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千篇一律的套路,贊美一個女人,永遠是不錯開頭
眼啊!如果被別人知道。。。!?
喬治的心如同被魔鬼的爪子握住了一樣。
他能想象弗勞爾是怎麽的痛苦,這種事情,即使是至親至疏夫妻,有時候也不應該說出來。
而他的小姑娘,她竟然就這樣告訴了他!她。。。她顯然是被愛情沖昏了頭腦!
她愛他!
他一直知道!而如今,她為了他開始用自己的名譽甚至是生命冒險了!
不,難道她不是早就這樣做了嗎?
想一想,她之所以能認識張道長,又央求他們帶她來找失蹤的自己,尤其還是在他遭遇了生死劫難的時候!天哪,她一定是感受到了他的危難,然後就不顧一切,隐瞞了所有人跟着一個并不太靠譜的小道士跑了過來!(張小道士:。。。。。。)
天哪!她是多麽愛他啊!
一晃神,喬治的眼睛酸澀到不得不閉上了,他深深吸了一下鼻子,立刻翻身下了床。
“親愛的,
這件事,再也不要對別人說起了!安娜奶奶知道麽?不,無論如何,等我回去,我們立刻結婚!
愛你的喬治!”
喬治迅速寫好了這封信。
“湯姆,湯姆!”他迫不及待地高聲疾呼!
住在他房間外間的辦事員湯姆立刻睡眼惺忪地跑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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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事長,出了什麽事!?”
什麽事急迫到叫這位年輕有為的理事長在淩晨時分呼喚人手?
喬治看着此人的模樣,頭腦方才冷靜下來。
他迅速找出錢包,遞出一大把英鎊。
“是我的錯,但我不能再等了!這封信,等明天天亮,請你務必迅速、立刻、馬上寄回英國,給。。。給我的未婚妻弗勞爾*泰勒小姐!這些錢,除去必要的費用,都作為我吵醒你的補償吧!”
湯姆捧着一大把英鎊,這才清醒過來。
啊,不,他是陷入了另一種眩暈。
“啊。。。啊。。。先生,您真是太慷慨了!”
***
所以等信件做了船,一路飛馳向目的地的時候,天已經大亮了。
這一天彭伯利莊園敞開了大門,迎來了主人的姨母,尊敬的伯爵夫人,Lady Kathlyn,以及她可愛的小女兒安妮。
如花和喬治安娜一起歡迎了安妮,三個小姑娘叽叽喳喳,又說要到倫敦去買些新的衣物。
出乎意料的,這決議居然得到了Lady Kathlyn的贊同。于是第二天,達西先生再次充當了護花使者,一行人包括安娜奶奶,再次趕往倫敦。
這時候天氣已經漸漸涼爽,大家在路上遇到不少從郊外返回倫敦的人。
“現在到鄉下度夏已經是倫敦的新時尚了。”
一位路上偶遇的夫人這樣說道,等她知道如花的姓名,又驚喜起來。
“原來您就是泰勒小姐,我對您聞名已久了。”
如花和喬治安娜面面相觑,
“請原諒,但我有些迷惑,您又是怎麽聽說我的呢?”
這位夫人用力拍着漂亮的羽毛扇,說道,
“我的丈夫和哥哥都在東印度公司有股份,聽說您的未婚夫維克漢姆先生最近成了華國船隊的理事長,他們曾經在倫敦交易所相識,都是不錯的朋友呢。不知道這次等他們歸國,我們是否有幸能參加你們的婚禮!”
“未。。。未婚夫?”
“婚禮?”
喬治安娜瞪大了眼睛,就連如花也是一樣!
倒是安娜奶奶眨了眨眼,迅速反應了過來。
這種事情不好直接反駁,尤其是對方顯然和喬治有生意往來。
“哦,尊敬的夫人,現在說這些未免有點兒早。事實上,我們和維克漢姆家都是老相識了,但喬治和弗勞爾的事情還沒有正式定下來,喬治這個孩子說是要等到他歸國以後。。。”
這餘音渺渺,偶遇的夫人立刻做出會意的神色。
“哦,是的!大海上畢竟危險,維克漢姆先生可真是一個負責人的年輕人!”
安娜奶奶面不改色地點頭應和。
如花繼續目瞪口呆。
這是什麽時候的事?關鍵是,奶奶,你到底是怎麽知道喬治曾經求過婚的?
