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
若若也很想慢慢來,慢慢再多熟悉一下山寨裏的生活,慢慢嘗試能不能想起一點關于過去的記憶,慢慢再……多了解一下童九歌這個人。
但現實總是與幻想相反,這天她就遇上了大麻煩,讓她無法保持現況。
事情的起因,源自于早上被寨中幾個小孩纏着一塊兒到山腳下玩耍,碰上一位迷路的路人。
或許是她的一個走神,被對方從小孩純真無防備的話語中揣測到他們是山賊窩裏的人,竟然通報官府帶人來搜山。
幸虧山寨位處隐密沒有那麽輕易被發現,只是有那麽多穿着官服的大活人往山上跑,哪裏能不驚動山寨裏的男人?
不巧,她與那人接觸的情景被偶爾外巡的男人看到。
加上她本來就屬來歷不明,“險些陷所有人于危險之中”、“身為官府的探子裝作記憶全失混進來探查山寨的位置”等等說法,一下子矛頭全都指向她。
他們是山賊,他們也不是自顏出身如此,他們在這裏有家人也有兄弟,他們奪取別人財物只為糊口謀生,他們最痛恨官府……
這些她都懂,也有好好解釋事情确實與她無關,奈何他們是賊,遇事就血氣全往頭上湧,對她的辯解壓根兒聽不進耳裏。
他們左一句“這個女人一定是官府派來的”,右一句“廢話哪那麽多?先賞她幾記狠的讓她乖乖吐實”,完全沒有要聽她解釋的意思,說得她根本毫無招架之力——
“怎麽辦?這女人嘴巴這麽硬,要不我們等九爺回來?”
“你小子腦子進水了?要問就現在問,等九爺回來,能問的都問不出來了!”
“你說什麽?!”
“我不是說信不過九爺,而是近來九爺常跟這個女人在一塊兒有說有笑,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萬一她用狐媚功夫迷惑九爺該怎麽辦?!”
“說得對!拿鞭子拿家夥過來!”
對,童九歌不在,他帶人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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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他在就不會發生這種事,他會第一時間查明真相,不會讓人把她綁在大廳前那根木柱上,喊十幾個人來圍觀施以威迫和壓力,一個弄不好,直接嚴刑逼供。
逼供……現在還不算,但他們對她潑了冷水,就像牢裏逼問作惡多端,已經被鞭得意識模糊,卻如何也不願開口認罪的犯人。
水很冷,不是一般的冷,潑灑在身上、頭上,夜風帶着沾有夜露氣息的濕寒吹拂過來,濕衣貼着盾,那股寒意更是入了骨。
不知是全身都濕透了,還是夜風呼呼作怪的關系,顫意哆嗦從剛才開始就沒能止住,更多的是不知何時偷偷潛伏在內心的恐懼,視線幾乎無法集中焦距,意識開始變得有點模糊……
正當男人們你一言我一語,争吵着該把她煎皮拆骨拿去清蒸紅燒還是溫火慢炖之際,急切的腳步聲和洪亮的嗓音響起,聲音的主人強行撥開人群出現在她面前——
“這是在幹什麽?!”
