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沒有幻聽
可惜啊！
人算不如天算！學霸太特麽可怕！
等我收拾好，準備出門的時候，我發現唐北川讓我哪都不許去。
不是告誡我不許出門，而是我根本出不去了。
我打不開門了！
誰特麽喵的告訴我他到底是怎麽把我家密碼鎖從外面反鎖上的啊？我那是純密碼，沒鑰匙孔的啊！
人嘛，總有一種逆反心理，越不讓幹什麽，越想幹什麽。
我就要出門，誰都攔不住。
我家住的是小高層，十幾層高，跳窗是不可能跳窗的。我在屋裏轉了兩圈，看見一個落滿灰塵的消防緩降器，仰天長笑。
那還是上大學那會，學校消防知識講座，我那會對防火防盜的安全意識特別高，心心念念買了一整套家用消防器材，以備不時之需。
如今它終于有勇武之地了。
這個消防緩降器，其實就是戴好安全裝備，用緩降扣，扣在繩子上，這樣能保證緩慢勻速下降。
我順着繩子往下滑時，那酸爽就不要提了，真跟電視上消防叔叔那股麻利勁兒不是一個路數。
還沒滑到一半，我已經吓得整個人都軟了，要是沒有被安全帶綁着，肯定早都掉下去了。可事到如今，也上不去了，只能硬着頭皮往下滑。
唔！我為什麽頭腦發熱想了這個注意啊，我怎麽不好好求求唐北川呢。
臨着陸的時候，我忽然感覺被人回頭攔腰抱住，回頭一看，唐北川鐵青的着臉瞪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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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半天才緩過那股勁，看着唐北川那張黑底鍋的臉，莫名有點心虛，“嘿嘿嘿，你沒走啊。”
“你現在很玩的很高難度嘛！”唐北川冷冷看着我，明顯壓抑着一股愠怒：“知道你會出來，以為你會找人開鎖。”
“額……”我怎麽沒想到找人開鎖啊啊啊！明明我就有專業開鎖的電話啊，尼瑪！搞得老子玩了一把生死時速。
真是沒誰了！
“我該拿你怎麽辦？最後一次，我幫你。”他忽然就松口了，半天嘆了一口氣，說：“柒柒……時間不多了……”
“嗯嗯嗯”我似乎沒讀書他的話裏，暗藏着玄機。
等我們趕到葉浩那邊時，葉浩很殷切的拉着唐北川做了自我介紹，明顯不認識他。唐北川雖然只是傲嬌的應付了兩聲，可是我感覺得到，他明明知道葉浩把他忘了，卻絲毫沒有在意。
當唐北川一目十行的看完了袁野的診療記錄，皺了皺眉說：“聽覺沒有病竈，心理及精神方面，只是壓力過大？他這個程度的都市壓力不足以引起幻聽。”
唐北川說到最後，明顯是懷疑葉浩的診療水準。
葉浩連忙為自己辯解：“這個……确實沒有什麽病理現象……”
唐北川似乎特別想早點結束這件事，打斷他的話，說：“知道他視力矯正，哪家醫院做的嗎？”
葉浩顯見準備工作很充分，立馬就給了我們醫院地址，和幫袁野做手術那位眼科主治醫生的電話。
那位眼科醫生是個上了年紀的老資歷醫生，早就到了退休的年紀，又被醫院返聘回去。
見到這位老醫生時，他剛做完一臺手術，聽了我們的來意，一邊洗手，一邊說：“那個年輕人也蠻可憐的，當時我就勸過他，他手術成功的可能性不大。只是他執意想試試。”
“有他術前術後的眼片嗎？”唐北川問。
那個老醫生原本不想給，可架不住我軟磨硬泡，加上有可能是因為這臺手術引發了袁野幻聽。他最後還是找出檔案，讓我們用手機拍了個照片。
唐北川拿着照片，一路回到車上，但是并沒有發動，只是坐在車裏，一遍一遍比對着袁野術前術後的眼片。我坐在副駕駛，不敢打擾他。
不知過了多久，他忽然擡起來頭，問我：“你的筆記呢？”
“啊？什麽筆記？”我一愣。
“你探案沒有記錄？”唐北川也是一愣。
“沒，沒有啊……”被他這一問，我瞬間覺得自己及其不專業。
可是，他跟我一起探過案，他知道我沒有做記錄的習慣呀。
為什麽還這麽問？
“算了，你在說說具體怎麽回事。”
他的話，把我的思慮打斷。我又和他說了一遍袁野和糖豆的事，末了我補了一句自己的猜測：“你說會不會是，他們的記憶出了問題，糖豆的記憶裏，她就是被囚禁了；袁野的記憶裏，他只是養了一條狗？就像，就像……我對你的記憶……”說到最後，我的聲音越來越小。
唐北川看了我一眼，又莫名談了口氣，摸了摸我的頭說：“柒柒，記憶從來沒有出現問題。”
“可是，可是……”
我剛要追問，他又把話題拉回案子上，若有所思的說：“聽覺沒有病竈，精神成因不足夠，唯一只有視覺方面問題。柒柒，袁野或許……沒有幻聽！”
“沒有幻聽？這不可能！他沒有幻聽，為什麽要看兩年病？吃了兩年的藥，沒病也都吃出病了啊！這對他有什麽好處？”我急急追問，這說不通啊，不過轉念一想，我想到另一個可能，連忙又說：“難道他是故意囚禁糖豆，當時就為了防止東窗事發，裝幻聽，裝精神病，為了逃脫制裁？”
這個布局，都夠拍一部電影了！真有心思這麽深沉的人？要是這樣，那也是變态的太有水準了，堪比現實版漢尼拔啊。
唐北川搖搖頭，把手機上袁野的眼片放大，指着一個黑點問：“看出什麽了嗎？”
“唔！沒……”我坦陳的搖搖頭。
唐北川忽然笑了笑，恍惚有一種他以前那種知書育人的勁兒，開始慢慢引導我：“柒柒，在袁野沒有撒謊，這個大前提下。假定他沒有幻聽，那會是什麽樣？”
我思考了很久才琢磨出一點門道，小心翼翼求證：“真的有一個聲音？”
“是了，可是真的有一個聲音存在，必然會有一個真實的發聲體。既然已知有發聲體，為什麽他覺得自己幻聽呢？”唐北川又問。
他這一問，我頓時豁然開朗，連忙脫口：“因為他沒看見發聲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