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這個念頭一起, 簡修遠就像觸電一般縮回了自己的手,無論是上輩子還是這一世, 自己對和異性親密接觸,多多少少有些抵觸。
他一度懷疑自己是不是個同性戀,可在和朋友去了兩次同性戀酒吧後,他又否認了這個猜測。
這還是他第一次對一個女人,不!應該是女孩兒産生了興趣, 可對方甚至還沒滿十八歲, 自己難道是個LTP?
簡修遠拒絕接受這個事實,于是強迫自己轉移轉移注意力,不再去看趴在桌子上的喬穗穗。
可是有些念頭一旦起了, 就會像魔咒一樣, 揮之不去,這一晚喬穗穗到是睡熟了, 簡修遠卻是一夜無眠, 直到陳建國匆匆忙忙的趕到派出所。
陳建國打了一通宵麻将,正準備去辦公室補個覺, 就接到了省公安廳的電話。
挂了電話後, 他黑着臉到了派出所直接去了所長辦公室。
見到人的第一句話就是:“昨天晚上你們是不是扣了一男一女?”
所長看陳建國臉色不對,心下有了不好的預感, “是扣了一男一女,發生什麽事了嗎老大?”
“發生什麽事了?”陳建國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廳長的電話都打到我辦公室了, 你說發生了什麽事!”
“省廳......廳長......”所長整個人都懵了, “這事省廳怎麽會知道?”
“你還好意思問我?”陳建國拍着桌子吼道:“搞不清楚情況你就敢随意抓人?廳長親自給我打的電話,你這個所長是不是不想做了?”
“我......我是真的不知道啊,小斌說讓我幫個我忙,我......”
陳建國一聽事情還和自己兒子有關系,眉頭瞬間緊皺,“這事怎麽還和小斌扯上關系了?”熬了也通宵的陳建國坐到了沙發上,捏着眉心疲憊的說:“你給我說說到底怎麽回事。”
于是所長把事情的經過大概說了一遍。
結果陳建國聽完後更火了,“胡鬧,狗屁的大舅子!誰是他大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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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是小斌女朋友的哥哥叫劉兆強。”
陳建國愣了幾秒,他忽然想起來,前兩天聽兒子說過,他談了個女朋友,雖說是農村的,不過有個哥哥是省委秘書長宋邵華的秘書。
事情有點難辦啊!
“這樣吧,你先去看看那兩個人怎麽樣,盡量套套他們的口風。”
“不放人嗎局長?”
“先看看情況再說。”
陳建國前腳離開派出所,後腳就去找了兒子陳斌,他打算先看看劉兆強大哥那是什麽情況。
劉兆剛聽陳建國說公安廳廳長親自打電話過問此事,莫名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于是他讓陳建國先穩住那兩個人,自己明天去打聽打聽消息再做決定。
這就導致兩人在派出所的問詢室裏待了一整晚。
早上十點,喬穗穗和簡修遠不僅喝到了熱水,派出所的民警還給他們買來個幾個米粑粑。
一杯熱水下肚,喬穗穗感覺肚子舒服了不少。
“簡叔叔,看來情況有所好轉啊,至少咱們能有口吃的了。”
簡修遠這邊已經別扭一晚上了,現在只覺得和小姑娘待在一起全身都不自在。
“那個......”
“怎麽了?”
“沒什麽。”簡修遠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麽了,目光老是控制不住的往小姑娘臉上看,難道自己真是那什麽?
“我怎麽覺得你今天怪怪的?”喬穗穗咬了口米粑粑說道。
有些念頭一旦冒出來,就會像中了魔一樣,瘋狂的滋長蔓延,簡修遠現在就是這種情況。
“放心吧,你在這裏待不了太久的。”簡修遠說着別過頭,努力控制自己不再去看喬穗穗。
而喬穗穗對這一切絲毫沒有察覺,依舊吃的忘我,沒辦法她太餓了,“希望吧!”