毫無疑問,來人是童九歌,他一臉風塵仆仆,連腰間長刀都沒來得及解下,就一臉氣急敗壞地趕來。
若若猜,該是之前帶着孩子躲在遠處偷看的女人看不過眼,偷偷跑去找剛返回山寨的他通風報信。
“九爺!這、這個女人——”
“她說過她沒有,她什麽都不知道。”童九歌說出了從女人口中聽來,她之前說過的話。
他當着所有人的面這麽說,嗓音堅穩,身軀偉岸挺直,連一點點退縮膽怯的情緒都不曾表現出來。
他願意相信她,應該說,他深信她不會那麽做。
他甚至不在乎有沒有人對他投來瞪眼、惱怒或不滿一類的情緒,直接走到她面前。
然而他并沒有立刻為她松綁,只是看着她,不作掩飾,也沒有刻意壓低音量,當着衆人的面,以沉靜的嗓音一字一句說道:“我相信你。”
“你……不要……”她想要他丢下她別管,即使見他回來心裏有多麽震撼,以為自己能獲救。
但是不行,所有人都在看着他,就連先前猶豫着如何處置她的猛虎寨少主都對他投來懷疑的目光……
“別說那種話,這裏讓我來處理。”
說着,他轉身走向少主,兩個人低聲交談。
談話的時間不長,就在少主點頭應允了什麽之後,童九歌重新走回她面前,俯身與她對視,眼睛對着眼睛,讓她瞧清那雙在四周火把的點亮下,閃爍着堅毅光輝的黑瞳,裏頭有某種她無法讀懂的情緒在隐隐浮動。
“他們并不是十惡不赦的壞人,只是有些急了。”
“我知道……”把他壓低音量的話語聽在耳裏,她小小聲地回應。
那是安撫,對她而言更是比火焰還要溫暖的字句,被寒冷和恐懼浸染的眼眸已經鎮靜了下來,安靜地回望着他。
“在來到這裏的最初,我提議他們與其搶奪老百姓的財物,不如去搶魚肉百姓的惡官、搶為富不仁的奸商,這樣更痛快,更能對得起自己的良心,我唯一沒有告訴他們的,就是如何對待背信棄義之人。”
“我沒有背信棄義,沒有背叛……”
“我相信你。”他又說了一遍,盯着她的沉黑眼瞳沒有移動過分毫,重申的那四個字,每一字裏都灌注了安撫的力道。“可是他們不信那只是意外,我必須做些什麽才能帶走你。”
“那很難辦到……”
“那不難辦到。”他否決了她的顧慮,幾乎毫無遲疑,然後用沒有半分動搖的嗓音迳自道:“我救過老寨主的性命。”
“嗯。”
“我教他們怎麽謀生和如何全身而退。”
“嗯。”
“他們敬仰我、與我稱兄道弟,把我放在跟少主一樣位置,幾乎事事都會聽我的。”
“嗯。”
他每說一句她就跟着回應一聲。
“只要是我的東西,他們必定不會多加為難。”
只要是他的東西,只要她成為他的。
若若懂他的意思了。
應允的話沒能及時說出來,沖到嘴邊的話語帶着一絲茫然與苦澀:“我什麽都不記得,我什麽都不知道。”
不知道自己的姓名,不知道自己家在何方,亦不知道允諾了他即将給予的選擇,是否會阻礙或摧毀他今後的人生。
她不敢、不想,也沒有那樣的勇氣。
與他對視的燦耀眼瞳倏地覆蓋上一層薄薄水光,摻雜着動搖,視線好想從他直率又真摯的注視下移開……
“我知道,那不重要。現在我想要做的也不過是頭一次見到你時,心裏一直最想做的事罷了。”
“是什麽?”除了想要搶劫她身上的財物,當時他還會有別的想法?
對于她的疑問,這次他并沒有回話,反而伸手按上她的頭。
這個突如其來的舉動在其它人眼裏看來,像是在威脅恫吓。
童九歌長得健壯又孔武有力,宛如一頭把可憐小動物逼到絕境,還要拿可怕熊掌蹂躏拍扁人家的大熊,而扮演小動物的不做第二人想,明顯就是她。
然而,只有若若知道置于頭頂的厚實大掌有多麽溫暖,那份暖意驅趕走夜與濕衣緊貼肌膚所帶來的寒涼,比起周遭點燃的火把和篝火散發出的熱度,有過之而無不及,太嚣張、太放肆的企圖鑽進她的內心,烘暖那顆會對他的一舉一動有感的心。
“你只有兩個選擇。第一,選擇我;第二,被他們其中一個人選擇。”
選擇他成為他的女人,或者被他以外的男人選擇,成為陌生人的所有物。
“我……”她不該有所猶豫才對,可內心那一小小掙紮就是無法使她輕易下決定。
“我希望你選擇我,不,你必須要選擇我。”本來還想給她選擇的權利,才發現自己做賊做了太久,根本沒有那麽好心,出爾反爾是很正常的,童九歌立刻不客氣的将選擇權徹底收回。
“你的意思是……”
“我想要你,想要你成為我一個人的。”赤裸裸的剖白,是他的私心亦是真心,“遇到你的最初,我在想這個女人好慘,穿着金戴着銀,卻不知為何掉到水裏一命嗚呼,同時也在想,看着這般美好、正直青春年華又長着一張花容月貌的女子,若是在落水之前遇到我,會不會有更好的結果?”
