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他站起來又坐下, 眼神深邃,突地俯身下來, 籠罩住她。
趙雲亭頓時驚覺, 下意識往後撤,可惜背部抵着沙發,退無可退。
他沒再給反應的機會, 直接覆唇上來,起初只是蜻蜓點水,沒有直接進犯, 漸漸得不到滿足,手放到她裙邊,試探性地碰觸/磨/磋。
她偏開頭,抵住他的胸口,推搡他, 李景鳴見她态度沒有特別強硬, 心裏略微有了點底兒,一手拉住她扣入懷中。
“你……”
“你想循序漸進,成。我這等了好幾年了,是不是也到了火候?”
趙雲亭正要說無情拒絕的話, 桌子上的手機又響, 才七點多鐘,田岳雲就打過來了電話——
“趙兒,在學校嗎?”
“怎麽了?”
“老師想找你談談昨天的事兒……你也不是小學生了,總要注意影響, 私人的事,還是不要鬧到學習上……算了,具體咱們到見面談,你來我一趟辦公室吧。”
她臉色越發蒼白,艱澀地答應了一聲,挂上電話扔了手機,內心深處有些彷徨。他還在等答案,她卻不想說話。
擡起眼沉默地看着他,手臂搭在他肩膀上,猶豫了會兒,撥弄他鬓邊淩亂的碎發。
“誰啊?”
“田老師。”
“說什麽?”
“想找我談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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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他想了一下,囑咐說,“老師也管不了那麽多,估計就是了解一下情況。”
“我知道。”
他頓了一會兒,看着她說:“這段時間住我這吧,回去了也是糟心,見到吳旭東更糟心。”
“我住這?住這算怎麽回事……”
“從現在就算回事了,成不成?”
她只是看他。
“說話啊!”
“你都沒有正八經兒表白過,我怎麽知道你是不是認真的?”
他笑了一下,突然箍住她的腰肢,再次俯身下來,她下意識往一邊撇開頭,露出大片白皙的脖子,他埋頭進去。
溫/熱,濡/濕。她第一次被這樣對待,腦子空蕩蕩,血液翻湧,不停地刺激着她,讓她情不自禁地臉上灼紅,耳根子發熱。
她以為李景鳴會說些什麽,沒想到是自己想錯了,他什麽也沒說,卻用行動來表明。
趙雲亭雖然沒有經驗,但是年紀擺在那,已經不是純情無知的小姑娘,其實對于那種事情,她的态度端正而健康。不會覺得自己是純潔的,就要一直保持,留給誰誰誰,也不是覺得不純潔就有什麽丢人現眼。
只能說一直沒遇到合适的,可以自然發展到這一步的人,所以從沒有機會去嘗試。
她也不會覺得,給了誰,那個人就要負責到底。因為一段感情,并不是用身體去衡量,而是用心去判斷,發生了,如果合适就在一起,如果不合适也不能成為分開的羁絆。
李景鳴這段時間的努力,不可能像表象那樣,真得白費了。有些東西的确發生了潛移默化,就連趙雲亭自己都不曉得。
今晚發生了許多的事情,讓她覺得很無助,可能這些事情在別人看來并沒有那樣嚴重,但是對她而言卻是最在意的。
她至今都記得,小姨念大學的時候,跟一個同班男生交往了幾年,一開始的時候真心實意,只以為這輩子就跟定了那個人,可惜男方不夠成熟,小肚雞腸,諸多事情另她失望。不過小姨只因為一個“愛”字,堅持了四年,後來男人讀研,在整個備考以及考試過程她都陪伴着照顧着,可惜複試期間頻繁鬧了幾次矛盾,小姨的感情也到了倦怠疲憊的時期。她毅然決然分了手,沒多久有男生示愛,正是她傷心難過、無助徘徊的時候,她不想回頭,又覺得這個男生挺不錯,便接受了,沒想到這個事情得罪了前任,前任無所不用其極,到處辱罵诽謗,到處哭訴诋毀,可笑的是,小姨身邊所有的同學都相信了他,因為他哭了,因為一個男人哭了,大家相信他是受害者,相信他對小姨是真愛,而她辜負了他,綠了他。
整整半年多,男方人前一副被情傷的無辜受害者,人後多次辱罵她,并且騷擾糾纏愛慕追求她的人。
