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服裝,雖然是一成不變的制服,依然完美!發型,雖然有很多人也這麽梳,也是完美!眼神,一如往常銳利,完美!笑容,今天早上起床刷了兩次牙,牙齒亮得可以當鏡子照,完美!再加上高昂的情緒,他确定今天的自己,一切的一切都很完美!
對着寝室裏的穿衣鏡整理了幾次儀容後,俞曠傑才信心滿滿地昂首闊步走進教室。
奉進教室一看不得了,賀梨霏今天遠比他完美!
完美的眼睛完美的發型完美的服裝,甚至完美的膚色,今天的她比以往任何一天看起來都要可愛!
這麽可愛的人是我的女朋友......俞曠傑喜不自禁地在她旁邊坐下。
"早上好。"她是他的同桌,這實在是太幸福了。
"早上好。"她小聲回應,臉也漲得紅紅的。
世界是五彩缤紛的!俞曠傑覺得有無數鮮花在眼前綻放。
阿健頂着兩只熊貓眼在一旁長籲短嘆:"唉......真是兒女情長,英雄氣短。"
鑒于昨天俞曠傑惡意抛耍"拿破侖"的惡劣行徑,今天衆貓一見他到來立刻豎起全身的毛作唬敵狀。
"嘿嘿......"俞曠傑笑得十分陰險。瞪吧!你們盡管瞪吧!反正你們的飼主已經和我是一對了,誰還管你們對我的态度。
"亞歷山大、拿破侖、成吉思汗,你們怎麽了?"賀梨霏忙着安撫三只貓少爺的情緒,也順便抽空安撫了俞大少爺的情緒:"對不起,它們今天有點反常。"
"沒關系。"俞曠傑笑得很燦爛。"你不是說你忘記給它們買牛奶了麽?不遠處有個便利商店,你快去買吧。"
"可是它們......"
"放心去吧,有我照看它們呢。我對喂貓最拿手了。"
"哦......那我去了啊。"賀梨霏一步三回頭地離開了。
Advertisement
等她的身影消失在巷口,俞曠傑開始亮出他的猙獰面孔。
"好了,三只死貓。現在該是我們算賬的時候了。"是的,他要跟他們算賬,算它們不費吹灰之力就能得到她的全部關愛的賬。
賀梨霏回來時,三只英雄貓已經如同在鍋裏蒸過一般,只有出的氣,沒有進的氣了。
"天哪,它們怎麽了?"
"剛才有東西噎在他們喉嚨裏,所以沒緩過氣來。"
"三只一起噎着?"
"沒錯。大概它們實在太喜歡今天的晚餐了。"
"是嗎?"賀梨霏懷疑地瞄向基本上沒有動過的食盒。這三只貓少爺如此挑嘴,非新鮮飯菜不吃,時不時還得給他們開小竈供上點海鮮,居然會搶食搶到快沒氣?
"我以我的信譽保證。"俞曠傑立起三根手指作起誓狀。
"我知道啦,我相信你,你不用這麽一板一眼。"賀梨霏覺得他真是老實得可愛。殊不知俞曠傑在她轉身之際,沖身後那三只貓露出了怎樣邪惡的鬼魅笑容。
"走吧,我送你回學校。"
"咦?送我回去?你不是也住校嗎?難道你待會兒不回學校了嗎?"
"......"他當然知道啊!可是,"送你回家"這種話才比較像是情侶之間說的吧?
俞曠傑的挫敗感沒持續多久,很快他又振奮起了精神。
"那走吧,我們一起回去。"
呵呵,"一起回去"聽起來是不是像一對感情很好的夫妻之間的對話了?
心情真好!
又是一個晴空萬裏的星期六下午,一個情侶們約會的絕好日子!
俞曠傑心情忐忑地站在女生宿舍樓下期待着賀梨霏的翩然而至。
沒錯!聽了可不要羨慕啊!今天下午他要和賀梨霏去約、會!
