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北平風波
第二日,張啓山從新政府下班回來後已是黃昏,他剛進屋就看見了正坐在沙發上等着他的小人兒。
“啓山你回來啦!”剛才還無聊至極的新月在看到張啓山進門的那一瞬間眼睛忽的就明亮了起來,她跑上前為張啓山脫掉身上的軍大衣。
“怎麽在這裏?”張啓山一邊摘下帽子一邊問道。
新月把剛剛脫下還帶着體溫的外套整理好遞給聽奴然後說到“當讓是等你啦!”
張啓山看着這個辛苦照顧他,等他回家的小人兒,大手附上她的臉龐寵溺的把她摟在懷裏,有些心疼到“其實你不用這麽累,做我張啓山的妻子什麽都不需要你做!”
新月幸福窩的在他的懷裏“不是你要求我做的,而是我自己想這麽做!”
自從他們結婚後就發生了好多的事情,多到她總覺得不知道第二天的黎明意味着危險還是安全。她總是害怕有一天他們會分開,甚至失去對方,所以她總是想盡力對他好,給予她的全部。
“其實我等你還有一件事。”新月緊緊的摟着張啓山的腰肢“父親今天打來電話讓我明天趕回北平,所以我明天要回北平一趟,父親在電話裏沒有和我說是什麽事,我也不知道要去多久。”說到這裏新月有些失落。
張啓山摸了摸新月失落的腦袋安慰到“夫人盡管去就好!”
“可是我好舍不得你啊!一想到要好幾天見不到你,我就很難受!”新月委屈的噘着小嘴。
張啓山摟着懷裏的小人兒“夫人放心去,等我這邊事情處理完了如果你還沒有回來的話,我就去北平找你!”
“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張啓山溫聲的好似哄孩子一般“我們結婚都這麽久了還沒有去拜見岳過父大人,說來這确實很失禮,希望現在彌補還來得及。”
新月嘿嘿樂“我父親知道你當時脫不開身,所以不會怪你的!”
“可是現在有時間了,于情于理都是該拜見!”
新月知道張啓山說的有道理,結婚這麽久了,于情于理都是應該帶着他去好好的拜見一下父親和家裏的長輩們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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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那我們說好了北平見!”
張啓山輕輕親了一下新月的額頭“明天啓程把聽奴和棍奴都帶上,我再派幾個親兵跟随!”
“不用那麽多人,我只是回個娘家而已,有聽奴和棍奴就夠了!”
張啓山搖頭“不行,現在局勢太過複雜,你在明他們在暗,不多派幾個人保護你,我不放心!”
新月知道張啓山說的不無道理,現在他在長沙百姓眼裏是頭號大漢奸,很多百姓都欲屠之而後快,而日本人又視他為眼中釘肉中刺,雖然暫時還拔不得,但是從她這裏入手也不是不無可能。
新月看着張啓山在長沙腹背受敵的處境有些擔憂“你不要擔心我了,我不在,你自己在長沙更要多多小心!”
張啓山笑道“夫人放心,我不會有事的!”
和手無縛雞之力的新月相比,只要裘德考順利被德國政府接走,他就完全有把我日本人不敢動他一分一毫,可是新月的這次出行,他真的不敢保證萬無一失,所以只能多加派些人手。
他真想親自在她身邊保護她,可是無奈新政府那邊的事他又不得不管,而且他總有一中隐隐的預感,北平一定是發生了什麽事,所以岳父才會這麽着急的把新月叫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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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日後的長沙張府書房
張副官“佛爺,裘德考已經被德國政府接走了。”
張啓山點點頭“好,總算是除去了一個心腹大患。”
“可是佛爺,日本人原先還可以把希望依托于裘德考病情好轉上,現在裘德考走了,他們一定會把所以的力氣都用在咱們身上,想辦法從咱們嘴裏得知隕銅的下落,到時候他們狗急跳牆,我們的處境豈不是很危險?”
張啓山笑道“既然日本人一時接受不了失去裘德考的事實,那我們就給他們時間去接受,副官備車,帶着八爺咱們去北平清靜清靜!”
“去北平?您要去接夫人?”
張啓山點點頭“通知九門一衆,我不再的這段時間大家不要輕舉妄動,凡事都等我回來在做商議!”
張副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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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長沙火車站
“诶呀佛爺,什麽事情這麽着急的叫我出來,我這剛給祖師爺爺上完香,這頭來沒磕呢就被副官拉了過來!”齊鐵嘴被副官押運着,這剛看到佛爺就連忙跑過去大吐苦水。
“我記得不磕頭那可是對你們祖師的大不敬啊,你什麽時候這麽随意了?這可不像是你的性格!”張啓山看着那滿是委屈的齊鐵嘴不安慰他反倒打趣。
齊鐵嘴聽了張啓山的話收起委屈,滿臉的讨好獻媚“還是佛爺了解我哈,我香都上了,那哪能不磕頭啊!副官雖然上來就拉着我要走,但是我拼死抵抗,好賴還是把這三個頭給磕完了!”說完他還嘿嘿的笑。
張啓山看着張副官質問“副官是這麽回事嗎?”
張副官點頭“是。”
齊鐵嘴看張副官并沒有否認,這底氣就更足了,他好似是誰家受了委屈的‘小娘子’要讨回公道一般,指着張副官“佛爺你看沒看見,他自己都承認了!”
