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七七回以一笑,“好,謝了
“我一時半會也說不清,時雨沒事。”七七倒猶豫了下,萬一沈風眠和梅時雨只是鬧了小矛盾,他們一下子大驚小怪可能就收不了場了,“反正不管怎麽樣,你注意點沈風眠。”
“哦。”盛景看着手裏已經挂斷的電話,十有八九是他們倆鬧矛盾了吧。他舒服的找了個姿勢靠在沙發上,反正小情侶鬧矛盾很正常嘛,鬧吧鬧吧,這叫情趣。擔心什麽啊,讓他們自己急去。
作者有話要說: 本來想着寫兩個深井冰的小白文,兩個人的情況類似六花和勇太那樣,但是越寫越偏,心理?現實?,,,兩個人在一起總不能什麽都不管吧,家庭什麽的總會有影響。
六花和勇太那樣的寫不好,那種高度還達不到。我寫文只是閑得很又找不到好看的小說就想着自己動手,也不是去想上榜啊掙錢啊出名啊什麽的,所以很謝謝能夠看到這篇文的讀者,我不會太監的放心,畢竟這段打發掉的時間我還是想認真對待的。
這章只是暫時分開一段,,,時間,小雨和小風之間本來就有問題,兩個人都不敞開心扉,結果矛盾激化啦。男二要出來啦,溫油又會做飯當保姆的男生超喜歡,缺點就是花心~反正我最愛還是沈風眠,女主不會喜歡男二滴
加粗加粗!終于看到尋龍訣了!好開心!陳坤造型和各種眼神都帥!爆!了!青島貴婦萌萌噠~卷毛超萌~就是每次胡八一從水裏出來衣服瞬幹有點出戲。快結尾的時候挺煽情的,青島貴婦吐了口湖水(?),朋友張口就來句,口水!,,,就是預告裏好幾段燃的部分正片都沒了,感覺剪輯沒跟上主角的演技,後半段沒有前半段精彩,但是總體來說還是超好看!
☆、辭職
“你怎麽突然想到跑我這來了?”何田田端過來一盤切好的水果拼盤放在沈風眠面前,好奇的看着他。
蘇瑾辰從冰櫃裏拿出冰盒,坐在旁邊給他倒了杯威士忌,加了幾塊冰,推給沈風眠。沈風眠拿起酒杯晃了晃,冰塊撞在杯子上發出清脆的響聲,可他卻不說話。
“不說啊,那讓我猜猜看。”何田田坐在吧臺對面拿起一塊梨塞進嘴裏,靈動的雙眼轉了兩圈,伸出食指指向沈風眠笑道,“該不會是那位小姑娘吧。”
蘇瑾辰看了何田田一眼,見她難得那麽有興致,便任由她玩鬧了。何田田見沈風眠還是不說話,興致缺缺的轉了轉手裏的叉子。
“你不說話我怎麽幫你啊?”
“誰讓你幫忙了?”沈風眠只是擡眼看她,又繼續喝酒。
何田田鼓起嘴巴,可憐兮兮的看向蘇瑾辰,蘇瑾辰無法,只好拿起手裏的酒杯撞了下沈風眠的杯子,“随便說說,不然她要郁悶死了。”
沈風眠喝了一口,擡眼看向何田田,何田田立刻睜大雙眼拼命點頭,示意沈風眠開口。
“為什麽你們就這麽難懂呢?”沈風眠指了指何田田,眼裏露出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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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田田笑得像個小狐貍,伸出食指搖了搖,故意拉長聲調,“哦~~~”
沈風眠打掉她亂搖的食指,“哦什麽?你不是要幫忙嗎?”
