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她是野蠻女友(9)
崔谷風和劉恒面面相觑地坐在食堂裏吃飯,鐘粹沒來算正常,廖琪琪居然也不來了。
劉恒用筷子戳盤子裏的白米飯:“風大,古人說秀色可餐,誠不我欺啊!小粹兒和琪琪妹子不來,我食不下咽。”
崔谷風低着頭一口一口地吃飯,半是嘲笑地說:“看來你語文沒白用功,下次肯定不會只考80分了。”
劉恒被嘴裏的飯給嗆到了,趕緊偏過頭去,噗到了路人小妹妹的裙擺,小妹妹狠狠瞪了劉恒一眼才走開。
劉恒悻悻地轉過臉來,怨氣滿滿:“崔谷風!你不怼我就吃不下飯嗎?”
崔谷風輕笑一聲,好心地從口袋裏拿出一包紙巾遞給他,剛好口袋裏的手機也響了。
崔谷風鬼鬼祟祟地朝四周看了幾眼,把手機躲躲藏藏地拿出來。
高一高二都沒事,高三卻不準用手機了。
年齡大了一歲,科技水平卻倒退了一個工業革命,唉。
“誰啊?”劉恒用紙巾抹了抹嘴,漫不經心地問。
崔谷風打開手機的新信息,是鐘粹的編輯大花兒發來的。
“小粹兒要去打架!!!”
透過手機屏幕,崔谷風都能感覺到大花兒的憤怒和焦躁,他把手機遞給劉恒,讓他自己看。
崔谷風默默地繼續吃飯,一口一口看上去十分自然,眉毛也只是微微皺了一下。
“你居然還能這麽淡定?”劉恒把手機推回來,“還是不是真愛?”
“我不是,難道你是?”崔谷風微微擡頭,瞟了他一眼,“你覺得我去能幹嘛?站旁邊鼓掌?”
“欸,話不是這麽說的。”劉恒擺了擺手中的筷子,“再強大的女人,也會期待遇到一個能依靠的強大臂彎。”
“單身狗的理論倒是豐富!”崔谷風笑道,“我早就請了下午的假。”
“啧啧啧。”劉恒有氣無力地嚼着嘴巴裏的米飯,不由得嘆道,“算這狗糧我自讨苦吃。”
崔谷風剛好吃完最後一口飯,對着劉恒說:“我也給你請了假,一起去給小粹兒鼓掌?”
劉恒的筷子扒得老快,含糊不清地說:“你不早說!我馬上就吃完了!我們快去快去!”
隔壁餐桌的女學習委員忍不住用手扶額。
上天,為什麽我要剛好坐在他們旁邊?兩個學渣真的沒救了嗎?
她,學習委員,不想認輸!
拿着請假條,兩人大搖大擺地出了校門。
“好爽!風大,你怎麽拿到請假條的呀?高三的假可不好請!”劉恒現在的心情飛起來了,在上課時間放學的感覺,真是爽歪歪。
“一年一屆的迎新晚會又要開始了。”崔谷風意味深長地說。
這種迎新晚會,高三的班級一定要出節目,但是排練節目是要花時間的,學霸和苗子們肯定沒工夫參加。
所以,也算是班主任有求于他。
“厲害!”劉恒攬住崔谷風的肩膀,“果然人還是要有拿得出手的一技之長。我的技能就不行,如果我說我要給高一新生們打局游戲,估計老班想殺了我。”
崔谷風:……
“你知道小粹兒在哪?”劉恒跟着崔谷風上了出租車。
“我有定位。”崔谷風拿出手機,打開了鐘粹的定位。
“額,這不是女生愛做的嗎?”劉恒一臉無語地看着崔谷風手機裏正在移動的紅點。
“有用就行,你管我。”崔谷風不理會劉恒的打趣。
沒辦法,作為重生人士,崔谷風最大的毛病就是瞻前顧後,患得患失,再加上鐘粹上輩子的自殺死法,至今讓他耿耿于懷,不定個位,他不安心。
定位器就在他開學時送鐘粹的發夾裏。鐘粹一般不帶頭飾,所以他特地在發夾上打了個孔,鐘粹一向都是随身戴在脖子上的。
看着手機上停下來的紅點,崔谷風不由得想,看,這不就派上用場了嗎?
