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女大學生
Q城的陸少爺嚣張跋扈、年少風流,常年混跡于各大娛樂場所,他的花名在外,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可最近難見上陸少爺幾面,有人疑惑難不成這混世魔王洗心革面,不再尋花問柳、蹉跎年華了?知情者一笑而過,哪兒來的洗心革面,人若是那麽輕易改變,陸少爺就不是陸少爺了。
人家只不過有了個固定的新目标,正在全力攻堅呢。
被陸少爺全力攻堅的新目标正在苦惱。
趙歧言不過是來酒吧兼個職,賺點學費,誰知道會被那沒皮沒臉的陸修謹給纏上。這陸修謹人模狗樣,卻是一等一的厚臉皮,自從一次在酒吧裏遇到他之後,便日日來,點上一桌的好酒,指明他作陪。
趙歧言不過是個兼職,打一份工掙一份錢,哪兒來的道理逼迫他同別人陪酒呢?經理是向陸修謹解釋了一遍又一遍,賠不是也賠過了,歉也不知道道了多少遍,陸修謹就是不聽,眼睛直勾勾落在趙歧言身上,就是不肯走。
趙歧言本來也不想管他,他自是有自己的事情要忙的。
雖然也拿獎學金,但他總是大半都寄回家去,他自己生活費本就吃緊,前些日子和家裏吵架家裏一氣之下便不再開口問家裏要錢,這下徹底沒了經濟來源,只得從學校宿舍搬了出來,在酒吧當起了服務生,也順帶着推銷推銷酒水。
也算是無奈之舉,學校宿舍門禁早,酒吧又都是在夜裏營業,實在沒了法子才從學校宿舍搬出來。倒也是落得輕松,就是穿裙子總有些不方便。
是的,趙歧言在酒吧裏是做女裝示人。
也不是說他有什麽怪癖,只不過比起男兒身,女子打扮更方便行事罷了。
那喝醉的酒客們最是胡攪蠻纏,若是男的上去勸架少不了一番争執吵鬧,換個嬌嬌弱弱的美人兒去了,軟糯喚聲哥,此事便也就過去了,要是再遇上那麽些個喜在美人兒面前充大頭的主,這酒還能多賣幾瓶,何樂而不為呢?
酒吧霓虹閃爍觥籌交錯,迷醉氣氛裏,趙歧言一襲裙裝倒也算勾人,他本就纖細,雖然比起女孩兒高挑不少,但勝在腰細腿長,和那些蹬了恨天高的美女們坐在一起也不會覺得格格不入。
他本身又發質細軟微卷,有意留長後,梳起馬尾,再留出幾捽披散臉頰兩邊,倒也是有點像個漂亮的女大學生。
再加上他本就是學生,平日裏有愛調戲姑娘的酒客考他一些常識或者迷惑人的小段子,他也能一一答出,比起店裏那些有的連初中都沒讀完的姑娘,可謂是才貌雙全了,日子久了,倒也有點名聲,也有了些熟客,總愛買他的酒。
這些熟客裏正經人不多,有一半是愛好他的臉,有一半是愛好他裙下風光——有那麽些個還就是天生怪癖,喜好裙子撩起來比自己大的獵奇體驗。
也是,趙歧言的性別本就不是什麽秘密,他從未想過隐瞞,酒吧裏醉生夢死的客人們來了又去,也沒什麽人深究他那二兩肉到底在上在下,一時間,大家便也就默認了趙歧言這模糊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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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有的時候也會給趙歧言帶來些麻煩——想趁着喝多了揩油的油膩男人多得是,哪個姑娘都不放過,趙歧言有時候看到了還會幫着姑娘們擋一擋,自己遇到了就笑着把人手拎起來好好握一握,那揩油者還沒來得及心神蕩漾、感受一下美人兒那“手如柔荑、膚如凝脂”,就差點被握碎了手骨,痛到酒都醒了大半。
這種麻煩是不會給趙歧言帶來什麽困擾的,會給他帶來更多困擾的是一些愛好奇特的人群,大抵是女裝傳遞出了什麽錯誤的信息,借着買酒的點單的名頭暗中往趙歧言手中塞紙條放卡的基佬有些出乎意料得多。
尤其是有一次在廁所裏,趙歧言憋了一晚上,好不容易尋個空檔出來放水,包臀牛仔褲前的拉鏈還沒拉開完,腰上就多了一雙手,趙歧言是從不知道什麽叫忍耐的,當時就把人手捉住給擰成個麻花甩在了地上。
那人口中罵罵咧咧,聽得趙歧言心煩意亂,轉過身意欲教訓這不知死活的東西一番,卻忘了自己前戶已開,黑色內褲裏包着的鼓鼓囊囊一團顯露無疑,地上那人眼都瞧直了。
趙歧言被那人的眼神惡心到了,被意淫的正主大多是不會開心的,他俯身揪住那人衣領想給人來上幾拳清醒清醒,卻沒想那人像條魚一樣躲過了,甚至扯着他的內褲,捧出了他的家夥什。
趙歧言一下子懵了,不知道這人走的什麽路數。
接下來,那人大概也是個老手,手法娴熟,捏捏摸摸之間已然讓趙歧言感覺到一點異樣。
他心下暗道不好,可命根子在別人手中也動粗不得,那人一口熱氣吹來,趙歧言一激靈,小腹中被遺忘的酸脹感适時地提醒着他來廁所的目的。
“靠。”
趙歧言不禁罵出聲來。
作者有話要說:
青春靓麗女大學生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