“那你不說清楚,我怎麽幫忙啊。”何田田皺起眉,托着下巴看他。
“我不知道怎麽說。”沈風眠皺着眉想了想,才道,“她總是不願意,不,是從一開始,就不願意敞開心面對我。”
何田田意外的挑了下眉,眼裏閃着奇怪的色彩。
沈風眠也不管她的反應,繼續說道,“她很少會跟我說她自己的事情,她只會說一些最近流行的段子或者七七和盛景之間比較好笑的事情,每次都是我主動去找她,她就是有事都不會主動找我幫忙。我到現在才突然發現,我對她根本就不了解,我甚至不明白她到底對我有沒有感覺,可她那些笑容還有眼神不是假的。”
何田田收起調笑,正色道,“其實你心裏明白吧。”
沈風眠不回答,卻說道,“她今天說要分手。”
何田田不意外,晃晃腦袋,“唔~”還朝蘇瑾辰眨了眨眼,我才不會和你分手呢。蘇瑾辰嘴角含笑,喝下一口酒。
“這幾天我有些忙就沒去找她,昨天打她電話打不通,我剛開始沒想太多,還以為是她睡過頭。我就打給七七,七七說她家裏人出了事,一大早便趕回去了。可她什麽都沒跟我說,”沈風眠仰頭将酒水連着苦笑一起咽下去,“我一直給她打電話還是打不通,今天早上去她宿舍終于找到她,她的模樣分明是剛從外面回來,我問她去了哪,她卻反問我前天的事。”說着他看了眼對面的何田田,無奈的伸手扶着額頭,“你說我怎麽說得出口,結果沒想到她直接就說分手。”
何田田張開嘴愣了愣,不好意思的看向沈風眠,“這個,對不起啊。”
“沒什麽,前天的事也不過是條引線而已。”
“看來你長進不少嘛。”何田田露出笑容,拍了拍沈風眠的腦袋,“小弟弟。”
“別亂拍我頭。”沈風眠掃開她的手。
“那,然後呢?真的要分手?”
沈風眠擡眼看她,嘴角彎了彎,“她要分手,那也要看我同意不同意。”
“風眠,雖然你比以前長進不少,但是我還是想提醒你一句。”何田田歪着頭,看向蘇瑾辰,雙眸彎成了月牙,才将視線轉移到沈風眠身上,“時雨不是小孩子了,所以你沒法讓她從一開始就能完全信任你這很正常。她到現在都不願意跟你說自己的事,也說明,你沒有讓她有足夠的安全感。其實我很早就想跟你說了,當初我們那個時候,我并不是因為你沒有工作沒有房車才跟你分開的,那些話不過是借口。你總是希望對方能給你回應,但你有沒有想過,兩個人在一起是互相的,你不給對方回應,又怎麽能要求她獻出她的內心呢?天平要平衡也要兩邊平等吧。”
沈風眠低下頭盯着手裏的杯子,冰塊被他晃來晃去,停不下來。
“女生呢,其實很好懂,因為不管是什麽樣的女生,哪怕愛好不同,觀念不同,都只不過是希望有一個可以讓內心安定的地方而已。”
沈風眠手中冰塊的輕響終于停止,他喃喃道,“讓內心安定。”
“恩。”
蘇瑾辰見沈風眠雙眸一動,明顯是明白了什麽,便站起身将椅背上的外套遞給沈風眠,推着沈風眠走到門口,“好了,心理醫生時間結束。”說着,沈風眠抱着外套已經被推到了門外,還沒反應過來,蘇瑾辰将車鑰匙扔給他,“快回家吧,小心點,最近男人走夜路都不安全了。”
“啪”的一聲,門關上了,還能聽見裏面何田田疑惑的聲音,“你怎麽把他推出去了,喝酒不能開車啊。”
蘇瑾辰哦了一聲,“那就讓他自己打電話叫代駕。”
沈風眠沒忍住笑了出來,他搖搖頭将外套穿上,卻意外看見蘇瑾辰沉着臉打開門,又扔給他一樣東西,他一愣,原來是他的手機。
“我幫你叫過代駕了,你在門口等着吧。”
“啪”的一聲,門又關上了。
梅時雨第二天便去了主編辦公室遞了辭職書,又回到自己桌上收拾東西。旁邊不少人看着她指指點點,她也懶得管。可能是見她沒有理會,那些人的聲音越來越大,楊姐都不停擔憂地看向她。
“她辭職了?”
