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第六十二場
【目标周稻,異能接觸數值獲取中。】
【1……2……】
【10點數值獲取完畢。】
喻栖的腦海裏不斷傳來系統的聲音。
她還沒有成功“攻略”周稻, 也未能獲得周稻的異能。
但之前的條件體.液接觸已經實現, 喻栖一點一點地獲取着數值。
兩人的親吻, 被突如其來的敲門聲打斷。
周稻放開喻栖, 擡眼看向門口。
喻栖喘着氣, 面色緋紅, 也跟着看向門口。
“你冷靜一下。”她擡起手背蹭了下嘴角,“我去開門。”
周稻盯着她的動作,沒有出聲。
喻栖走到門口把門打開,看見葉珩時愣了一下, 開口道:“小珩呀, 你怎麽到這裏來了?”
葉珩道:“來找你。你們在這裏做什麽?”
周稻靠在桌子邊上, 眼含笑意地看着門口,唇色紅豔,表情也顯得十分餍足。
葉珩一下子握緊了門把手。
喻栖沒有察覺, 轉身指了指桌面:“我們在做實驗。”
葉珩“嗯”了一聲, 緩聲問:“什麽……實驗?”
“和異能因子有關。”喻栖說, “你那邊有什麽進展嗎?”
“沒有。”葉珩說, “我來找你是打算告訴你, 我要搬回去了。”
喻栖一怔:“什麽?”
葉珩:“我在這裏住得也挺久的了, 準備回去休息一段時間。在……你知道的那件事情之後, 我就變得很容易累。”
“你知道的那件事”是哪件事?
喻栖看着他的臉, 很快明白了他說的是什麽事情。
——是他的異能進化。
之前許宴川異能進化以後, 一段時間內, 許宴川的身體情況也發生了急劇的變化。
他陷入了高燒和昏迷,之後也持續了一段時間的低燒。
喻栖曾經猜想,這是因為許宴川的異能會影響大腦,而葉珩的異能跟大腦沒多大關系。
雖然沒關系,但身體多少也該給出一點反應才是。
如今葉珩說他覺得容易疲憊,倒也附和喻栖之前的猜測。
她連忙回應道:“那我找人幫你收拾東西,你注意休息,別亂動。”
喻栖左右看看,幹脆咬牙道:“我去幫你吧,你最好回家裏休息,沒事不要出門。”
葉珩已經出現了容易疲憊的現象,之後萬一跟許宴川一樣出現低燒和神志不清,他一個人在外面,周圍沒人陪同,會很危險。
喻栖一轉頭,剛好看見身後一臉看好戲的周稻,便招招手道:“對了,周小稻你來給小珩看看,他有沒有發燒?”
周稻沉下臉,繞過他們走出去。
他走到隔壁房間,很快又繞回來,朝着葉珩扔過來一個體溫計:“自己量。”
葉珩沒動,喻栖伸手接住了。
她知道周稻這人出診費高,說不準真有一點作為醫生的傲氣。
而且周稻和葉珩的關系,一直就不太好。
喻栖無奈地嘆口氣,拉着葉珩的手腕道:“走吧,我先帶你去檢查一下。”
之前給許宴川用的檢測儀器再次派上了用場。
葉珩被迫坐在椅子上,仰着頭看喻栖把體溫計仔細擦幹淨,塞進他的耳朵裏。
“好像有點低燒?”喻栖看了眼,又問他,“你現在感覺怎麽樣?”
葉珩面無表情:“沒什麽感覺,就是有點累。”
“哪裏累?身體還是精神?”喻栖問,“是想睡覺,還是擡不動胳膊?”
“……”葉珩被關心得有點受寵若驚,“有點困,使不上勁。”
周稻靠在旁邊,嗤笑一聲,開口道:“我來吧。”
喻栖:“嗯?”
