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
蘇易正家客廳,擺着各式各樣精美陶器,有種濃郁的古典味道。而在這種濃重的古典氛圍之中,很不和諧地聚集了很多的人
夏在景和宋宇彬虎視眈眈地望着一塊蛋糕,互不相讓。
“你們不至于就這麽反目成仇了吧”蘇易正嘴角抽了抽。今天佳乙做了一個蛋糕想要來跟他分享,誰知道那一群人突然到訪,一個蛋糕便分成了許多份。
但是,佳乙切的時候沒注意,因此少了一塊。這便是事件起因。
“好吧,我們來單挑,誰贏了誰吃。”夏在景深吸了一口氣。
“猜拳?”宋宇彬一挑眉。
“no,規則我來定。”
“不公平。”宋宇彬撇了撇嘴。
“你來當裁判,這總公平吧?”夏在景狡猾地笑道。
“你說吧,比什麽?”
“我們就比”夏在景笑的更加神秘了,“誰的臉皮更厚。”
宋宇彬嘴角一抽。周圍的衆人立馬換上一副看熱鬧的表情。蘇易正還端起自己的蛋糕吃了一口,做出回味無窮的表情來。
宋宇彬此刻陷入兩難。他現在只有兩個選擇,一是吃蛋糕,但是必須得說“我臉皮厚”;二是放棄蛋糕。
半晌,宋宇彬嘆了口氣,道:“這根本沒有可比性好不好,在景小姐。”
“是麽?”
“既然在景小姐你都豁出去不要臉了,那當然是我的臉皮比較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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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拜托,旁邊還有具家員工和尹家員工看着呢,我宋宇彬怎麽可能在衆目睽睽之下栽在你夏在景手裏,那我以後還用不用混了?
在夏大小姐積攢怒氣值的時候,金絲草差點把嘴裏的蛋糕嗆出來,連着咳嗽了好幾聲,具俊表趕忙焦急地上去問東問西。
“好像有點感冒吧”金絲草喃喃道。
“誰讓你不小心點。”具俊表責備道,“等會新聞發布會一結束我就帶你去醫院拿拍的片子,在這裏等我。”
旁邊候着的神話的兩個室長心中淚目:老板這是第幾次把我們抛棄掉了啊,哎,看來還要打車回家r(st)q
“我都說了沒那麽嚴重,肩傷早就好了咳咳。”
“阿嚏!”鄭安知臉色紅得有些異常。
“這種季節感冒起來會比較麻煩,要趕快吃藥。”尹智厚一邊遞過去紙巾,一邊說道。
“我說金絲草,同樣是學醫的你怎麽就這麽不會照顧自己呢!”具俊表仍舊絮絮叨叨。
其實老板也沒有哪裏會照顧自己吧鄭安知接過紙巾掩住口鼻,眼睛默默地瞟向尹智厚。
“鄭助理,你過來一下。”一直在窗邊盯着的嚴經理忽然開口道。
“怎麽了?”鄭安知回過神來,湊了過去。
他們來蘇易正家就是為了觀察一下新聞發布會的情況,地點正好在這旁邊,從這扇窗子看出去便是會場。——所以說,就是為了這個理由,蘇家小兩口的二人世界被毫不留情地破壞了。
“現在記者已經開始入場了,看沒看到跟蹤具會長的那個記者?”
“唔其實我不太記得他的臉了。”說完,便看到嚴經理那副“要你幹什麽用”的表情,鄭安知低頭畫圈圈。
尹智厚不知道什麽時候也走了過來,指着那群人中的一個問道:“嚴經理,你記不記得那個人。”
“是首爾報社的記者等等,最近好像在哪裏都能看到他,難道說”
“呵,跟蹤麽?等會看我怎麽要他好看。”具俊表道。
“俊表,別沖動。”尹智厚淡淡地說,“我們只要像平時一樣就好,不用管他們。那些事情自有人處理。”
蘇易正無奈地嘆了口氣,本想和佳乙過過甜蜜的二人世界,這倆人把他家當成辦公場所不說,還大張旗鼓地無視他,實在太沒天理了,他是上輩子欠了這兩人吧。
再說夏在景和宋宇彬,氣氛明顯不對,以前只是拌拌嘴,現在已經上升到劍拔弩張的地步了他蘇易正不過是遠離俗事糾紛,幾天沒有和F4聚一聚,到底錯過了什麽重要情節?