“肯定和沈總監分了,當初不就是因為沈總監才進來的嗎?現在分手了,怎麽可能還有臉在這呆着。”
“怪不得呢,現在也只能灰溜溜夾着尾巴逃了吧。”
“真難看。”
梅時雨狠狠的将手裏的箱子朝桌上一砸,周圍惱人的聲響終于消失了。她慢慢走到那幾個人面前,高傲的擡起下巴看向她們,“最沒有臉面的人應該是你們吧。”
“你說什麽?不過是沈總監玩膩的人而已,還有臉跟我們說話?”
“是啊,都被沈總監甩了,還有臉說這話?”
梅時雨笑了笑,雙眸裏露出鄙夷的神色,“我承認當初進來是靠了沈風眠,可是自從我來後的這幾個月裏,每個月交稿子質量最高的是我,獎金最高的是我,受主編表揚最多的也是我。你們這些所謂憑自己努力進來的人,怎麽連這麽點簡單的工作成績都比不過我呢?”
幾個人都尴尬的躲過梅時雨的目光,一句話都說不出口。
“啪啪啪。”身後傳來一陣掌聲,“說得好。”
林品言看了眼桌上的箱子,問道,“你就這些東西了?”
“對。”梅時雨轉過身不再去看那些只會給人倒胃口的家夥,說道,“走吧。”
看見梅時雨的身影消失在電梯內,幾個人又湊在一起,你一句我一句說了起來。
“我說怎麽又有底氣了,原來是又勾搭上其他人了。”
“就是啊,這麽快就找到接盤俠了。”
“呵,我看那人也不怎麽樣,連沈總監的手指頭都比不上。”
“你們不工作在說什麽呢?”
一道聲音炸醒了一片聊八卦的人,原來是從不管事的總編來了,紛紛四散回到自己座位上裝模作樣起來。盛笑神色複雜地看向電梯,她就這麽走了?
“你東西挺少啊,還拿這麽大箱子裝。”林品言将箱子放在後座,轉身啓動車子。
梅時雨看了他一眼,翻了個白眼,“我也是裝裝樣子。就這麽個箱子還累着你了?”
“還行吧。”
“嚯。”梅時雨上下打量了他一番,撅嘴搖了搖頭。
“怎麽了,這麽陰陽怪氣的。”林品言奇怪的看了她一眼。
“你這體力也太差了吧,以前交的女朋友沒提過意見?”
“我以前的女朋友都沒提過。”林品言認真的說道,他又朝梅時雨眨眨眼,“你要不要試試?”
“好啊。”梅時雨一手扶着額頭側臉看他,笑意盈盈。
林品言搖搖頭,無奈道,“有你那個妹控哥哥在,我可不敢。還請娘子原諒為夫有心無膽啊。”
梅時雨大度的拍拍他的肩膀,“沒事,我不嫌你膽子小。”
“呵呵。”林品言也笑了起來,“你啊。”
盛景接到七七的電話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神色匆匆的趕到沈風眠的辦公室,卻驚訝發現盛笑也在。他躊躇着要不要進去,卻被沈風眠嫌棄道,“要進快點進來,別以為把門搞壞了算公司財産不用你賠,到時候從你賬裏劃。”
盛景一聽,也不糾結了,直接進門坐在盛笑身邊,小心翼翼問道,“笑笑,你來幹什麽?”
盛笑頭也不轉,視線朝自己老哥移了下,又收了回來,淡淡道,“如果你想說梅時雨辭職的事就不用了,我已經說過了。”
“你知道了?”盛景呆愣的看向沈風眠。
“恩。”
“那,你們真分手了?”
