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賣文買燒烤的第三天
雖然說起來是在同一個地方工作, 但章禦和紀涵從未在星塵見過面。誠然，星塵有專門的錄音棚, 但和紀涵工作的地方分屬不同樓層, 兩人又都不是愛在工作中途摸魚的人，所以未曾會面也是正常的事情。
紀涵的工作比章禦結束地要早, 到六月中旬就差不多告一段落。對于她制作出的OP, 星塵只有一句話——滿意！臨別時，還說了句場面話, 大致意思是以後有機會不僅要邀請她做OP，還想讓她連着ED以及游戲過程中的CG圖一并給管了。說實話, 就技術和審美層面而言, 紀涵是相當合星塵胃口的, 但她有一個巨大的缺點，那就是——
太會花錢了！
說給兩百萬預算，那就真的是把錢花到一分都不剩。
即便壕如星塵, 也是有點心疼的，當然, 這錢也的确沒浪費，真的用在了刀刃上。
試想一下，如果全部游戲都有紀涵參與, 那得砸多少錢吶！不敢想啊不敢想，不過如果這部游戲能大賺，下部試一試好像也未嘗不可嘛……
而星塵之所以對紀涵好感度高，還有一部分原因也是因為他們挺滿意她推薦來的章禦。galgame這種游戲, 向來都是女主比男主性格鮮明、更有存在感，其實這也正常，畢竟受衆主要是男性玩家嘛，能攻略的女孩子不做有意思點誰來玩啊？而因為章禦的配音，他們發覺男主這個角色也有多了幾分不同于公司過去游戲主角的魅力。要不怎麽說星塵是壕呢，在發現了這件事後，他們非常有魄力地修改了部分劇情，重新制作了部分CG以及音樂，力圖将這一點發揮到極致。
章禦這邊一邊跟星塵磨着一邊配着“男仆”，紀涵那邊也是在六月中下旬時，意外地得到了一個好消息。
這個消息是穆容帶給她的。
“無雙出現了資金困難問題？”
穆容正準備回答，就見服務生端着兩人點的飲品走了過來，他于是暫且放下話題，靜待對方放下飲品并離開。
紀涵端起鮮榨的果汁喝了口，用眼神示意穆容繼續。
後者卻轉而關注了其他問題：“今天怎麽不喝咖啡？”他不是故意岔開話題，而是真的有些好奇，因為在他看來紀涵可以說是“咖啡重度愛好者”，每次來這種場合基本都是點這玩意。
“上午已經喝過一杯了，多喝對胃不好。”紀涵回答說，他不說還好，一說她頓時還有點饞，可考慮到自己的“保證”，也只能眼巴巴地看着穆容喝了。
穆容本身對這玩意沒什麽興趣，可自從步入這一行後，出去談事遇到的人十個有八個都是點這玩意，偶爾還能遇到幾個愛拉着他大談咖啡紅酒品鑒的，他也就習慣了，如今甚至可以說是個行家。不過說實話，被人用“很饞”的目光盯着的時候，喝起東西來還真的是格外香。如果不是在這種場合吧唧嘴不合适，他簡直想來上幾下，“惡意”地刺激下面前人。
穆容抿了口咖啡後，放下杯子，略嘲諷地說道：“你還真的是被管死了。”
紀涵聳了下肩：“我喜歡被他管，被他管讓我覺得快活。”
“以前還真沒發現你是抖M。”
“錯，這叫愛。”紀涵用同情的目光注視着穆容，“你不懂。”
穆容頓時覺得膝蓋有點痛，所以說這種時不時就給人塞上一口狗糧的家夥真心是太讨厭了。他黑着臉表示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撇開別的事情不提，他必須承認章禦這家夥在“養豬”上的确是頗有一手，紀某人自從跟他混在一起後，體質的變好用眼睛都看得出來。就這個意義而言，讓他管着她，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即便他在面對章禦時，依舊有種自家菜園子裏水靈靈的小白菜被豬給拱了的感覺。
嗯，這大概就是傳說中的“岳父永遠看女婿不順眼”吧。
或者，該說是“婆婆永遠看兒媳婦不順眼”？
不管是什麽吧，反正現在兩人的話題總算是轉回了最初的原點——
“無雙投資失敗，直接傷筋動骨。大股東之一主動提出要撤資，直接導致其內部動蕩。”穆容簡單地将無雙目前的情況說明了下，“他們目前唯一的指望，是七月即将推出的新番《黑夜行者》能夠大售，但可惜的是，這部動畫還未制作完，無雙的資金卻已經斷流了。”
紀涵挑了下眉：“聽起來好像很嚴重。”
