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迷失
12
手術......算成功了吧。
當大家把病人推回病房後，神盾局醫院的那些大夫再次對朗姆洛進行檢查。
“我發現，他的大腦皮層......缺了一部分......要問這位主刀醫生去哪兒了？”
“什麽意思？”希特維爾比科爾森更着急，“什麽叫缺了一塊？”
“就是說，醫生在手術的過程中，因為手不穩，導致手術器皿把一塊大腦皮層帶出來了......目前推測，他會失憶。”
科爾森倒是非常的樂觀。“失憶比植物人要好。”
只有希特維爾此刻有種想殺人的感覺。
和醫生推測的一樣，朗姆洛對自己的名字都忘得一幹二淨。
但是長年累月的謹慎還留在身上。不吃別人遞給他的食物，獨處的時候非常安靜，說話的時候，能吐一個字絕不說兩個字。
他還問過來探望他的科爾森，“我沒有家人嗎？”
科爾森......只回答說“有，我聽見你給她打電話，但是沒有人知道她的電話號碼。”
他不信任任何人，皮爾斯以慰問的名義來說了幾句似是而非的話，而科爾森和希爾的态度表示他目前要重新熟悉工作環境......前後不同的立場，讓他不寒而栗。
他是失憶了，又不是變傻了。
布倫特對于自己搞出來的爛攤子，還是不敢對姐姐說，加上最近要面試，他被般若弄的非常緊張。
面試的是一個和藹的老阿姨，小小的布倫特坐在他跟前，說話條理清晰。
Advertisement
“趙先生，請描述一下你的家庭成員。”
“我的家庭成員有三個，我和我的姐姐，還有我姐姐的男朋友。我姐姐的男朋友經常出差，他是位非常高的男士，帶着我去買親子裝，愛吃美食。我和我姐姐生活的時間非常長，因為我們的母親去世了，是她在照顧我，她是一個很溫柔的女孩子，從不說髒話，告訴我很多的道理，像是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不要碰其他人的東西，待人接物要有禮貌，像比自己厲害優秀的人學習......她還教會了我拼寫和算術，她精通華語，因此我會兩門語言。”
“非常好，趙先生，您喜歡小動物嗎？”
“非常喜歡，我們的鄰居安德魯太太養了一只金毛，我喜歡在早上和晚上帶着它散步。”
“您為什麽不自己養一只呢？”
“我姐姐說，養小動物就要好好的照顧它，并且要像對待朋友一樣對待他，在沒有做好準備的時候，不要輕易去領養，等到我不喜歡他們的時候，是對他們的一種傷害。等我再大一點，可以給金毛洗澡了，能自己照顧金毛了，我就會養一只金毛。”
“非常好，非常好趙先生。根據您的筆試成績，結合您的面試成績，我們學校歡迎你。我們會在開學的上一個學期，把錄取通知書寄到您的家裏，請告知您的姐姐，等會去走廊邊的第一個辦公室錄入您的信息。”
布倫特站起來，鞠躬告別。
“怎麽樣餅餅？老師問的是什麽？”
“問我家庭成員，喜不喜歡小動物，為什麽不願意養小動物。”
一個年輕的女老師把一張成績單交給般若，“趙小姐，這是布倫特的成績單，請去走廊邊第一個辦公室錄入學生信息，恭喜。”
“謝謝。”般若打開成績單，評語是：邏輯思維頗具優勢，誠實有愛心，準予入學。
“太棒了，晚上我給你做燒雞，這次允許你吃兩只雞腿。”
“你打算出院？”希特維爾問朗姆洛。
“沒錯，我問科爾森，我是不是有家人，他說有，但是不知道是誰？我想要去尋找我的家人。”
希特維爾煩躁的把手放在自己的光頭上，“朗姆洛，他是騙你的，你沒有親人。這件事我非常清楚。你一直以來都是單身漢。”
“證據拿給我看。”
“證據？證據就是你在神盾局的宿舍，如果有家人，你為什麽不回家住呢？神盾局的員工那麽多，結婚的也很多，他們在休假的時候總是會回家的。而你，不是出任務就是待在宿舍裏。”
朗姆洛露出迷茫的神情。
“我帶你去宿舍，反正你現在住不住在醫院都可以。”
神盾局的宿舍是一棟高層住宅，這棟樓裏面全是神盾局的員工，特別是單身員工非常多。神盾局越是高層，越是對自己的行蹤保密，朗姆洛作為一個雙面人物，日常也是混跡在宿舍中。
打開門，六十平的房子中，亂的讓人心慌，這是典型的單身漢宿舍，穿過的襪子仍在鞋子上，沙發上是一條要洗的褲子，茶幾上扔着啃的幹淨的雞骨頭和長着毛的披薩，卧室裏的綠植已經死了，床上都是些衣服......