喬治安娜也是一片迷茫,她幾次想開口說什麽,但礙于有外人在場,都沒能順利說出什麽話來。
馬車外的達西也得到了同樣的消息。他的臉迅速就黑了。
等一行人到了倫敦,達西當着安娜奶奶的面發了脾氣,
“他怎麽能這樣?他這是敗壞弗勞爾的名聲!還有之前。。。之前喬治安娜的事情!”
安娜奶奶寬和一笑,然後說道,
“哦,我親愛的小菲茨威廉,”
達西聽到這稱呼臉就一僵,呃,真是太久沒有人這樣叫他了,
“要我說,小喬治他雖然之前有一段時間自暴自棄,更對喬治安娜說過一些冒犯的話,但那畢竟是酒後,他後來也真的後悔了,并且改過自新。你大概也聽到過他在倫敦的作為,小喬治确實是努力上進的。”
“但。。。!?”達西有口難言,畢竟維克漢姆他企圖誘拐喬治安娜私奔的事情已經被他破壞掉了,而之後莉迪亞*班內特的事情還沒有發生!
“親愛的,我知道你大概很難接受小喬治說過的那些醉話,我也認為他有點兒欠缺管教,但是我們在倫敦的時候,小喬治他确實改了一些毛病,而且他對我很孝敬,對弗勞爾,也确實很好。”
達西正準備說什麽,卻被安娜奶奶用眼神打斷了,
“親愛的,我是看着你們長大的,我知道小喬治有過一些小毛病,他從小就聰明,卻也心高氣傲。他的。。。父親對他算不上很好,他又沒有母親,這個孩子從小就渴望愛,渴望擁有財富、成功和地位,但說到底,他其實還是缺乏安全感。我知道他嫉妒你,因為你擁有他想要擁有的一切。這樣顯然是不對的。我也一度很是擔心他走上歪路。但是現在看來,你不得不承認,小喬治已經在通過自己的努力來獲得他渴望的東西了。這說明他真的長大了,不是嗎?”
達西幾次開口想要說點兒什麽,卻又不知從何說起。他想說喬治*維克漢姆現在看起來似乎意氣奮發,很有點兒白手起家、自立自強的樣子,但難保他不會很快就賠個精光,然後再次自甘堕落,加入軍隊,迷上賭博,然後。。。。。。
只是這些事情到底還沒有發生,他現在說出來,未免又挑撥離間的嫌疑。他只好苦苦咽下。
達西很茫然,這一次,一切都變了。
弗勞爾*泰勒沒有病死,安娜奶奶也出乎意料地活了下來,喬治*維克漢姆。。。雖然不想承認。。。但是根據他上輩子的調查,他也變了!變得快叫他認不出了!
至少他上輩子并沒有跟東印度公司扯上關系,也沒有找到他真正的親人,繼承屬于霍克利的遺産。
達西想到了他最近調查的關于霍克利的消息,這一家人本來來自法國,還有男爵的爵位,不過卻和拿破侖政府有些矛盾,而上一代霍克利家的長子,男爵繼承人,似乎确實和達西的父親是劍橋的同學兼好友。
難道喬治真是這位霍克利的私生子嗎?
只是這些事到底查無實證,因為霍克利先生早在多年前,也就是喬治三歲的時候就去世了。
他一生未婚,但為什麽霍克利家不肯親自養育自己的子孫呢?
這一切可真是難解!
作者有話要說: ~~~~~~~~~~~~~~~~~~~~~~
如果如花要嫁喬治,達西先生會是什麽反應呢?
~~~~~~~~~~~~~~~~~~~~~~
☆、真我與改變
如花到了倫敦,還有些心神不寧,她以身體不适為原因,拒絕了之前認識的朋友,出版商的兒子小沃爾特先生關于一場遠東文化藝術品展覽的邀請。
喬治安娜很糾結地問,
“所以,你還是選擇了喬治。。。”
甚至在沒有訂婚的時候就為他拒絕其他優質單身漢的邀請!
如花擡頭看她,總覺得怎麽解釋都不太合适。
半響,喬治安娜嘆了一口氣,
“我早該知道!”