“不是‘好像’，是‘肯定’。”穆容嘴角露出一抹笑容，“因為沒錢，無雙就算想答應大股東撤資，也有心無力。可越是拖着，反而讓一些小股東相繼也起了及早抽身而退的想法。所以無雙的上層，現在可謂是焦頭爛額。”
“也就是說，”紀涵手指撫摸着杯沿，“之前他們不肯答應的事情，現在有很大可能會答應。”
“不只如此，根據內部消息，《末世之歌》這個項目即将暫停擱置。”
紀涵聽到這消息，覺得并不意外，連即将上的七月新番都沒錢了，原定十月上檔的動畫當然只能暫停制作了。可即便如此，省下來的錢也未必夠将《黑夜行者》做完，無雙又向來标榜自身“制作精良，從不偷工減料”，這下子可真是要自己打自己的臉了。
“也就是說，”穆容總結陳詞，“現在是趁火打劫的最佳時機。”
紀涵黑線：“你能別說得這麽難聽麽？”弄得她跟反派似的。
“如果你堅持——現在是我們施以援手的最佳時機。”
穆容從善如流，紀涵卻覺得自己好似瞬間變成了岳不群之流，好在她是個女的，倒不怕變太監。
“你想怎麽做？”
紀涵剛問完這句話，就見穆容從口袋中拿出了手機，他也不知看到了什麽，嘴角勾起了一個弧度，然後輕笑着對她說：“老板，你運氣不錯。”
饒是穆容笑得再酷帥狂霸拽，紀涵卻覺得這厮簡直像是剛偷到了雞的黃鼠狼，事實證明果然如此——
“只要你想，立即就能成為無雙的股東。”
穆容說完，又補充了句：“大股東。”
紀涵：“……”喂喂，事情的發展是不是有哪裏不太對？她原本只是想給人打工沒錯吧？怎麽突然就變成了給人當老板了？
不過她也不傻，立即就意識到了症結所在：“那位股東打算把手頭的股份賣給你？”
“他現在不想要股份只想要錢，而我們又剛好不缺錢。”穆容輕描淡寫地說道。
至于那位股東做的過分不過分，別鬧了，誰投資不想得到收益？眼看着事情不妙，自然及早抽身才為妙。再晚一點，還不知道得虧成什麽樣呢。
故而這位股東是真心想出售手頭的股份，剛巧穆容出的價格十分之公道，并沒有趁火打劫，所以，不賣他賣誰？
紀涵蹙了下眉，但很快又舒展開來，她知道穆容這家夥從來都不會做虧本買賣，不可能只為了幫她拿到主動權就主動接手一個爛攤子，也就是說……
“你有辦法解決無雙目前面臨的危機？”
“算是吧。”穆容沒否認。
紀涵狐疑地看着他：“我多問一句，無雙現在這局面不是你造成的吧？”比如說談煩了就直接下黑手什麽的……
穆容瞥她一眼：“作為一個本分生意人，什麽該做什麽不該做我還是很清楚的。”這話并非謊言，他的确不是無雙這次危機的幕後黑手，頂多也就是眼看着對方要掉進坑裏沒提醒罷了。但話又說回來，他憑什麽要提醒無雙？對他又沒半點好處。
“……你開心就好。”最終紀涵也只能說出這麽一句話，反正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她肯把一切都交給穆容也是因為足夠信任他，而他也從未辜負過這種信任。所以說，“投資賺錢的事都交給你了，我等你勝利的好消息。”
話說到這裏，紀涵基本可以肯定《末世之歌》落入自己手中只是時間問題了。
事情與她所想的也差不離，在得到她的首肯後，穆容果斷地從那位大股東的手中買到了無雙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并且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快速收攏了其餘相繼甩股撤資的小股東手中的股份，待無雙上層反應過來的時候，紀涵已然手握了百分之二十七的無雙股份，成為了名副其實的大股東。
作為她的代理，穆容表示：我們老板有資源、方法和能力幫無雙度過目前的危機，為表誠意我們已然主動撒錢入局，所以，你們是不是也該表現出一點誠意，比如說，把《末世之歌》交給我們紀總？
無雙上層只覺得蛋都碎了，他們從前還嘲笑雄鷹這個窮逼公司和紀涵簽訂了什麽“喪權辱國契約”，結果現在咧？他們直接被“入侵割地”了好咩？現在的新人都這麽狠嗎？可怕，太可怕了！他們當然不想輕易就範，于是一群人讨論了又讨論，研究了又研究。
穆容不急也不忙，任由這群人讨論研究，反正情勢一步步惡化最着急的那個人肯定不會是他。與此同時，他還在一步步收攏陸續撤資的小股東手中的股份，擺出一副“等我攢到百分之三十六，你們就完了”的姿态——目前無雙的決策人以及最大股東，手握着百分之三十五的股份。