可惜一直到下午,兩人依舊待在那間小小的問詢室裏,并沒有等到派出所放人的消息。
而同一時間去省城開會的宋偉國也回到了雲濛,于安雅在看見他那輛燕京JEEP駛入縣委大院後,第一時間就沖到了樓下。
宋偉國還沒來得及進辦公室就被于安雅攔了下來。
“穗穗出事了。”于安雅氣喘籲籲的說。
宋偉國見她神色焦急,眉頭瞬間就皺了起來,“別着急,出了什麽事情,你慢慢說。”
“是這樣......”于安雅把事情的緣由,詳細的宋偉國說了一遍。
“我打聽過了那個劉兆強的哥哥是宋邵華的秘書。”說到宋邵華這三個字,于安雅的眉宇間閃過了一絲黯然,随即又恢複了正常。
“你是說劉兆剛?”宋偉國一挑眉問道。
“你認識他?”
“見過幾次。”
“有劉兆剛在背後撐腰,事情肯定不會善了,這可怎麽辦”于安雅眉宇間的愁色更濃了。
“你先別着急,那個簡修遠,書記曾經讓我多照看,應該是他的晚輩,這事我先打電話和他通通氣。”
于安雅聽他這麽說,頓時就放心了一半。
簡振邦的任期馬上就要到了,上面的任命剛剛下來,不出意外肯定是要更進一步的,簡修遠既然和他有關系,那麽事情就好辦了。
簡振邦接到宋偉國電話很吃驚,“你是說他們還沒有放人?”
“據我了解的情況,目前還沒有,大概是和傷者的哥哥劉兆剛有關,他是宋秘書長的秘書。”
電話這頭的簡振邦挺了後面色陰沉,“我知道了,這件事你不用管,我來處理。”
挂掉了宋偉國的電話,簡振邦讓秘書去看看宋邵華在不在辦公室,在的話讓他來自己辦公室一趟。
宋邵華是宋家最小的兒子,和簡家不同,因為站錯了隊,導致換屆以後元氣大傷,如今不過是表面上看着光鮮罷了,實則早就排除在最高權力圈子之外了。
為了東山再起,宋家好不容易讓宋邵華坐上了域西省委秘書長的位置,又傾全家之力才經營入出了如今的局面,眼下就等着簡振邦高升走人呢。
這個時候宋邵華當然不願意得罪如日中天的簡家。
于是在聽了簡振邦的話後,他在心裏把劉兆剛全家都問候了一遍。
從公安廳回來的劉兆剛,總覺得今天大老板看自己的眼神有不對勁兒,想問問發生了什麽事,可看到宋邵華那陰沉的臉色後他還是決定閉嘴為好。
他剛剛去了趟公安廳,找了自己一個相熟的朋友打聽情況。
他是廳長的秘書,聽劉兆剛說完後,一臉驚訝的說道:“我昨天一整天都跟在廳長身邊,沒聽見他打什麽電話啊,不會有人冒充的吧?”
劉兆剛再三确認過公安廳廳長确實沒有打過所謂放人的電話後,也覺得別人有人冒充的嫌疑很大。
于是出了公安廳就撥通了陳建國的電話,把他打聽的情況大概說了下:“應該是有人冒廳長打的電話,我這個朋友是他的貼身大秘,說他昨天一整天他都在開會,沒見打過什麽電話。”
陳建國聽了後雖然覺得哪裏不對勁兒,可他一年也見不到廳長幾次,對他并不熟悉,既然廳長身邊的大秘都這麽說了,陳建國也不好說什麽。
“那現在怎麽辦?”他問劉兆剛。
“我這邊會盡快讓我父親向法院遞交訴訟書,你這邊只要走正常程序把他們送到看守所就行,後續法院那邊我來處理。”
陳建國猶豫了兩秒最後還是點頭答應了。
宋偉國和老領導通完電話後就趕到了派出所,也沒讓人通知所長,而是直接去了問詢室。
簡修遠并不意外宋偉國會出現在這裏,和他打了個招呼,不像囚犯倒像個招呼客人的主人。
看兩人狀态還不錯,不像是受了什麽折磨的樣子,宋偉國也松了個口氣,要是簡修遠在自己的地盤上出了什麽事,老領導那裏他也不好交代。
掏出煙遞了一根給簡修遠後,宋偉國坐下來準備問問怎麽回事。
而此時門口的值班民警見縣委書記都親自過來了,覺得事情不對頭,準備去找所長報告情況。
轉身就碰到了剛剛進門的陳建國。
“慌慌張張的像什麽樣子!”
