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怎麽說？舒家二老面試帥女婿？
——@舒木是位好老師
學校的改卷工作結束後，舒木風風火火地回家。一進門，就鑽到廚房裏找媽媽。
“媽，許知遇跟我說……”
舒母正在炒菜，油嘣得滋滋響：“說什麽了？”
“說…他媽媽想見見我。怎麽辦？我壓力很大。”
舒母聽了好笑：“小許要帶你回家啊？看不出來小夥子挺急的啊。”
“您別看熱鬧啊，快給我支支招！我是不是得買點禮品啥的，總不能空手去吧。”
“先邊兒去，待會飯桌上說。”舒母揮手趕女兒出去。
舒木轉出了廚房晃來晃去沒找到舒教授，發消息給許知遇：你媽喜歡什麽東西啊？
許知遇回得很快：你買的她都喜歡。我明天來拜訪一下叔叔阿姨。
舒木：啊，這麽突然的嗎？我媽剛說你急着帶我回家。
許知遇：早把你定下來早安心。你不是很搶手的嗎？
舒木：話是這樣說啦……
舒教授在開飯的前一刻回家了。舒木幫着把菜端到飯桌上，盛好飯分別放在父母面前。舒教授動筷夾菜，撇了舒木一眼：“還知道回家啊？多久沒回來了你自己說。”
舒木讨好地把紅燒魚擺在舒父面前：“有點忙嘛，我不故意的啦。爸，這個魚不錯，你多吃點，你不是最愛吃魚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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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母接了老頭的話茬：“要不是這次有求于我們，今天可能又不回來了。”
“她幹嘛了？工資都花完了？”
舒木氣惱：“爸！我是那種人嗎？再說我都這麽大了，經濟獨立是應該的好吧。”
舒教授扶了扶眼鏡：“那是什麽事？”
“她啊，醜媳婦要見公婆了，回來請教的。”舒母搶答一百昏。
舒父一下子變了臉色，停下筷子：“談個戀愛才多久就要見家長了？舒木，你爸我對你不好嗎？就這麽急着嫁出去？你以前都說自己不嫁人在家陪爸爸的，你變了？”
舒木戰戰兢兢地埋頭吃飯，舒教授可以接受女兒談戀愛，不能接受臭小子這麽快把女兒娶回家。
舒母見怪不怪，夾了一筷子魚到老頭碗裏：“戲有點過了，舒老師。人家小許條件不錯的呀，人長得帥，又死腦筋地認定舒木了，舒木也喜歡得很，你有什麽好反對的。再說，人又不是就說要結婚了，只是見個家長，給我們這些做父母的吃顆定心丸，也多了解了解兒媳婦和女婿。你急什麽啊，老頭。”
舒父還在吹胡子瞪眼，礙于舒母的權威地位，心不甘情不願地吃了口碗裏的魚肉。
舒木總算能插話了，“爸，你別生氣啊，我沒有說現在就嫁人的嘛。而且吧……許知遇說明天要來拜訪拜訪你們。爸你別給人家臉色看嘛，你不是對你那些研究生都很和藹的嘛。”
“小許明天要來？那我明天早上得去買菜啊，不能虧待人家的，禮數一定要到位的。”
舒父“哼”了一聲，留下一句“你們娘倆自己吃吧”就鑽回自己房間了。
舒木想去勸勸自家老父親，被舒母按在椅子上。老太太很不屑，“這麽老了還耍小孩脾氣，不能慣。我們自己吃。”
一頓晚飯吃得是波瀾起伏。
九點鐘，舒木洗完澡，想去廚房倒點水喝。穿着睡衣，打開房門，外面燈沒開，隐隐約約看到冰箱門好像開着，映着冰箱裏的燈光，舒木發現貌似……蹲了個……老頭……舒木老神在在地按亮燈，聲音清朗：“爸，找什麽呢？”
