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獨孤信
獨孤般若帶着曼陀先回府,絲蘿帶着伽羅和宇文護幾個人跑馬、射箭、投壺瘋玩了一圈才罷手。
宇文邕喘着氣,熱的臉頰發紅,額頭滲出細細密密的薄汗。伽羅立刻拿着自己的白帕子擡起手,宇文邕立刻低下頭方便伽羅可以夠的着,小聲道謝,“謝謝。”
伽羅瞥了一眼,小聲的嘟囔着,“出汗了就要趕緊擦掉,不然就要受寒了!你可不能生病!”
宇文邕笑着回應,眼睛裏面都是歡喜“好,我一定記得。”由着伽羅左擦一下、右擦一下。
獨孤絲蘿全程看着這一幕,伽羅給宇文邕擦汗,宇文邕道謝,伽羅抱怨........為什麽她會覺得這麽怪異,都說腐眼看人基,自己這是不是疑心生暗鬼.......
伽羅還小,十五歲又是封建的古代,看起來也不是情窦初開的樣子,連躲着自己都不做,應該就是沒有什麽了。宇文邕就比自己小了幾個月算得上是同齡人,這個年紀的男子婚配都差不多,怎麽一點不知道避嫌。
莫名看着宇文邕有點不順眼,賭氣一把拉過絲蘿的手,“好啦,我們回家吧!”
伽羅被三姐拉住手拖着走的時候有點愣,回過神來對着宇文邕笑着揮了揮手,“阿邕,我先回府了,明天去茶居找你玩啊!”
宇文邕敏銳察覺到絲蘿的變化,還來不及說些什麽絲蘿就将伽羅拉走了。
宇文邕被伽羅一步三回頭的眷戀模樣逗笑了,低聲應了下來,“好啊,茶居我等你。”
獨孤絲蘿拉着伽羅上了馬車,伽羅玩的盡興恨不得這裏跳跳哪裏蹦蹦,哪裏安靜的下來。
“三姐,阿邕的射箭真好,三箭都射中了靶心呢!”
“哦。”又不是你射中了,有什麽好樂的?
伽羅繼續咋咋乎乎,“姐,阿邕投壺中了七個,我只中了五個,我還得要再練練。”
“哦。”還差兩個,繼續練吧!
“姐姐,阿邕的閃電看着可真漂亮,純黑的一點雜毛都沒有,身形矯捷。”伽羅想着要騎閃電跑着試一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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絲蘿無奈的翻了個白眼,這丫頭還有完沒完了,身形矯健,沒跑過白點也沒有跑過胡蘿蔔。恕她直言,矯健個......p!
“哦。”平平靜靜、無波無瀾。
伽羅才發現不大對勁,自家姐姐看起來不大高興。可是一路上發生了什麽?沒有啊!“怎麽啦?不高興嗎?”
獨孤絲蘿憂郁的看着自己的小妹妹,作為一個已經談過戀愛并且正在談着的,她可以确定宇文邕不對勁。自己家的小白兔要被狼叼走了!哪裏高興的起來。
“伽羅,你喜歡宇文邕嗎?”試探試探妹妹的想法。
獨孤伽羅火速回答,“喜歡呀,我們是一起長大的呀!”不喜歡怎麽做朋友。
很好,連害羞都不知道那肯定是沒什麽意思了!
獨孤絲蘿點點頭後笑着摸了摸妹妹的頭發,暗搓搓高興。雖然她不讨厭宇文邕,可是......還是希望伽羅碰到一個簡單善良的少年公子。宇文邕的性子比起宇文護也好不了太多,他們都是聰明人善于權謀智計,而這樣的人一旦愛上了便難以得到平靜。
作為家人,她只願妹妹平安喜樂。
獨孤絲蘿掀着簾子在馬車上便看見總管伯伯在門口踱步,拉着伽羅一道下了馬車。
“三小姐,你可算回來了,老爺在前廳等着你了。”
“那我過去了。”邁步在石徑小道不一會兒就走到了前廳,剛剛管家的神情看在眼裏,大概不會是什麽好事。
獨孤信坐的直挺挺的,皺着眉頭看向門,般若坐在另一邊低着頭喝着茶,獨孤絲蘿一進門見看見就這場景,“阿爹,姐姐。”輕喚一聲,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
“獨孤絲蘿,你知道為父今日為什麽喊你過來嗎?”