這次的約會他已經籌劃了很久了。(從他們還沒有成為情侶的時候就開始肖想了)。為此他咨詢了不少人的意見(當然最主要的咨詢對象還是狗頭軍師阿健)。在多方詢問之後,他總結出:
一、初次約會的最佳地點最好是游樂園,公園、動物園等園啊園的地方。雖然這樣的地方與他的形象很不相襯,他十歲之後就極少去了。但這樣的地方卻很适合情侶們去。沒關系,他不介意,為了感情,形象可以暫時先放一放。凡事都要分個輕重緩急的麽。
二、約會時必須是男方付費,而且女主看中某樣東西,一定要毫不猶豫地掏腰包買下,而且絕對不能讨價還價。這也好辦,他從小就在爸爸的照相館幫工,存了一筆小錢(正确來說應該是俞父拜托他別再來照相館幫工搗亂的感恩幣)。反正錢這東西生不帶來死不帶走,花了不就花了。而且他也相信她決不貪婪,一定不好意思開口叫他買,到時候還得他主動些。
三、約會結束後男方必須送女方回家。這是當然的!
以上就是他總結出來的一些約會經驗。他今天還有個重大的目标,那就是--牽手!
今天一定要和她牽手。俞曠傑第N次這麽在心中進行自我催眠。
很快他就眼尖地望見了賀梨霏的倩影。
賀梨霏穿一件深紅色的緊身毛衣,配一條米白色的短直裙。原來紮成馬尾的頭發也放了下來,再加上一個精致的手編小挎包,使她看起來既青春又洋溢着一股秋天的暖意。
她略顯局促地攏了攏頭發。為了今天的約會,她可是打扮了好長時間,還特意搽了亮橘色的唇膏,看起來該不會很奇怪吧?
俞曠傑看得眼睛都直了。
終于她受不了他咄咄逼人的直視,輕聲發問:"我們今天去哪兒?"。
俞曠傑這才回過神來:"我們去動物園好嗎?"他在她露出為難神色之前搶先說:"放心好了,我們繞過犬科動物的展示區,好不好?"
他還記得她最怕狗這件事。賀梨霏心頭熱乎乎的,她微笑着點了一下頭。
然後,事實證明,帶賀梨霏來動物園是再正确不過的決定。她喜歡除狗以外的任何動物,甚至見到鳥和魚都會激動得不得了。
"啊,那裏是猴山!"她跑過去:"好多猴子!"
若是這話教以往的俞曠傑聽見了,他一定會說:"廢話,猴山裏不養猴難道養人嗎?"但是現在,他只覺得她實.在天真單純,可愛得緊。足見愛情的力量甚至能動搖一個人的判斷力。
賀梨霏看着猴山裏的猴子們嬉戲追逐,忍不住笑了起來。
"你笑什麽?"俞曠傑問道。他希望她能将快樂與他一同分享。
"沒什麽,我只是突然覺得,你好像一只猴子哦!"
"我像一只猴子?"他記得有人将他比喻成獅虎狼豹之類的動物,但猴子還是頭一回聽說。哦,對了,阿健好像說過他比大鬧天宮的齊天大聖還吓人。孫悟空也是一只猴子麽。
"對呀,因為你就像猴子一樣瘦瘦長長,動作也很靈活麽。"
"如果我是猴子,你就是那個!"他指着不遠處一塊畫着海龜的告示牌,"又遲鈍又膽小,一有什麽動靜還會馬上縮進殼裏去。"
他是以玩笑的口氣說的,但看她的笑容立刻黯了下去,他知道自己說錯話了。
她打的比喻不恰當,她并沒有看清真正的他,所以他能毫不在意;而他的比喻則切中了她的要害,所以她有種被人戳破真相的難堪。
俞曠傑僵硬地想道歉,卻不知如何開口。正當氣氛尴尬得緊的時候,一陣熱鬧的喧嘩吸引了兩人的注意。
不遠處剛開始了大象的表演,這正好給了不知如何為這尴尬氣氛收場的俞曠傑轉移話題的機會。
"有大象在表演節目,去看嗎?"他首先征求她的意見。
"嗯。"她輕哼一聲,低着頭繞過他擠進圍觀的群衆中。
她的确有些生氣俞曠傑如此不給面子,但很快她就忘記了不快,她已經被精彩的大象吸引去了全部注意。
原來大象如此龐大的動物還能做那麽多靈活的小動作。那直徑起碼10cm的長長象鼻居然還能吹口琴!真不可思議!她還一度擔心那頭大象會把口琴當成香蕉而一口吞下呢。
馴獸員這時說:"象鼻不僅能從地上拾起很細微的東西,也能承受住很大的重量。像這樣一條象鼻能很輕易地卷起一根圓木,遺憾的是現場沒有圓木。有哪位勇敢的觀衆能自告奮勇,挺身而出,試試被象鼻擡起的滋味?放心,我保證絕對安全。"
他背着手煞有介事地在圍觀人群裏巡視了一圈,然後像早有預謀般在賀梨霏面前站定。
"這位美麗的小姐,你願意試試麽?"
