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我要那東西做什麽?礙事!我把它割了。”胡說滿不在乎地說。
別人或許不知道, 但溫燦是知道這東西對于胡說來說的确是多餘的。她好奇的也不僅是這個, 有些問題,其實她是老早就想問的了。
“大恩人, 身上長個那個是什麽感覺啊?”
原諒她無知,着實很好奇身上長個那個是什麽感覺,因為這是她這輩子都不可能體會的感覺。
胡說也沒有避諱, 如實回道:“就很煩啊, 往哪邊放都不自在,走路也不自在,最煩的是早上......哎呀, 反正很煩就對了,割了省事。”
溫燦聽得入神,不禁問:“那你那個有多長啊?”
原諒她見識少,只見過一個。她真的真的很好奇, “你現在用這個身體會不會覺得自己就是男的了?你和身體的感覺應該是一致的吧?還是就只是多穿一件衣服的感覺?”
她伸手在自己的身上比劃了兩下,“但我見你被打了身體也會痛耶。那你沒割之前看到美女身體會不會有生理反應?割了之後還不會有反應?還有啊,你會不會被身體的感覺給影響?經常忘了自己本來的樣子?你現在分得清什麽是身體的感覺什麽是自己的感覺嗎?你現在是喜歡男的還是女的?”
胡說的臉色越來越差。
她從後面抓住溫燦的衣服, 輕松就把她提溜起來丢到門外,“砰”地一聲關上了門。
溫燦拍拍門, “大恩人,我不問了, 你開開門嘛。”
胡說一聲巨吼,“你走!”
把胡說給問惱了的溫燦也不敢再撩起她的怒火,灰溜溜的走了。
走到客廳, 梁盡抱着壞壞迎面走來。
他好像是在找溫燦,直直朝她走來。
以前顧雯雯問過溫燦,為什麽那麽喜歡梁盡,是不是貪圖他的美色和錢財,還調侃她是一個膚淺的女人。
溫燦當然是一個膚淺的女人,她開始就是迷戀他的美色和外在。他身上有很多讓女人趨之若鹜的魅力,成熟,冷淡,高不可攀。後來他們在一起,溫燦也不知道自己最愛他什麽了。愛他纏綿過後在她耳邊的低語,愛他對她無微不至的溫柔,愛他寬厚溫暖的懷抱,還有他從遠處走來看着她的那份專注。
像跨過了刀山和火海,滄海與桑田,歷經了漫長艱辛的歲月。
顧雯雯笑她是腦補小能手,她也覺得自己有些走火入魔,都死過多少次的人了,還是這麽自以為是。
梁盡把壞壞塞進她懷裏,壞壞笑嘻嘻抱住溫燦,她才從微微愣神中回過神來。
“我要去公司一趟,你在家看好孩子,不要亂跑。”
他摸了摸壞壞的小腦袋,又自然而然摸了摸溫燦的發頂。溫燦覺得不自在,僵硬着點了點頭。
“爸爸~白白~”
壞壞朝了梁盡揮了揮小手,梁盡意味深長地看了溫燦一眼轉身走了。
梁盡走後,溫燦拉着壞壞的小手故意逗他,“壞壞最愛爸爸了是嗎?”
壞壞讨好地在她臉上親了一口,“追愛媽媽~”
“小機靈鬼。”溫燦也在壞壞臉上親了一口,用鼻尖在他臉頰上蹭了蹭,他身上的奶香味她怎麽聞也聞不夠,“媽媽也最愛你了!”
只愛你。
陸錦年嚴陣以待在門口恭候了梁盡多時,梁盡一進來,她加快進步跟在他後面,邊走邊說:“梁董事長一大早就過來了,沖下面發了一頓脾氣。”
“年紀一大把,不好好在醫院養病,肯定是有人去過醫院了。”
“我向梁董事長彙報了幾個項目的進程,沒有絲毫延誤,一切都在順利進行,但他還是發了不小的脾氣。”
“他是對人不滿,不是對工作不滿。”梁盡的腳步放慢了許多,還有十幾米就到他的辦公室,他停下來跟陸錦年說:“這幾天我不在辛苦你了,你先去忙吧。”
陸錦年應了,正準備走時,又想起什麽叫住了梁盡,“梁總,悰悰他今天一個人在家嗎?”
“嗯,你不用擔心,有人會照顧他。”
陸錦年點了點頭,目送梁盡開門進去。
“明遠剛進公司沒多久,你就幾天不來公司。我知道你對他不滿,可你不該用這樣的方式來抗議。你把公司當做小孩子鬥氣的工具了嗎?”