沈風眠終于變了神色,冷冷道,“我還沒答應。”
盛笑的眼球朝他的方向轉去,又收回來,“對了。我剛剛忘了跟你說,梅時雨走的時候,是和林品言一起的。”
“林品言?”盛景覺得有些耳熟,卻記不起來。
“M,木乃伊的總策劃,梅時雨堂兄梅寧遠的好友兼下屬。”沈風眠敲了敲桌面,低垂的眼眸看不清神色。
☆、無法證明
“不是,你們倆不是好好的嗎?怎麽就鬧到要分手了?而且林品言還插了一腳。”盛景真的是摸不着頭腦,簡直就是睡了一覺世界就變了。
“什麽叫林品言插一腳。”盛笑見沈風眠眼神不對,連忙一掌拍向老哥,“可能是梅寧遠有事,讓林品言幫忙呢?不是說他們倆關系很好嗎。”
沈風眠呼出一口氣,靠向身後的椅背,“這件事你們不用管,這幾天先讓她冷靜一下吧。”
“風眠哥,你心裏到底是怎麽想的?”盛笑想了想,還是将心裏的疑惑說出了口。
“為什麽這麽問?”
盛笑見沈風眠并未生氣,膽子也大了起來,“你對梅時雨的感情來的太突然,要說一見鐘情,說實話我不信,畢竟她也不是什麽驚天動地的大美女,要說日久生情,你和她才見過幾次面?而且你給我的感覺,就像是玩玩而已。”
“你認為,我不認真?”
“我也覺得。”盛景插話,他猶豫着說道,“你看,她也不是多麽優秀,我和笑笑都認為她配不上你,當然這只是我們的看法,你認為好就好。原來田田和你在一起的時候你們也黏的緊,可你會帶田田出來和我們見面,後來你談的那幾個從來沒有帶出來過,我們就當你是玩玩而已不在意。梅時雨吧,你說過想結婚什麽的我就以為你是做做戲,可看起來又不像,畢竟你還讓你媽見了她,我以為你是認真的,可除了公司的人,誰知道你們倆在一起?”
沈風眠轉過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盛景見他這樣,知道他聽進去了,便拉着盛笑出去。走到門口他停了一下,轉頭對沈風眠說道,“你說讓她冷靜一下,我覺得你也需要,正好趁這個機會好好想想。”
盛笑被盛景拉出門外,看着大門緩緩關上,才轉身跟盛景說道,“有林品言在,萬一。”
“你還擔心風眠會被林品言撬牆腳?”盛景眼裏帶笑,伸出胳膊抱住盛笑,帶着她往前走,“風眠只要冷靜下來,就沒什麽能阻止他的。我現在唯一擔心的就是梅時雨夠不夠資格站在風眠身邊,不然風眠會很累。”
盛笑跟着他慢吞吞地往前走去,腦海中突然浮現出之前梅時雨冷然淡漠的臉龐,嘴角不由一彎,也許吧。
中午的氣溫升高很快,太陽在頭頂源源不斷釋放熱量,連一點微風都沒有。林品言送梅時雨回了學校宿舍收拾東西,他嫌棄外面熱,非要跟着梅時雨進宿舍樓。周末人不多,梅時雨也就任由他跟着自己上樓,正好讓他和七七見個面認識一下。
見梅時雨回來,七七立刻迎了上來,卻看見她身後的林品言,兩人看見對方的時候同時一愣,伸手指向對方大喊一聲。
“一言三次女!”
“花心騷包男!”