"我?!"賀梨霏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
"是的,就是你。小姐,你看起來非常勇敢,願意試試嗎?"他邊說沖賀梨霏伸去一只邀請的手。
"這是什麽邏輯啊?人勇敢就一定得上去被你那只髒兮兮的大象的鼻子抱嗎?"俞曠傑擠到賀梨霏前面,不客氣地拍掉馴獸員伸出的手。
"放心好了,我以我的人格擔保,絕對安全。"他繼續慫恿着賀梨霏。
"說得好像我們跟你很熟一樣,誰知道你人格值不值錢哪?若真出了什麽事,你拿什麽賠?你的人格嗎?別笑死人了。"俞曠傑将方才惹她不快的怨氣全發洩在這無辜的馴獸員身上。
賀梨霏像看外星人一樣打量着他。他的話的确很有道理,但是他是何時開始說話如此不客氣,不留餘地了?他不是一向都很和氣的嗎?
馴獸員支吾半天,總算為自己找了一個還算好下的臺階:
"這位先生是舍不得女朋友以身犯險吧?"
"你知道就好。"他心中突然很得意,在這個馴獸員眼裏,他們倆是"一對"。算他有眼光。
"那麽先生你來試試如何?我保證不會有任何危險。"
俞曠傑仔細看了看那頭木象,從頭到腳沒有一處不髒,本想回絕,但一看見身後賀梨霏那殷殷期盼的眼神,他竟鬼使神差地應了聲:
"我去!"他迫不及待想在她面前表現他的男子氣概。
賀梨霏拉着他的衣角,以眼神傳遞着她的擔心。俞曠傑那麽瘦小,腰恐怕比象鼻子還細,被攔腰一抱說不定連命都會給抱了去。
"放心吧,我不會有事的。他不是以人格擔保絕對安全了麽?"他的口氣十分大義凜然,活像即将趕赴刑場的死刑犯。
可是,他五分鐘前不是才說了這馴獸員所謂的"人格擔保"根本不可靠麽?賀梨霏憂心忡忡地看着俞曠傑與那頭大象的距離越來越短,心中的不安亦愈擴愈大。
人的直覺在預測壞事時通常都會特別準。
"你還好嗎?"她勾着身子仔細察看他的臉色,俞曠傑的整張臉幾乎都綠了,看上去情況很糟糕。
"我沒事。"他将腦袋垂得更低,臉也側向另一邊去。這麽糗的樣子他可不想讓她看見。
實在是太丢臉了,居然會因為被大象舉高面嘔吐不止。虧他還幻想着要在她面前好好表現自己的男子氣概,結果卻是丢了好大一回臉。
那白癡大象,居然真的将人當作了一根圓木擡上擡下;且該大象"鼻力驚人",鼻子纏在他身上險些将他的肺泡擠扁。另外他還想知道的是;馴獸員究竟有投有給這頭象洗過澡?為何在它身上,他總能聞到一股宛若多日未洗的棉襪的氣味?
當他面如死灰地被放回地面,他用盡了全身力氣壓抑胃中翻江倒海的感覺,硬撐着走出了200米遠才在一個偏僻的角落大吐特吐。
他不由得聯想到了鬥獸棋。在棋中,獅虎可謂百獸之王。任何動物都會被其吞吃,惟有大象是獅虎的克星。枉他一世英名,居然栽在大象手中,不,鼻子上。最要命的是賀梨霏那擔憂的表情,好像在說:"我知道你不行的,下次別這麽逞強了。"
賀梨霏撫着他的背幫助他壓下那反胃的感覺:"喝點水漱漱口吧。"她遞過去一瓶水。
他聽話地喝水漱口,覺得不那麽難過了,才開口說話:"都是那只大象身上的騷味太重我才......"
"我知道,我知道,你不用說了。"她體貼地送上手帕為他拭去唇邊的水漬。臉都白成這樣了還逞強,真是的!
你知道?你什麽都不知道!俞曠傑感覺更挫敗,她果然把他看扁了。
不過,他發誓下回一定要雪恥,如果再有機會,他一定要好好表現自己的強者風範!
