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宗主心疼媳婦了
化作龍戒靜靜待在蘇雲知手指上的燭淵,看着司空念那懷疑人生的模樣,差點忍不住笑出聲來。
他娘的,這個表情還真是讓人看了爽歪歪啊!
現在還只是開始,以後有得他受。
天知道剛剛他看見蘇雲知拿鞋底子狂拍自己手爪子時,是有多麽震驚。
那娘們,也是什麽狠事都做得出來。
偏偏這個從不接觸過任何女人的男人,竟絲毫端倪都察覺不出來。
“唉!”
司空念輕嘆了一口氣,在床前坐下,他自己也搞不清楚,那一抹沒由來的情緒是從哪裏冒出來的。
睡在自己床上的女人,明明害自己失了清白不是麽?
在沒見到這個人時,他以為自己會很厭惡,甚至是會忍不住殺了她,可是,并沒有。
從見到她開始,深藏在心底裏的那股熟悉感就變得越發的嚴重,見鬼似的讓他忍不住要去靠近。
打開藥罐的蓋子,司空念動作輕柔的拿起蘇雲知的手,冰涼的藥膏塗抹上去,睡着的人兒微微皺了皺眉。
這一下,弄得它有些無從下手了,難道是他動作太重,弄疼她了麽?
從未碰過女子的手,竟不知如此柔軟不堪一擊,可當時撕他衣服時動作如此粗暴,又為何不見受傷?真是怪哉。
可是那腫脹的手不擦藥膏,該有多疼?
心中的罪惡感逐漸被占滿,讓他悔不當初,恨自己那時怎麽就失了理智。
司空念深深吸了口氣,再次動作輕柔的給蘇雲知上藥,這次他真的是小心翼翼,生怕又弄疼了她。
男人在專心上藥,卻不曾發現,小狐貍嘴角暗暗勾起得逞的笑。
山下,剛回到宗門的南宮璃兒發現悲催了,上山的石階近在眼前,可她怎麽都踏不進去,面前就好像有一層無形的結界,擋住了她的腳步。
無論怎麽大聲喊宗主,都沒有半點回應。
“賤人!一定是你搞的鬼。”南宮璃兒死死捏着拳頭,臉色猙獰,只得就地坐下,“你給我等着!”
蘇雲知整只手都是腫着的,司空念給她上完藥,已經快到半夜了。
自己的床被占了,他只得先去書房對付一晚。
男人走後,狡猾的狐貍睜開了眼睛。
“我以為你會想歪門邪道把他留下來再辦了。”聽燭淵的語氣,有些不太高興。
他搞不明白,明明水到渠成的事情,她怎麽半路就停下了動作呢?
“你個老孤龍懂什麽?”蘇雲知勾了勾唇,“感情是要好好培養的,再說這事我也強求不得啊,說不定還會被打成殘廢。”
燭淵:“......”
确實,有那個可能。
不得不說,是他不夠高瞻遠矚了。
兩人全程是用精神力在交流的,倒不至于被隔壁的司空念發現了。
“山腳下的結界,你認真的?”剛剛南宮璃兒的鬼嚎聲,燭淵可聽得清楚,他不信司空念聽不到,可那男人,卻半點沒有要讓人上來的意思。
“又不是我弄的。”蘇雲知壞笑,還不忘嘲諷,“你的洞察力也太弱了。”
燭淵:“......”
得!兩個缺德貨湊在一起了,可真是絕配。
第二天一早,太陽剛升起來,蘇雲知就醒了,房間裏靜悄悄的,司空念不在。
“真不知道他是不是男人,還真就待在書房整晚沒動過。”這事說來,燭淵都覺得替他羞恥。
“閉嘴吧你!”
罵了他一句,蘇雲知才起床。
明明聽見了動靜,書房裏面的人,也沒有出來的意思。
蘇雲知冷哼了一聲,輕扣了一下房門,“師父,你在裏面嗎?”
“這不是明知故問嗎?”燭淵樂了。
這貨又跳出來,蘇雲知狠狠捏了龍戒一把,“想死嗎?”
話音落下,司空念那好聽的梵音從書房裏傳出來,“嗯。”
而後,就又沒有動靜了。
蘇雲知:“???”
這男人,就不會說一句,讓她進去?或者是問問她想做什麽?
燭淵剛才被捏得疼了,這會只能憋着笑,不敢再取笑她。
不過司空念這麽聰明的人,怎麽到了這種男女相處的事情上,就如此木讷呢?
就在蘇雲知剛想推門進去時,房門突然就打開了。
“手,還疼麽?”男人的目光緊緊盯着她的手掌,目光裏有關切閃過。
腫脹雖是消了不少,可也還是紅紅的,一股懊悔又那麽莫名其妙的浮上了心頭。
“疼。”蘇雲知憋着笑,不知何時 那清冷妖媚的眸子已經變成了濕漉漉的小鹿眼,裏面正泛着水光,“師父,徒兒知道錯了,再也不跟別的男人稱兄道弟了,師父下次不要在吃醋了好不好?”
“嗯?”司空念被這猝不及防的話弄得猛地擡眸望向她,四目相對時,被那略藏着狡黠的目光給擊敗得潰不成軍,“為師,沒有吃醋。”
還嘴硬?
蘇雲知狡猾的勾了勾唇,“徒兒還以為師父是吃醋了,看來...”她撇了撇嘴,“是徒兒會錯了意,既然師父氣得不是這個,那徒兒便可以跟祁北師兄,衛齊師兄,鏡雲師兄結拜異性兄弟了。”
“不許!”不知哪兒冒出來的無名火,司空念剛剛還在躲閃什麽的眸子瞬間變得淩厲,他蹙着眉頭,盯着蘇雲知那無辜的眼睛,“他們三個不是好人,會教壞你的,下次不準再跟他們鬼混。”
同一時刻,剛起床的祁北衛齊鏡雲三人同時打了個大大的噴嚏,“???”
“別啊師父,徒兒聽你的話不跟他們稱兄道弟就是了,可他們真的不是壞人,他們還請我吃烤肉和大餐來着。”
說這些話時,蘇雲知不斷的觀察着司空念的反應,發現他快要被氣死了。
“聽話。”他嘆了口氣,輕輕握住蘇雲知腫脹的那只手,走進書房裏,“姑娘家整日跟男子厮混在一起,于你的名聲不好,嗯?”
那溫柔低沉帶着一絲無可奈何,似在輕哄的語氣,蘇雲知真不敢相信是從一個似神祗一般的男人口中發出來的。
她還想說什麽,男人就又說話了。
“外面的食物不衛生,以後為師給你做。”
自己怎麽說出這種話來的,司空念都覺得詫異。
他覺得自己此刻,已經逐漸沒了正常人的模樣,然而卻又并不排斥這種行為。
真是見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