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六節《笑傲江湖》：滄海一聲笑
一、文革政治的影射
《笑傲江湖》全書，語言文字不算精練，文筆也算不上優美，不過卻是衆小說中最影射現實的一部小說。相比描述直白的《連城訣》，《笑傲江湖》更為隐誨。《連城訣》中展現于人眼前的反派人物，是赤裸裸的壞蛋，而《笑傲江湖》中展現于人眼前的壞蛋，都帶着假善的面具。他們都打着正義的旗號，做着罪惡的事情。《連城訣》寫的罪惡，都是市井底層人物中發生的故事，而《笑傲江湖》寫的罪惡，都是打着名門正派的旗號，越是嘴上呼喊着正義，背地裏越是幹着邪惡的勾當。雖然描述的是江湖中的故事，折射的卻是政治紛争的角逐。就人性、政治等方面，《笑傲江湖》最有典型性。因此，《笑傲江湖》也是金庸衆小說中，內地拍攝第一部作品，有一定的現實意義。
作者在後紀中寫道，創作這個作品時，正值內地60年代“文化大革命”運動興起。極左思潮泛濫，是非善惡，人性颠倒。書中許多人物的創作，都有些許文革人物的影子。
首先人物的設置，隐喻了政治。任我行、東方不敗、岳不群、左冷禪這些人，主要不是武林高手，而是政治人物。林平之、向問天、方證大師、沖虛道人、定閑師太、莫大先生、餘滄海等人也是政治人物。書中岳不群、左冷禪等人物，像極了四人幫等家夥，打着“正邪不兩立”的旗號，明為正義，實則奸佞，在僞善的外表下，實施着自己的陰謀。而東方不敗、任我行等，則像極當了當時的最高統治者，什麽“千秋萬載，一統江湖”，這些誇張的口號，讓普通大衆阿谀奉承到極致，與什麽“萬壽無疆”如出一轍。
其次故事情節構設中，無不有文革的特征。影射之一，正邪不兩立的二元鬥争。《笑傲江湖》的故事從“滅門”開始，為了《辟邪劍譜》，號稱名門正派的青城派将福威镖局殺了個雞犬不留，只走脫了林平之，暴力手段與暴戾之氣就從這裏開始貫穿全書。随之而來的第二場滅門事件同樣發生在名門正派，衡山派劉正風準備金盆洗手，可嵩山派衆人攜五岳劍派盟主令旗到來，指其勾結魔教長老曲洋，在劉正風拒不屈服的情況下将之滅門。劉正風與曲洋的琴樂知音，讓人聯想“文革”時足以導致家破人亡的“海外關系”。嵩山派以生命安全為威脅，逼迫兒子批鬥父親，最後讓他們斷絕父子關系，這在“文革”中同樣屢見不鮮。那種“非友即敵”、“反對我的就必須打倒”的暴戾之氣，在“文革”中同樣蔓延。
影射之二，個人崇拜。任盈盈說：“什麽‘教主令旨英明，算無遺策’，什麽‘屬下謹奉令旨，忠心為主，萬死不辭’等，都是楊蓮亭那厮想出來奉承東方不敗的。他越聽越喜歡，到得後來，只要有人不這麽說，便是大逆不道的罪行，說得稍有不敬，立時便有殺身之禍”，在這種恐怖狀态下，連不協同作惡甚至沉默的權利都沒有。任我行重奪教主之位後，竟也效仿東方不敗，個人崇拜與權力腐化之風更甚。
影射之三，知識分子的悲涼。劉正風與曲洋以音樂結交，希望遠離江湖紛争，但在泛政治化的《笑傲江湖》世界中，誰也不能獨善其身，更何況，非友即敵的意識形态早已根深蒂固。最後，被左冷禪等逼上絕境逼得家破人亡的劉正風，像極了老舍、傅雷等那些在文革中受迫害致死的仁人志士的寫照。