“局長,”小民警見是陳建國,急忙解釋道:“簡書記來了,我正準備去通知所長呢。”
“他來幹什麽?”陳建國眉頭緊鎖,越發覺得事情不對勁。
“說是來了解情況的,”小民警指了指身後的門,說道:“就在問詢室裏”
“行了,你下去吧。”
陳建國打發走了小民警後,随即推開了問詢室的門。
“什麽風把書記大人給吹來了。”
宋偉國見來人是陳建國,面色如常的和他打了個招呼後,說道:“受人之托過來看看。”
“受人之托?”陳建國說着拉了把椅子出來,坐到宋偉國邊上,開口道:“不知道宋書記受的誰之托,來看的又是誰啊?”
“受誰之托就不方便透露了,正好我還想向陳局了解下,他們倆犯了什麽事,為什麽在沒有确鑿證據的情況扣留他們?”
“這個嘛......”陳建國看了眼喬穗穗和簡修遠,一個穿着雲濛一中的校服,一個穿着背心和短褲,怎麽看也不想是有身份背景的人。
“我們辦案是講究程序的,如果沒有确鑿的證據肯定不會冤枉無辜的人,這一點還請書記您放心,至于具體細節我也還沒來得及了解清楚,不如我們現在問問這兩位怎麽樣?”
說着他的目光從宋偉國轉到了簡修遠和喬穗穗身上。
此刻喬穗穗一改之前的面無表情,一張巴掌大的小臉上寫滿了無辜和委屈,目光對上陳建國,她只說了一句話,“宋叔叔,我什麽都沒做,是他們冤枉我的,我平時連殺雞都不敢看,怎麽敢傷人!”
說完眼淚瞬間就流了下來,都不帶醞釀情緒的。
喬穗穗的容貌随了喬明偉,原本就長的嬌豔動人,現在她故意做出一副梨花帶雨,弱小可憐模樣,讓人看着就揪心。
更何況誰能相信一個十五六歲的小姑娘會幹出讓人斷子絕孫這種兇殘的事?
宋偉國有點不适應這樣的喬穗穗,低頭掩去了眼底那一抹戲谑,他轉頭看向陳建國,“陳局,這是怎麽回事?”
陳建國有點尴尬,咳嗽了一聲,他看向簡修遠,“我聽說當時這位同志也在場,不如問問他?”
簡修遠聞言斜睨了陳建國一眼,漫不經心的說道:“我是在場,可我憑什麽要告訴你?”
“你......”陳建國還是第一次被人這麽挑釁,氣的他話都說不出來,深深吸了口氣,他對簡修遠說:“就憑我是雲濛縣的公安局局長,雲濛縣所有的案件都歸我管,這個理由充不充分?”
“呵!”簡修遠冷笑一聲:“公安局局長,真是好大的威風啊,可惜我心情不好,不想說,換做你們廳長來沒準兒我還有心情和他聊幾句。”
陳建國聽了都氣樂了,“廳長?你以為你是誰,還廳長,你怎麽不說讓公安部部長親自來!”
