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鐵中四友 威震張鋼
遠遠地就看到了聖禾馄饨門前有兩個人影,煙頭忽閃忽閃忽明忽暗的,近了一看,門前黑影裏竟然是兩個最熟悉的人——從小學到初中的好朋友——林江與周波!
“林江?周波!”
“柴桦!”
三個人你一拳我一腳的幹上了,多年未見,只能用拳腳相加來表達感情了。
柴桦、大剛、林江、周波,當年號稱鐵中四友,論起街戰實力來,柴桦是首屈一指,林江與周波哥次之,大剛最差。四人經歷的幾次街戰,都是柴桦一馬當先沖鋒在前,林江、周波哼哈二将一般左右突擊,而大剛是吆吆喝喝的在後面舞紮,哥四個聯手,倒也是從無敗績。
自打柴桦考進了實驗高中之後,鐵中四友仍然按時聚會,哥四個的友情是恰如滔滔江水綿綿不絕,又如黃河泛濫一發而不可收拾。
可是大學之後柴桦失聯,鐵中四友湊不齊了,而林江、周波工作之後,大剛也忙于生計之後,這三位湊在一起的時候也少了。
因為大剛出事兒了,而柴桦又再次失聯了,無奈之下的大剛又聯系上了林江與周波了,而這哥倆接到電話之後,愣是各自從單位請假,來到了大剛身邊看護了一天,今晚就是大剛請哥倆來守候一下聖禾馄饨的,沒有想到竟然把柴桦守來了!
聽林江、周波講述了昨天到今天的事情,柴桦真是氣不打一處來了,為了去接兄弟回家,這邊的兄弟竟然倒黴了,特別是聽了昨天現場的那個慘狀之後,柴桦胸中是怒火燃燒了!
“報警了嗎?”柴桦咬着壓根恨恨地問道。
“沒有,大剛想我們自己解決這個事兒!”林江也是一肚子的怒火。
“這種人,弄進去反而給了他們成名的機會,除了打掉他的威風,沒有別的好辦法!”周波是咬牙切齒了。
柴桦壓了壓怒火,其實這些也是柴桦的觀念,對于張五哥還有什麽牛剛之流,把他們抓起來,也判不了多久,反而會讓他們的氣焰更加的嚣張的。因此最好的辦法就是,直接徹底打掉他們的威風就是了,這比把他們關起來管用多了,而且簡直就是為社會除害的最好的辦法了。
“大剛在哪裏?”
“鐵路醫院。”
“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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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桦顧不得安置懷中的小文了,先去看看病床上的大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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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夜,柴桦見到了病床上的大剛,大剛是相看淚眼。而燕妮雖經歷了如此的驚吓,可是卻堅強的守護在大剛的病床前,這就是大剛的女人啊!
小王、作明、陳浩、雲軒、雅俊哥五個也住在鐵路醫院,各有家人或朋友陪着,柴桦過去一一探望。
而接到信息的佳怡、老郝先生也都趕到了醫院,大家湊在了一起,商議大計。雖然佳怡、燕妮是反對的,可是柴桦等人确定了,明晚将牛剛一夥徹底收拾!
誰去?柴桦、林江、周波!
行嗎?大剛嘿嘿笑了——鐵中四友不是浪得虛名!明晚我必須去!
你行嗎?大剛哎吆了一下,“我是不行,明天我去望風,必須去,鐵中四友不能分開!”
來而不往非禮也,當斷不斷必留後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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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張鋼乃是張北市鋼鐵廠,也是張北市著名的大企業了,工人人數近萬人,家大業大,那工人俱樂部都是牛氣的狠,規模堪堪與鐵路俱樂部并列了,僅次于506鋁廠工人俱樂部。
晚上的時候,張鋼工人俱樂部是非常熱鬧的,看錄像的,看電影的,跳舞的,打牌的,繪畫、書法的,當然還有打臺球的——在俱樂部牆外,一溜擺放着近二十張臺球桌,生意還不錯,幾乎每一張臺球桌前都有人在打球,簡易棚子下,燈光賊亮賊亮的,人影綽綽的。
“買賣不錯啊,咱去給他添把火吧。”柴桦對兄弟幾人說道。
“你會打嗎?”林江問柴桦。
“這個還真不會。”柴桦撓撓頭。
“不會打怎麽去攪和啊?”
