個了。
“蘇臻，我能不能跟你擠一個帳篷？”秦小萌蹲着撥弄着零件。
“不用，我能搭。”蘇臻搭出自信來了。
吳婷和馬伊鳴站在一旁。
乖乖，這個場景怎麽看都很怪異。
一個前凸後翹的大美女，烈焰紅唇，撸着袖子，嘴裏咬着扳手，脖子裏挂着螺絲釘，哼哧哼哧地到處搭帳篷。
每搭完一頂，都有一大堆熱烈的掌聲。
“你這樣太累了，不用了，我就跟你一起擠一晚就好了。”
秦小萌拉住蘇臻打算拔地建高樓的手。
秦小萌還是那個秦小萌，雖然表面上看着變了，但實際上并沒有。
她想跟蘇臻擠，可蘇臻并不想跟她擠。
“我幫你搭了大家都睡得舒服不好嗎？”蘇臻疑惑地看着秦小萌，但手裏的東西放下了。
“我不想你這麽辛苦……”
“得了吧你，你就是想貼着蘇臻，看有沒有機會偶遇清讓。”
白雅薇在一旁看了好久，向她們走過來，“我勸你算了吧，清讓對蘇臻根本沒有意思，我們之前都看見了。”
上次度假村的流言，被顧清讓在表彰大會上對蘇臻冷漠的實際行動給直接打破了。
什麽被蘇臻勾纏住了腳，根本就是連看都不想多看蘇臻一眼。
“是嗎秦小萌？”吳婷把蘇臻拉到一邊，“我問你是嗎？”
答案不言而喻。
“不是的……”
“哧……”攪和了一缸水的白雅薇走了。
“你什麽時候能改改你那個眼裏只有顧清讓的臭毛病？還有，顧清讓不喜歡蘇臻了，你喜歡他就光明正大地追，你不用想着利用蘇臻。”
顧男神好不容易放下架子，被蘇臻當場拒絕，氣都氣瘋了，還揚言要為難蘇臻，怎麽可能再喜歡蘇臻。
所以她說的沒錯，是“不喜歡了”，而不是“沒喜歡過”。
秦小萌沒有注意到，吳婷說的是“不喜歡了”，只聽見“不喜歡”。
語言文化真是博大精深。
秦小萌被吳婷堵得沒話說，自己拿着帳篷零件搭。
吳婷轉頭發現蘇臻一動不動地看着她，貼得很近，眼睛裏有光。
“你幹嘛？”
“你好帥啊……可以教教我嗎？”蘇臻摟住吳婷，“我也想像你一樣剛起來。”
然後把秦小萌，蘇家，顧清讓，通通都怼怼怼！
“你這樣軟軟的挺好的呀，多招人喜歡吶。每個人都有不同的風格嘛。”
蘇臻搖搖頭，軟軟的，憋屈……
誰也剛不過……
“那你以後多注意我說話做事嗎？其實也沒什麽，就是兇一點，态度強硬一點。”
蘇臻似懂非懂地點點頭，老好人在那邊自己琢磨。
态度強硬一點……
蘇臻分到了洗菜的任務。
這裏沒有自來水，溪邊很清，蘇臻抱着菜籃子往上游走了很長一段路。
上面的水會更幹淨一點。
顧清讓一步一步靠近，溪邊的少女沒有絲毫的察覺。
警惕性真差。
就這樣還想學着人家剛？想對誰剛？
顧清讓的手悄悄地環住了蘇臻的腰，沒接觸到。
男人嘴角扯出一個惡作劇的笑容，手陡然收緊，接住了少女被驚吓後掉落的菜籃子。
“吓到了？”顧清讓把蘇臻放下來。
蘇臻喘着氣，低着頭不說話。
顧清讓淺笑着勾起蘇臻的下巴，卻被蘇臻一巴掌拍掉，她撿起兩片菜撕碎，擡手砸在顧清讓頭上。
顧清讓：……
“……你在幹嘛？”
蘇臻心髒砰砰跳。
她在揣摩吳婷的話。
剛，誰欺負她她就欺負回去。
少女豔麗白嫩沒有威脅力的小臉板着，不說話，看着顧清讓。
顧清讓被甩了一頭菜葉子也不生氣，耐心地自己收拾幹淨，以為蘇臻在鬧脾氣，走過去要摟她。
“站住！站那，誰讓你動了！”少女軟軟的嗓音“霸氣無比”。
男人果然聽話地站住了，漆黑的瞳仁看着蘇臻，閃過笑意，仿佛家長縱容地看着不聽話鬧脾氣的調皮娃娃。
“怎麽了臻臻？誰惹你不高興了？”
顧清讓對着蘇臻永遠有着用不完的耐心，低沉的嗓音溢滿溫柔，一如旁邊的溪流。
“你把菜葉子都洗了！”蘇臻把菜藍子塞進懷裏顧清讓的懷裏。
蘇臻偷偷瞥他，怕他臨時發難。
但顧清讓沒有。
他好脾氣地點點頭，真的蹲到溪邊去洗了。
蘇臻看着溪邊男人的身影，成功得有點猝不及防。
這麽容易的？原來只要吼一吼顧清讓他就會聽話……
顧清讓真的将菜葉子都洗了一遍，交到蘇臻面前，拍拍她的腦袋，“這樣可以了嗎？”
蘇臻拍掉他的手，挑剔地在葉子裏翻來翻去，冰冷無比，像灰姑娘的繼母，“不可以，都沒有洗幹淨，再洗一遍。”
“灰姑娘”笑了一聲，什麽話也沒說，态度十分順從地到溪水邊又洗了一遍。
“現在呢？再洗都要爛了。”
蘇臻瞥了一眼，十分矜持，“可以了。”