她露出疑惑的表情,但還是讓開了位置,看着周稻走來,蹲下身子,把手放在葉珩肩膀上方一點,使用了異能。
“沒什麽毛病。”周稻很快得出了結論,“男性體溫偏高也正常,不算低燒,身體很健康。”
周稻笑着說:“葉先生是不是最近壓力太大,出現了錯覺?”
嘴上這麽說着,他的表情分明是在說——這人裝病。
喻栖拍拍周稻的肩膀道:“我覺得不是錯覺,既然身體沒有問題,小珩可能是精神太過疲憊了。”
這像是個不問現狀的偏袒,葉珩自己都不信了:“……是嗎?”
喻栖用力點點頭,說:“還是建議你不要一個人出門亂走,我找人幫你搬東西,你先回家住着吧。讓叔叔阿姨看着你。”
她不由分說,快步出門撥通了葉珩父母的電話。
葉珩的媽媽現在沒什麽工作,他們家養了三只貓和一只狗,葉媽媽就在家撸貓撸狗,偶爾做做晚飯,找人回家搓搓麻将,非常清閑。
讓她照顧葉珩,算是再好不過了。
周稻不知道異能進化的事情,看見喻栖這麽偏袒葉珩,心裏難免不快活。
尤其是喻栖對于男女之事不在乎的态度,讓他心裏更加不爽,甚至開始猜測——喻栖之前是不是跟葉珩也有過這樣的接觸?
他不知道的是,喻栖之前一直把葉珩當成好兄弟。
她不在乎的只是不帶感情的親吻,只要彼此都願意,近乎等價交換。
可要是對方對她付出感情,她沒辦法回應,就只能拒絕和逃避。
別說葉珩在她心裏是那種對待感情認真的人,就算葉珩真是個渣男,喻栖對他也會有一種亂.倫的感覺,很奇怪的。
周稻只能眼睜睜看着喻栖為了葉珩忙前忙後,找人幫他搬行李,又強迫一般盯着葉珩,确保他安全回到家裏。
臨走時還塞了個東西給葉珩,讓他一定要貼身攜帶。
什麽東西?還貼身??
周稻氣得不行,又不好說什麽,只能全程陪在旁邊,冷眼看着。
同時觀察他們之間有沒有什麽出格的舉動。
讓他稍微能放心一點的是,他們之間的接觸和以前并沒有太大區別。
而且葉珩看上去也有點懵,不知道自己為什麽突然“受寵”了。
他甚至還偷偷問周稻,自己是不是得了什麽絕症。
周稻斜睨他一眼,冷聲道:“放心吧,五十年內死不了。”
五十年之後就不知道了。
葉珩抿嘴笑道:“那我還要跟魚小七在一起五十年啊。”
“你也可以現在就走。”周稻說,“去外省、去天堂或者去地獄,都行。”
葉珩笑得有點賤:“我就算去地獄,也要拉着魚小七一起。五十年哪裏夠?五百年都不會夠。”
周稻:“你自己瘋吧,喻栖不奉陪。”
他們說到這裏,喻栖已經轉回來。兩個人同時噤聲,臉上挂起虛僞的笑容,好像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般。
喻栖毫無所覺,忙着把葉珩安頓好以後,又馬不停蹄地跟着周稻回到了研究所,繼續之前關于異能因子的研究。
這項研究并不是一個拉鋸戰,沒有太多需要反複測試的變量,只要一次成功,後面的事情就好做得多。
在周稻的幫助下,他們研發出了第一代異能營養液。
培養液是給植物用的,營養液是摻在飼料裏,喂給動物的。
這種營養液并不能夠讓動物快速長大,也不會影響動物的生理構造,只是讓動物的肉質更加鮮嫩,讓奶牛在保證質量的情況下,産奶量變多。
營養液初步完成以後,是先在實驗用的小兔子身上做實驗。
畢竟是提升肉質,總不能讓研究員跟着吃老鼠肉。