而令狐沖、任盈盈、岳靈珊、林平之、儀琳等，在善與惡，正與邪的價值洪流沖突抉擇中艱難而行。見識了種種鬥争，經歷了諸多鮮血的教訓，終于明白，善與惡，終在于本心。正與邪，只是束縛思想的框架和教條。作者寫出了令狐沖、任盈盈等這些個不計名利、随心所欲的隐士型主角，以示世間仍有高潔。這是最後思想的大解放。
二、逍遙浪子的溫情世界
老子《道德經》四十五章：“大盈若沖，其用不窮。”意識是人的境界越高，就越謙虛。《笑傲江湖》全書透露的，正是此種意思。書中最為謙虛的，也是最為神秘莫測的，自然屬風清揚。回歸愛情的原點，《笑傲江湖》是金庸所有小說中，寫感情戲寫得極好的一部。從“沖、盈”二字即可看出，笑傲江湖，終是沖與盈的笑傲江湖。
男主角令狐沖的性格潇灑豪邁，他有着郭靖的擔當，有着楊過的智慧，有着韋小寶的滑頭，也有幾分張無忌的猶豫。令狐沖對書中的三個女子都是極好的。
他對岳靈珊，自始自終都關愛至極，尊敬至極。小師妹開心，他也就開心，小師妹發愁，他則想盡辦法地去哄她。他始終是像親哥哥般地照顧岳靈珊。不排除岳靈珊是師父岳不群的千金，他想盡力讨好岳不群的原因。但顯然他對岳靈珊的好，是發自內心的。
他對儀琳也是極好的。儀琳起初被采花大盜田伯光擄去，他舍命相救，儀琳心存感激，漸漸愛上他。但儀琳是個含蓄的姑娘，她知道令狐沖對她的這份感情，只是關愛而已，并不是愛。但她寧願受這份相思之苦。令狐沖則在武學、門派事務等多方面給以儀琳指點，讓儀琳一點點去歷練，去成長，最後将恒山派都交予儀琳。足見，他對儀琳是心存偏愛的。
他對任盈盈也是這般好。他既為她所救，又從她處學習了音律。自然是十分的感激。即使知道她是魔教教主的女兒，也不避嫌。也許一開始，他談不上喜歡盈盈，只是感恩而已。但慢慢地，在岳靈珊移情林平之後，他變得更加的理智，對待感情也較從前理智了許多。他明白，無論如何，盈盈都是他此生不可辜負之人。這是愛，也是責任。
因此，令狐沖這位浪子，其實他的內心世界是極其溫情的。他對愛慕他的每一位女子都抱有深深的敬意。雖然他的偏執和浪蕩與楊過有那麽一點相似，但他比楊過，更像一個暖男。
楊過對待一些女子主動的情感，難免有些涼薄。郭芙最先對她主動表示友好，在送別桃花島的那幕，郭芙主動說“楊過，我有東西想送給你。”然而，楊過冷冰冰地拒絕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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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孫綠萼為楊過犧牲了自己，楊過雖然內心十分傷感，但始終對公孫綠萼的感情沒有給過任何正面的回應；
而對于小郭襄，也許真的是這個小丫頭天真使然，從十六歲到四十歲，整整二十四載，楊過讓她一直苦苦找尋。最後，仍然沒有找着，她便出家為尼了；
陸無雙和程瑛算是這麽多紅顏知已中，楊過對她們算好的了。以“二妹”和“三妹”相稱，最後将《九陰真經》和《玉女心經》相贈。在情感上，楊過對她們至少有個回應。