顧清讓将菜藍子放到一邊，拉住蘇臻的手臂，“去哪裏？”
“我要回去。”蘇臻淡淡道。
“那你覺得你回得去嗎？”顧清讓修長的手指握住蘇臻冰冷的小手送到手邊哈氣。
“我覺得回得去。”
蘇臻想抽出手，被顧清讓察覺到她的意圖握住，力氣沒他大掙脫不開。
于是蘇臻就不掙紮了，直接往顧清讓額頭上拍上去。
顧清讓抓住她的手，“蘇臻你做什麽？”
“打你。”蘇臻面無表情，“我告訴你，我已經不是從前那個任你欺負的蘇臻了。”
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
“哦？是嗎？”
“是的。從今天開始，只有我同意，你才能親我。聽見了嗎？”
“那我要是不呢？”
“那我就對你不客氣。”
“怎麽不客氣，咬我嗎？”顧清讓不正經地笑起來。
今天的蘇臻，似乎格外生動活潑一點。
蘇臻嚴肅地瞪着他不說話，接話會被他繞到別的地方去。
顧清讓把蘇臻摟到懷裏，“鬧什麽變扭？”
被顧清讓摟到懷裏，蘇臻一腳踩在顧清讓的運動鞋上。
顧清讓疼得放開了她，眼中是疑惑看着她。
“我說過了，我會不客氣的。”妖嬈少女笑眯眯地說。
秉持着打人一巴掌給一顆糖的策略，蘇臻纖細的手指挑起顧清讓的下巴。
在他好以整瑕的目光中，印上了自己的紅唇。
顧清讓眉眼中溢出笑意，無所謂被踩疼了的腳，伸手要摟住蘇臻。
被蘇臻推開。
蘇臻的小舌似有若無地撩撥着顧清讓的嘴唇，就是不進去。
男人伸出舌頭，剛碰到少女的小舌，蘇臻的唇就離開了顧清讓的嘴。
“好了，親完了。今日份沒了。”
蘇臻把顧清讓撩撥了扔在這裏自己走了，顧清讓靠在大石頭邊看着她雀躍的背影。
“今日份完了？是誰說了算的？”
顧清讓的表現讓蘇臻以為自己以後可以在兩人之間占主導地位。
可實際上女人要控制男人不是通過所謂的“剛”的。
她可以有很多種方法來讓最強勢的男人像只大貓一樣乖乖聽話。
晚上的營地裏，秦小萌似乎是聽了白雅薇的話，開始向顧清讓發動正面攻勢，擠到顧清讓他們那邊去。
蘇臻絲毫不介意地吳婷她們談天。
搖曳的火光印在顧清讓的臉上，清隽的臉色越來越差。
“你不至于吧？好歹是個清秀小美女，喜歡你那是你魅力大？你居然不高興？”
顧清讓身邊的男生感嘆。
男神的心思果然很難猜。換作一般單身男生，就算不是喜歡的類型，有人這麽熾熱地示愛，也應該是令人高興的事情。
顧清讓的眼睛時不時溜到蘇臻身上。
但蘇臻從來沒看他。
看起來一點也不在乎他會不會被別人搶走。
這個認知讓顧清讓極為不舒服。
呵。
蘇臻這個養不熟的，依舊不在乎他。
看來果然要把她拐到他家裏日日夜夜對着，讓她知道他的重要性才好。
入夜，大家各自回到帳篷裏。
蘇臻幫着學生會一起收拾篝火晚會的場地餘留下來的垃圾，回去得晚一點。
蘇臻收拾完，鑽到帳篷裏要鎖住拉鏈的時候，一只男人有力的大手，裹着風和山間的濕潤，強勢地阻止了蘇臻。
蘇臻想把他的手推出去，但顧清讓已經順勢拉開了拉鏈，整個人進來了。
蘇臻的帳篷隔壁是秦小萌和吳婷，離開約一米的距離。
蘇臻立刻熄掉了手電筒。
顧清讓身上有着山間晚風一樣好聞的味道，但也阻擋不住他身上冷清的味道。
顧清讓身上散發着……
“怨婦”的氣息？
“顧清讓，快點回去！”蘇臻壓低嗓音。
有了白天的經驗，蘇臻覺得自己一定可以駕馭顧清讓的。
“呲啦——！”
黑暗中，顧清讓拉開運動服拉鏈，面無表情地看着黑暗裏故作鎮定的獵物。
桃花眼摘了眼鏡，像深山裏餓了好幾天好不容易見到食物的野狼一樣，冒着森森的駭人的綠光。
“顧清讓，你回去，你聽見沒有！”
蘇臻依舊壓着嗓子說。
怎麽好像沒有用處了呢……
男人像狼一樣邁着矜持的爪子，一步步靠近小獵物。
蘇臻看不見，只能感受到顧清讓離自己越來越近。
等她确定顧清讓人在哪裏的時候，顧清讓已經把她推到在地了。
稍稍一擡爪子，獵物就倒了。
真是弱不禁風吶。
就憑這樣還想着翻身做主呢。
“蘇臻，你沒事吧？”
外面是秦小萌帶點哭腔的聲音。
帳篷裏面，是上下兩雙眼睛強弱不一的對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