不過小白鼠随後也投入了實驗,因為營養液在提升肉質的情況下,還要保證不會影響動物本身的構造。
這兩個動物的實驗完成以後,緊跟着投入的就是小綿羊。
實驗室一下子引進了不少小動物。
這種營養液的裏的物質是經過嚴格檢測的,它只需要含有提高細胞活性的異能因子。
除了異能因子,剩餘的成分就是普通的水。
在制作營養液的這段時間內,喻栖和周稻兩個人幾乎形影不離,每天都在忙着營養液的調配。
底下的研究員們也知道了這件事情。
當然,知道他們在做什麽的,只有極少一部分研究員。
做好的營養液需要交給他們,來進行初步的測試和實驗。
而剩下的研究員,只知道喻教授和周顧問出雙入對,形影不離,日夜都一起泡在實驗室裏。
年紀小的、剛來的女研究員們,都擠在一起。
有人皺着臉說:“工作和生活都能談到一起去的戀愛……我酸了。”
還有人說:“喻教授和周顧問好配啊,媽的。實驗室愛情……我酸了。”
也有人說:“周顧問對教授好溫柔啊,人又長得帥,聽說原來當醫生也很厲害的。我酸了。”
“……”
諸如此類的檸檬精悄悄話數不勝數,結尾都是“我酸了”。
年紀大一些的研究員則是用看女兒的眼神看着喻栖,同時,用看女婿的眼神看着周稻。
有時候難免會有點對喻栖有老父親心理的老研究員,看見周稻的時候吹胡子瞪眼,像是看見了拱自家白菜的野豬,給他出了不少難題。
周稻樂在其中,一一化解。
有一次喻栖讓周稻去拿點試劑過來,周稻去了半天都沒回來,喻栖再過去看看,發現周稻被人圍住,讓他背清楚那個試劑在化學元素周期表上,前後左右都是什麽東西。
不然就不給他。
周稻一個學醫的,元素周期表哪能背下來那麽多。
喻栖連忙過去“救人”,還倒豆子一般把前後的元素都背了個遍,拉着周稻的手問那些老研究員:“你們幹嘛為難我們的醫學顧問呢?”
老研究員:“我們也是怕他拿了試劑浪費嘛。”
喻栖:“我叫他來拿的呀!”
“我們怎麽知道呢。”老研究員起哄說,“而且他在我們研究院工作,這點基礎知識都不知道?”
喻栖:“他不管這個啊,你們怎麽不去物理部問問有幾個人知道。王教授你也是,之前小珩來你欺負他,現在又帶頭欺負周小稻,再這樣我要不高興啦——”
她對老研究員向來尊重,從來不擺所長的架子,這種情況也不會說什麽重話,軟着聲音像是在跟家長撒嬌。
“哼。”被點名的王教授看向別處,“年輕人就是要好好磋磨磋磨!”
喻栖跟他們打岔聊了幾句,最後把周稻和試劑一起完整地帶了出來。
周稻跟在她身後,臉上帶了點笑意,非常可恥地享着這種被她保護的感覺。
她站在他的前面,真心實意地保護着他。
這讓他覺得她是重視他的。
被其他研究員為難,好像也算不上什麽事情了。
喻栖反倒有點不好意思。
她也不知道為什麽,所裏的老研究員對她身邊的年輕男性好像都有點偏見。
她覺得他們可能是年紀大了,看不慣周稻這種“開後門”進來工作的年輕人。照顧到女孩子臉皮薄,只能抓着臭男人下手。
所以才顯得好像,對喻栖身邊的年輕男性都不滿。
畢竟是自己請人過來做的顧問,被這麽為難,喻栖心裏愧疚得不行。
剛好她周末要回家一趟,她的爸爸又很喜歡跟周稻一起下棋。
于是這天喻栖下班收拾東西的時候,随口問了句:“周小稻,要不要去我家吃飯呀?”