舒父被突然的燈光和聲音吓了一大跳，裝作沒事的樣子關了冰箱，眼神飄忽就是不看舒木：“沒找什麽，随便看看。”
舒木嬉皮笑臉地靠在門框上：“你是不是……餓了啊？晚飯都沒吃。你餓了，我給你燒啊，我爸不能餓肚子的。吃湯面還是炒飯？”
舒父頓了一下，摸了摸肚子，似乎是在斟酌，最後還是向饑餓屈服：“面，不要蔥，多放點肉絲。”
“好的嘞，客官，您等着！”
舒木進廚房不一會就端出來一碗肉絲面放在老父親面前。舒父是餓了，大口吃面。
“爸，跟您商量個事兒呗。您慢點吃。明天不是許知遇來嘛，我們就對他客氣一點好不好？爸你想啊，你對人家沒好臉色，人爸媽也心疼，如果是我去他家，然後他爸爸也這麽對我，我很委屈的對不對？我委屈的話，你肯定也心疼嘛，是不是這個理？”
舒父吃着面，饑餓有所緩解，心情也好點了：“也行吧，但是也要看他表現的。如果不好，我還是會說no。”
“嘻嘻嘻，就知道我爸很愛我的。放心！我等許知遇拿冠軍後再結婚！不會現在結婚的！”
“那他什麽時候拿冠軍啊？”
“也許……大概……明年？不過吧……他不拿冠軍我也會嫁給他的啦！”
舒父吃完了面，拂袖而去：“你還不如不說，說了我更生氣。”
舒木委屈地去洗碗，老年人怎麽這麽難哄的啦！她又說錯什麽了！
第二天舒木大清早起來陪母親去買菜。舒父冷嘲熱諷：“喲，千百年去買一回菜都不是為了她爸，沒良心啊。”
舒木藏在舒母身後躲避炮火，總算出了門。
“媽，我覺得我挺苦的。”
“你爸是女兒奴，你要理解。給他點時間接受。不像我，看這小許，我是越看越喜歡。”
舒木：……
兩人沒去超市買菜，而去了農貿市場，這裏的比較新鮮。
“小許喜歡吃什麽？”
“嗯……好像都不挑吧，他挺好養的，平常我吃啥他就吃啥。”
“這孩子真是懂事，怎麽就吊在你這棵歪脖樹上了？”
“你這個老太太！你怎麽胳膊肘往外拐？”
“說實話而已，別激動。買菜買菜。”
舒木按着回憶挑了幾樣許知遇相對愛吃的，其實還是自己的口味……然後又特地挑了一條魚給還有情緒的舒父，适當的讨好是必須的，不然老頭兒會爆發的。
回到家，舒木問許知遇幾點到，許知遇回複她五點來鐘。
于是下午三點半，娘倆就開始在廚房裏忙活了，幹活的積極性和熱情都非常高漲，留下舒父一個人獨自下棋。
許知遇在五點敲響了舒家的門，舒木擦擦手，從廚房趕出去開門，舒母緊随其後。門口的許知遇兩手提了不少東西，忙打招呼：“阿姨好。”
舒木幫他把東西拿進來。老太太拉着他：“你來就來了，買那麽多東西幹嘛。你來我都很高興了。”
“應該的，都是一些保健品，我媽也在吃的，說效果不錯，我就拿來給叔叔阿姨也試試。”
舒木摸了摸他的頭：“真會說話。”
舒母：“去，把你爸叫出來，下什麽棋，小許來了。”
舒木進去叫舒大家長：“爸……許知遇來了……你昨晚答應過我了啊，你不能擺臉色的！你要說話算話的啊！求求了！”
舒父站起身就要出去，又被女兒拉住，無奈地說：“知道了知道了。”
兩人一前一後去客廳。
“小許，你來了啊。還拿了這麽多東西啊，破費了破費了。”
“叔叔好，這些都是給您和阿姨補身體的，應該的。”
“有心了，我剛在下棋，飯還沒好，要不，你陪我下幾盤，順便咱們兩個大老爺們聊聊？”
許知遇笑着站起身：“行，只要您不嫌棄我的技術。”
舒木悄悄扯扯母親的圍裙。舒母拍了拍她的手：“別這麽不相信你爸，胳膊肘往外拐不能太過了啊，他有分寸的。”
舒木想想也是，老頭都答應她了，這信譽度還是可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