小姨在巨大的精神壓力下,漸漸變得不正常。後來要去起訴的時候,她認為是自己朋友的人,都站到男的那邊責怪她,認為她做太絕情太心狠手辣……
趙雲亭不知道小姨到底經歷了什麽,總之後來性格大變,常常靠藥物維持情緒。
其實兩個人感情的是是非非本來就不該外人插手,她那些年受過的指指點點,讓趙雲亭見識到人言的可怕與可畏。
陳凱歌的《搜索》就很好地诠釋輿論的可怕與威力,你聽到的看到的,不見得就是真的,但是又有誰去在乎當事人是否委屈,他們只關心噱頭夠不夠大,夠不夠吸引眼球,夠不夠滿足民衆愛八卦的心思。
家長裏短那些腌臜事,從來就沒有誰是誰非,就像小姨跟前任,還有她跟林芳,柔弱的一方往往是被同情的,要不怎麽說會哭的孩子有奶吃……
不知道明天回到學校,要面對這樣的事情,老師的問話或者師哥師姐異樣的眼光。人活在群體中,就不可能不在意別人的看法,至少二十多歲的趙雲亭是看不開的。
她今天有些多愁善感了,因為身邊人曾被傷害,所以對這些事情存在恐懼,她覺得自己就像搖曳在風中的一根藤,疾風驟雨無情拍打,讓她無處可以安放,如果這個時候有顆大樹可以纏繞依附那是自己的福氣。
對于趙雲亭來說,李景鳴就是那顆大樹,別人不了解她,他了解,別人不關心她,他關心,別人在此刻不幫她,他幫。
錦上添花容易,雪中送炭難得。
她越想越感動,突然伸手攀住他的肩膀,主動把嘴唇遞上去。這對于李景鳴來說就是無言的鼓勵,他如果說一開始還有所忌憚,那此刻就成了無所忌憚。
李景鳴很兇,她以為他應該溫柔些,可是她大概不了解,想了很久才吃到的東西,男人向來只會狼吞虎咽。
她覺得自己像肆意飄零的落葉,重重的雨水拍打着她,引領者她,她失去了方向,有些彷徨無助,又被任意施為,更像漫無邊際的大海中的小舟,時而舒緩蕩漾,時而波濤洶湧,激情澎湃。
他跪/坐起來,拉着她手臂背到身後,然後一手掐住她的兩只手腕,讓她背對,滾/燙的人又貼過來,不由分說地動作。
她想要拒絕,一開口便語不成調,留下無限遐想。只能垂着頭低泣,掙紮着推搡拒絕。男人的攻/城/略/地,又怎麽會被撼動。
(查的嚴,不好意思,就這些微博也沒有的)
趙雲亭醒過來,太陽已經從東邊移到了中正。還躺在沙發上,未着寸//縷,衣服滾落到地攤上,卷作一團,月兇衣則壓在了身子底下,硌出一天紅痕。
窗簾半敞半遮,擡眼見李景鳴站在陽臺上,身上只裹了一個浴巾,頭發低垂着,似乎還是濕的,應該是剛洗了澡出來,雖然壓低聲音講話,但還是清楚地傳到她耳朵裏。
“……事情大概就是這樣,”他彈了彈煙灰,吸了一口香煙又說,“別得事情就先放一放,公司那邊你先不用管了,先把這個事情處理好……對對對,不用去找那娘們談,找她能談出來什麽,整個一潑婦。你就按照我說得辦,直接走法律程序,回頭自然有法院通知……我一開始就沒打私聊的牌……”
她有些口渴,撿起來衣服快速地穿上,站起來找水杯喝水,剛走了兩步就覺得那處鈍痛,腿上無力,倒不至于走不動,只是越走越摩擦,更難忍。
李景鳴聽見屋裏的動靜,往裏掃了一眼,對電話那邊搪塞幾句便挂了,推門進來。
她表情有些憔悴,頭發也淩亂,眼睛下方黑眼圈很重。
“喝水嗎?”
“嗯。”
他回身去接溫水,然後給她,見她一口氣喝完,頓時笑了:“渴壞了?嗓子怎麽樣?”
趙雲亭也曉得自己完全放開的時候有些抑制不住,有些心虛,不好意思看他。
“餓了吧?你收拾收拾,咱們去吃飯。”
她沒答應,只是拿起來手機看了看,田岳雲又在微信上找她,讓她過去一趟,她有些心煩,想要避着不去,可是又不能逃避。第一次找她的時候因為一夜沒睡,頭痛欲裂,人也大膽,不僅不理田岳雲,還跟李景鳴做了逾越的事。現在人清醒了,理智了,對着他有些尴尬,對着田岳雲自然也不敢任性妄為。
“田老師又找我,得過去了,找了兩次了,不去不行,飯就不吃了……”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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