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必須在一起
迷幻島,一個超大型游樂場,在帝都這種何時何地都人滿為患的地方清淨的如同被包場,如同桃花源不被我這個帝都人所知。
甚至所有都是按照我的夢想所建。
我忽然聯想到袁野家的底下訓狗場,是了!當時也是這種感覺,它家的地下訓狗場讓我覺得格外熟悉,如今來到迷幻島才反應過來,當時的熟悉感正是因為所有的場景都和我想象中的別無二致。
這種美好,忽然就變成了恐慌。
尤其是當一個一個打扮成卡通人物形象的工作人員,路過我身邊時,洋溢着妥帖的笑容打招呼:“嗨!我親愛的公主!”
這是我的公主夢!
迷幻島不光竊取了我腦海中的藍圖,還竊取我心底最深處的期待。
瞬時這個游樂場,就像一個張開血盆大口,等待着将我裹入腹中。
所有游玩的樂趣小時殆盡,我就想趕快離開這個地方。
可是,唐北川似乎并不這麽想,他拉着我,試圖玩便每一個角落。
當走到一處又和我夢想中完全一樣的天鵝湖表演劇場時,我咬咬牙,說:“我……我想回去了……”
“不喜歡嗎?”他像似沒察覺我的異常,殷切而關懷的問。
“我,我只是……”我吞吞吐吐不知道怎麽将這件事講清楚。
他忽然一個停下腳步,轉身面對着我,纖長的中指輕輕将我的額前的碎發,挽在耳後,溫情地說:“柒柒,我只是想你開心。”
他的話像是安慰我,鼓勵我邁出腳下的步子,可是他為什麽要安慰我?
我猛地反應過來,他是知道我的顧慮的,只是他怎麽會知道?我一下明白過來,他從一開始就在強調,這一切都是我喜歡的樣子!他肯定是知道這些都是我童年的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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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迷幻島跟他脫不了關系。
我看着他,忽然覺得特別陌生,特別害怕,下意識退後兩步。畏畏縮縮又說了一遍:“我,我累了,我想回家……”
他兩步跟了上來,貼在我面前,居高臨下看着我,一把攥住我的手腕,歇斯底裏說:“你怕我?”
我從來沒見過這樣的唐北川,仿佛完全變了個人,我掙紮着想抽回手,卻被他死死攥住,掙脫不開,我氣急,跳腳說:“放開!唐北川,你弄疼我了。”
“你不應該怕我的!柒柒,這一切都是你喜歡的樣子,你怎麽能怕我呢?”他說這話時,帶着一些癡狂,“柒柒,學會享受這一切,以後我會完成你所有的夢想,這只是第一個。”
他的态度不光是情深不壽,已經升級到‘霸總為你包魚塘’,只是迷幻島不像魚塘,更像一個血淋淋的修羅場。誰送我這麽吓人的東西也不行的呀。
我更加害怕的想抽出被他攥着的手,可惜還是沒成功,于是我狠狠心,在他手上狠狠咬了一口,趁他吃痛,我一溜煙跑了。
臨到門口時,他追了上來。再次牽起我的手,仿佛剛才的一切都沒發生過,只是輕聲說:“回家吧。”
他送我回到家時,我沒由來的生了防備,他在沙發上坐着的時候,我始終站在牆根,保持着三米以上的安全距離。
唐北川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麽?他怎麽會變成這樣呢?還有那個奇怪的游樂場,難道真是他為我建的?
卧槽!建一個游樂場得耗時多少年啊,而且帝都那麽大塊地皮,不光是錢了,這得相關部門審批吧?唔!他要是有這個經濟實力,那尼瑪得是挪用了多少研究經費啊,想想就不現實!
發生的這一切,我實在理不出頭緒,對他也是越來越疏離,只是他似乎半點沒有感覺到我态度的變化。依舊每天在我起床之前就出現在我家,為我準備愛心早餐,一呆就是一整天,搞得好像他就不用上班一樣。
因着他總是趁我還沒醒就出現在我家,我到現在也沒搞清楚他是怎麽進來的。總懷疑他偷配了我家鑰匙,為這事我特地熬了一晚上沒睡,趁他晚上不在的時候,喊人來換了個鎖,還是密碼鎖。
因為紀正最近一直沒回家,我連他都沒告訴,密碼只有我一個人知道。
可是第二天唐北川依舊出現在我廚房裏,我追問了幾遍他始終不肯定告訴我契機。
總是問而不得,沒幾次我就死心了,聽之任之吧……
就讓他這麽神神叨叨的寵着我好了。
接到葉浩的電話時,已經四五天之後了,當時唐北川正照理在廚房做.愛心早餐,我窩在沙發上刷劇。
葉浩在那頭說:“袁野他兩年前做過近視的激光矯正手術,不過失敗了。他的幻聽确實出現在手術之後。”
“唔!那是不是他因為受到刺激,所以出現在了幻聽?”我切切的問。
這幾天一直沉溺在唐北川的事了,我差點把袁野這件事給忘了。
“理論上來說應該不太可能,他的近視是天生的,手術之前就知道了成功率很低,早就有心理準備了。”葉浩說到這,又停了停,說:“不過也不是完全沒可能,有些地方我也覺得挺奇怪。”
“那這樣,你等我去找……”
最後一個‘你’字還沒說出口,唐北川不知道什麽時候從廚房出來,三步并作兩步走到我跟前,把我手機搶了過去,把電話給挂了。
“你幹……”我話沒說完,又被他打斷。
“我們就像現在這樣在一起不好嗎?你為什麽一定要管別人?”他怒氣沖沖将我手機扔在沙發裏,對我喊到。
我也不是泥捏的啊,他這一吼,我脾氣也上來了,“這是我的案子,你不幫忙就算了,喊什麽?走走走,這不是你家。”
“柒柒,我們必須在一起!我不會讓其他任何人影響我們!”他再次強調了一遍。
“神經病啊,談戀愛也不是天天大眼瞪小眼的的啊,這是我的工作好伐。”我真是不明白他這又唱得哪出。
“以後只有你和我!柒柒,乖乖的,別逼我。”他上前一步,将我摟在懷裏。
我使了全身力氣,猛地推了他一把,喊道:“滾!腦子有病!”
這牛頭不對馬嘴的都是什麽鬼!
唔!唐北川在被趕這件事上,還是相當有立場的,立馬拎了外套轉身就走了,只是臨到門口時,轉身和我說:“你哪都不許去。”
我沒吱聲,只看見他摔門就走了!
這種事,我會聽他的麽?我的委托,是一定要善始善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