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國民時代
文諾随沈言到了小洋樓,才知道小陸管家外出去了。
“他也是年紀輕,怕是在家裏呆不住,我就使他出去辦事了!”
沈言對小陸管家要了解得多,明裏暗裏都知道彭嫂在維護着。
“等他回來,讓他趕緊滾回鄉下去!”
“這……”
彭嫂甚有些為難,是她讓小陸管家出去的。責任在于她,但彭嫂也知道沈言不是在說笑的。
“那要什麽時候讓他回去,總不能是今日吧,馬上就要下午了!”
文諾在旁邊看着,更覺得沈言又在欺負小陸管家。
“彭嫂,有事要讓小陸去辦,他還會回來的!”
“呵,是嘛,那就好,這就開飯了!”
彭嫂平日裏是個話少的人,更不長舌,完全的聽任沈言。如今,卻因為小陸管家破例。
不只是沈言,甚至是文諾都會覺得詫異。
“小陸管家這個人,又是好相處的,很會讨人歡喜!”
“就他啊,我看他就膽子太大!”
正這時,文諾和沈言耳中,都傳進來小陸管家特別的聲音,大嗓門伴着歡樂。
“彭嫂,彭嫂,快來看,我給您弄什麽回來了!”
還沒等到沈言發火,外面如這樣大吼聲嘎然停止,想來是被彭嫂制止了。
“四爺,您回來了啊!”
小陸管家“咚咚”急着跑了進來,站在遠處沖着沈言行禮。
沈言把手裏茶水晃了兩下,斜着眼睛看了下站在小書房門口的小陸管家,沒有說話。小陸管家這會正是氣喘籲籲,想來也是急着往回趕的。
“你給彭嫂帶了什麽好東西?”
文諾也知道沈言是故意逗弄小陸管家,不過他也好奇小陸管家得了什麽好東西,會急成這樣子。
“是什麽好東西,快拿出來!”
沈言沖着書房門口喊了一聲,小陸管家站在門外這會才又高興了起來,想來沈言的态度對他是很重要的。
“啊呀,是鳝魚,彭嫂說好久沒有吃到過,我就去市場裏找的!”
然後,就是小陸管家眉飛色舞,把他如何如何艱難從市場裏找到一家賣黃膳的。
“四爺,您別總皺眉頭,這是好東西,可大補了,大補!”
小陸管家提到補身子時,眉毛還朝着沈言挑了兩下,差點直接就要說是補腎之物的。
文諾見着小陸管家連續搞怪,似乎難忍這樣的情景,直接笑出聲音,沈言同樣被氣笑了。
“明天一早,你就回鄉下去!”
“別啊,四爺,我是來給您當狗腿子的!”
“啧,是有正事,過幾天你再回來!”
不過小陸管家确實為難,陸管家要他一直盯着沈言,免得沈言挨了什麽不三不四人的欺負。
“這,您有什麽大事,用的着我親自去辦!”
“又想挨揍了是吧!”
沈言雖然笑罵小陸管家,還是把要做之事說了遍,查一查文華信這些年總到鄉下去做什麽!
“唉,這樣小事,哪裏用我回去,您等着,最晚今天晚上回給您!”
雖然小陸管家又是忙着出去的,沒有來得及用飯,彭嫂倒也真心喜歡小陸管家這樣的人,專為他留了飯。尤其是黃膳,不好收拾,彭嫂做得爆香,為小陸管家留了好大一海碗。
“小諾,你真确定你那個父親文華信,這些年總去鄉下?”
雖然安排了小陸管家去辦事的,但沈言總還是不太能信,畢竟如鄉下那些地方,誰沒事會去那裏吃土呢。
“唉,那個人就那麽重要,這麽多年你還是放不下麽!”
類如這樣感嘆,透着無比哀傷,是從文太太口中低喃出來的,而且連着反複說了幾回。文諾見着文太太确實因着父親文華信的事,得而心傷,那天一直坐在文家客廳的沙發上,不理人。
文諾再回想起那時候的情狀,更是覺得心裏如揪得緊。
“既然你這麽肯定,我們等着消息就是!”