“什麽跟什麽?”梅時雨頓時瀑布汗。
七七冷哼一聲,抱着胳膊指着林品言說道,“原來我跟人出去玩碰見過他,這家夥出了名的花心又騷包,你怎麽跟他這種人混在一塊了。”
林品言上上下下掃蕩了遍七七,才搖搖頭無奈道,“這小姑娘喝醉酒說醉話必須要說三遍,都不知道從哪學來的。”
梅時雨看着七七憤怒的眼神,也不由在心底同意,七七這個奇葩的體質啊。
林品言湊過來拍拍梅時雨的肩膀,一副大義凜然的模樣說道,“雖然你跟這種人住在一起四年也有可能近墨者黑,不過你放心,我不會嫌棄你的。”
“嫌棄就別進來。”七七啪的一聲把林品言關在門外,又一把伸手套住梅時雨的脖子,小聲道,“你怎麽跟他弄一塊了?那個花心騷包男可不能随便惹,我也不得不承認那家夥确實人模狗樣還能看,可就我認識的都兩個栽他身上還沒緩過勁來。”七七突然反應過來,呆愣的看向梅時雨,“等下,你那次說新交的男朋友,不會就是他吧。”
“Bingo!”林品言轉着鑰匙站在她們身後笑眯眯的,“小雨子是我的啦。”
“你居然把鑰匙都給他了?”七七瞪大了雙眼,完蛋了完蛋了。
梅時雨無奈,她轉身将林品言手裏的鑰匙搶了回來,“不是,剛剛我手裏拿着東西不好開門,就讓他幫忙開一下。沒想到你幫我開了門,又把他鎖在門外。”
“你別掩蓋重點!”七七抓着她的手緊張問道,“你真的和他在一起了。”
梅時雨猶豫了下,點點頭。七七猶如五雷轟頂,怔怔的站在原地。梅時雨見她這樣,林品言也在,恐怕不好解釋,她只好繞過七七打開自己的衣櫃開始收拾,輕聲說道,“我今天就搬走。”
“搬,搬走。”七七又被雷劈了一道,僵硬着身體轉過臉,“為什麽?”
“我的檔案和登記表都搞定了,學校裏也沒什麽事。正好我哥幫我在外面租了個房子,離醫院也近,到時候我去醫院幫忙也方便。”
“那工作呢?”
“辭了啊。”梅時雨說的很輕松。
“你不會真的聽你媽媽的話回去考公務員吧。”
梅時雨收拾衣服的手一頓,她低下頭看着手裏的衣服,半晌才輕聲說道,“誰知道呢?”
“你是因為這個才和沈風眠分手?是不是因為你看不見你們的未來。”
梅時雨一怔,眼圈不知為何突然酸了起來,她抿着唇,什麽都說不出口。
七七剛想上前繼續說,卻被林品言攔住,他臉上帶着吊兒郎當的表情,笑容暧昧,“诶诶诶,在人家現任男友面前勸別人與前男友複合,有點不道德吧。”
梅時雨聽見這句話,眼圈裏的淚光瞬間咽了回去,她繼續收拾着衣物。
“不是,你。”七七看了眼梅時雨的背影,卻也說不出口,林品言這句話倒也沒錯。可是她并不喜歡看到這樣的梅時雨,總覺得這樣的梅時雨就好像被罩在一個大籠子裏,只能無奈的撲騰。
七七眼睜睜看着梅時雨收拾好衣物,就要出門,她一把抓住梅時雨冰冷的手腕,“能不能對自己有點信心啊。也對你身邊的人有點信心,沒有什麽解決不了的事情。”
“我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
“好吧。”七七笑着松了手,又說道,“在你心裏,我算不算你的朋友?”
