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一旦開了口, 李素蘭就沒了心理負擔, 添油加醋的把喬家的事說了一遍, 最後還告訴蘇昊炎:“警察直接把她從學校帶走了,說是把人家那兒都給弄碎了,心黑手毒和她那個混子爸爸一個樣!”
蘇昊炎聽了後眉頭緊皺,心想這是又遇到了一個鄭青青,正準備在找其他人問問,就聽見有人喊, “素蘭,你家德福出事了, 快去看看吧!”
李素蘭聽了後臉上卻并未露出半點焦急之色, 相反眼裏閃過一絲不耐煩, 慢條斯理的對蘇昊炎說:“蘇記者我家還有點事,我得去看看, 你要是想了解什麽情況還可以來找我, 我叫李素蘭, 你打聽一下就知道我家住哪。”
李素蘭走後,蘇昊炎給身邊的攝像使了個眼色,示意他跟上去看看。
--
喬德福之所以出事和喬明偉有關, 事情還要從頭說起。
喬若男的事,喬順做的很隐秘,加上磚窯離村子還有一段距離, 所以壓根兒就沒有人知道喬若男被喬順關在磚窯裏。
而先後兩個女兒離家出走, 喬德福怕丢臉, 根本不敢在村裏大張旗鼓的找人,甚至還得想辦法藏着掖着,生怕村裏在有什麽流言,這段時間家裏的事已經讓大家看夠熱鬧了,他也是要臉的。
同時對李素蘭也越發的厭惡,認為兩個女兒都是和李素蘭學壞了,不僅把她關了起來,平時稍有不順心就是一頓毒打。
李素蘭實在受不了了,越發思念記憶裏那個儒雅博學,對自己溫柔以待的男人,她很想象兩個女兒一樣,離開喬德福,離開這個家,甚至是離開村子去省城找他。
可惜喬德福似乎早就料到她的意圖一般,平時不僅盯人盯的緊,還把她身上的錢都拿走了,這讓李素蘭一直沒找到逃跑的機會。
喬德福一邊要花精力盯着李素蘭,一邊還要想着怎麽和村長劉貴交代,可謂是焦頭爛額,再看日子越過越紅火的堂哥一家,心裏越發的不忿。
喬德福才不相信喬明偉靠着種菜就能蓋得起房子,還買得起城裏的房子,喬明偉的爺爺當初肯定背着自己爺爺給大伯一家留了好東西。
他越想越不甘心,憑什麽?當初要不是有自己爺爺在家辛辛苦苦照顧一家人,喬明偉的爺爺怎麽可能安心在外面掙錢?至于大伯家的房子,全當是給自家的補償好了。
他全然忘記了,自己爺爺當初是怎麽算計侄子的家産,讓未成年喬遠山淨身出戶的。
對喬家心懷恨意的不止喬德福和喬若男,還有村長劉貴。
Advertisement
男人沒了那玩意兒,還能叫個男人?好好一個兒子就這麽廢了,劉貴越想越恨,這女人天生不就是給男人艹的嗎,被弄一下又不會死,喬穗穗那個小賤下那麽狠的手,是成心要讓兒子絕後啊!
原本他還指望着親家公能把那個小賤人關進監獄,好替自己兒子報仇,可沒想到半路殺出個程咬金,沾了那個男人的光,不僅那個小賤人沒事,陳建國還被停職。
喬家也不知道是走了什麽狗屎運。
劉貴現在都有點相信村裏關于雲清關是塊風水寶的說法了。
不過他是不會這麽輕易放過喬明偉一家的,現在自家大兒子馬上就要回來了,在加上聽說那個姓簡的也不在,他就不相信喬家還能找到什麽靠山。
當然在兒子回來之前,他準備先給喬家一點顏色看看。
于是當天晚上劉貴一個人去了喬德福家。
那邊兩人商量什麽無人得知,這邊的喬穗穗卻忙的腳不沾地。
喬家現在整地運動正在如火如荼的進行着,五十畝的茶山,聽起來不多,可實際面積卻非常可觀,加上茶樹對土地要求非常高,六個人足足幹了三天也才弄來三分之一。
喬穗穗每天都會到後山去看看進度,這天她戴着草帽和自制的防曬袖套到了山上,幾個人正幹的熱火朝天,喬穗穗拎着兩藍切好的西瓜招呼他們過來休息一下,吃口西瓜再接着幹。
西瓜是在井水裏鎮過的,夏天吃了特別消暑,幾個幹的汗流浃背的男人,一個人一塊拿在手裏,一口咬下去又甜又涼,別提多舒服了。
喬穗穗正打算問問剩下的地還需要幾天,她可以等但茶苗等不了,如果時間太久的話,她打算再招幾個人。
正準備說話就見劉海燕的媽媽急急忙忙從山下跑了上來。
“穗穗,穗穗你快去看看,你堂叔正領着人要占你們家房子呢!”
