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黃果樹下
原來是到***廣場了，已經能看見城樓了，還隐隐約約看見上面有一些人影。“看！那就是毛主席！”突然有人喊了一聲，人群一下子向着城樓飛快跑去，我也拉上蓉兒就跑，已經到金水橋前了，但人群卻被一排解放軍戰士擋住了。
“看，那是不是毛主席？在向我們招手呢！毛主席萬歲！毛主席萬歲！”蓉兒和我都激動得大叫起來，周圍的人也随着我們一齊叫着：“毛主席，萬歲！毛主席，萬歲！”喊聲震耳欲聾。我們一群人站在金水橋前不停地喊着，似乎感覺到毛主席也看見了我們吧，大家更加激動，學生們的情緒相互感染着，幾近瘋狂，直到幾個解放軍戰士反複請我們離開，說要讓後面的同學，我們才慢慢往回走，邊走還邊回頭往城樓上看。
“哥，我想我爸媽了。”在回北大的車上，蓉兒悄悄對我說。
“那我們回趟四川吧，真的，就當是串聯了。”
第二天晚上，我們上了從北京到成都的火車，還擠進了唯一的一節軟卧車廂。整列火車沒有多少人，因為那時候是上北京的學生多，而離開的少。我倆把門一關，就在鋪位上卿卿我我起來，仿佛整個世界都只屬于我們倆，忘記了外面的一切，忘了娜娜，忘了姐，也忘了青梅竹馬的因子。當火車到達新都站時，已經是第四天下午了。
一進家門，爸爸吃驚地看着我倆：“你們怎麽回來了？”
我忙把去北京見毛主席的事告訴了爸爸：“現在全國的學生都在大串聯，毛主席是要我們把革命的火種帶到全國。”
“我知道，這裏也來了好多北京的紅衛兵，什麽造反、破四舊之類，搞得到處亂糟糟的。”爸爸說。
“你可不要亂說啊，爸，我們是響應偉大領袖毛主席的號召，造一切舊世界的反。”我說，“啊，爸，怎麽沒有看見妹妹？”
“琴兒也和你們一樣，和幾個同學一起去串聯去了，她們要步行去遵義，去探訪革命聖地。”爸說道，“還有一件事要告訴你，我終于打聽到因子娘倆的消息了，說是去了重慶，我有她們的地址，你要有空去找找她們吧。”
“真的？那太好了！”我心中一陣狂喜，回頭望了望蓉兒。
“那你去趟重慶吧，去找找她，我先回樂至老家等你。”蓉兒頭也不擡地輕輕說道。
第二天，我一個人乘火車趕到了重慶，等到了離市區幾十裏路遠的錢家坪，已經是晚上了。我沿着一條小巷一直走到盡頭，才看見一間房子，坐落在一棵很高的黃果樹下，房屋破敗不堪。我上前敲了敲門，心想馬上就能看見因子了吧？等了好久，門終于開了一條縫，露出了一個姑娘的臉：“找誰？”“請問是因子嗎？”我小聲問道。
姑娘将門打開，還未穿好的襯衣裏露出了雪白豐滿的胸脯，醉人的肉體散發出女人特有的芳香。“我就是因子，你是哪個？”聽見這句話，我渾身突然間緊縮起來，心跳加快，想馬上把我的因子抱在懷裏！
“我是你宇英哥啊！”我急忙說道。
“宇英？我不認識你！我沒有什麽宇英哥！你認錯人了……”說着姑娘飛快地關上了門。
“外面是什麽人？”屋裏傳出一個男人的聲音。
“不認識，不知道是哪兒來的……”
我感到有些手足無措，只得往回走，突然從旁邊門裏鑽出來一個小妹兒，一身漂亮打扮，嬌小的身軀性感十足，一把拉住我：“想妹兒了？來我這裏嘛。”不由分說，被她拉進了屋裏。
“那個屋裏住的妹兒是叫因子嗎？”我問。
“是啊，你認識？”
“她結婚了嗎？”
“哪裏！和我一樣的。嗨，別想她了嘛，哥。”妹兒一邊說，一邊脫着身上的衣服。
我望着身邊的妹兒，雖然嬌小，卻身材極致，韻味十足，這種能征服所有男性的美欲也迷住了我，被她乖乖地拖到了床上。
但那一晚上我都沒睡着，也不知道妹兒在我身上怎麽倒騰了一陣，直到她趴在我胸口上沉沉睡去，我都還一直在想着因子，和她房間裏那個男人的聲音。
第二天中午，妹兒拉着我出了門：“走，請我吃飯吧。”我們來到大街上的一家飯店，一個小夥子迎了出來。
“要點什麽？”
“有什麽好吃的？”妹兒随口問道。
“你知道的，我們店的特色菜就是燒雞公。”
“燒雞公？有燒雞母嗎？”我問。
妹兒一下子笑了起來，對着我的耳朵悄悄說：“騷雞母就在你面前啊，你不昨晚上才吃了嗎？”那一頓午飯，一大盤燒雞公被我倆收拾得幹幹淨淨，還喝了兩大瓶啤酒。
“你現在可以去找你的因子了，那個男人肯定已經走了。”妹兒對我說。
“我怕她不給我開門。”我猶豫着說道。
“不會的吧？要不我陪你去。”妹兒說着站起身來，拉着我就往外走，來到因子家，妹兒敲了敲門。
“誰啊？”
“是我，美倩。”妹兒回答道，我才知道妹兒的名字也這麽美，真是人如其名啊。
“啊，是倩妹，快進來。”門從裏面打開了，因子見了我一怔。
“吃驚嗎，我把你的好朋友帶來了，你們好好玩吧，我還有事，就不陪你們了。”倩妹說着，把我推進了屋裏，從外面拉上了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