“你想要給我那個結果嗎?”她總是将不在意挂在嘴邊,把不期待的過去抛得速速,可是試着想像一下,很小心很小心,深怕珍貴物品破碎那般的小心翼翼,把這個成為她最初記憶的男人放在假設的曾經,那個假想會有多美好……
“我給你,你選擇我,不管你想不想要,我都給你,作為交換,從今往後,你的命是屬于我的,你,是屬于我的。”
他的意思再清楚不過了,他不只要她的人,還要她的心和她的性命。
他要她的全部,哪怕是有那麽一些遭到她嫌惡丢棄的部分,他也會一一撿回,捧在手上,收進懷裏,好好珍藏,因為那是她的。
“我要你。”這樣太大膽了,也太不知羞恥,完全毫無女子的矜持,但事實就是撼動心扉的那股情感太過強烈,那三個字仿佛擁有自我意識,擅自從嘴裏跑了出來。
“你等我一下。”大手揉了揉那顆發絲濕透了的腦袋然後收回,他轉身面對衆人,深深吸了口氣,而後用洪亮的嗓音大聲道:“從今天開始,這個女人就是我的東西!”
沒有人說話。
場面從他們談話時的竊竊私語徹底變成鴉雀無聲,不過童九歌要說的不僅僅如此——
“我不會要背信棄義的女人,背叛我的女人我不會留她在身邊,若有朝一日她做出背叛之舉,或是傷害到山寨裏的任何一個人,我會——”他扭頭咧笑,不在乎笑臉是否會被旁人誤會成森然可怕,舉起的雙手松開又握緊,蘊進幾分兇狠的力道,“用這雙手親自将她了結。”
“我不會背叛你,也不會做任何危害山寨裏任何一人之事。”
面對童九歌的公然宣言,若若覺得事後自己總得表示表示。
雖然她不認為他真的會用那雙手讓她一命嗚呼,或是拿把削鐵如泥的絕世好劍把她劈成兩半,用以發洩他們雙方都承諾過絕對不會發生的那些事。
“我知道,我就是做做樣子。”
“他們好像不認為你只是在做做樣子。”剛才在場的那些男人好似被吓到了,想必是他“演技”太好了,其它人才會露出一臉被震撼到的呆愣表情。
“我管他們咧。”他又不是負責扶老奶奶過大路的好心人,他只在意她,一心只想把她帶走,其它的沒有多想。
“對了,剛才場面太混亂,有件事我還來不及問你……你喜歡怎樣的女子?”她還不太清楚他的喜好,怕日後達不到他期盼的樣子。
“喜歡像你這樣的。”懷中的嬌軀僵硬了一下,是受到刺激忍不住呆愣無法反應的那種僵硬,眼看已經回到自己地盤,童九歌加快腳步,忍不住低頭在懷中人兒的頸項吹拂灼熱氣息,“喜歡像你這樣,沒有過去、沒有想去的地方,更沒有抱負,從今天開始只有我。”
“你……”她好想說從未見過像他這樣不知害臊的人,但是先前允諾的人是她,想想還是作罷。“九爺,我可以自己走,你把我放下吧。”
“你自己走和我抱着你進去,都一樣是進去,有差別嗎?”