“我們家房子?”喬穗穗先是一愣,不明白對方什麽意思,自家房子不是住的好好的嗎,過了半晌才反應過來她說的是原來落玉村的房子。
“那房子又不是他的,他憑什麽占?”
“我急着來找你也沒弄清楚到底怎麽回事,不過我來的時候村裏人都圍在那看熱鬧呢,喬德福連家具都搬進去了,你快去看看吧。”
落玉村的房子就算自家不住了,喬穗穗也不會便宜別人,當下就領着農莊的人準備趕去落玉村,剛好在門口遇到喬明偉和褚強。
聽女兒說完,喬明偉混脾氣又犯了,沖到工具棚裏拿起鋤頭就要去落玉村找喬德福算賬。
這次喬明偉發誓要新仇舊恨一起算清楚。
褚強見有熱鬧可看,也要跟着去,更何況小姑娘疑似是遠哥的心上人,在簡修遠沒回來之前他可得幫人看好了。
幾個人坐上了褚強的開的車,就直奔落玉村。
他們趕到的時候,喬德福正招呼着幾個人,把自己和素蘭那張大床搬到院子裏。
沒等褚強把車停好,喬明偉迅速跳下車拿起手裏的鋤頭,沖到了喬德福身後,喬德福也聽到了汽車的聲音,剛回頭就看到了堂哥喬明偉朝自己沖過來,來不及做出反應,就覺得腦後一陣劇痛,然後就失去了意識。
圍觀的衆人都沒想到喬明偉那麽猛,一上來就把人幹翻了,看着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喬德福,圍觀人的都愣住了,半晌後才有一個膽子大的走到他身邊試了試鼻息。
“還有氣......”他偷瞄了一眼沖到院子裏的喬明偉,生怕他聽到,嗓音壓的跟做賊似的。
喬明偉現在才不管喬德福是死是活呢,他憋着一肚子氣,領着人把喬德福剛剛搬進來的家具砸了個稀碎。
直到把那張木床劈成了幾半,他心裏的火氣才散了一些。
喬穗穗都看傻了,自家老爸這一氣呵成的動作,快的讓她連阻攔的機會都沒有,這下她總算能理解原著裏喬明偉為什麽能失手打死劉兆強了。
她爸是真的很剛啊!
喬穗穗有點後悔把事情告訴喬明偉,好在喬德福只是暈過去了還沒死,不然自家老爸的麻煩可就大了。
這麽大的動靜很快就把村長劉貴引來了。
看看躺在地上生死不知的喬德福,再看看滿院狼藉的喬家以及氣勢洶洶,臉色陰沉的喬明偉,劉貴故作焦急的說道:“報警了嗎?報警啦嗎?這是要鬧出人命了啊!啊喲,德福啊你沒事吧?”
喬穗穗在一旁看的直撇嘴,真要關心人家死活不應該是先把人送到醫院嗎?一上來就嚷嚷着要報警,這老頭簡直太壞了,其心可誅!
見大家都沒反應,他又指着站在大門口的喬明偉,厲聲呵斥道:“喬明偉,你這是要幹什麽!”
“要幹什麽?”喬明偉冷笑,“我要幹什麽你不是看見了嗎?”
“你這是犯法的知不知道?”
“犯法?”喬明偉指着地上的喬德福說:“他霸占我家就不犯法嗎,我打傷他那是正當防衛!”