"我今天已經玩得很高興了,不如我們回去吧。"賀梨霏覺得他看上去很虛弱,很需要好好休息。
"啊?回去?"不會吧,連他們約會計劃的一半都沒有執行到啊!"不要吧,我的精神很好啊!"說完他做了一個很有精神的動作。
"可是我有些累了。"既然他這麽愛逞強,就讓她遷就一下他吧。
"哦......那我們還是回去吧。"這次的約會太不圓滿了,他制訂計劃時只考慮了自己的體力而沒有顧慮到她,難怪她會喊累。這次就到此為止吧,誰叫他舍不得讓她累着呢?
賀梨霏看他無精打采的樣子,以為他還是不舒服,就将手繞在他的胳臂上攙扶着他。雖然很不好意思,但考慮到他不太好的身體狀況,那微薄的面皮可以暫時放一放。
她如此主動,俞曠傑激動的狀況自是不言而喻。
這可是一個質的飛躍啊!原本只計劃在今天達成牽手的目标,想不到居然一躍而成為挽手,而且還是由她主動,将來他倆絕對會有很可觀的發展前景,錯不了!
"對了......"
"怎麽了?"正專心攙扶着"病號"俞曠傑的賀梨霏擡起頭來看他。
"我忽然想起,咱們今天還沒有給亞歷山大他們送飯。"
"這你就不用擔心了,我昨天已經給它們留夠今天的口糧了。"她莞爾一笑。原來他這麽挂心那三只貓,她果然沒看走眼,他是一個有愛心的人。
誰管那三只死貓的溫飽呀!俞曠傑暗想。他只是不想讓這幸福的時光過去得太快,想和她多繞些路麽。
"沒關系,反正現在時間還早,我們去和它們玩會兒。它們太肥了,不運動運動,哪天它們若是得了脂肪肝,膽固醇之類的病,它們會怪我的。"
"我從來沒有聽過貓還會得這種病!"她驚呼。
"何止你沒聽過,我也沒有聽過。"他小聲咕哝着。
"你已經不要緊了嗎?"她看他的臉色,果然比剛才好了很多,兩頰似乎還浮動着幸福的紅雲。
"好多了。走吧,一天不見,我還真想它們。"他拽着她的手,向那條小巷進發。
剛走到巷子口,就遠遠望見巷于深處似乎有人影閃動。
仔細一看,幾個穿着打扮前衛,一看就知道不良的少年正窩在裏邊吞雲吐霧。
"Shit!這地方真是髒死了,居然還有人把發黴的飯菜倒在這裏。"一個看上去相當結實的不良少年踢了一腳飯盒,裏邊的飯菜頓時灑滿一地。
賀梨霏一眼就認出,那個飯盒是她為亞歷山大它們準備的。由裏邊的飯菜量來判斷,它們今天一整天應該都沒有動過這些飯菜。它們一定是看到地盤被人霸據了,所以躲着不敢現身。
那它們豈不是餓扁了?她很想過去喚出那三只饑腸辘辘的貓,但那些不良少年一直待在那兒,她又不敢貿然過去。
也許,和俞曠傑兩個人一塊兒過去會好些?這個念頭才冒出來就被賀梨霏打消了。他看上去比她還瘦弱,剛才還險些将胃酸吐出來,身體狀況那麽差怎麽靠得住?
可是,她又着實擔心那些可憐的小貓。怎麽辦?她真是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怎麽了?"俞曠傑看她似乎很不安便問道。她将自己的顧慮與想法老老實實地告訴了他。
"不然我先回學校,在學校準備好飯菜再過來,說不定那時候他們已經走了。"
"那可不行!"他拒絕。學校到這裏的路程可不算短,天色已晚他怎麽放心讓她走夜路?他今晚也有些事必須處理,沒有時間接送她。一個女孩子,尤其是像她這麽可愛的女孩子走那麽遠的夜路,說有多危險就有多危險。
"我去幫你找它們吧。"
"我也去!"她跟在他的後面走進了巷子。才走沒幾步,她就後悔自己為什麽要進來。
那些原來眼神渙散的不良少年看見她,很明顯地眼睛一亮。盡管她緊緊揪住了俞曠傑的衣角,但絲毫不能阻隔他們肆無忌憚的探詢目光。
俞曠傑很不爽!這些混蛋果真當他不存在麽?他的女朋友也敢看得這麽放肆?