“好像沒有。”就是覺得自己走能走慢些,最好一步一停頓,等到他進屋灌上幾杯酒助興,最好是不小心醉得不省人事,而她人才剛跨過門坎……
“別勉強,你還在發抖,我帶你進去就好。”
言語間,童九歌已經用腳踹開房門進了屋,然後還是由她乖巧地幫忙關上門。
“九、九爺……”
他好急,連繞圈子安撫誘哄都不曾,二話不說就直奔房間的床,視界裏的天旋地轉遠不如他來得迅猛,眼中搖晃的景物才稍稍平穩下來,他就已經占據了她的全部視野。
“我說的都是真的,在遇見的最初就對你有過那種想法,不是情勢所逼,也不是習慣性護短。我甚至很感激今天發生了那件事,讓我不用多費心思就能将你留在身邊。”
“今天的事我無法說感激,只是,我也想要跟你在一起……”若若說到最後,語音低弱,因為感覺羞恥,不敢直視在他,可她早就被拖進那雙沉黑得仿如無底深淵般的深邃眼眸,被裏頭無形的什麽糾纏着、攀附着,無法逃脫。
“若若,先閉上眼睛。”
與他對視的那雙晶亮眼瞳太羞澀了,還夾雜着些害怕和期待,害他難以下口。
在她聽話閉上眼後,他不再多說半句話,立刻就吻了上來。
她應該以為他好急,其實他也這麽以為,結果這個吻卻超乎想像溫柔得出奇。
他的唇壓着她的,先是小小的啄吻,力道好柔好輕,僅是為了試探,耐心等待她從僵硬的無措之中适應過來,一察覺她的妥協轉變,他随即變得大膽、變得急躁,即使仍将最深層的欲望壓抑妥當,親吻粉唇的力道卻持續加重,不再滿足于疼寵珍貴小動物一樣的輕吻,開始吮吸、啃齧,感受粉柔可口的觸感與她的甜膩芳馨。
他吻得過于細致專注,若若以為自己的唇是可口點心,唇上好重好熱,源源不絕傳達過來的是他的急躁,她從愣然變得躊躇,心裏有個地方被他感染,開始向她不住催促。
當帶繭的指輕柔滑過嬌嫩臉頰,輕撫敏感頸間,經過衣襟時短暫的離開,她為驀然失去的溫暖感到不舍與不悅,但很快的,帶有熱意的大手重新回歸,這次不只用指腹輕柔碰觸,厚掌隔着衣裳覆上胸前的一只豐盈,揉玩的力道帶着深切的挑逗。
她忍不住再次僵硬了身子,童九歌明顯知道她的反應,他們貼得這麽近,他幾乎已經将她掌握在手中,可他沒有因此撤離,愛撫的舉止越來越火熱,隔着衣裳無法好好體會她的柔嫩美好,他将目标轉移,摸上緊束在纖腰的那條布帶,正想着将它挑斷,身下卻傳來不自然的顫意和細小啜泣。
“若若……”
“不……不是,不是因為你,我只是、只是……”她在一瞬間遭到釋放,面前的他靠得好近,近到不允許任何東西介入他們之間,感覺到他對她的體貼疼惜,若若的眼淚莫名滾出眼眶,身軀擅自發顫。在這種時候哭,她也未免太糟糕了,連她自己都感到不可思議,想着幹脆挖個地洞跳進去躲上一輩子算了……
“我知道。”
知道,卻不急着叫她冷靜,安慰她的是一個接一個輕柔的吻,落在被淚水肆虐的白皙臉頰上。
“我忍不住在想……要是你沒來得及回來,要是我被另一個男人帶走,我、我……”他此時的碰觸、他之前铿锵有力的宣言,在冷靜下來以後變得更為震撼,徹底打碎她原先以為很堅硬,但其實很脆弱的什麽,匡當匡當,有東西跟着蜂擁出來,催促她向他索讨憐惜,眼淚一時間啪嗒啪嗒止不住。“我很害怕,我只有你……”
如他所說,除了他,她什麽都沒有,一直壓抑着不去在意的過去不敢想,不要想,她,只想要他。
“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
耳邊傳來他溫柔的話語,他的聲音帶來安撫,灌輸信任。
心,逐漸安靜下來,身軀的顫意并未停下,與害怕、不安那些情緒無關,顫抖的來源是他在耳邊作怪,輕吻舔舐着耳珠,陌生的感覺悄然爬行過耳後,引發她陣陣輕顫,也引來他愉快的低笑。
他的手再次來到她的腰間,像是為了轉移她的注意和那股忍不住要泛濫的羞恥,小臉被扳轉過去,迎上他再一次的吻。
