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宗主,節制些
若不是顧及南宮璃兒還是太上長老的弟子,他下手可不會這麽輕,要這人半條性命那都是仁慈。
老爹的性命是知知救的,于他,于整個戴家蘇雲知都是天神一般的存在,誰敢對她不利那就是與戴家過不去。
到那時他一定會第一個站出來,成為她最強的後盾。
從雲城回到紫雲峰,在司空念這裏不過是片刻的事情。
在他的懷裏,蘇雲知軟得像一灘水,淡淡的體香,肆意勾着男人內心深處那絲埋藏得很好的谷欠望。
屋前空地,司空念動作小心将人兒從懷裏放下來,“你先進屋休息,我去三長老那裏拿些治療腫脹的藥膏來。”
話落,這人就身形一動沒了影子。
蘇雲知:“......”
她打量了一圈周圍,兩間屋子,一棵開滿花的梨樹,環境倒是不錯。
“燭淵,聞聞司空念住哪?”她的嘴角勾起壞笑,“趕緊的,要不他回來了。”
這女人想幹什麽燭淵還不知道?紫雲峰他熟得很。
不過有件事,他覺得自己有必要說明一下,“我不是蛇,你禮貌嗎?”
“好好好,我錯了。”這次蘇雲知也是能屈能伸,“趕緊說他得房間在哪?”
想着趕緊把美事給促成了,讓自己早點得自由,燭淵随口就把司空念住的地方指了出來,“面前這間屋子,進去右邊那間就是了。”
他這話音剛落,蘇雲知的身影就是一閃,直接躺到了床上。
燭淵:“......”
這女人,餓鬼變的吧?
司空念到煉藥系三長老的住處時,二長老和大長老也在。
“宗,宗主???”
三人齊齊放下杯子,一臉震驚。
今天是什麽日子?宗主竟然親臨煉藥系了?不僅如此,看他神情還有些着急的樣子?
“你們,在喝什麽?”司空念淡漠的瞥了一眼桌上的杯子,清澈的液體,散發着一股桃花香。
聽到這,二長老默默挪了挪步,把那壇喝了一半的桃花釀藏在了身後。
大長老三長老:"......"
司空念:“???”
什麽意思?這糟老頭子是怕他會搶不成?
看見自家宗主神色微微動了一動,大長老趕緊解釋,“回宗主,這是桃花釀,知丫頭送的。”
“知丫頭?”司空念蹙眉。
“嗯嗯。”二長老點頭,“龍騰宴是知丫頭的産業,她不僅給了我一張微愛皮牌子,還順帶讓我帶了幾壇桃花釀回來喝。”
那語氣,多少帶着點嘚瑟。
說話間,還不忘把那張VIP牌子拿出來,在自家宗主和其他兩個老頭子眼前炫耀。
見自家宗主臉色逐漸變黑,大長老捅了捅還在嘚瑟的二長老,“咳咳!!!”
得了提醒的二長老這時才發現自家宗主臉色很不好看,甚至是有點兒疑惑,“難道,宗主沒有這玩意嗎?”
這句話,好像是在挑釁。
“沒有。”
沒有兩個字,好像是從司空念牙縫裏生生擠出來的。
他不僅沒有,而且還不知道蘇雲知還經營着龍騰宴。
對于那個女人的事情,他一無所知。
連二長老這糟老頭子都知道的事,他都不知道。
“呃......”
怕宗主跟自己搶,二長老趕緊把牌子收了起來。
氣氛,就這麽詭異的安靜了下來。
最後,還是大長老壯着膽打破了平靜,“宗主,您來,是有事吩咐麽?”
見自家宗主死死盯着桌上的幾杯桃花釀,他說完話一個眼疾手快,拿起杯子就把裏面的酒一飲而盡了。
司空念:“!!!”
“三長老,給我拿一瓶治愈腫痛的藥膏。”
說話的時候,他不再去看那三個糟老頭子,不知為何,見他們三個,心裏就莫名生出一股無名火。
“腫,腫痛?”三長老重重的咽了口唾沫。
三個老頭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睛裏的八卦之火熊熊而起。
在自家宗主還沒來時,他們三個就在談論蘇雲知的事情,自然也從二長老那裏知道,蘇雲知要幹的那件大事。
難不成,才這麽點時間,那丫頭就得手了?
“你在想什麽?”司空念的眉頭蹙得越發嚴重,他不知這三個糟老頭子,神情如此詭異是到底在想些什麽。
“啊!!沒沒沒,宗主,我只是在想...”三長老拼命憋着笑,“只是在想誰受傷了,會讓宗主如此上心。”
說着,他連滾帶爬的找藥去了。
不過片刻時間,三長老就捧着一罐藥膏過來,“宗主...”他想說什麽,又欲言又止,最後作為醫者的本能,還是頂着被揍的風險說了出來,“傷情嚴重的話一天三次,不嚴重就一天一次,知丫頭還小,宗主該節制些。”
不僅如此,一旁的大長老和二長老也贊同的點點頭,雖然他們并不敢吭聲。
司空念:“???”
這糟老頭子,是不是酒喝多了,腦子糊塗了?
他又不是有什麽特殊癖好,捏手指還需要節制?
見他滿眼疑惑,三個老頭子尴尬得呵呵笑,他們知道自家宗主一定是不好意思,畢竟千年老處男,初經人事多少有點難以啓齒。
“你們三個,該檢查檢查自己的腦子。”
撂下這句話,司空念的身影就消失在了屋子裏。
只留下不明所以的三個老頭子,坐在桌前淩亂。
待司空念回到紫雲峰時,循着蘇雲知的氣息,他來到了自己的房間。
因為剛剛三長老的墨跡,他心裏多少生出了些虧欠,耽擱了這麽長時間,她應該很疼吧?
靜谧的夜,外面是風吹梨花的聲音,房裏已有均勻的呼吸聲傳出來。
那個方向,是自己的房間。
“睡着了?”司空念瞥了瞥留給蘇雲知的那間房,嘆了口氣,默默放輕腳步,打開房門。
床上,蘇雲知橫躺着,鞋都沒來得及脫,被子也不蓋,看她睡着的動作,應該是倒在床上就睡着了。
修煉之人可夜間視物,并不會受黑暗限制。
他看到,蘇雲知那只被自己捏痛的手,已經腫了起來,起碼有另外一只一倍大。
看着那只腫脹誇張的手,司空念陷入了自我懷疑,他下手,真的這麽重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