對比楊過，令狐沖要溫情許多。他會接受岳靈珊情窦初開對他的好，在華山面壁思過收下“玉劍”的定情之物；他會接受儀琳對他的好，在恒山期間，儀琳對他起居的照料，在假扮啞婆婆時聽到儀琳的真情告白，內心也是極為感動的；他也接受任盈盈對他的好，明知“正邪不兩立”，甘願冒着被華山逐出師門、為所謂“正教”人士唾罵的風險，前去營救任我行和任盈盈。
對于這些女子來說，令狐沖就像是一束光，照拂着她們，溫暖着她們。
三、任盈盈：守得雲開見月明
言歸正傳，任盈盈能成為笑傲的主角，仍是符合了金庸先生選角的标準。出身尊貴、美貌與智慧并舉、本心的善良與本性的堅持，這些都是盈盈讓人喜歡讓人敬重的原因。她算是所有女主角中，最能“守得雲開見月明”的一位。
任盈盈的出身是岳靈珊與儀琳所不及的。她一出身，她父親任我行已是日月神教的教主，在魔教領域內，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她被封為“聖姑”。聖是神聖的聖，聖潔的聖，聖是要讓人頂禮膜拜的。所以，身手不凡的綠竹翁，恭敬地叫任盈盈為“姑姑”，導致了令狐沖直接喊她為“婆婆”。任盈盈的身份，讓她擁有衆多的資源。任我行是她父親，項問天和東方不敗都是她關系親近之人，而武林中的五仙教藍鳳凰，妙手鬼醫平一指，不知何門派的桃谷六仙等等，都對她由衷地敬重，并甘願為她驅使。她始終是處于政治權力最核心的地位。可謂是資源禀賦極佳。
岳靈珊只是華山派掌門的女兒，雖然也是掌上明珠，受到母親父親的無限疼愛，受到衆師兄弟的喜愛，但終是千金小姐一個。天真無邪，心智單純。
儀琳是從小在尼姑庵裏長大，知道自己的爹也是個大和尚，且是個酒肉穿腸過，百無禁忌的和尚。武功麽，還過得去，但自然是比不上任我行和岳不群的，且無任何權勢可言。不是什麽一派之主，也不是什麽身居要位之人。
盈盈的智慧也是岳靈珊與儀琳所不及的。她自小與父親失散，表面上是高高在上的聖姑，號令群雄，威風凜凜，令人聞之變色，但實際上也不過是一個弱女子，掙紮于險惡的江湖，無依無靠。她要學會與東方不敗周旋，與教中各掌老共事，還要籌謀如何營救自己的父親。這些都是岳靈珊與儀琳成長足跡中所未遇到過的難題。
相比之下，岳小姐家庭優渥，父母倍為關愛，衆師兄弟也是頗為呵護，倒卻培養了些小姐脾氣。而儀琳，出場時總是那麽的膽小怕事，當着五岳劍派衆人的面，她向師父彙報令狐沖如何将她從田伯光手中救出，都是吞吞吐吐，慌張閃爍，随着不斷地成長，不斷地歷練，在令狐沖的幫助下，開始能獨立地擔當一些責任。她的慧根是有的，不過智謀不足。
在武術方面，任盈盈自然也較另兩位女主更有深度。盈盈出身黑木崖，她被尊奉為“聖姑”，沒有一定的武學，是坐不穩這位置的。她本人也是黑木崖的高手。出場時，她以一敵四，其中不乏少林方生類的高手，讓令狐沖深深佩服“婆婆”的深藏不露。岳靈珊在知悉華山思過崖裏的秘密後，劍術大為精進。儀琳在後期，潛心修練，也進步較快。不過，她們都沒有任盈盈的得天獨厚的優勢。盈盈對武學的高明認知，更在于對高手心性的認知。當任我行、向問天、令狐沖、任盈盈四人應對東方不敗，處于不利時，盈盈及時将目标瞄準楊蓮亭，瞄準東方不敗的致命弱點。她直接出手，殺了繡花枕頭楊蓮亭，導致東方不敗陣角大亂，最後被聯手擊斃。