其實之前楊吉太太的事情,喬治安娜對喬治的怨恨并不太深,對她來講,比起多年不見的“哥哥”喬治,朝夕相處的楊吉太太才更叫她傷心。
而喬治。。。他說出那樣的話來,可見品行也不一定真得靠得住。所以這時候喬治安娜真得有點兒為如花擔心。要知道她的這位好友可是對喬治一見鐘情呢。
“弗勞爾。。。”
喬治安娜說,如花擡起頭來看着她,
“你。。。真得了解。。。了解喬治的為人嗎?”
如花愣了一下。說起來,在很多人眼裏,弗勞爾和喬治的相識也不過是短短幾個月,雖然安娜奶奶是看着喬治長大的,但是若說是了解,這位總是太寬容的老人,恐怕會下意識忽略自己看着長大的孩子身上的缺點。所以這個世界上如果說有誰最了解喬治*維克漢姆,那麽這個人至少不是弗勞爾泰勒!
但是若是說有誰最了解卡爾*霍克利,那麽除如花之外,又還能有誰呢?
如花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喬治安娜忍不住皺了皺眉頭,然後她聽到如花說,
“喬治安娜,他真得已經不一樣了。”
喬治已經不再是喬治了,他必然迥異于達西先生經歷過的那個人。
平心而論,卡爾*霍克利和喬治*維克漢姆是有一些共同點的。比如兩人都有高得吓人的自尊心,都敏感,都渴望功名利祿,骨子裏也都驕傲。但他們又是有本質的不同的!無論是原來的卡爾還是原來的喬治,恐怕都會看原本的彼此非常不順眼。
卡爾最愛将自己的成功歸結為他自己的能力卓絕,他認為所有“失敗者”都是愚蠢又沒有能力的人。但另一方面,他又以自己的金錢和身份為傲,理所當然地認為金錢、身份和能力是分不開的!
如果說卡爾會因為一次破産而自殺,如花認為這合情合理。因為他所真正依仗的一切,他驕傲的來源,如果真的抛去了金錢和身份,恐怕就所剩無幾了。
而喬治則是另一個側面。他把自己的失敗都歸結為是因為沒有一個好的出身,總在幻想如果他能取代達西的地位,那麽他一定會比達西做的更好。但事實上,至少在另一個時空裏,他一直沉迷在妄想中。不論能力如何,他不肯去面對他其實并沒有堅持不懈去努力這個事實。
喬治是活在嫉妒中的,嫉妒是一種原罪,是一種自釀的苦酒,傷人傷己。
對于原本的卡爾來說,喬治就如同看不清現實的蝼蟻,而對于原本的喬治來講,卡爾這種人看起來高高在上,但其實也就只是靠着不俗的出身,如此而已。
但是現在,這一切都改變了。
卡爾失去了一部分記憶,他弄不清楚他究竟是心比天高的卡爾*霍克利,還是命比紙薄的喬治*維克漢姆。更甚至于,比起那個“真我”卡爾*霍克利,他更認同喬治*維克漢姆這個身份。
他一夕間被剝離了所以的驕傲,金錢、榮譽、名望,但他同時也被剝離了恐懼。失憶對他來說反而是一件好事。因為有太多的迷惑不解,因為現實和那些模模糊糊的感知差別太大,他越發想要弄清楚一切,越發想找到真正的自我,兩種截然不同的價值觀相互交織,他反而有了憑借自己的能力獲取榮耀的動力。
這樣的喬治,即使身無分文,也會在倫敦證券交易所白手起家。
這樣的喬治,即使一船的貨物都沉入海底,心裏想得也不是自殺,而是活下去,從頭再來。
他變得那樣悄無聲息,而這世界上,也只有如花一個人,是這種變化的忠實觀衆。
如花是喜歡這樣的卡爾的。他驕傲,有野心,但比起金錢和出身,他更單純地因為自己的能力而自豪自信。他的心變得寬廣,永遠包含着希望。就好像是礦石被投入了烈火,終于被熔煉出不服輸的韌性,堅毅和堅定。
只是,卡爾*霍克利畢竟是一個以自我為中心的人。比如蘿絲*布克特都受不了他的掌控欲。如花雖然很是随遇而安,但如果卡爾/喬治知道了如花的真實身份呢?他能接受這樣的“欺騙”麽?如果他恢複了記憶呢?他又能接受自己因為如花的原因而乍然失去的、屬于卡爾*霍克利的一切麽?