他真想狠狠地掄兩拳在這些家夥的鼻梁上,讓他們知道觊觎他的女朋友是什麽下場。但考慮她膽小,可能會被打架的場面吓到,他就忍了!
他将畏縮在他身後的賀梨霏拉至他身側,摟住她的肩,一副保護十足的架勢。
不良少年中開始有人吹口哨。
"美眉,你真辣呀!"
"甩了你凱子跟我怎麽樣?"
兩人仿佛沒聽見般埋頭朝前走。
"美眉你這包真別致呀,不介意我看看吧?"說完狼爪就向賀梨霏身側伸去。
賀梨霏還來不及反應,一只白皙瘦弱的手就握住了那只狼爪的腕部。她順着那只白皙的手向上看去,只見俞曠傑的眼神已經變成了一種她從未見過的透露着兇狠的眼神。
俞曠傑此時周身騰起的殺氣與戰意仿佛可以用肉眼看見。
"這樣的搭讪手法未免太愚蠢了吧?"
怎麽連說話的聲音似乎都變得陌生了?賀梨霏像看外星人一樣打量着他。
"關你屁事!喟、啊......我的手,我的手!!"感覺到腕部一波波傳遞而來的疼痛的壓力,不良少年A想掙脫他的锢縛,結果他竟然發現自己掙不開!
這只白斬雞怎麽會有這麽大的力氣?天啊,他的腕都快要斷了!
"好痛好痛!別捏了!"他開始求饒,其餘幾人見情況不對趕緊一擁而上。
賀梨霏張着嘴傻傻地站在一邊,看着俞曠傑一記右勾拳打得一個人倒在地上;看着他的腳毫不留情地踢中了一個人的胸口,再看着他的肘部狠狠地擊中了某人小腹......
這一切快得不像是真實的,才短短幾分鐘,俞曠傑居然就把他們四個人放倒了!
"哼!一群垃圾!"他居高臨下地看着他們,硬梆梆地放話。"下次再讓我看見你們你們就死定了!"他輕松地甩甩手,仿佛什麽事也沒有發生一般。
他看見呆若木雞的賀梨霏,這才開始對剛才的所作所為感到有些不安。一時被憤怒沖昏了頭腦,拳頭不知不覺就過去了。
她沒有吓到吧?沒有對他留下壞印象吧?
這樣的想法似乎太天真了,看她失魂的樣子,想必剛才吓得不輕。
唉!他又得為剛才的"失态"編造一個聽起來合理的借口了。
幸福,果然短暫哪......
"歆,你認識俞曠傑嗎?"當晚在寝室裏,賀梨霏突然這麽問。
"哼!怎麽不認識?那混蛋化成灰我都認識!"呂歆歆說得咬牙切齒。
"聽起來你似乎很讨厭他,為什麽呢?"她的心跳似乎在逐步加快。原來俞曠傑在她心目中的印象在經由今天下午的一場以少勝多的鬥毆後,已經完全破滅。她想重塑一個真實的他,這些僅靠她自己的觀察是不夠的,她還得綜合一下別人對他的看法。
"一言難盡。總之那家夥的可恨與可惡是難以用言語來形容的!"
"為什麽?他對你做了什麽嗎?"
"我不想說。我只能告訴你,你現在看到的那個和氣的俞曠傑只是他的某一面,他還有重要的另一面你沒有發現。"
她沒有發現的重要的另一面?賀梨霏的眉頭整個糾結在了一起。
"五分鐘內搞定四個人?"阿健驚呼:"老大,你的功力果然更上一層樓了。"
"白癡!"一記爆栗敲在了他的天靈蓋上,我告訴你這件事不是叫你拍馬屁的!你快幫我想,我該怎麽辦?"
"什麽怎麽辦?"
"你傻了嗎?我不是告訴過你她最讨厭打架的人麽?現在我不光動了手,還打得那麽狠,你快幫我想個合理的借口搪塞過去!"俞曠傑想起回來的路上她一路沉默心裏就不安。
"聽起來很不妙。"
"你怎麽那麽廢話?很妙的話我來找你幹什麽?"
言下之意就是好事輪不着他而壞事他都有份?阿健再次哀悼自己可悲的命運。
"老大,我有一招狠的,不知你願不願意采用?此招不僅能助你此次平安過關,且以後每次忍不住動了手都能用此招混過去。"
"什麽高招!"俞曠傑兩眼發光。
"我們就這樣......"阿健同他咬起了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