儀琳是《笑傲江湖》中成長和成熟變化最大的一個。她的出色，是在師父定逸師太去世後，開始背負起本門的責任和重擔，也是她心地純潔的本性使然。從一個開局連說話和彙報，都斷斷續續說不清楚的小尼姑，到最後能擔當起一派之長，儀琳絕對是能堅持的人。
岳靈珊的本性，其實很簡單，她只想追求一份真愛，一份恬淡的小日子。她對林平之，從同情憐憫，轉成真切的愛慕。如果上天給她第二次機會，讓她在令狐沖與林平之兩人中間作選擇，想必，她應該還是會選擇林平之。性格使然，沒有辦法。
在所有悲情的女主角色中，岳靈珊是最為悲苦不幸的一位。她愛上了一個原本善良，經歷了波折後由善轉惡的人。她付注了所有情感對待林平之，然而林平之對她的感情只有利用，而完全沒有回饋。就算後來，他知道岳靈珊完全不知實情，對她是完全的癡心絕對，即使與他無法過正常的夫妻生活，也願意陪伴他到老，他依然漠視她的感情。從這一點上來看，穆念慈要幸運的多。在感情上，楊康自始至終對穆念慈都是真心相待，是給穆念慈夫妻名義的。
岳靈珊的所有不幸，離不開她貪欲的父親岳不群的一手推就。
環境成就人，命運捉弄人。當然，最後岳靈珊的死成全了沖盈二人最後的攜手。若不如此，在令狐沖的心裏，小師妹的幸福與否始終是個牽挂。
從情感上，令狐沖對盈盈更多的是感激，是恩義之情。盈盈為了救他，寧願被困少林寺，令狐沖知曉後，自然是深受感動。他決不願因自己而連累到他人，所以帶衆人上少林寺營救。但所有的，他都是為了報答盈盈。自然，這不算是愛情。但令狐沖對岳靈珊，卻是完全沒有負擔的感情，他喜歡小師妹每天都能開心，用盡心思地讓她高興，這些都不是被動的行為。岳靈珊最後攜手眼盲的林平之，令狐沖望着岳靈珊，露出幸福的笑容。确實，在令狐沖的心中，只要岳靈珊幸福，他便幸福。岳靈珊對林平之是真愛，而他對岳靈珊，也是真愛。因此，岳靈珊無論是如何的遺言，令狐沖無論是有多麽違心，多麽的不情願，也會替她辦到。令狐沖将岳靈姍葬于其母寧中則的墳墓邊上，也是想讓他的這位小師妹永遠不再孤單。
當然，最後的令狐沖是全心喜歡上了盈盈。我們為盈盈的堅持和執着由衷地高興。
四、完美的琴瑟組合
《笑傲江湖》另一個看點是，沖盈的最佳組合，是金庸筆下所有情侶組合中最為完美的琴瑟和諧的一對。
在金庸不少小說中，男女主角的性格常常是互補的，比如郭靖的憨傻與黃蓉的機智，張無忌的優柔寡斷與趙敏的精明果敢，楊過的潇灑與小龍女的內斂，胡斐的粗犷與若蘭的文雅，蕭峰的豪放與阿朱的婉約，等等。而在《笑傲江湖》中，男女主角的性格則有很多的相似之處，可以說是情投趣合，都是那種遵從本心，追求真正的自我生活的人。應該說，這樣的情感才是理性人的選擇，未來的生活和諧幸福指數也是最高。
黃蓉，為了郭靖，放棄了她在桃花島的逍遙自在；
張無忌，為了趙敏，放棄了帝王的偉業，而趙敏，為了張無忌，也放棄了自己的民族和自己的政治報複；
楊過，為了小龍女，原本潇灑，喜歡世事萬千，喜歡熱鬧的他，甘願終身住于與世隔絕的重陽古墓之中。
但令狐沖與任盈盈他們不同，他們彼此完全不用遷就，不用犧牲哪位的性情，或是家庭、事業。