“不會打才正好去攪和啊!”
聽了柴桦的話,林江與周波都黑頭了,這就是去瞎攪和!
大剛裹着厚實的軍大衣,肋骨上釘着鋼板呢,不敢輕易晃動身子。他自己找了一個僻靜的地方站定了,看着柴桦與林江、周波踱着四方步向臺球桌那邊走去了。
打臺球的人,基本都是張鋼的工人或者是子弟,而且在一般人眼裏,打臺球的人,好像都不是善茬似的。
柴桦哥幾個瞅了瞅打球的人,看到最外側的一張臺球桌前的幾個小夥子,很是嚣張,一個是爆炸頭且是一臉的橫肉,一個小平頭一張驢臉,一個是光頭長着絡腮胡子,一個是中分頭小圓臉,而且穿着打扮也都是很奇怪的,橫肉是大喇叭褲,驢臉是小牛仔褲,絡腮胡子是直筒褲,中分頭是雞腿褲——這應該就是傳說中的牛剛的那四大金剛了。
這四位很另類啊,柴桦哥三個互相瞅了瞅——就攪和這哥四個吧。
柴桦哥三個踱到了了“另類”哥三個旁邊了,貌似要看眼(看熱鬧)了。
“臭手!”橫肉打出了一杆,将一杆球打進了筐中了,而旁邊的柴桦是一個“臭手”的評價出來了,而且是很不屑的樣子。
橫肉大喇叭褲很不解地看了一眼柴桦,心道我打進球了怎麽還是說我是“臭手”呢?
橫肉大喇叭褲繼續打,這次又将一個球打進了筐中了。
“怎麽這麽臭啊?”柴桦不屑的聲音又響起來了。
橫肉大喇叭褲把杆杵在地上了,冷眼瞪着柴桦,“你什麽意思?”
“意思很明确啊,就是說你手臭啊。”柴桦很無辜地答道。
橫肉大喇叭褲猛地将杆敲在臺球桌上,朝着柴桦喝到“你找事兒是不是?”
“你把杆敲斷了算誰的?”柴桦沒心沒肺地來了這麽一句!
這是在找事啊!橫肉大喇叭徹底明白了,而另外三位這個時候已經擺好了位置了,将柴桦三人圍在了中央了。
“夥計,你是誰?今天來是什麽意思?”中分頭雞腿褲還是比較沉穩的,先問清楚來路再說,不能昏頭昏腦地就開戰吧。
“柴桦!”
柴桦?柴桦!這就是前天晚上牛剛帶人去找的柴桦啊!這哥四個一下子全明白了,人家柴桦這是找上他們的門了啊。
牛剛的四大金剛前天并沒有出動,因為牛剛感覺幫着張五哥收拾一個不出名的家夥,還不值得動用他的主力軍。
來者不善啊!中分頭和另外幾個眼神會意了一下,開口了:“柴桦,夠膽量啊!來,咱出去玩玩,別在這裏,人多礙事!”中分頭意思很明确,不能影響了大棚裏的生意,上臺球攤外面去收拾這幾個人。
柴桦搖搖頭,标志性地笑嘻嘻地說道:“還是人多好啊,就在這裏玩吧,人多熱鬧啊。”
橫肉臉上的橫肉哆嗦了幾下,突然狠狠地一聲厲罵“在這裏玩你娘啊!”一腳就朝着柴桦踹過去了。
要知道,這個橫肉大喇叭可是牛剛手下最能打的家夥了,這個家夥的下盤很瓷實,兩條大粗腿非常有力,這也是他拿分的地方,每次出擊的時候,基本一腳踹出去就把人給放倒了,接下來就是那哥幾個上手群毆人家了。
可是今天橫肉大喇叭出囧了,他一腳力道十足的踹出去了,可是他自己也出去了,因為對方只是微微一側身閃過橫肉大喇叭踹過來的右腿,然後迎面而上,人家一腳踹向了橫肉後面立着的左腿了,而大喇叭是應聲而倒了。倒地之後的橫肉大喇叭先是咧着嘴無聲地幹嚎着,然後才是慘絕人寰的不停地哀鳴了——這個家夥應該是小腿被生生地踢斷了!