“怎麽?你想見他?”簡修遠瞥了眼陳建國說道:“這也未嘗不可!不過你得先跪下來叫兩聲爺爺聽聽,我高興了這事自然好商量。”
不屑的語氣,諷刺的眼神,簡修遠态度極其的嚣張,活脫脫一個二世祖的模樣,看得喬穗穗一頭的霧水,完全不明白他為什麽要故意激怒對方。
陳建國還沒見過态度如此惡劣的犯罪嫌疑人,氣的他當場掏出了腰間的手槍,拉上保險直接指向了簡修遠,“不用等他媽的什麽廳長、部長,你信不信老子現在就斃了你?”
“陳局長!”宋偉國也沒想到陳建國竟然這麽沉不住氣,大呵了一聲後,說道:“你想幹什麽?還不把槍收回去,”
喬穗穗見到那把黑黝黝閃着寒光的手槍,則吓的倒吸了一口涼氣,財神爺這次不會玩脫了吧!
惴惴不安看着了眼簡修遠,只見他嘴角依然挂着一絲若有似無嘲諷的笑意,臉上不見半分的慌亂和懼色。
真是好膽量啊!
陳建國剛把槍掏出來,他就後悔了,完全想不通自己怎麽會這麽沖動,可開弓沒有回頭箭,他是雲濛手握實權的公安局長,黑道白道哪個敢不給他面子?
現如今被一個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黃毛小子下了面子,如果對方不服軟,那他還有什麽面子,尤其還是在宋偉國面前他更不能輸了這口氣。
“小子,知不知道你現在在哪裏?知不知道你犯了什麽事?知不知道老子随時都可以把你送進監獄?”陳建國雙眼微眯,冷聲問了好簡修遠好幾個知不知道。
喬穗穗可以感覺到,這個看上去不太好惹的公安局長已經快被氣炸了,說不定下一秒就能扣動扳機。
那樣的話......喬穗穗正在考慮是不是可以來一出英雄救“美”。
可惜還沒等到她腦補完後面的情節,就聽見門口傳來一個威嚴、冷漠的男聲,“你要把誰送進監獄?”
陳建國一轉身,看見來人,臉色瞬間大變,手一軟那把槍差點沒掉地上。
“李......李廳,您怎麽來了。”
李廳長冷哼了一聲,“我要是再不來,你這裏怕是要翻天了,把你的槍收起來吧,咱麽人民警察的槍是用來對付罪犯保護人民的,不是讓你用來逞威風的。”
陳建國聽他這麽說老臉一紅,讪讪的的把槍收了起來。然後一擡頭就看見李廳長走到簡修遠面前,關心的問道:“小遠,你受委屈了,我一接到消息就趕了過來,幸好你沒什麽事,不然我都不知道該怎麽向書記交代。”
按理說這種小事他電話交代一聲就行,可第一是因為自己的話不管用,小小一個雲濛公安局局長,竟然不把自己放在眼裏。其次當然是因為簡振邦,那位就要高升了,現在整個域西省想巴結他又找不到門路的人多了去。
這麽好的機會他怎麽會錯過,當然要親自跑一趟才像個。
“還好,沒受什麽委屈,就是待得有點無聊,這次麻煩你了李叔叔。”
簡修遠對這個李廳長還算客氣,完全沒有剛剛面對陳建國時的飛揚跋扈。
看來也是個看人下菜碟的主兒啊!喬穗穗忍不住在心裏感嘆。
陳建國看見這一幕都驚呆了,劉兆剛不是說廳長根本不知道這件事,那個電話是人冒充的嗎,現在這樣是個什麽情況?
還有這個簡修遠到底是什麽人,為什麽李廳要向書記交代,書記是是?想到簡修遠的姓氏,陳建國恨不得抽自己一個大嘴巴子,我真他媽是個棒槌!
李廳長小聲和簡修遠交談了幾句後,目光看向了陳建國問:“小陳,你來個我說說這個案子具體怎麽回事?”
陳建國哪裏敢說啊,還好他腦子轉的快,馬上說道:“李廳,我也是剛剛才到,案件的具體情況還不太了解,這樣吧,我先去找負責辦案的同志了解一下情況,再來向您做彙報。”
李廳長聽他這麽說臉色就有點不太好看,“身為領導更要以身作則,你這種工作态度怎麽能服衆?”