這一次她乖巧了許多,至少沒有突然變得僵硬,随着牙關松懈,他的舌毫不客氣地長驅直入,丁香小舌來不及閃躲就遭到他的猛然襲擊,逗弄着、誘哄着,剛才被催促的那份焦躁感終于找到原由,聽話受邀與他糾纏嬉戲。
衣裳在這時被脫掉,她沒有掙紮,雖然很害羞,淡淡的懼怕在隐約作祟,比這些還要強烈的情感是期待——期待他的碰觸,渴望更深切、更親密的,想要比現在更加了解這個人……
童九歌沒有讓她失望,甚至沒有要她等太久。
當他侵入進來,她知道會疼,他有預先說明,只是沒想到那種疼痛像是想要将她撕成兩半。
他暫時停下來查看她的情況,若她表現得有那麽一點點痛不欲生,她毫不懷疑他會當即退出。
可是她不要那樣,她想要他。
若若咬牙忍着,即使無法讓臉上的表情保持平靜,至少看起來沒有那麽痛苦不堪,一雙柔荑撫上他的臉龐,充滿愛意地撫摸他好不容易堆築起來的薄弱冷靜。
耳邊傳來他沉重的呼吸和極力壓抑的低咆,他抵不過身下人兒的邀約,扶着軟柔的腰肢,瞅着那雙允許他放縱侵占的溫柔美目,既重且深地用力侵入,與她合而為一。
未經人事的她好生嫩,他太強大,被入侵的地方很痛很難受,但是又矛盾地挽留着他,将他緊緊包裹,深深接納。
她快要不認識這樣的自己了,随着他的體貼停留,随着他在她體內越發灼熱,就連心都遭到哄拐,開始變得無比貪婪,不住地躁動。
好想否認不是她先令他失去自制的,然而受不住那份燥熱難耐,向他懇求解脫的人是她,嘤咛着不夠,渴望他更深刻占有的人,還是她。
這樣的她好羞恥,他一次又一次的在她體內兇悍抽動,帶來一次又一次的極致歡愉,她抗拒不了,被拖着堕落變壞,放縱着迎合接受。
他的體力好得太可怕了,因為他不只給予,還會試探誘拐,試圖探知她的極限。
她的體力自然不如他,當他淋漓盡致地盡興過一次,想要把虛軟無力的她撈回來再來一遍時,若若受到好大驚吓,手忙腳亂地将那只橫在胸前不規矩亂動的大手緊緊抱住,不再讓他為所欲為。
“傻瓜,先前為什麽不說是孩子犯的錯?”念在她初經人事的份上,童九歌及時打住,并好心的換個話題。
他知道今日發生的事是孩子童言無忌招惹來的結果,也正是那孩子的娘急匆匆跑來找他說明原委,他才得以及時趕過去阻止血氣當頭的男人們。
只是他不明白為何她寧顏跟那些動手動腳多過動腦子的家夥有理說不清,也不願供出那孩子。
“我是想告訴你的,那位巡遲的大哥将消息帶到山寨時,我第一個就想告訴你,可是你不在。”她跟年輕少主只有幾面之緣,除了九爺,其它人不會聽她這個小小女子說的話。
“我前天就下山了。不過你的說法讓我很高興,被你依賴着,令我感到無比高興,但是就算如此,你也不該傻傻的讓他們綁住你繼續誤會下去。”找他救命卻找不到人,他深感抱歉,但她的做法他卻不敢恭維。
“他還是個孩子,當時事情鬧得太大,我不想看他被那麽多人數落怪罪。”
“你呀,你真是……”童九歌不知道該說她好傻好蠢還是心地太軟太善良,圈住軟柔嬌軀的長臂用力,把她轉過來與他對視。“為了不再發生今天這樣的事,你給我聽好,你已經是我的了,你的命就是我的,不管如何,不管今後發生什麽事,先保住自己的性命要緊,清楚了嗎?”
“你放心,若再遇上同樣的情況,我會厚顏無恥地搬九爺這塊免死金牌出來用。”
“你随意,盡管用到心滿意足為止。”只要是她需要,他不介意成為一棵大樹,為她遮風擋雨。“你也不需要太過擔心,我有跟少主打過招呼,相信他們冷靜下來後,就會從孩子他娘口中得知實情了。”
“那孩子……會怎麽樣?”
“會被他爹賞小屁股一頓好打,然後關進小屋面壁思過幾天。”
“還好。”還好罰得不太重,還好山賊對小小孩童都能手下不留情只是她個人的腦內幻想。
“若若。”
童九歌突然喚她,嗓音既寵溺又深情。
“我仔細想過了,為彌補害你擔驚受怕的過失,我們成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