梁老爺子已經頭發花白,因為常年生病瘦骨嶙峋,七十多歲看着像□□十的高齡。這一句話說完,有些用力過猛,呼吸都急促了幾分。跟了他多年的曹叔在旁勸他,“您別生氣,有事好好說,注意身體。”
梁盡沒有因為梁老爺子的指責而産生波動,他在沙發上坐下,“我還不至于狹隘到這種地步跟小孩子置氣,我有私事要辦,您應該在醫院好好休息的。”
“你如此行事,我怎麽能躺在醫院好好休息。這幾年你都做了什麽?多少人跑到我這裏說你不念舊情,趕盡殺絕。梁氏現在是交給你了,但也不是任你為所欲為的。我讓明遠來就是為了提醒你,這個公司不是你一個人說了算的。”
“梁氏沉疴多年,您當初既然把它交給我了,我自然是在其位謀其事。這幾年梁氏的發展有目共睹,是哪些咬人的蛀蟲作祟,您不是不清楚。您年紀大了,不想牽一發而動全身,但是我還年輕眼睛裏容不得沙子。梁氏不是我的也不是您的,它能走到今天也不是您或是我一人而為,而是幾萬員工努力的結果。我知道但凡有選擇,您都不想把它交給我。宋明遠的事我根本不在乎,只是想提醒您別被用心人蒙蔽。我再不濟也是您血液相同的親人,旁人可沒有血緣的顧忌。”
“好好好。”梁老爺子長嘆了一口氣,也不欲再争辯,“你既然說不在乎明遠的事,那把‘望希’的項目交給他,你宋阿姨沒有孩子,以後就指望着明遠養老,我們梁家對不起她,這是她該得的。”
“您雖然是董事長,但該走的流程也得走,您可以在例會上提出建議,只要多數人贊同,我自然不會阻攔。”
“好,希望你能說到做到。”
曹叔攙扶着梁老爺子起身,臨走前他又對梁盡說:“你那個私生子,我不會追究他的來歷,把他帶回梁家我不會不認他,總帶他來公司影響不好。”
“我的私事您不用操心,但我帶他去看您的。”
梁老爺子還想再說什麽,但想了想終究沒說出口,由曹叔攙扶着去了。
梁老爺子走後,陸錦年進來。彙報完重要的事情,她猶豫再三還是開了口,“梁總,我想請一段時間的假。”
這些年陸錦年兢兢業業,很少會提出請假,他問:“是家裏發生了什麽事嗎?”
陸錦年語氣有些不自然,“算是吧,我打算結婚了。”
梁盡有些意外,“這是好事。只是我之前聽你說,三十五歲之前不會考慮結婚。”
陸錦年對自己的人生有着嚴苛的計劃,每一步她都會計算好走得小心翼翼。她笑了笑,扯出了一個淡淡的笑容,“以前總覺得什麽都還來得及,現在卻覺得生活充滿了意外。如果不及時抓緊自己想要的東西,以後也許就沒有機會了。”
梁盡點了點頭,“這段時間我有些私事,不經常會來公司,有些事情只有你經手我才放心。再等兩個多月吧,到時候我會放你一個大長假。現在除了重要的事情其他的你可以放手給下面的人做,你抽空多休息。”
陸錦年本也沒打算現在就請假,梁盡已經給了她滿意的安排。
她誠心地道謝:“謝謝梁總。”
溫燦在家一點兒也不會無聊,更何況有壞壞和胡說陪着她。
壞壞坐在胡說的肩膀上在草坪上跑來跑去,他又緊張又開心,揪着胡說的頭發感覺自己快要飛起來了。溫燦在旁邊又緊張又害怕,在後面不聽地喊,“你們慢點,摔跤了怎麽辦?”
他們可聽不進去她的話,玩得風風火火。
溫燦跟着跑得氣喘籲籲,實在不行了回椅子上休息。她現在必須時刻注意着自己的身體,唯恐又被吓到了累到了,一不小心又沒了呼吸。
姜逢笑嘻嘻走過來,溫燦不由得問他:“你怎麽又來了?”
怎麽就跟自己家似的,想來就來,她都不敢像他這麽随意。
姜逢心情好,姜逢不計較。
他笑眯眯看着遠處奔跑的胡說,心不在焉地回答溫燦,“我來送床,你去看看床要擺哪裏?”
“什麽床?”
溫燦不明白他在說什麽?
但很快她就明白了他在說什麽了,她看着擺在門口的床和等着她示意的工人,借姜逢的手機給梁盡打了電話。
“那個,你為什麽要買床啊?”
梁盡說:“我已經在沙發上坐了兩天了。”
壞壞夜裏是經常要爸爸,可是她都要他去睡覺了,是他自己不走的呀。
溫燦沉默了半天沒有說話,梁盡說:“梁悰晚上哭起來很難哄,我知道你不願意跟我一個房間。要麽他跟我睡,要麽加一個床,你決定。”
溫燦咬着指甲想了半天,回了一個“我知道了”就挂了電話。
她讓工人把床搬進去,他就是知道她晚上離不開壞壞才故意先叫人把床送回來的。
胡說在溫燦看不見的地方,沖天真無邪的壞壞比了一個“耶”的手勢。
姜逢看着胡說,表情有些同情還有些幸災樂禍,眼睛直直地盯着她的某個部位,有些憐憫的搖了搖頭。
胡說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作者有話要說: 明明點了全選,但後臺抽風了還是有的小天使沒收到紅包,今天又發了些,希望小天使收到我綿薄的心意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