“看，我說的沒錯吧，你一直生活在這裏，單身漢一個。”希特維爾打開窗戶，散散屋子裏的味道。
希特維爾走了之後，朗姆洛自己收拾房間，把茶幾上的東西扔到垃圾袋裏，把該洗的衣服放到洗衣機裏，然後把穿上收拾了一下，根據這幾天和病友們的交談，自己的級別還挺高的，應該是積攢了一部分錢的。但是找遍宿舍，也沒找到銀行卡和存折存在的證據。
“這有什麽？頭兒你以前發了工資都拿着錢找女人了。”來探望他的一個行動隊的隊員咬開啤酒瓶蓋子，“你喜歡喝酒，找女人，玩木倉，但是要是比較起來，木倉第一，女人第二，酒才是最後的。”
朗姆洛想起科爾森的話，“我和那些女人走的近你們知道嗎？”
其他幾個人對哈哈笑着，“你和人家走的都不近，頭兒你喜歡這樣的，”其中一個人在胸前比劃了一下，然後站起來扭扭屁股，用手再比劃了一下，“喜歡這樣的。”
“頭兒你還說過，一個女人不能睡兩次。所以你睡過的女人遍布五大洲四大洋。”
其他人笑的東倒西歪。
朗姆洛笑不出來了，五大洲四大洋是個什麽鬼？
“我最近都不敢在餅餅跟前提我男朋友，他前一段時間在考試，所以我這邊就不敢說任何不高興的事情。但是我真的很想他的。”
般若在中餐廳和老板娘說話，老板娘胖乎乎的，據說年輕的那會也是海澱一枝花，年紀越大皮膚越差，身材就開始走樣。但是和老板相處的非常好，兩個人在異國他鄉經營着這個規模很大的中餐廳。
“我跟你說啊姑娘，你啊，還是要好好養着你弟弟，你的福氣都在你弟弟身上，要是你男朋友到年底還是沒一點消息，你也不用等了，自己再找一個吧。”
般若不願意。老板娘人老成精，從她的表情上都看出來了，因為是自己同胞，才會說一點肺腑之言，再多的，也不肯再說了。只是說“餅餅是個好孩子，你啊，別在他跟前露出來，要不然他跟着擔心，這樣小的孩子，你天天愁眉苦臉的容易讓他缺失安全感。”
晚上般若在房間裏接着打電話，以前是打通了沒人接，現在是再打關機。
湯姆和露西的女兒克拉拉學琴，偶爾在般若這邊住的時候，一天早晚勤加練習，她學的是小提琴，目前已經學了有兩年了，她現在用的這把小提琴是特別小的一只，年齡越大，就顯得小了許多。布倫特在她練習的時候經常圍着轉悠，克拉拉問過爸媽之後，把她現在用的超小號小提琴送給了他。
于是，布倫特就開始了練習小提琴。他的啓蒙老師是安德魯老先生，這位老先生在樂器方面頗有造詣，趁着休息日和晚上，指點布倫特入門是沒有問題的。盡管人家說不要報酬，般若還是想着辦法的給老夫妻送一些面包，幫着幹活，陪老夫人聊天。
朗姆洛敏銳的察覺到有神盾局有兩股勢力，而自己以前似乎是腳踏兩邊。
在宿舍裏整日上網查了如今的社會百态之後，他決定辭職。
神盾局高層對此非常的意外。
皮爾斯局長甚至親自挽留他，朗姆洛的決心已下。
皮爾斯的助手希特維爾最後來通知他，“我們四下裏為你活動，紐約的警局裏面還缺少一個緊急應變小組的組長，我們推薦了你。”把文件夾放在桌子上，“只要職責是解救人質，疏散人群，配合重案組實施抓捕。”
朗姆洛僅僅是猶豫了一下就答應了。
就在他入職的第二天，緊急應變小組就接到了一個棘手的活兒。有人在大學校園裏劫持了人質。
朗姆洛拿着狙擊木倉下車，身後跟着應變小組的成員，走到負責的警員身邊，自我介紹“朗姆洛，應變小組組長。”
“你好，懷特，這次任何總負責人。我向你介紹一下這件劫持案。在對面二樓的窗戶邊是兩個留學生，家境富裕，性別全部是女性，根據我們掌握的資料來看，這是一起感情糾紛，劫持者和被劫持者是情敵關系。”
“需要緊急小組做什麽？”
“根據我們的專業分析師推斷，劫持者因為失去理智才做下了劫持事件，但是她本人卻非常的膽小，我們決定用最快速的辦法營救女孩，讓你的人懸挂在窗戶上面，你找一個射擊能力強的人，射出一槍，擊碎玻璃，讓劫持者收到驚吓，抓住機會，讓你的人破窗救人。時間非常短，大概有五秒左右。”
“我親自來射擊，只是這樣也許可能會激怒劫持者。”
“不，讓她們兩個待在一個空間裏才會激怒對方，你沒發現嗎？在這個時候，被劫持的那個人還在不知死活的刺激劫持者。”
“大姐，我是李晗，我剛剛接到二姐助理的電話，說她在學校被綁架了。”
“關我什麽事？不是說李二的媽媽陪着讀書的嗎？”
“她媽媽在事情發生的那一刻已經昏過去了。”
“你想要讓我去現場。”
“是的，我已經坐上飛機了，在我去之前，希望您能到場。”
“抱歉李晗，我不會去的。”
“好吧，我知道了。我把她的事情處理完，會去看望你和趙炳。事情太突然，我先挂掉。再見。”
“再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