周稻的動作頓時僵住,他難以置信地轉過身,盯着喻栖,輕聲問:“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喻栖摸了摸鼻子,開口道:“這不是今天王教授為難你了嘛……我請你吃個飯,算是賠罪啦。”
這句臺詞好像有點眼熟。
她似乎總是在各種各樣的事情上對不起周小稻,有大事也有這種小事。
周稻卻一直陪在她身邊,不離不棄。
喻栖突然感動,拉着周稻的袖子說:“不行,今天這頓飯我一定要請!”
哪怕她欠他的,并不是一頓飯就能償還。
喻栖想過,營養液是在周稻的幫助下完成的,那麽初期利潤,肯定有周稻的一份大頭在裏面。
牧場初期的投入,喻栖準備全部從自己的賬上走,等到盈利,她只抽取其中的一成。
剩下的大部分歸給土地的主人顧越琛,小部分則是給周稻。
想好利潤配比,喻栖心裏稍微安心了一點。
關于晚餐的邀請,周稻自然沒理由拒絕。
他主動開了喻栖的車,帶她回家。
喻栖每天在研究所裏忙些什麽,他的爸爸媽媽是全然不知,但這不代表喻栖的父母一點都不擔心她。
喻栖研究所的某些老教授,跟喻栖的父母也是老相識。
其中甚至還有跟喻栖一個小區的,平常休息的時候會跟喻爸爸一起下棋。
因此喻栖和周稻在研究所“光速發展”的事情,喻栖的父母也有所耳聞。
他們試探着問過喻栖,喻栖全然不知。
喻媽媽也了解這孩子的性子,怕是沒人當着她的面認真提出來,她都不會往心裏去。
他們也沒催過,只覺得兒孫自有兒孫福,喻栖到了年紀自然會開竅,總不會一輩子都一個人過。
不着急,孩子還年輕,感情的事情,就讓她自己慢慢探索。
——這些想法,在看見周稻和喻栖一前一後進家門的瞬間,灰飛煙滅。
喻媽媽看着周稻拎着禮品盒,跟在喻栖後面進門,兩個人頗有幾分過年回家探親的架勢。
這個瞬間,她想抱孫子了。
孫女也行。
她拱了拱身邊的喻爸爸,用眼神瘋狂表達自己對于小寶寶的渴望。
喻爸爸抖了抖手裏的報紙,不高興地看了周稻一眼。
周稻跟他下棋的時候,他還挺中意這小夥子的。
可是這小夥子對他的寶貝閨女有想法,他的中意就完全變成了不爽。
“小栖回來了啊。”喻媽媽走過去,“怎麽買了這麽多菜啊,家裏也做菜了。”
喻栖笑道:“今天我請客呀,不是說不用做菜嗎,媽媽你這麽做了這麽多?”
喻媽媽說:“你回來了,我們哪能不做菜啊,你爸爸也不樂意啊,剛剛還說我呢。”
喻栖掃了一眼,桌子上都是她喜歡的菜。
她也打包帶了不少吃的回來,有周稻喜歡的,也有她的爸爸媽媽喜歡的。
幸好家裏還有個請客用的大圓桌,喻栖和周稻搭了把手,把桌子架上去,菜也一樣樣放好。
周稻禮貌又溫和地跟喻栖父母打了招呼。
喻媽媽說出了經典臺詞:“小周也是,來就來了,還帶什麽東西呢?”