如花不知道。
喬治安娜看着好友憂郁又迷茫的神色,越發感慨愛情真是這世界上最折磨人的事情。如果可以,她一定要嫁一個身份合适、并且能得到哥哥認可的人,否則這麽一場折磨,也真是叫人難受。
“你。。也別太擔心了。也許他真的改好了呢?”
喬治安娜企圖說服自己。
弗勞爾對喬治而言是不一樣的,如果喬治真的自私自利,那他大概不會在落水的那次緊緊抓住弗勞爾的手。哪怕最後連自己都被水草纏住了腳,他也沒有松手。
沒錯,就是這樣!
如果這都不算愛,那麽什麽才是真愛呢?
這一天,如花道長罕見的心煩氣躁,她把倫敦泰勒宅的陣法調到了最猛烈的程度,如果有誰敢在這時候來找死,那他就只有自認倒黴了。
所以說心情不好的女人真是惹不得。
到了午後,喬治安娜回了達西家在倫敦的住處,安娜奶奶則安排大家去午休,一只貓頭鷹戰戰兢兢地停在防護罩前。
太可怕了有木有!
太可怕了!
蘇珊都不敢靠近了呢!
如花随意一瞥,發現了那個在防護罩外面的小家夥,她手指輕輕一彈,小家夥被白光一裹,飛到了窗戶邊上。
這是艾博舅媽的來信。
“親愛的,關于你上一封信所說的事,我已經告訴了我哥哥,他希望能親自跟你談一談。順便,你舅舅認為,也許如今,我們應該彌補一下當初的遺憾,比如去對角巷為你選購一支魔杖。”
魔杖?
如花眨眨眼,其實這時候去魔法界散散心也不錯。畢竟她現在的身體擁有“半妖”的血統,擁有一根魔杖,大約也更方便一些吧。
如花遂告知了安娜奶奶,安娜奶奶只知道自家兒媳婦和娘家那邊似乎是鬧翻了,她很樂意如花能和那一邊的小輩多交流。
“奶奶總希望多一些人能照顧你。”
如花沉默地擁抱了奶奶。
于是第二天一大早,如花在對角巷見到了普林斯先生。
“您好,普林斯先生。”
黑發的中年人看起來很嚴肅,他的鼻梁真高,眼睛也很銳利。
“您好,泰勒小姐。”
艾博舅媽擁抱了如花,一般道,
“親愛的,別太客氣了,按照血統來講,我哥哥也是你的表舅呢。”
一表三千裏啊。
但普林斯先生還真點了頭。
他對這個不幸闖入翻倒巷,失去魔力,又戲劇性地進入神秘的華國學校學習的遠房外甥女還是挺有好感的。尤其是聽說她會制作華國的魔藥,這充分證明了她沒有埋沒自家曾祖姑母的血統。
如花笑了一下,自然從善如流。
“表舅。”
然後出乎意料又似乎在情理之中的,普林斯先生要求查看如花帶來的丹藥,他還特地帶了一只渡渡鳥來試藥,順便和如花喋喋不休地探讨丹藥的遠離。
“沒錯,火很重要!關于坩埚的質量問題顯然華國和我們有共識,但是火焰的選擇,火焰的性質,這一點除了我們普林斯家曾經做過探讨,巫師界還很少有人注意到。”
艾博舅媽也不覺得無聊,
“哦,你說我們祖母做的那個火焰分析實驗?”
如花也好奇地看過去,普林斯舅舅解釋道,
“是的,我們的祖母普林斯夫人曾經試圖用魔鬼厲火熬制一種毒/藥,但是成品卻是。。。”
“一種神奇的失效劑。喝下它,一切魔藥幾乎都會對你免疫。”
如花一愣,想到“半妖界”對魔藥的依賴程度,又說,
“這其實真是一種厲害的毒/藥。”
大家都點了頭。
如花築基并不久,等遇到了張道長和張小道士,才知道火焰品質的問題。她自己就曾經用普通做飯的火焰煉制丹藥,居然還成功了!