最終，無雙屈服了。
《末世之歌》的項目就這麽順理成章地落入了紀涵的手中。
之後穆容怎麽料理無雙的事物她也懶得管，反正這個“周扒皮”總不會吃虧。
當然，紀涵也沒閑着，而是将全部精力投入到了《末世之歌》中。也就是說，不出意外的話，今年十月，紀涵即将攜這部新番與自己的老東家雄鷹打擂臺。
當然，這些事都還太遙遠了，目前的當務之急是建立新的工作團隊。
《末世之歌》原本是有成熟團隊的，然後因為內部不和導演、編劇跳槽了，緊接着就是“經濟危機”，項目暫停擱置，團隊中有人被調走，有人則幹脆地地辭了職。做員工就這點好，只好手裏有點真功夫，就不愁找不到新工作。反正圈子這麽大，到處都缺少熟練工。
所以，紀涵接手的可以說是個爛攤子。
不過這對她來說也未必不是件好事——無雙原本就是大公司，《末世之歌》又是重頭項目，團隊成員心裏有傲氣實在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結果她這麽一天降，說不定就得來上一場“強龍”與“地頭蛇”的大戰。現在這樣反倒好，“地頭蛇”直接掉了大半管血，天降的“強龍”剛好可以壓着它，轉而組建以自己為中心的新團隊。
而且，與剛入雄鷹時不同，她現在可不是什麽孤家寡人了。
再一次感謝過去的老板雄鷹，因為它的瞎折騰，她原本看中的人絕大部分都已相繼辭職，只待她“一聲令下”，便能果斷投入到新工作當中。至于剩下的那些人……嗯，看他們每天在群裏說的話在朋友圈裏發的圖文，就知道他們離辭職應該已經不太遠了。
數日後。
無雙在自家官網上爆出了一條大新聞——原拟擱置的十月新番《末世之歌》現全面複活，播出時間仍定位十月，只是制作團隊大換血。
這新聞才一公布，就激起了軒然大波——
【我去！我昨天還聽內部人說《末世之歌》要變成“有生之年”系列，結果就立即變成了“活久見”系列？】
【233人活得久自然什麽都能見到，才剛宣布要擱置就立即複活什麽的，都不是個事！】
【那什麽，只有我注意到新公布的團隊成員列表第一行，赫然就是某位業界土豪的名字嗎？】
【哈哈哈哈業界土豪什麽鬼啦？】
【對啊，人家明明是業界新人雙壕之一啊！】
【業界新人雙壕是什麽鬼？求科普。】
【就是說謝凜和紀涵啦，這兩人是同一屆新人賽的并列第一名，然後一個比一個有錢，還都愛在圍脖上浪，沒事就搞點大新聞。】
【補充一下，謝凜獲獎後直接自己投資去制作自己獲獎短片的電影版本了，而紀涵則成了業內的“呂奉先”。←。←】
【呂奉先是啥？】
【呂奉先就是呂布啦！】
【soga，等等，為啥說紀涵是呂布啊？這是什麽梗？！】
【咳咳，呂奉先不是號稱“三姓家奴”，跳槽頻繁麽。紀涵跳槽也非常頻繁，剛開始是在雄鷹，之後幫星塵制作了OP，現在又跑去無雙了。】
【我數一數，一二三，剛好三家呢！】
【喂，你們說我家紀導是壕我承認，但三姓家奴什麽鬼！這年頭工作流動很正常好嗎？你們說這話是不是太侮辱人了！】
【開個玩笑而已啦，要不要這麽認真。】
【你這是玩笑嗎？根本就是惡意滿滿好嗎？！】
【是，是，你家紀導最牛逼，世界第一牛逼，行了吧？啧，最讨厭你們這種腦殘粉了！】
【好了，好了，別吵了，還是繼續關注團隊名單吧，不知道大家注意到沒，“美男子”的編劇唐若寒也在編劇名單裏啊。】
【真的？？？】
【早就注意到啦，他，還是她？反正TA和紀涵是好搭檔啦，形影不離的那種。紀涵去無雙TA也去也是正常的事情吧？】
【感覺又看到了一段“業界夫妻檔”的誕生。】
【萬歲！我“雞湯”cp又迎來了狂歡！】
【等等，雞湯cp是什麽鬼？老母雞和雞蛋嗎？】
【笨！是紀涵的“紀”加唐若寒的“唐”啦！紀唐=雞湯！吼吼，他們再次合作了，真是我cp粉的狂歡！】
……
紀涵看到這裏，只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雞、雞湯？怕是毒雞湯吧！而且她對唐若寒真的是完全沒興趣啊喂！然而這還不是最讓人絕望的，因為……
【住口！你們這些歪門邪道，我“雙壕”cp才是王道！土豪就該和土豪在一起！】