“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梅時雨轉身對她笑了笑。因為是最好的,所以她想接近卻又害怕接近她,害怕真實的自己把她吓跑,害怕真實的自己讓她受傷。
林品言看了七七一眼,準備跟着梅時雨下樓,卻被七七攔住,她低着頭輕聲道,“照顧好她,不要再讓她受傷了。”
“知道。”林品言看向樓梯下方的梅時雨,熾熱的陽光灑在她的頭頂,她被強烈的陽光刺激,微微眯起雙眼,蒼白的皮膚再加上她臉上轉瞬即逝脆弱的表情,整個人看起來就像是易碎的琉璃娃娃。“她那個妹控老哥兇悍的很,我可惹不起。”
林品言将箱子搬進後備箱,汗流浃背的進了駕駛座。打開車門,一股清涼撲面而來,他不由舒服的感慨了一聲。身邊居然沒聽見梅時雨嘲笑的聲音,他眼眸一暗,也不急着系安全帶,伸手從後座摸了一包紙巾扔給梅時雨,“我是不是惹了龍王爺啊,老是讓你在我身邊下大雨。”
“開車。”
林品言意外的看向梅時雨,她擡頭望着車頂,淚花一直在眼裏打轉,卻被她控制不落下。
“愣什麽,開車。七七發現不對勁我找你算賬。”
林品言見她還能揚言威脅他,嘆口氣系上安全帶發動車子,開出校門他找了個附近的停車場停下。梅時雨淚水潸然而下,抽出幾張紙巾擦了起來。
“你是小龍女?”林品言靠着椅背歪頭看她,伸手幫她把耳邊的淚漬擦去。
“不是。”
“那怎麽老見你掉眼淚啊。”
梅時雨擦幹眼淚,将抽紙扔到後座,臉上早已恢複平靜,“你應該表示榮幸,我可從沒在任何人面前掉過眼淚。”
沈風眠呢?
林品言硬生生将快要脫口而出的話咽了回去,他笑容裏滿是寵溺,伸手捏了捏梅時雨的臉頰,“臉好大~”帶磁性的聲音故意拖着尾音掃過梅時雨的心口。
“你聲音很好聽。”梅時雨認真誇贊道,“怪不得很多人喜歡你。”
“謝謝。”林品言重新啓動車子,笑得眼角都微微挑起,桃花眼水光潋滟,“不過,我就這麽一點值得你喜歡?”
“喜歡不就是這麽簡單嗎?”梅時雨疑惑的看了他一眼,又看向前方,“喜歡是很主觀的,難道需要像科學一樣非要各種理論依據論證一番才能證明嗎?那可能,就根本無法證明的吧。”
“可是女生不都喜歡問對方喜不喜歡自己嗎?無法證明的東西,怎麽問都得不到答案。”
“女生要的不是喜歡,只是肯定而已。”梅時雨伸手給了林品言一個栗子,雖然輕但還是有些疼,“你這種家夥肯定不懂啦。”
林品言龇着牙捂着額頭抽了口冷氣,“謀殺親夫啊。萬一我手一抖,咱們倆都要死在這大馬路上了。”
“呵。”梅時雨縮了縮脖子,林品言見她有些冷将搭在椅背上的外套遞給她,梅時雨接過外套鋪在腿上,繼續說道,“喜歡不需要理由,不需要理由的東西一般都很廉價,你花心也不過是因為太容易得到了。”
“嗯。”林品言點點頭,“你很好的為我找到一個理由。”
“但喜歡很容易轉變成愛,愛是一種責任,背負不起,就只能放在一邊。”
“你是說我,還是說你?”林品言眼光微閃,可身邊的梅時雨卻不說話了。
“同道中人啊,看來我們不在一起都對不起老天爺。”
☆、柳暗花明
當林品言将梅時雨送到目的地時,梅時雨愣了,回頭呆呆的看向林品言,“這是我哥幫我租的房子?”
“是啊。”林品言将箱子小心放在地上,走到落地窗前拉開簾子,陽光穿過透明的玻璃也不那麽刺眼了,“你要是缺什麽跟我說,我就在樓上。”
“哦,你在幾樓?”
林品言将兩把鑰匙放在桌上,“這是21樓,我就在22樓,我家的鑰匙也給你,別搞丢了。”
“那我可以去你家蹭飯嗎?”梅時雨一腳擡起跪在椅子上,伸手掂起鑰匙。
林品言拉開椅子讓她坐下,“跪着不嫌難受?”說着自己也拉開一把椅子坐下,“我平常忙的話就在外面吃了,不開火。”
“那時候再叫我一起呗。”
林品言一臉無奈,這丫頭真是打蛇随棍上,“好吧,小龍女。”
梅時雨玩着手裏的鑰匙,問道,“我媽媽,什麽時候手術?”