“是是是!廳長您教訓的是,我下次一定注意,一定注意。”陳建國聽了心裏暗暗叫苦,明白李廳這是故意找自己麻煩,給那位姓簡的出氣呢。
李廳長又數落了他幾句才放人。
十分鐘後他重新回到了問詢室,先是把事情的經過大概說了一遍,然後又轉身看向簡修遠,臉上立馬挂上笑臉,“這位同志,實在對不住,因為我們某些年輕同志的辦案失誤,讓你受委屈了,現在情況已經了解清楚了,你們可以回家了。”
從報案到現在,兩人在派出所已經待了超過24小時了,當得知可以走的時候,喬穗穗總算是松了一口氣,恨不得馬上離開這個鬼地方。
可簡修遠卻仿佛對這問詢室來了興致,大有一副待在這裏不想走的架勢。
“你們雲濛公安不是最講究辦案程序的嗎?沒有任何證據的情況下就扣留了我們超過24小時,現在一個辦案失誤就把我們給打發了,這是什麽程序有沒有人來給我解釋下?”
喬穗穗都快給他跪了,想說大哥,你就別整幺蛾子了,想出氣等出去了辦法多的是,何苦橫生枝節。
可簡修遠壓根兒沒接收到喬穗穗的信息,老神在在的坐在那裏,漫不經心的把玩着手裏的打火機,一臉玩味兒的看着對面的陳建國。
陳建國聽了臉上笑容更親切了,心裏卻把自己兒子和下屬還有那個劉兆強罵了個遍,“這個嘛......主要是負責同志是新來的,這方面不太有經驗,你放心,我們一定會對他做出相應的處分的。”
“處分?”簡修遠低頭唇角微勾,半晌沒有說話。
一旁的李廳長沒有說話,任由簡修遠故意為難陳建國。
他心裏明白得很,簡家在京城什麽地位?這位的父親什麽身份?白白被關了兩天,要是不讓這位小爺把氣出了,他能善罷甘休?
就當大家都以為下一秒他就要發飙的時候,簡修遠突然站了起來,對陳建國說道:“既然這樣,那我們也就不好再叨擾了,陳局長多謝你的款待,希望下次有機會再見!”
說完示意喬穗穗跟上,然後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宋偉國一直沒發表什麽意見,見人離開也跟了上去,臨走的時候還不忘和陳建國打招呼,也是相當周到了。
而陳建國卻覺得簡修遠剛剛那句話別有深意,心裏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兩人從派出所出來的時候,喬明偉幾人已經等在外面了。見女兒平安無事,喬明偉緊繃的神經終于放松了下來。
一行人驅車去了喬家,張霞和張巧鳳已經準備好了晚飯。
聽簡修遠說閨女的事多虧了這位李廳長,張霞還特意多做了兩個菜,又拿了一瓶喬明偉之前買的酒出來,說是要好好謝謝他。
李廳長也是苦出身,對農村有着很特殊的感情,看着一桌子的農家菜,他很是懷念年輕時的歲月。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回憶的原因,他覺得喬家的飯菜特別的好吃,加上這裏背山面水環境清幽,要不是還有工作,他都想在這裏長住下來。
可惜他還有工作不能停留太長時間,于是吃過晚飯後和簡修遠聊了幾句,就告辭離開了。
張巧鳳是個樸實的老太太,知道他是大官還幫了自家孫女,臨走的時候硬是給他塞了兩壇自己腌制的鹹菜。
李廳長也不嫌棄,道過謝後就示意司機開車離開了。
他沒把這兩壇泡菜放在心上,路上只是司機感嘆了兩句,這裏的老鄉有多樸實多熱情。
只是他完全沒想到,不久後他會因為這兩壇鹹菜,再次來到雲濛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