【雙壕王道，雙壕黨頭頂青天！】
【雙壕萬歲，雙壕賽高！】
……
紀涵差點沒有口血噴出來，雙、雙壕？她和謝凜？只要稍微腦補下那畫面，她都瞬間覺得人生昏暗未來無光。嘶，真是太可怕了。更讓她不滿的是，看了一堆，居然都沒有人站她和章禦的cp，這群人的審美真是太糟糕了，鄙視之！
于是她果斷地換了個地方繼續看評論，事實證明，雖然大多數人喜歡歪樓，但至少還有少數人思維清晰，抓住了重點——
【你們注意到沒？新的《末世之歌》團隊只有一小部分是原《末世之歌》團隊的人，其餘的全換了。】
【因為挺多人都辭職了吧，之前無雙不還特地發布公報批人嗎？好像很憤怒的樣子。】
【不，不，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新團隊裏除了紀涵和唐若寒，還有不少人都是原“美男子”團隊的人哦，這算什麽，同時為兩邊工作？還是說跳槽了？】
【……別說，還真是。】
【腳踩兩只船？】
【233神TM腳踩兩只船！】
【我哥是圈內人，他說這些人的确已經離開雄鷹了，有的是被開，有的是主動辭職。】
【……總覺得好像接觸到了一個大陰謀呢。】
【大陰謀+1】
【大陰謀+2】
……
【其實也沒那麽複雜吧，要麽是雄鷹那邊內部排擠現象嚴重，要麽就是紀涵朝他們伸出了橄榄枝。我現在比較擔心的是，“美男子”二季團隊人員現在只有一小部分是原班人馬了，不知會不會影響動畫質量；還有就是從“美男子”可以看出，紀涵和她的團隊制作喜劇後宮動畫上很有一手，但無雙的動畫都不是這個風格的，他們貿然跑來接手《末世之歌》真的沒問題嗎？真擔心兩部都撲街啊。】
【樓上分析給力，我也很擔心吶。】
【樂觀一點想，“美男子”第一季那麽優秀，雄鷹只要延續優點應該很容易制作出受歡迎的第二部吧？至于《末世之歌》……仔細想想，末世向的歡脫後宮番似乎也不錯？】
【啥玩意兒？末世歡脫後宮番……胖友，你是認真的嗎？】
【末世歡脫向……喪屍們此起彼伏地用嚎叫合唱一曲《忐忑》嗎？還是說女主角們用女乃子甩飛喪屍？】
【看到前半句笑得打嗝，看到後半句被污哭了。】
……
紀涵摸下巴，說實話，喪屍用嚎叫合唱《忐忑》這個梗本身還是挺有趣的，可惜，她并沒有把《末世之歌》制作成歡脫向動畫的意思。她可不想還在“新人期”就為自己畫下一個限制圈，只擅長喜劇風格？別鬧，她的獲獎作《他與狗》可不是什麽喜劇向，剛制作完成的《天空之翼》OP更是略帶悲傷風格，而《末世之歌》，她更是打算延續無雙的黑暗風，當然，不是全盤照搬，而是在原本的基礎上另起爐竈。
《末世之歌》原本的情節就是一個最普通不過的末世故事，男主角一夜醒來後，發現整個世界一夜之間充滿了名為喪屍的怪物，為了回家，為了找到家人，他勇敢地踏上旅途，一邊與喪屍厮殺，一邊與幸存者們接觸交流。喪屍為惡，同為人類的幸存者卻未必就都是善，爾虞我詐甚至于互相陷害厮殺，都是家常便飯。簡單來說就還是無雙的那老一套，通過這個來展現出人性的複雜性以及黑暗面。
最終的結局是男主及其小夥伴在一番大戰後，終于來到了喪屍之王的巢穴中，他這才發現，原來“最初的喪屍”、“一切喪屍力量的源頭”不是別人，正是自己一心想要尋覓的妹妹。妹妹給了他兩個選擇，要麽一起成為喪屍的王者，要麽殺了她拯救這個世界。
男主在難以言喻的痛苦中，做出了自己的選擇——殺死妹妹，拯救世界。
而就在妹妹含着淚在他懷中閉上雙眼時，原本的同伴也對男主痛下殺手，理由是擔心他在未來的日子裏心生悔恨，轉而走上毀滅世界的不歸路。
就這樣，兄妹同死，世界和平！
結局是男主的女友給男主兄妹倆掃墓，告訴他們世界已重建，自己則要結婚了，且已經懷孕，孩子打算就取男主和男主妹妹的名字。
嗯，沒錯，最後還給男主頭上種了片草原。
紀涵看完後卻只想甩了本子，簡直是故意悲劇強行喂shi！讀者看完後不罵娘才叫怪事。她能理解，原編劇是想寫出男主“被命運玩弄”的感覺，但看完後只讓人覺得男主是被編劇惡意玩弄，宣傳詞還是什麽“一首有關于人性善惡的壯美詩歌……”，呸！壯美你大爺！
修，必須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