他們性格相似，都極其讨厭世俗的虛僞。盈盈不喜歡教中的阿谀奉承，自己直接搬到洛陽綠竹翁處居住，表面彈琴自娛，實則心中自有綢缪。她當然想追求自己的生活。她不是不想放棄“聖姑”這一頭銜，只是她不能不去救她的父親。為此，她多番努力。救出父親後，她只是希望跟随令狐沖遠離江湖紛争，過自己本心想要的生活。令狐沖的想法，與盈盈不謀而合。令狐沖是屬于那種性情潇灑自然，毫無束縛的一類人。所以，他能與項問天成為兄弟，也能與“采花大盜”田伯光成為朋友。他厭惡嵩山派訂立的“正邪不兩立”的規矩，每每與嵩山派、青城派等不義弟子針峰相對，因此而與這些門派結下仇怨。他結識項問天後，深信項問天為人，幫助他救出任我行。但任我行重掌日月神教後，行事更為專制，他萌生退意。任我行向他提出入教的請求，并将自己的教主之位甚至是盈盈都讓與他，但他依然沒有答應。五岳劍派标榜的正邪不兩立，與魔教的沖突與日俱增。他絲毫不懼直接與任我行對立。為了自己的追求，兩人苦苦掙紮。在邪惡與正義進行最後的決戰，在層層人性虛僞的面紗被揭穿，兩人最終迎來了自己憧憬的滄海一笑。
但從令狐沖的率真的本性來說，他也許更傾情于與他青梅竹馬的小師妹岳靈珊。書中的這三位女子，岳靈珊與儀琳也許聰慧不及盈盈，但确是典型的“真”、“善”、“美”。
拿岳靈珊來說，起初，她屢次誤會令狐沖，讓人覺得她移情別戀，任性矯情，但其實在三位女子中，她是最坦率真性的一位，她不會掩飾自己的情感，不會像盈盈或是儀琳，即使心裏難過，也會笑臉以對，形容假飾。她難過便是難過，開心便是開心，在任何人面前都從不做作。很多人都想不通，為什麽令狐沖始終放不下岳靈珊，即便任盈盈比岳靈珊更美，更聰敏，更體貼，但令狐沖內心深處最為喜歡的始終是他的小師妹。也許有人會說，那是令狐沖想報答他師父師娘的養育之恩。但個人認為，除教養之恩外，還是岳靈珊個人的性格，真誠，直率，單純，這些讓令狐沖毫無負擔。就像他倆創作“沖靈”劍法時候，令狐沖毫無思想的束縛。
儀琳是三姝中性格最好的一位，溫和，單純，天真，善良，就像一杯透明的水，又像深澗中一泓清冽的甘泉，純潔無瑕。儀琳她也很聰明，但從不外露。她只願歲月靜好，只願令狐沖開心，其它別無他念。她像極了小昭，也注定了她會是與小昭一樣的命運。
而對盈盈，令狐沖始終有些心理壓力。這讓他們相處時，很是拘謹，也有些放不開。特別是面對威勢凜凜的任我行時，令狐沖甚至覺着自己與他們是格格不入的。試想，如果岳靈珊在知曉林平之娶她真實的目的後，回心到令的身邊，在岳與任之間，令狐沖的天平很可能仍然會傾斜與岳靈珊。
所幸運的是，我們的主角盈盈是典型的巨蟹女子，具備了巨蟹座女生的全部優點。
她是一個有包容力的女子。相比溫青青、趙敏、黃蓉等人，盈盈是最有包容度的。她理解令狐沖對岳靈珊的感情，不去嫉妒，不去挑撥，只默默地陪伴和守候。
她是一個樂于奉獻的女子。她十分重視自己的家庭。為了自己的父親和愛人，她甘願勞累受苦。
她是一個熱心、體貼的女子。她善解人意，很懂得體貼別人，很懂得站在別人的角度思考問題，善良而熱心。
最後一點，溫柔賢惠。在生活中，巨蟹座的女子通常很少與人發生争議，她們喜歡平和而安靜的生活，是最具有模範妻子的潛質，是理想的賢妻人選。
也許，她比溫青青、趙敏、黃蓉他們更懂得，“不争是争”，“夫唯不争，故天下莫能與之争”的格局和道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