“今晚。小龍女,你已經問了七次了。”
“手術完就不會有事了吧。”
“我爸說七成概率,再多就沒有了。”
“我問你手術完。”
“恩,成功的話接下來就是休養,恢複意識以後可以開始進行康複訓練。”
梅時雨盯着手中的鑰匙,輕聲道,“七成啊。”
林品言伸手摸摸她的腦袋,柔聲道,“晚上我陪你去,沒關系的。”
夜幕降臨,林品言陪着梅時雨來到病房門前,爸爸和外公都在。和林品言打了聲招呼,外公走過來拍拍她的頭,給了她一個鼓勵的笑容,梅時雨緊緊抓着外公的衣袖,努力擠出一個笑容,擡頭往天花板看去。時間到了,護工送媽媽進了手術室,大家跟着一起直到門口才停下。
慘白的牆壁,沉重的氣氛,刺眼的燈光,梅時雨坐在外公身邊一陣眩暈,她有點支撐不住了。突然,手心傳來一陣溫暖,梅時雨側過臉看去,梅寧遠趕了過來,他握着她的手,摸摸她的腦袋,她的心也随之鎮定下來溫暖幾分。旁邊林品言用手支着腦袋,心裏有點小生氣,剛剛是他坐在她旁邊,見她有異樣想拍拍她腦袋給她點安慰,卻被及時趕到的梅寧遠拉到一邊搶走了位置,搶走了那毛茸茸的手感。
不知道過了多久,手術室的指示燈亮了,大家連忙迎了上去,林醫生率先走出來,臉上帶着笑容,“手術很成功,放心吧。”
“謝謝,林醫生,真是太謝謝你了!”爸爸和外公不停地朝林醫生道謝。
“不過病人要先在觀察室裏觀察三天。等下可以有兩位家屬進去見病人一面,只是要小心,注意聽醫生指示。”
“好,謝謝林醫生了。”爸爸紅着眼眶,臉上滿是喜悅的笑容。
林醫生走過來,看見林品言在這有些意外,“寧遠都來了,你跑過來做什麽?又借故偷溜。”
林品言本想拉着梅時雨跟林醫生解釋,可是扭頭看她一眼後,他笑了笑,“沒有。”
梅寧遠連忙走過來,幫他解釋道,“最近工作室沒什麽事,我有時候忙走不開就讓阿言照顧我妹妹。”
“嗯。”林醫生點點頭,看向梅時雨時表情溫柔了幾分,“你就是小雨吧。你媽媽沒事了,放心。”
“謝謝林醫生。”
“這小子被我老婆慣得無法無天,他要是惹你生氣又制不住他,就告訴我,我幫你治他。”林醫生拍拍有些發愣的梅時雨肩膀,“我先走了。”
“林伯伯慢走。”梅寧遠說完就轉身抓着林品言,又怕爸爸和外公聽見,小聲道,“你告訴你爸了?”
林品言也是一臉茫然,他皺着眉,“我沒告訴老頭子。”
“那你爸怎麽知道的?”
“你問我怎麽不直接問我爸?”
“我不敢問。”梅寧遠收回手,有些不好意思。林醫生年輕時可是真正的混混,他這種只會在學校裏玩玩的僞混混,動手打不過啊。
林品言拽了拽歪掉的衣領,嘆口氣,“唉。”
大家商議了一番,最後還是決定爸爸和外公兩個人進去,林品言帶着梅時雨回家等消息。梅寧遠走之前又囑咐了林品言半天,才讓他帶着梅時雨離開。
“終于放心了?”林品言見身邊梅時雨系上安全帶,才發動車子。
“謝謝你陪我來。”
原本爸爸并沒有要求她過來,可梅時雨堅持要求,要不是有林品言陪着,爸爸也不會同意她這麽晚過來。
“沒什麽,多跑點路而已。倒是你,這段時間準備做什麽?”