“所以說用真力,啊,也就是魔力梳理藥材的藥性,提取必要的精華,也是很重要的。我師門釀造的靈酒據說很不錯,就是用這種方法。”
然後這一天,普林斯先生就帶着好幾瓶丹藥外加兩大壺靈酒,滿意地回家了。
“還有很多問題我們可以再進行詳談。如果你有書籍就更好了。我最近會開始學習華國的文字的。”
如花點頭,普通的丹藥書籍她也有一兩本,都是龍虎山張道士貢獻的,只要不是師門秘籍,那就方便交流。
“我也可以翻譯一部分。”
“對,你的筆記很重要。”
其實即使是在魔法界,這些書籍筆記也是重要的珍貴財産,但是普林斯先生顯然太興奮了。艾博舅媽倒是隐晦地提醒了他,然後如花回家以後,就收到了普林斯家夜枭送來的空間袋,裏面是二十幾本普林斯家珍藏書籍的複制品。
如花心中動容,越發覺得這個世界上還是好人/好妖更多一點。
作者有話要說: ~~~~~~~~~~~~~~~~~~~~~~~~~~
和巫師界接上頭了!
想一想天國的教授,就對普林斯家充滿了好感,希望他們能好一點,再好一點。
☆、心動
與普林斯表舅會晤之後,如花又在艾博舅媽的陪同下,親自往奧利凡德魔杖店選購了魔杖。
他們來的時候打扮都很低調,身上都帶了防止探測的魔法,但是一進這家店鋪,如花就感覺到這些魔法大概已經失效了。
奧利凡德有一雙充滿了魔力的眼睛。
這魔力是指真正的魔力,也即是“半妖”的“妖力”。就如同清虛派有凝聚內力于眼,從而觀察氣運的特技一樣,被這樣一雙充滿了魔力的眼睛一看,很多僞裝都失去了作用。
“十三英寸,桃花木,蛇神經,揮舞起來瑟瑟生風,可它卻選擇了一位脾氣溫和的郝奇帕奇,亞歷克斯家上數五代唯一的郝奇帕奇。”
如花對這位老先生行了個禮。
“哦,孩子,不必如此。我知道一點兒你的事情,最近你出入要小心一點兒,雖然我不覺得那些毛躁的小家夥們能真得做出什麽大事。”
如花一愣,側頭看向艾博舅媽,艾博舅媽也若有所思,
“感謝您,奧利凡德先生。我今天來,是想帶着我的小弗勞爾買一柄屬于她的魔杖,一柄本該在四五年前就屬于她的魔杖。”
奧利凡德直說,“是的,是的,我當然明白。”
他不知從哪裏拿出了一大堆魔杖盒子。
“親愛的,來試試這個,揮一下。”
如花依言揮動了魔杖,一陣風呼嘯而過。
“哦哦,不是這一根。”
。。。。。。
經過不知多少次嘗試,如花終于選到了屬于她的魔杖,
“神奇,真是神奇,岑木的杖身,獨角獸的羽毛,這可真是神奇。”
“能不能冒昧問一下,到底是哪裏讓您覺得神奇?” 如花問道,
奧利凡德似乎猛地從自己的世界裏清醒了過來,他溫和地看向如花,說道,
“親愛的,這證明你是個被海洋鐘愛的孩子。大海。。。離開故土。。。獲得新生!”
如花眯了一下眼睛,忽然對奧利凡德先生肅然起敬。
***
又過了幾天,如花受邀參加了威爾森小姐和威廉姆斯*布克特先生的婚禮。這之前她還收到了喬治從海外寄來的第一批禮物。
滿滿一匣子寶石,走得是海軍專用的郵寄通道,如花和安娜奶奶打開的時候都覺得有些炫目。
“。。。。。。難怪大家都以為你是他的未婚妻。”
安娜奶奶如是說。
單看這禮物,喬治未免安娜奶奶和如花都太好了一點兒。他如果是個身家不俗的花花公子還好,可惜他偏偏是個白手起家的“窮小子”!
也難怪大家會胡亂猜測。
但是安娜奶奶,你怎麽就下意識就否認了喬治自己的默認、甚至是主動承認呢?
如花也有些羞愧地低頭,其實就之前和張小道士一起去那島嶼的經歷來說,對于這種傳言,她自己也不是沒有責任的,至少,她并沒有有力地為自己辯解,而離島的那一夜,她也沒有堅定地拒絕喬治的心意。
這本身就說明了一些什麽。但如花不敢去深想,畢竟事情似乎已經是一團糟了。
她假裝查看寶石而避免了安娜奶奶調侃的目光,卻意外地在那些五顏六色的寶石裏發現了一顆特別的石頭。
如花定住了,安娜奶奶順着她的視線看過去。
“天哪,這藍色可真純粹!這是藍寶石嗎?”