“正當防衛”這個詞還是他從閨女那學來的。
“放屁!你把人都傷成這樣了還敢說什麽正當防衛。”
“那我還想問問呢,這明明是我家,喬德福要強占我的房子,我還得八擡大轎迎他進來不成?”
喬穗穗聽了只想捂臉,爸爸诶,八擡大轎不是這麽用的啊。
劉貴現在已經不像一開始那麽着急了,他看着喬明偉語帶譏諷的說道:“可惜啊,這房子已經不是你們家的了。”
村長劉貴說完這句話包括喬明偉在內很多人愣住了。
劉貴看着喬明偉吃驚的表情,總算是出了一口心裏的惡氣。
當然他是不會這麽去輕易算了的,等大兒子從省城回來,他一定要喬家人好看。
特別是那個喬穗穗,劉貴已經聯系了好了人,準備過兩天就朝她下手,敢毀了自己的兒子,自己就能毀了她一輩子。
尤其是在聽說喬穗穗被學校開除後,他恨不得馬上就動手,反正一個被學校開除的小姑娘,羞愧難當之下離家出走也是正常的。
“你什麽意思?”喬明偉回過神來咬着牙問劉貴。
劉貴也不怵他,眯着眼冷笑着說道:“我說這房子已經不是你家的了。”
“放你他娘的狗屁,這房子不是我家的難道是你家的不成?”
劉貴從兜裏掏了根煙點燃後吸了口,然後老神在在的說道:“這地可是村子裏的集體土地,你們家現在戶口都不在村子裏,這地你說還能是你家的嗎?”
見喬明偉一臉的驚愕,劉貴心裏越發的痛快:“既然你們當初選擇離開村子,把戶口遷出去,就不是落玉村的人,不是落玉村的人就不能擁有宅地基,所以現在這塊地和你喬明偉一毛錢關系都沒有!”
之前去喬德福答應把女兒嫁給孫子的時候,劉貴幾已經在着手辦這件事了,他是村長在公安局又有熟人,辦起來簡單的得很。
喬明偉一家離開落玉村不久,劉貴就把他們的戶口全都遷出了落玉村。
“放他娘的狗屁,老子什麽時候遷過戶口了”事情來的太突然,喬明偉還沒想明白這中間到底有什麽蹊跷。
喬穗穗卻是瞬間就想明白了,肯定是那個壞老頭和喬德福在這裏面動了手腳,兩人打的什麽主意也很清楚了,可喬穗穗卻是不會讓他們的如意算盤得逞的!
“地不是我家的這房子總是我家的吧!”喬德福不就是觊觎那棟房子嗎,她倒要看看沒了房子,他還能算計什麽。
劉貴被這話給問住了,喬家這棟木樓當年在村裏可是數一數二的,房子蓋好那天喬遠山可是擺了整整五十桌酒席,就別提多熱鬧了。
土地他還可以想辦法動手腳,可要硬要說這房子不是喬家的,他還沒那麽厚的臉皮。
喬穗穗說完也不給劉貴繼續說話的機會,她接着說道:“既然你說我們不是落玉村的人,村裏的集體土地沒我們的份,那我就想問問,這房子是我爺爺一磚一瓦蓋起來的,喬德福不經我們的同意就搬進去,打的是什麽主意,又是誰在背後給他撐腰?”
說完也不給劉貴說話的機會,她她杏眼圓睜的瞪着劉貴,語帶譏諷的道:“最重要的一點,我們一家人的戶口怎麽會事你自己心裏最清楚,喬招娣為什麽離家出走,喬若男為什麽要跳江,你心裏也清楚!我就想替村裏人問一句,是不是以後村子裏有人得罪了你,你就會用這一招對付他們?反正遷個戶口而已,對你這個公安局長親家來說很容易不是嗎?”
喬穗穗一句話就把劉貴推到了全村人的對立面。
是啊,能神不知鬼不覺的把別人的戶口遷出村子,然後一句你不是這個村的人了,就能霸占你的土地和房子,劉貴這麽做誰不怕,以後還有誰敢得罪他?
喬穗穗話音剛落,大家看劉貴的目光都變的不一樣了。
而正在這個時候,李素蘭和蘇昊炎也前後腳趕到了。
悄悄給身邊的村民塞了五塊錢,蘇昊炎打聽清楚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後,就和攝像師找了一個隐秘的地方躲起來拍攝,而李素蘭看見躺在地上的喬德福壓根兒就不想管他,心裏巴不得他死了才好呢!