撇了一眼般若,大姐和父親同時在場還能有什麽事情,平靜回答,“知道。”
獨孤信站起身子走到跟前,“絲蘿,是爹爹照看不周顧不上你,可是你怎麽能做這樣的糊塗事!”
獨孤絲蘿本來以為會被罵被罰被一通好打,卻沒有想到.......爹爹畢竟是爹爹,不會直接動手打罵,對于幾個兒女們都是很好說話的。“我不糊塗,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麽。不過是情之所至,一往而深。爹爹,我知道讓你傷心為難了,至于宇文護,我不會讓他與獨孤家為敵的。”
獨孤信搖搖頭難以置信的看着這個女兒,失落失望,“獨孤絲蘿、獨孤絲蘿,我一直以為你是個聰明的孩子,如今竟然來說這種話。你說不為敵便可以不為敵了,那是宇文護,是豺狼虎豹,豈會因為一個小女子的話就改變了決定。縱然什麽都不提,你與他在一起便是将獨孤家與他聯系在了一起,到時候聖上怎麽看待、衆朝臣怎麽看待、百姓怎麽看待,所有人只會認為我們與他是一家人、一夥人。”
獨孤絲蘿想不明白為什麽要與宇文護撇的那麽遠,父親是早就看出來他的狼子野心了..........可是避開他就一定對嗎?若是宇文護得了天下,這樣的忠臣老臣也是留不得。
“那又如何?現今天子勢弱,便是忌憚又如何?”
若宇文護得了天下,獨孤家便是國丈。若宇文護敗了,獨孤家也不會出事。
若是什麽都不做?也沒有安穩,宇文護對忠于皇帝的老臣也不會好到哪裏,宇文覺先前那般着急拿了爹爹的兵權,只不過現在依靠着獨孤家,總有一天會反咬一口。
大姐有一點說的沒錯,走到鼎盛剩下的便是衰落,若不想百年獨孤家覆滅,獨孤家的女兒中必須要有一個皇後,生下帶着獨孤家血脈的下一任天子才穩妥。
獨孤絲蘿太過了解宇文護,無論是在過三五年、十年,他終會有一天發動叛變。
“絲蘿,天生反骨......為父知道你在想什麽?天子勢弱,但終究是天子,這天下太平不過十多年.......如今最重要的事情就是修身養息。”這個世道百姓過得太苦,他知道當今皇帝無能卻只能放任,如今又哪裏經的了戰火。
“明日父親便要去往南方,水患嚴重,三萬流民。別讓為父在操心了!”獨孤信已經斷了絲蘿的後路,也不願意再去打罵,有那麽多的事情要去做,便只能讓般若多看一點。
絲蘿離開前廳想着爹爹疲憊不堪的樣子,水災,便是在現代看着都可憐極了,更加別提在物質匮乏的古代,死在洪水中、死在饑餓疲勞逃亡路上……就是活着朝廷的補給往往是不夠的。
獨孤般若見絲蘿離開了,走到父親身邊,一個問題在她的心中盤旋了很久?“爹爹,女兒想問爹爹帝星未明,然獨孤天下?”
獨孤信驚訝回過頭看着自己的另一個女兒,般若堅定地看着等待回應。
“你從哪裏聽到的?不過是無稽之談!”
“我幼時常常去皇宮,宮裏的老人說的,帝星未明然獨孤天下。不是無稽之談。”倔強的看向獨孤信。
“術士之言不可信,般若,這話不可再提。”嚴厲警告了一聲,便離開去處理公務。
獨孤般若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獨孤天下,為何竟然連争一争的心思都沒有,宇文家不也是朝臣.......何來天子、何來臣子?”
作者有話要說:
我打算下面把曼陀拉出來遛一遛,楊堅也快要出來了。實不相瞞,寫到這裏我終于到了電視劇裏面出場的時間,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