周稻禮貌淺笑:“一點小心意。”
哪裏是什麽小心意,分明是女婿上門的标配。
除了看望長輩的零食保健品,還有孝敬老丈人的好酒。
周稻知道喻栖的父親不能抽煙,也看過喻栖父母的身體,之前來過很多次,知道他們最缺什麽東西。
喻爸爸表面上還是不滿意,恨不得跟研究所的那些老研究員們一起吹胡子瞪眼。
心裏早就樂開了花。
喻栖打包回來的菜都放進盤子裏盛好上桌,這一桌菜豐盛得好像要宴請什麽貴客。
喻媽媽廚房裏還有正在煲的湯,還有洗好切好沒來得及炒的菜。
喻栖本來準備說不要忙了,就見自家老爸數着筷子,頭也不擡道:“小栖啊,你去問問老葉他們家吃飯沒,要不要一起來。”
喻栖:“啊……”
“對對。”喻媽媽也說,“我晚上買菜的時候看你葉阿姨才出門去打麻将,估計今天還沒做飯,叫他們來跟我們一起吃吧。小周不介意吧?”
周稻連忙說:“不介意,熱鬧一點挺好。”
喻栖:“哦好,我這就去。”
葉珩跟他們家關系好,還有個重要的原因,就是兩家人經常一起吃飯。
在葉媽媽還沒這麽沉迷麻将之前,她做得一手好菜,是喻栖最喜歡的口味。
喻媽媽做的菜,又是葉珩最喜歡的。
喻栖去葉珩家,葉珩來喻栖家,一來二去的,兩個人關系越來越好。
喻栖到葉珩家裏的時候,他正套着圍裙,在廚房裏做飯。
喻栖看見他舉着鍋鏟出來,頓時心下了然。
難怪,葉媽媽再怎麽迷戀麻将,也不可能不給葉珩爸爸做飯,就跑出來打麻将。
他們兩個可是恩愛得很,葉媽媽就算自己餓着,也不會讓下班回來的葉珩爸爸沒有飯吃。
她之所以能更快樂地打麻将,是因為——被送回來強行休息的葉珩,擔負起了做飯的重任。
葉珩舉着鍋鏟看着站在門口的喻栖,笑道:“你回來了?”
一時間喻栖有點恍惚,好像自己是下班歸來的疲憊的男人,而葉珩是在家做飯等待她的賢妻良母。
喻栖忍不住笑道:“是啊,我回來啦。飯做好沒?”
葉珩聽見這話也愣了一下,接着笑道:“剛開始做,要等一會兒。餓了?”
“不是。”喻栖說,“我家飯好了,邀請你去我家一起吃飯。”
葉珩:“也行啊,正好我剛開始做。你等等我啊。”
他把鍋鏟放回去,鍋裏的油倒出來蓋好,拿出來的碗和材料也都一一放回原處。
喻栖就站在門口耐心地等待着。
“好啦。”葉珩把圍裙摘下來,理了理外套,“不是叫我一個人吧?”
喻栖道:“當然啦,還有叔叔阿姨。”
葉珩的爸爸剛下班,還在回家的路上,估計再過個五分鐘才能到家。
喻栖先跟他一起去小區門口的棋牌室把他媽媽叫回來。
葉媽媽頭也不擡地答道:“你們先吃哈,不用等我,我這圈打完。”
葉珩打了個電話通知他爸爸直接去喻栖家。
兩個人回到喻栖家裏,喻栖按了門鈴。
過來開門的是周稻。
兩個男人看見彼此的瞬間,臉上的笑意都僵住了。
喻栖從周稻身邊走進去換鞋,見兩個人都沒動,轉頭道:“進去呀,堵在門口做什麽?”
葉珩率先反應過來,笑着說:“好,今天阿姨做了什麽,怎麽這麽香?”
“最香的是我打包回來的——”喻栖話說到一半硬生生改了口,“是啊,我媽做飯你知道的,每次那香味都能飄遍整個小區哈哈哈哈。”
葉珩跟着笑:“哈哈哈哈哈,你這個小牆頭草。”
“小珩來啦。”喻媽媽擦這手道,“你媽媽呢,還在打麻将呢啊?”
葉珩熟練地從喻栖家的鞋櫃裏找到拖鞋,一邊換鞋一邊回答道:“是啊,我媽你知道的。現在牌瘾越來越大了。打打牌也好,預防老年癡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