這個時候另外的幾個人也打鬥在一起了,驢臉牛仔褲與林江戰在一起,絡腮胡子直筒褲與周波打在了一起,而且是焦灼在一起了,因為是勢均力敵的樣子,看來都是城戰八級的狀态,半斤八兩的,一時都難分勝負。
而中分雞腿褲就不幸了,因為橫肉倒地之後,柴桦和他對上了。柴桦并不着急,慢吞吞地朝着中分雞腿褲而去,中分雞腿褲在橫肉大喇叭的慘叫聲中後退着,畏懼之色顯示在臉上了,不過這個時候還在嘴硬着:“你會後悔的,這是張鋼,你會後悔一輩子的!”
“我讓你現在就後悔一輩子!”柴桦話到腿到了,一個閃電般的右鞭腿狠狠踢過去,中分雞腿褲應聲而倒——被踢昏了,連叫都沒有叫一聲就倒下了。
柴桦再起一腳,把中分雞腿褲撂倒一邊去——別礙事兒。
柴桦馬上轉身朝着周波那邊去了,因為周波是實力最弱的了,這個夥計身高不足一米七,個頭不行啊,面對人高馬大的絡腮胡子直筒褲是不占優勢的。
周波正在悲催着呢,因為他出拳力道是十足的,可惜就是不能打到人家身上啊,那絡腮胡子直筒褲是練家子,城戰八級初級的水準了,又是身高足足高了十厘米。所以周波不但達不到人家,反而自己挨了幾拳,而且屁股上被踢了一腳,有點尴尬了。
這個時候柴桦過來了,二話不說,又是一記鞭腿過去了,正好掃到了絡腮胡子直筒褲的後腦勺上,這個家夥又是應聲倒地,直挺挺地俯面倒下,也是一聲叫喚也沒有。
我靠,剛才是四打三,眨眼之間變成了三對一了,柴桦與周波現在朝着驢臉牛仔褲而來了。
這個時候的驢臉牛仔褲是真害怕了,他可是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情況啊,以往都是他們幾個人收拾別人,基本三下五除二就解決了。而現在也是三下五除二,問題是倒下的是他的夥計門子啊,害怕了,真怕了。
驢臉叫喚一聲突然撒腿就往旁邊竄出去了——不玩兒了,趕快跑吧,再不跑就真晚了啊!
哪裏跑,柴桦比他還快,一個進擊,一個飛踹,那驢臉牛仔褲是一個嘴啃泥就被放倒了。林江、周波也趕過來了,一起擡腳狠踢猛踹起來。可憐這個驢臉牛仔褲,最後倒下的,可是受到的打擊與傷害也最多,因為人家都朝着他撒氣了。
不過驢臉牛仔褲萬幸的是,他的頭倒是被放過了,林江、周波只是朝着他的腿和後背狠踢猛踹,都沒有動他的頭部。雖是如此,驢臉牛仔褲依然是抱着頭佝偻着身子慘叫着。
“保衛科的來了!”不知道誰吆喝了一聲,驢臉牛仔褲知道救命的來了——肯定是張鋼保衛科的人到了啊。
看熱鬧是我們國人的一個本色,雖說是不到幾分鐘的事兒,可是這個時候圍觀的人也是海了去了——在俱樂部裏玩的人都湧過來看熱鬧了。
保衛科的人來了?那就趕快跑吧,這是人家的張鋼的地盤啊!柴桦哥幾個沒有遲疑,看了一下形勢,迅疾朝着來路相反的方向而去。圍觀的人紛紛讓路,大家是有興致看熱鬧的,但是沒有敢惹禍上身的啊——這幾個哥也太猛了點吧!
那麽柴桦他們能不能跑出張鋼俱樂部呢?我們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