但也正因崔谷風的騷操作,鐘粹把盧直思堵在一家川菜館包廂暴揍的時候,崔谷風和劉恒就像神兵天降一樣突然出現在門口。
劉恒目瞪口呆地看着包廂裏的景象,董年年和一個陌生女子事不關己地站在一邊,鐘粹連連打了好幾下在一個男人的身上,情狀十分兇殘。
可能是因為太痛,那個男人還在叽裏呱啦的叫嚣,一會兒罵人,一會兒讓鐘粹等着法院的傳票。
劉恒打了個冷戰,往後退了半步。
崔谷風的臉色鐵青,一只手把劉恒扯到一邊,左腳向後勾着把包廂的門重新關上。
鐘粹不再打人,手足無措地站在一旁,低着頭,不說話。
“風大!不怪粹兒大佬,這個男的嘴巴太臭了,欠教訓!”董年年趕緊站出來打圓場。
崔谷風皺着眉:“小粹兒,昨天你已經打過他了。”
鐘粹張了張嘴,還是沒有說話。
朱麗麗卻站出來幫她解釋:“昨天是盧直思的份,今天怕是他媽媽的份吧。”
鐘粹微微擡頭看了她一眼,這個“小三”好奇怪。
“你是這小姑娘的大哥吧?你們等着!我要告你們,你們當衆行兇,還有沒有王法了!”盧直思看到有人制住了鐘粹,便大聲地罵罵咧咧起來,“朱麗麗,你站哪邊的,快過來扶我起來!”
朱麗麗清淡地看了他一眼,并沒有動一步。
崔谷風轉過身去,認真地打量了盧直思,雖然盧直思叫得兇,但身上并沒有什麽傷。看來鐘粹用了技巧,打的只是一些很痛但是不明顯的地方。
他就顧不到那麽多了。
崔谷風出其不意地舉起自己的拳頭,重重打在盧直思的臉上。
“啊!……啊。”除了盧直思的哀嚎,全包廂竟然只有劉恒一個人叫出聲來,搞得他第二聲弱了好幾度。
“你!”盧直思指着崔谷風,怒氣騰騰,“你們是一夥兒的!吳蓓到哪裏認識你們這些混混,不就是離個婚嗎?至于這樣嗎?”
崔谷風卻一字一頓地說:“我們才不是為了蓓姐打你,只是—單純—看你—不—順—眼。”
說完,崔谷風轉頭看向鐘粹,冷冷地問:“小粹兒,打人好玩嗎?”
鐘粹頭一次聽到崔谷風這麽冷的聲音,她想開口解釋,但好像沒什麽好解釋的,她就是打了人,還是當衆打了人。
“風大,不就是打個架嗎?誰年輕的時候不打一次兩次架?”董年年擋住崔谷風看向鐘粹的冰冷眼神。
“昨天你打他算是一時氣憤,經過了一夜還氣憤嗎?蓓姐需要你這樣幫她嗎?”崔谷風不是生氣,是着急,所以說出話有些口不擇言,“小粹兒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我怎樣?我以前怎樣?我一直都是這樣的!”沉默了很久的鐘粹,終于還是被崔谷風的一句“你以前不是這樣的”給逼出了眼淚。
年輕的女孩最怕什麽?大概就是自己的美好形象在在乎的人眼裏突然變得不好了。
崔谷風看鐘粹的眼眶泛紅,心裏就不忍起來,他也不想兇她,默默在心裏嘆了口氣,正打算走到她身邊,抱抱她,安慰她。
卻突然聽到鐘粹抽噎着,冷笑地說話:“我就是這個樣子的,不然你以為二師叔讓我吃什麽藥?”
她的一句話引得所有人都好奇地看向她,崔谷風想要邁出的腳凝固了,臉上的神色一片茫然又緊張。
藥,是有藥,每次二師叔看見鐘粹都讓她喝藥。
崔谷風沉着聲音追問道:“你說過,那些只是強身健體的藥,你騙我的?”
鐘粹頭一次不想理會崔谷風,她扯了扯嘴角,帶着苦笑的神情,繞過崔谷風,打開包廂門跑了出去。
午飯的點還沒過,所以餐館的大堂人聲鼎沸,不一會兒,就再也尋不見鐘粹的人影。
作者有話要說: 鐘粹:小冥你是韓劇看多了嗎?我不太想生病。
冥冥:可是前面伏筆埋都埋了,總不能浪費吧。真不是狗血的病,我發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