沈言心裏頭也在猜測,說不定文諾真是有猜對,他深以為一貫溫雅的文五爺,在鄉下是有個相好的。
“省城裏的有權有勢的這些人,哪個不是道貌岸然,表面一套,背裏又是一套,你也別往心裏去!”
“是啊,那些人總想着得到更多,更好!”
文諾低聲同沈言說着,心裏頭不知道又在思索些什麽事。
“你別往心裏頭去,我們是我們,他們是他們!”
“嗯!”
沈言深知,文諾父母之事,對于這時候只剛成年的文諾,有着多麽大的震驚,甚至是對文諾無形之中的傷害。同時,一直渴慕家人溫柔情感的文諾,又該如何面對這樣的雙面夫妻!
文諾不只是想着父母之事,還有文家二姐文零霊,患難夫妻也好,同床異夢也罷,都使得文諾對于人與人的感情,有了更多的質疑。
這時候沈言緊握着文諾的手,文諾的手有點涼。
“你操心完這個,操心完那個,心裏頭哪裏是我的位置!”
文諾用手輕輕敲了一下沈言的胳膊,知道沈言出口就愛說這些個渾話。
“名門閨秀,旺族子弟,圖着什麽!”
為了得到更多,也為了家族地位在省城裏能夠更加穩固,當家太太都出自名門旺族。
文零霊對于杜十郎的行為舉止,心裏越發的不踏實,約好幾個太太打牌,也盡失了興致。
“太太,電話又是催您去打牌!”
傭人小桔為難着,再次和文零霊小聲說話,文零霊卻閉着眼睛沒有作聲。小桔自然悄悄退出去文零霊的卧房,卻不知道在轉身時,其女主人文零霊一直盯着小桔。
文零霊盯的是小桔的屁股一直看,倒不是真要看出個花兒來,卻因為看看她有沒有被人沾過。總聽說過,有過男人的女人走路時和屁股确實不同的。
“呸!”
當天夜裏,杜家繼承人杜歐終于回到自己家中,與太太溫存後,一個人躺在床上突然笑出了聲。
“哈哈……”
文零霊剛洗完澡,穿着浴衣正坐在梳妝臺前。她把裝着雪花膏的盒子才擰開,被杜歐猛然間的笑聲,吓得差點扔掉手裏的化妝盒。文零霊慢慢把手裏盒子放在書妝臺上,才轉過頭輕輕睨了一下杜歐。
“什麽事,這麽高興?”
婉如夜莺的聲音,是會杜歐更高興。
“唉,太太啊,告訴你個好事,你也跟着一起樂一樂!”
“別賣關子了!”
杜歐這會得意忘形,露着上半身子,臉上傷痕早已恢複了七八成,斜靠着大枕頭。就因為這樣的形象,使得文零霊這時候心裏面更是擰得厲害。
“你們家那個弟弟,交了個不同尋常的朋友!”
“文諾?”
“是啊,這小子看着白白淨淨,心裏也滿是花花腸子!”
文零霊并沒有反駁杜歐的話,但她心裏頭更覺得小弟文諾不會幹什麽壞事。但文零霊畢竟要給自己丈夫面子,側着身子,很認真的看着在床上半躺的杜歐。
“哦,文諾做了什麽事?”
杜歐聽到自己太太被自己調起興致,連忙又往外探了探身子。營養豐富的身體,圓圓的白白的,露出了大半。但文零霊還是看到杜歐背後的兩道淺淺痕跡。
“太太喲,你不知道,你們文家的幼弟文諾,和沈家的四公子,戀故着呢!”
杜歐說出了自以為是的大笑話,可是卻未發現文零霊深不以為然。
“咯咯……”
又等了一會,杜歐還以為文零霊要同他講些別的,只聽到文零霊不鹹不淡講了幾個字。然而這會文零霊面上一臉譏諷面容,也是轉過身來背對着杜歐的時候。
“确實有趣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