劉貴聽了喬穗穗這一番誅心的話,暗道不好,沒想到小丫頭這張嘴還挺厲害,不過再怎麽厲害也就是個小丫頭片子罷了,他可不放在眼裏。
“當初可是你們家自願離開村子的,這和我有什麽關系,既然人都不在了,戶口自然是要遷出去的。”劉貴抵死不承認戶口是自己遷走的。
“呵!”喬穗穗冷笑,“你是村長自然你說什麽就是什麽,哪有我們平民老百姓置喙的餘地,你真想要這塊地我們家也沒辦法,不過這房子是我爺爺蓋的,今天我們必須得帶走。”
“你個死丫頭,這房子可是大伯一生的心血,他這才剛走你竟然要給拆了,簡直是不孝,你對得起你爺爺嗎?”
被喬明偉打暈的喬德福,剛醒過來就聽到聽喬穗穗說要拆房子,他掙紮着起身,指着喬穗穗就開罵。
農村最不缺的就是地了,想要宅基地村子裏随便劃一塊都行,還不是村長一句話的事,他看重的就是這棟兩層木樓。
這可是喬遠山尋了上好的料子建的,要是讓小丫頭把房子拆了,他豈不是白忙活了?
“不然呢?”喬穗穗已經無力吐槽喬德福的神邏輯了,“難道把房子讓給你住嗎?當初你們家是怎麽對待我爺爺的,你不會忘了吧?我爺爺要是知道把我們把他辛辛苦苦蓋的房子,給你們這些狼心狗肺的人住,怕是真的要被氣成厲鬼了!”
喬穗穗說完不等喬德福反駁,又接着說道:“你逼着女兒嫁給劉貴的孫子,不就是為了我們家的房子和地嗎?你以為讨好劉貴就可以了嗎,我告訴你喬德福,今天我就算是一把火把這房子燒了也不會留給你哪怕一根木棍!”
她話音剛落,人群裏就議論起來,“我說怎麽他們家大閨女要跳江呢,原來是怕被親爹給賣了啊!”
“你才知道啊,要不是有所圖,能讓閨女嫁個傻子?”
“誰說不是,沒想到這個喬德福看着挺老實的,心眼兒還挺多。”
“這哪是心眼兒多啊,連親生閨女都坑,簡直連畜生都不如!”
劉貴見情況不對,就開始往回找補: “說話要講證據,這塊地原本就是屬于喬氏宗族的,既然你們家現在搬出去了,由喬德福繼承也是合情合理的,至于房子那是你們家務事,和我可沒有關系。”
“沒關系嗎?那我們家的戶口是鬼遷出去的嗎?”喬穗穗說着轉頭看向那些圍觀的村民,指着劉貴說道:“先是把我們家的戶口神不知鬼不覺的遷出村子,又慫恿喬德福來霸占我們家的房子,各位鄉親們,你們最好祈禱不要得罪了這位大村長,不然我們喬家的今天就是你們的明天。”
小姑娘不僅臨危不懼,在這種場合下說話還有條有理,抓住村長劉貴的軟肋,把村民們拉到自己的陣營裏,這讓躲在一旁拍攝的蘇昊炎眼裏流露出了一絲欣賞之意。
“多給那個小姑娘幾個特寫!”他對身邊的攝像師說。
“行嘞!”攝影師點點頭然後把盡頭對準了喬穗穗。
“你胡說什麽”劉貴也不笨,當即就站起來大聲呵斥喬穗穗。
喬明偉見他竟然敢兇自己女兒不幹了,正開口要罵,就見一個衣衫不整身形消瘦的男人提着一把菜刀,嘴裏喊着:“臭婊子,你給老子去死吧!”沖了過來,目标顯然是喬穗穗。
喬明偉站的遠眼看就要趕不過去了,還好離的近的褚強把人給攔住了。
“這是劉貴他們家強子?”人群裏有人在小聲議論着。
“好像是,不過好久沒見他了,怎麽現在變成這副模樣了?”
