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痛苦記憶
“因妹……”我嗫喘着說。
“快脫吧，別啰嗦了。”因子打斷了我的話，一邊往屋裏走，一邊脫着衣服。
“因妹，我不是這個意思。”我不知道說什麽好。
“到我這兒的男人都一樣，你有什麽不同！”因子仍然冰冷地背着身子，不願意看我。
“我……”我鼓起勇氣，沖上去一把抱住了因子，把我多少年朝思暮想的戀人攬在了懷裏。
……
我望着懷中的因子，像美玉一樣細潤的皮膚潔白而滑嫩，圓圓的臉蛋沃着紅光，一雙大眼睛又圓又亮，在濃密睫毛的映襯下露出勾魂的目光。彎彎的眉毛，翹翹的鼻子，小小的嘴巴，唇緣上一顆迷人的美人痣若隐若現。我慢慢俯下身子，讓兩片香唇輕輕滑入我的口中，漸漸融化。一對脹鼓鼓的*輕拂着我的胸口，暖暖的，柔柔的，微微顫動着……
“因妹，哥哥把你要的雀兒給你送來了。”我輕輕說道。
因妹的臉上終于露出了一絲笑容，兩人一起追尋着多少年前那個承諾，那個甜蜜的夢……
因子在我懷裏甜甜地睡着，嘴角露出一絲微笑，看來她也等我等了好多年了，不知道這麽些年她娘倆受了多少苦，不然怎麽會過着現在這種生活呢？我擡頭望了望屋子，周圍全是一些破舊的家具，不過還算收拾的十分幹淨整齊，像個會過日子的女人，小小的梳妝臺上還插着一大束漂亮的野菊花，竟然還保留着*時候的習慣。透過窗戶，那棵參天的黃果樹蒼翠的樹冠映入眼簾，宛若一幅美豔絕倫的風景畫，裝飾着這間簡陋的房舍。
“英哥哥，英哥哥，我要嫁給你，你要我嗎？我要嫁給你！……”因子突然大聲叫起來，在我懷裏躁動着，把我越抱越緊，我輕輕撫摸着她的臉頰，吻着她的香唇，因子睜開了眼睛。
“我做了一個夢，夢見我嫁給了你。我是在做夢吧？”一雙亮晶晶的眼睛盯着我。
“不是做夢，親愛的，不是夢，你就在哥哥的懷裏。”
從漂亮的眸子裏，一汪清澈的眼淚湧了出來。
“這麽多年，你上哪兒去了，我的好妹妹？”
因子一下子伏在我身上，嚎啕大哭起來，我緊緊摟着她，聽憑這個可憐的姑娘多年的痛苦和哀怨盡情流淌，我知道，那些流血的往事此刻正如毒蜂般蜇咬着她的心靈。我望着在懷中不停抽搐的愛妹，沉默不語。
晚飯時候我陪伴着因妹出了門，又去吃了一頓美味的燒雞公，同樣喝了兩大瓶啤酒，兩個人都進入了醉醺醺的快感之中，才一起回到那間溫馨的小屋。
“你在床上先休息一會兒吧，我去燒點兒熱水。”因妹微笑着對我說。等了不久，因妹就在一個大木盆子裏盛滿了熱水。
“來，你坐進來，讓我給你洗個澡。”我坐在大木盆裏，享受着妹妹柔嫩小手的按摩。等兩人都幹幹淨淨地躺在床上時，已經是夜闌人靜了。
因妹靜靜地蜷曲在我懷裏，給我講述起了往事……
“……
還記得那天晚上，你媽媽來到我家。
‘阿妹，一切我都知道了，你和英弟爸爸的事我都知道了。’
‘娟，都是我的錯！’我媽一下子跪在了你媽面前，‘不怪英弟的爸爸，是我耐不住寂寞，你知道的，一個孤獨的女人……’
‘我不怪你，阿妹，是我男人管不住自己，……’
‘你能原諒阿明嗎？娟，你就恨我吧，別怪阿明，我走，我明天一早就帶上因子走，走得遠遠的，好嗎？’我媽懇求着。
‘本來要是沒有別人知道也就算了，可是不知怎麽讓鄰居知道了，哎，人言可畏啊。也只有你們離開這兒了。’你媽把我媽從地上拉了起來，兩個媽媽抱在了一起，傷心地哭着。
‘你能找到因子她爸嗎？’
‘如果在雲南就太遠了，只能到時候再看吧，唉，這麽多年了，他多半已經有別的女人了。’我媽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這裏有些錢，你拿去作為你娘倆的用費吧，一路注意安全。’你媽遞給我媽一個布包。
‘那多不好意思！’我媽推脫着，但你媽已經走出去了。
第二天一早，我和媽媽就帶上極其簡單的行李，離開了你們家。”
“那天早上我還想和你一起去上學呢，我爸說你們到你爸爸那兒去了，我急得到處找你……”
“哪有那回事啊！我和媽媽只能信步走着，漫無目的，白天走路，晚上住店，你想我那時才好大一點嘛，根本就走不動路，只得靠媽媽背着走，唉，我可憐的媽媽啊！
也記不清走了多少天，也不知道走到了什麽地方，眼看你媽媽給我們的錢也快用完了，我們只好在一個小鎮住了下來。那是一個叫悅來場的地方，鎮上就只有一個小旅店，店主人是個五十來歲的老頭。我們晚上住在店裏，白天媽媽就到鎮裏一個小飯館去洗碗掃地，還能掙到一點錢。不知不覺中我們就在那個鎮上呆了一個多月了。
那是一天晚上，外面正下着大雨，我們住的房間窗戶關不嚴，媽媽叫來了那個老頭，讓他給把窗戶修一下。
‘你們還要住多久啊？’老頭修好窗戶，問我們。
‘還說不準。’媽媽回答道。
老頭收拾好工具，臨走時看着我媽說道：‘還挺水嫩的嘛！’
大雨一直不停地下，時不時還會傳來陣陣閃電和雷聲，媽媽和我睡着時已經是半夜了，但睡夢中我似乎聽見了媽媽的叫喊聲：‘別，別！你不要這樣嘛，師傅，我求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