如花聽到自己的聲音虛無缥缈地響起來,
“不,這是藍鑽。”
海洋之心,可真是久仰大名了!
一瞬間,如花想到她的夢境,那個被鋪天蓋地的寶石砸的夢境。
難道這代表着一群寶石們主動“投懷送抱”?
海洋之心:。。。。。。
雖然如花從來沒有和這塊舉世聞名的大鑽石正式碰過面,但是很顯然,無論是在夢境裏,還是在別人的議論中,她都和這塊石頭神交已久了!
這是一塊被巫師用高明的手法刻畫了陣法,又附帶着詛咒的鑽石,唯有魔力才能叫它發揮出威力,但這石頭上本身附着的厄運傳說卻叫人心驚。
每一個佩戴過它的主人都遭遇了厄運!從得天花去世的法國國王路易十四,到死在大革命中的路易十五的情婦,再到雙雙上了斷頭臺的路易十六夫婦,這寶石總伴随着腥風血雨一起出現。傳說中它在1792年被從法國國庫中偷出來,小偷的命運無人知曉,但是1830年,它又被重新打磨,出現在倫敦珠寶交易市場。
海洋之心的輝煌“戰績”并沒有就此打住,它在19世紀還會給不同的主人帶來厄運,直到1912年,被鋼鐵大亨的繼承人卡爾*霍克利購買,作為送給未婚妻蘿絲*布克特的訂婚禮物。
如花連忙翻看了喬治的信件,見他敘述了在大海裏撿到這塊寶石的經過。仔細檢查一番,又發現這寶石确實已經魔力耗盡了,才略微松了一口氣。
“原來就是它。”
“怎麽,你聽說過這塊石頭?”
如花動動嘴巴,卻又把解釋咽了下去。
“我只是聽喬治說起過類似的石頭。藍色的鑽石畢竟很是稀有。”
安娜奶奶也點了點頭。
如花這時候已經想了起來,之前張道士說“半妖”拿出了法器想要最後一搏,結果卻反而自己喪了命,似乎就是這塊石頭。
如花仔細地打量它,靈氣聚于雙眼,她竟然在這石頭中看到一閃而逝的銀光。
這是。。。時空之力?
穿越,泰坦尼克,還有冰山。。。這些字眼一起湧入她的腦海!如花心裏忽然有一陣說不出來的了悟!
“它可真漂亮!”
安娜奶奶感慨道,
“是呀!”
如花從思緒中驚醒,她借着撫摸之際,給這石頭增加了一層封印,直到那些厄運的氣息都消失不見了,才松了一口氣。
海洋之心:T_T
“親愛的,如果你在婚禮時帶着它,那一定美極了!”
安娜奶奶已經興奮了起來,很少女人在面對真正美麗的珠寶時還能保持冷靜。
但是不知是不是如花的錯覺,她感到這石頭居然抖了一下。。。
呃,一定是錯覺!
如花默默地囧了。
“親愛的,現在說這些未免太早了。”
她不經意望向窗外的天空,也不知道喬治看了那封信,到底會是什麽反應!
***
在威爾森小姐的婚禮上,如花還是經不住安娜奶奶的強烈要求,戴了一條漂亮的紅寶石項鏈出席。
這珠寶果然得到了很多人的稱贊,但當大家得知如花的姓氏,竟然有不少人都露出了果然如此的表情。所謂從來不曾行走江湖,江湖已遍地都是我的傳說,大抵就是如此。。。
但!!!
作為一個有想到之心的道長,這種情況也太詭異了吧?!喬治你難道有成為秀恩愛狂魔的潛質?!
如花:。。。。。。好吧,這至少證明喬治确實取得了事業上的成功!
好在這畢竟是布克特先生的婚禮,重點永遠是一對新人。
小布克特先生笑得蠢兮兮的,看着威爾森小姐的眼神情意綿綿,威爾森小姐雖然略顯得冷淡,但看兩人面相,如花倒是敢肯定這一定是對愛侶。
這一天小布克特先生的母親,子爵夫人還特意和如花說了幾句話,如花并沒有表現得多麽受寵若驚,倒叫一群很懂得審時度勢的貴夫人們高看了她一眼。
随後小布克特先生和妻子去湖區度蜜月,如花也返回了倫敦的住處。
喬治安娜和安妮在倫敦停留了一段時間,三人一起去買了幾次東西。如花和喬治的事情也被大家拿出來說了兩回。
對于這樣的話題,如花總說她現在什麽都不敢保證。
別人眼裏的推脫,但對她來說确實是大實話!