蘇易正看到夏在景不時地盯着那個鄭助理的時候,就大概明白了原因。
雖然安靜了一點,黑了一點,身材曲線了那麽一點,可還是和某人有五分相像。而那個某人正是宋宇彬從前的一道坎,這連F4的另外兩個人都不知道。
那個身材平板、性格乖張的詩苑,大概沒人能想到宋宇彬的初戀是那樣的。
鄭安知從記者手裏搶過來的相機,幾個人看了看便無語了,好多是玩鬧中無意的打鬥動作,卻正好在沒有表情地那一刻定格。其中還不只具俊表和尹智厚的鏡頭,蘇某人和宋某人也是重要主角。
可是這些照片中一部分還是上了報,估計是那個記者弄了備份膠卷,怪不得跑的那麽快還被半個殘廢的鄭安知給逮住了。
很快時間到了,聚集在蘇家的兩路人馬出發,宋宇彬也湊熱鬧地跟了過去,而夏在景死活也不讓宋宇彬拉去,賴在絲草旁邊不肯走。
會場選在一個金碧輝煌的宮殿式大廳裏,果真符合神話的奢華風格。尹智厚若無其事地轉了一圈,皺皺眉,卻發現某個原本應該來看熱鬧的人并沒有來。
腳下青紋瓷磚看起來有些眩暈,在嘈雜的大廳裏簡直讓人無法呼吸,尹智厚揉了揉太陽穴,便找個地方坐了下來,頭靠着手臂的力量支撐着,閉目養神。隐隐約約地聽見具俊表在跟賓客打招呼,江律師溫和的聲音,宋宇彬紳士地同女賓搭讪。
江延熙來到會場沒多久,便看到趴在茶幾上的鄭安知,再看看不遠處的尹智厚,只感嘆上級對下級的影響是多麽大。
鄭安知感覺肩膀被人拍了拍,臉色通紅、半眯着眼睛擡起頭來,才知是江律師。
“怎麽樣?不舒服的話不如去醫院看看吧。”江延熙這才發覺她有些不對勁。
“呃,我沒事。”本人還在職場生存掙紮期,重要場合缺席是不好的。
“喂,鄭安知,你別硬撐了,反正你在這兒也派不上什麽用場,我去跟智厚說。”不知道什麽時候到她旁邊的宋宇彬也開了口。
鄭安知抿着唇搖了搖頭。
不一會兒,某個記者便湊了上來,話筒送到她面前:“你是水岩文化的鄭助理吧,可以回答幾個問題嗎?”
鄭安知無聲地瞟了瞟宋宇彬,看吧看吧,我是有用的。
“好。”
“聽說水岩利用不平等合約将擴展文化中心的費用壓在了神話身上,這是不是真的?”
“關于這件事麽我也只了解些大概。
“當初姜會長因為一些失誤,給水岩造成了一些經濟損失,尹總和具先生素有交情,所以這次的事實具先生主動要求進行補償,具體情形等一會記者招待會再進行解釋。”
宋宇彬看她的眼神還有些不可思議,之前聽她忙的抽筋也只當是玩笑話,只覺得她在水岩也就是個擺設。總以為像她這樣的女人到現在也只适合被圈養在家,看來不是這樣。
“謝謝,打擾了。”記者關上話筒,合上筆記本,朝攝影師揮了揮手,正準備離開。
鄭安知多看了他幾眼,隐約覺得有些眼熟。
“诶?你是程先生嗎?”鄭安知忽然道。
“你,認錯人了吧。”記者有些慌張,着急想溜。
“沒錯诶,這不是程先生嗎?您之前是我的客戶,不記得了嗎?”江延熙微笑道。
“對啊,,半個月前您要跟水岩打官司的時候還是我上門調解的。沒想到剛從水岩離職就找到了新工作,真是恭喜。”鄭安知說道。
程記者看着這兩個一臉無辜、貌似自來熟的女人,無語了。
而湊在旁邊等着采訪鄭安知和宋宇彬的記者,沸騰了。紛紛把話筒指向了程記者。
“程記者,她們說的是真的?”
“聽說水岩和神話不合的傳聞是首先從你所在的報社傳出的,你對此作何解釋?”
“也就是說這次的事件是你借機報複對嗎?”
“程記者,聽說您以前是水岩的業務經理,是因何而被辭退的呢?”
江延熙彎了彎嘴角,看來之前找到的資料派上了用場。
浩浩蕩蕩的記者總能淹沒一些人微弱的辯解。
半個小時後,記者招待會如期進行,漫天的謠言終于得到澄清。明天的報紙麽也該有些新的內容了。
本該湊熱鬧宋宇彬,卻趴在陽臺上喝着悶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