因為傷勢的原因加上毒品的摧殘,現在的劉兆強看上去身形消瘦、眼窩深陷,面色青白,目光呆滞,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很是恐怖。
褚強也是從小練過的一個擒拿手就把劉兆強撂翻在了地上。
他現在心裏也是後怕得很,萬一他沒攔住今天搞不好要見血啊。
喬穗穗到是沒什麽反應,以自己現在的反應速度還是能躲開的,她只是好奇劉兆強的恢複能力,蛋蛋和那啥都碎了,竟然現在都能跑了。
不過這樣也好,以後他跑步就不用擔心扯到蛋了,想到這裏喬穗穗不厚道的笑了。
劉貴見兒子被對方的人撂翻,新仇舊恨加一起差點沒氣成腦溢血,沖到兒子身邊查看了一番,見他沒什麽大礙,才放下心來。
看褚強不像好惹的,就把矛頭對準了喬明偉:“喬明偉你別太過分!”
喬明偉也氣樂了,“我過分,你兒子做過什麽你心裏沒數嗎?今天他還能有條命在你就該回去燒高香了。”
說完他指着身後的房子,對來農莊幫忙的幾人說道:“這房子是我爹親手建的,每一根柱子都是他上山去砍的,既然落玉村有人容不下我喬明偉,我也不樂意在這呆着,但是這房子我必須帶走,今天還麻煩各位幫我把這房子拆了,我一個人給100的辛苦費!”
那幾個跟着他來的人,臉上瞬間浮現出一絲喜色,100塊錢?他們辛辛苦苦兩個月也不一定能賺到,這簡直就是天上掉餡餅的好事。
財帛動人心,他們現在也顧不上會不會得罪劉貴了,撸起袖子就準備拆房子。
圍觀的村民聽了喬明偉的話後幾乎全都眼紅,甚至還有膽子大的人問,“喬老二,我也能幫忙,你看我行不?”
“行!”喬明偉哈哈一笑,“怎麽不行,只要有把子力氣肯來幫忙的,我喬明偉都歡迎,每人辛苦費五十!”
他這話一出圍觀的人群沸騰了,很多年輕力壯的男人都摩拳擦掌的準備上去幫忙拆房子。
今天要讓喬明偉把這房子拆了,以後他這個村長還有什麽威信可言,當下厲聲呵斥道:“我看今天這房子誰敢拆!”
熱鬧的人群瞬間安靜了下來,衆人的目光集中到了劉貴身上,都在等着他的下文。
“我的房子我想怎麽拆就怎麽拆,你管得着嗎?”喬明偉才不怵他,說着繼續招呼其他人動手。
劉貴也是有備而來,這些年的村長可不是白當的,給身邊的幾個人使了個眼色,就見幾個身強體壯的小夥子從人群裏站了出來,然後朝喬明偉他們的方向慢慢逼近。
“喲!”褚強看的來了興致,“這是還養了打手啊!”
蘇昊炎的眉頭也皺了起來,他一直在旁觀,對這位謀奪人家房子的村長可沒有半點好印象,這哪裏是什麽村長,簡直是村匪惡霸!
站在喬明偉身後的人見對方明顯來者不善,都打起了退堂鼓,就在這個時候現場響起了褚強嚣張的聲音:“今天幫忙拆房子的,一人給一千!”
一千塊?在場的所有人都傻了,他們全家辛辛苦苦一年都不一定能掙一千!有錢能使鬼推磨,剛剛打退堂鼓的幾個人瞬間就改了主意,甚至還有幾個人在聽了褚強的話後站了出來。
“你也太大方了吧?”看着喬明偉身後越聚越多的人,喬穗穗小聲和褚強說道。
褚強詫異的看了她一眼,“你不會心疼這點小錢吧?”
小錢?喬穗穗黑線,在場的至少已經有十幾個人動心了,一人一千的話怎麽也得出去五位數,這叫小錢?
“慷他人之慨是不是不太合适?”喬穗穗嘴角抽搐,嘤嘤嘤,這得多少錢好心疼!
雙方就這麽形成了對峙的局面,就在這個時候,只聽見一個低沉又威嚴的男聲說道:“你們這是要幹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