喬治安娜還有點兒着急,倒是安妮勸說她,
“依我看,這位小維克漢姆先生現在聲名鵲起,他如果真是一個人品堪憂的人,也許會抛棄弗勞爾,另尋有錢紳士家的淑女也不一定。而如果他回來之後還依然堅持對弗勞爾好,那麽也許我們應該對他多一點兒信心。”
喬治安娜想想也是,之前喬治之所以說那樣的醉話,無非是太熱衷名利,希望娶個有錢有身份的太太好不勞而獲。但弗勞爾和這兩者都完全沒有關系!那麽如果喬治真能夠在利益和弗勞爾之間堅定地選擇弗勞爾,那正好能說明他已經改好了。
喬治安娜心中大喜,又拿把這番道理說給了達西先生。末了還反複稱贊了安妮表姐的聰慧。
達西先生也對一直文靜的表妹有點兒刮目相看,不過既然已經有人提前占據了他的內心,他也不會因此而動搖。
喬治安娜看着哥哥鎮定的神态,忽然覺得有點兒可惜。
雖然哥哥很好,安妮表姐也很好,但是兩個很好的人,卻不一定就真能湊成一對夫妻呀!
就這樣時間繼續嘩啦啦地走,如花終于收到了喬治的來信。
她攤開這與之前相比短得驚人的信,立即就驚呆了!
“結婚?這就是他的回複!?”
如花腦子裏一陣嗡嗡響。所有的思考都已經罷工。她呆呆望着那短短的兩行字,心裏一片迷茫,她覺得她并不是很懂喬治的腦回路,但不知過了多久,卻一滴淚水落在信紙上。
“他。。。竟然是要保護我嗎?”
你為什麽哭?
我不知道。
你為什麽笑?
我不知道。
。。。。。。。
大約是因為你吧!
長久沉默。
如花又将那瓶珍珠白的藥劑握在手心裏,她複雜地看着這瓶藥,心中忽有一種說不清的酸楚,但,她粲然一笑,
“這樣,其實已經夠了!”
作者有話要說: Y(^_^)Y
囧,我家女主是體驗派的,喬治此刻的真,已經讓她覺得wu?you
☆、歸來
時間就這樣嘩啦啦的往前走,從來不因為誰的留戀或掙紮停留。
第二年開春,等倫敦街頭浮現出喜人綠意,而淙淙泰晤士河水則繼續變臭,居民們開始争相打包行李,準備到郊區度假。
泰晤士河:。。。說多了都是淚。。。
這一天,如花來拜訪喬治安娜,順便參觀她的油畫新作,正好賓利一家也前來拜訪。主人和客人們在達西家的小客廳裏閑話家常。然後賓利先生說,
“我想在倫敦近郊買個房子,你們覺得怎麽樣?”
達西的眼神劇烈地晃動了一下,他下意識低頭掩飾,胸中已經心潮澎湃!
終于到了這一天!
他一直懷着感恩之心等待,而這段與賓利的對話也已經在他心裏被模拟了很多遍!
所以他狀似從容地接下話題。
“這是一個不錯的主意,你們在倫敦的房子太靠近泰晤士河,夏天是應該有個度假的地方。”
賓利小姐立刻應和達西先生,
“哦,沒錯!哥哥!我們在北方的老家實在是有些太遠了,這并不方便你夏天在倫敦處理正事。”
“也不方便小姐們參加社交!”
說這話的人是賓利的大姐姐,郝思特夫人。她意有所指地看了妹妹一眼。
賓利先生一本正經點了一下頭,妹妹參加社交确實是一件重要的事!雖然她心系菲茨威廉,但是。。。賓利先生看了低着頭不知在想什麽的達西一眼。據他的了解,他的這位好友恐怕是有一個心上人了。
可惜明裏暗裏被拒絕過好多次的賓利小姐卻不為所動,
“也許,我們可以找個離彭伯利近一點兒的地方。這樣喬治安娜也可以多一個地方度夏。”
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這哪裏是為了喬治安娜,分明是為了達西先生!
喬治安娜愣了一下,立刻沖如花無奈地眨眨眼。
瞧瞧吧,就是這樣。
賓利小姐的心思可謂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喬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