張啓山看着身邊默不做聲的副官,有、又看了一眼‘嬌滴滴’的齊鐵嘴他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經的說到“副官,你這樣做的确不對!”說道這他微微停頓了一下又說“下次再遇到同樣的事情,八爺要是還拼死抵抗你就直接把他打暈扛走便是,省得這麽浪費時間!”
副官聽完憋笑“是,佛爺!”
這下齊鐵嘴不樂意了“诶!佛爺你怎麽能這樣啊,明明是他不對,怎麽受傷的總是我啊!”
這剛剛還明明一副審問副官幫他出讨回公道的樣子,這怎麽畫風一轉怎麽他倆就成一夥的了呢?
他們的這麽多年的感情,這麽多年的兄弟,這麽多年的同門,難道還不如這一個小小副官不成?
(依蔓汗:我說八爺你想的也太多了吧!)
張啓山回頭看了一眼跟在後面喋喋不休的齊鐵嘴冷聲“你要是再說話,我現在就把你打暈,扛進火車!”
齊鐵嘴知道佛爺一項是說到做到,而且他也一項是一個見好就收,見不妙就逃的人,所以他很識趣的趕緊捂住嘴巴,讓整個世界安靜下來。
上了火車後三人很快就找到自己的包廂,可剛要走進去就被人攔住,攔截者是一個年齡大概四十多歲的彪形大漢,身高和張啓山差不多,但是身材卻比張啓山魁梧了不知多少倍。
話說張啓山的身材在習武之人裏已經是很碩健的了,但是這個大漢卻明顯不是普通的習武之人,到像是一個摔跤相撲之類的人,一身的肌肉,身材寬大的幾乎能把整個包廂的門堵上。
“你就是張啓山?”那個大漢伸手攔住張啓山,粗狂的聲音和他的身材簡直是絕配。
張啓山回頭看向那個大漢說到“再下正是張啓山,請問你是?”
大漢一聽他承認自己就是張啓山,臉色稍微緩和了些“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受人之托,特來護送三位平安抵達北平!”
“受人之托?”齊鐵嘴上下打量了一翻這個大漢,剛剛他還把他看做成敵人,這一會功夫就成戰友了“敢問壯士是受何人之托?”
齊鐵嘴尊敬的作了個揖,問出了大家都想知道的問題。
“當然是受恩人之托!”一提起這個恩人,大漢就難以掩蓋他心中的感激之情。
“敢問壯士的恩人是何許人也?”齊鐵嘴覺得這個人簡直就是個丈二的和尚,頭腦簡單,四肢發達!所問非所答!
“壯士可是受了新月飯店的主人之托來護送我們的?”張啓山直接問出了他的猜想,其實從他說出他出現的原因的那一刻,他就差不多已經猜到了,除了新月飯店還有誰會這麽在意他們的安全?而且這個壯漢的出現更證實了這次去北平絕不是單單把新月接回來這麽簡單。
“确實如你所說,我就是受新月飯店的所托,來保護你們這一路的安全。”那個大漢看了一眼張啓山,有些尊敬的說道。
“原來是夫人派來幫助我們的啊!”齊鐵嘴開心的說到“這簡直就是大水沖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得一家人了啊!”
“夫人?”那大漢聽得一頭霧水!
這時張啓山說“你的恩人沒有告訴你我與他的關系嗎?”
大漢搖頭“他只說這一路兇險,讓我好好保護你們,他說你們都是很重要的人!”
張啓山點頭,原來岳父大人并沒有告訴這個大漢他們的真實身份,他們只是臨時決定了去北平,可是岳父大人卻似乎早就預料到了,而且也應該是早就提前知道了某些危險,所以才派人來幫助他們。
這岳父的關子裏到底買着什麽藥?新月回去了這麽久又到底是發生了什麽事呢?新月去了北平十天,除了第一天報了平安後他們就再也沒有通過電話,難道真的如他所料,新月飯店出了什麽棘手的事情,可是能讓新月飯店棘手的又能是什麽事情呢?
“壯士,既然我們都是一夥人了,你是不是也應該告訴我們,我們怎麽稱呼你吧!”齊鐵嘴一副讨好的樣子,詢問着大漢的姓名。
“再下巴.特.爾。”壯漢雙手抱拳,報出了自己的姓名。
“□□?”齊鐵嘴驚訝的指着他“你……你……你難道就是那個大名鼎鼎的蒙古第一勇士□□?”
“正是在下!”
齊鐵嘴不可思議的張大嘴巴“你的大名我們在長沙那都是如雷貫耳啊!當初你以一敵百,拿下蒙古第一大勇士之後就再也沒有人打敗過你,今天能見到勇士的真容真是三生有幸,三生有幸啊!”
齊鐵嘴一副沒見過感動激動的都要哭了的樣子一般,恨不得能要一個親筆簽名,只可惜巴.特.爾善武不善文,這親筆簽名怕是滿足不了他了。
“既然是朋友就趕緊進包廂吧!咱們這麽多人站再走廊實在太過引人注目。”張啓山說着副官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巴.特.爾點點頭也沒謙讓直接就走了進去。
四個人坐下,因為包廂裏面是兩排對着的長椅,椅子不大但是剛好可以坐下兩個人。
張啓山和齊鐵嘴坐在一邊,張副官和巴.特.爾坐在對面,他們中間是一張長桌,剛坐下沒一會火車就啓動了,發出長長地轟鳴聲。
作者有話要說: 小天使們真的很不好意思,因為阿蔓結婚所以更新的太不及時了,感謝小天使們的理解,麽麽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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