“我會接點活幹。”
“你不會,想自己搞個工作室畫畫吧。”
“我不知道能不能行,但我想試試。”
“跟你爸爸說了嗎?”
梅時雨點點頭,看着窗外一閃而過的街燈。
她剛知道媽媽的消息時整個腦子都亂成了一團,甚至真的想過要遵從媽媽的想法回去考公務員,可是那天哭過以後,她想通了。跟爸爸提出這個想法的時候她心裏七上八下,如果是平時爸爸肯定會答應,沒想到爸爸居然答應了。
“你能這麽想,我很開心。小雨,你真的長大了,我相信等你媽媽醒了,也會支持你的,就這麽做吧。年輕人,總是要闖的。”
林品言一笑,“好啊,那我要是出了新游戲,就請你畫宣傳圖。”
“呵,看來我根本逃不脫關系戶的命運啊。”梅時雨吐槽了句。
“怎麽,不願意?”
“願意啊。”梅時雨側過臉看向他,清澈的眼眸裏清楚地倒映着他的臉,“我當然願意。關系戶并不代表我就沒有這個能力,相反,我還比普通人多了他們沒有的機會。我只要努力體現出實力就行,所有的怨言和反對,全用實力去鎮壓。”
林品言從梅時雨的眼裏看到自己的臉,突然一愣,心裏說不上來的感覺。前面是紅燈,他停下車,伸手摸了摸梅時雨的頭頂,眼裏帶笑,“我真是越來越喜歡你了。”
梅時雨嘿嘿笑着,故意甩了下額前的劉海,伸出一個大拇指,“恩,眼光不錯。”
說是這麽說,但做起來真不是一般的難。梅寧遠和林品言那裏暫時還沒有外包的活,梅時雨只能從原來的幾個編輯入手,一點一點的接活,基本上都是一些插畫什麽的,很多編輯要求多還很繁瑣。她經常改圖到深夜,沒有時間出門買東西,林品言每次回來都會去一趟附近的超市幫她的冰箱囤貨。
可林品言漸漸發現這丫頭的胃是個無底洞,熟食一天就沒,面包還能呆個兩三天,有時候一天都呆不住。梅時雨大半夜打他電話叫他起床,甚至跑到他家來抓他起床,有一次他喝多了帶人回家,剛剛脫了上衣就見到梅時雨進門,一臉目瞪口呆,緩過來道歉還記得幫他關上了房門。可這種時候他怎麽可能還有興致,心裏總覺得怪怪的,把對方送走後他換了身衣服下樓幫她做飯。就這樣,林品言終于認命,親自跑到她家來準時幫她做夜宵。
距離梅時雨和沈風眠說分手已經過去半個多月了,媽媽也從無菌室裏出來轉移到普通病房,畢竟做的是腦部手術,媽媽還不能說話,每天吃着外婆做的流食。爸爸和外婆外公并不願意住在她那,畢竟離醫院還有些距離,他們在醫院附近租了個小屋,平時做飯休息都在那裏。梅時雨去病房裏看望媽媽,一點一點訴說着自己的想法,媽媽雖然做不了表情也說不出話,但是能看的出來她很高興。
下午溫度正好,梅時雨站在落地窗前感受着夕陽前的餘晖,接到了林品言的電話。
“今晚上有個聚會,來的大多是同行,偏私人性質的,衣服随你穿,我等會接你。”林品言剛要挂電話,又想起什麽,“沈風眠也在受邀行列,不過來不來我就不确定了。”
梅時雨挂斷電話,轉身走向衣櫃。沈風眠來又如何,反正他們也沒有關系了。
直到林品言接她到了地點,她才明白林品言口中的私人有多私人。他們來的有些遲,包房裏彌漫着酒精和香煙的味道,林品言也有些後悔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