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愛我還是他
折騰了好一會,程悠然終于被釋放出來了,莉莎看着自己滿意的傑作,開心的笑了。她當顧南浔的禦用化妝師已經有一段時間,很多女模特像顧南浔搭讪他都拒絕了,而對程悠然這般上心,她都看在眼裏,開心之餘她還不忘催促程悠然走出去讓顧南浔看看。
她點點頭,看着鏡中的自己仿佛有點不敢相信那個看起來跟富家名媛般好看的女孩會是自己。雖然自己是學服裝設計的,但從沒有穿過像身上這件華麗的禮服,手裏倒是有不少手稿,她一直希望有一天手裏的手稿都能變成成品,擺放在漂亮的櫥窗裏。
在客廳裏坐在的顧南浔聽到了莉莎說的話,但是又久久不見程悠然出來,心急之下,便走向了卧室,繞過屏風就看到穿着香槟色長裙,挽起長發,露出一節雪白脖子的程悠然。
他有些失神,微愣了一會,才開口調侃,“哎呀,程悠然你終于有點人樣了。”
程悠然被他看得極不好意思,聽到這話臉色立刻就變了,她快步上前揪住了顧南浔的衣領,近乎咬牙切齒的說,“顧南浔你剛剛說什麽,我沒聽見,再說一次。”她歪着腦袋,笑眯眯的說,微微上挑的嘴角散發着強烈的挑釁的氣息。
“切,好話不說第二遍。”顧南浔即刻收斂臉上的笑容,又接過莉莎手裏的外套,遞給程悠然,“喏,穿上這個,要不然在室外冷。”
“呵呵,你也知道冷啊,不就是個音樂會嘛,這大冬天的讓我穿沒袖子的長裙,你咋不穿啊?”程悠然冷笑着,接過外套,三下兩下就穿好。和顧南浔在一起,她沒有一刻不想和他鬥嘴,他們認識以來就沒停過,即使是在有外人的情況下。
站在一旁的莉莎,看着兩人鬥來鬥去,心裏已經開始泛酸了,最後不得不溜出卧室,走到客廳時,又朝Abel使了個眼神,兩人就默契的離開房間。
“好不容易去一次,你就配合我一下呗。”顧南浔開始使用他死皮賴臉的功力了,看到程悠然穿上外套後,脖子的地方還是露出來,他果斷把自己的圍巾圍到她的脖子上。
程悠然感覺到圍巾的餘溫在脖子蔓延,臉微微發燙,極不好意思的轉過身去,不去看那張蠱惑人心的臉。之後,她才發現自己身上的外套和顧南浔的外套是同一個顏色,再仔細看,居然是同款!
“這這這……”程悠然指了指自己的衣服又指了指顧南浔的衣服。
“哦,莉莎從公司借來的,別的模特的衣服。”他說的很随意,程悠然信以為真,就不再說什麽。
兩人再次在酒店底下的餐廳用餐,吃完就往音樂會會場走。
會場的離酒店稍稍有點距離,所以兩人趕到的時候已經可以進場了。
這是程悠然第一次到現場聽音樂會,以往都是在電視上看,不過她覺得自己沒有天賦,又沒有音樂細胞,聽不出什麽東西來,只是覺得旋律不錯就會聽下去。
在顧南浔的帶領下,程悠然很快就找到了位置。她一進門就被眼前的景象給吸引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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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樂廳的頂部有大量巨型的水晶吊燈,各種吊燈形态各異,即富有美感,又不失藝術個性,一張張椅子排成弧形,仿佛是室內流動的線條,為整個音樂廳增添了不少生氣,金黃色的燈光折射下來,均勻的灑落在每一個角落上,給室內渲染上一側溫柔的美。
程悠然看得目不轉睛,她感覺自己現在是置身于皇宮,絲毫不在乎顧南浔會不會覺得她是土包子。
音樂會準時開始,最先演奏的是一首比較歡快的曲子,由鋼琴,大中小提琴,長笛,雙簧管,豎琴,木琴等樂器組成。
程悠然聽着聽着不由的閉上了眼睛,心跳也漸漸跟着音樂的節拍走,優美動聽的旋律營造出輕松的氣氛,致使她産生置身于大自然的錯覺。以前聽音樂的時候,她從來沒覺得音樂這樣的美,美到心醉,美到靈魂會飄起來。估計她要是這次不來現場,以後會後悔一輩子,就像有些事情不去嘗試,永遠都不會發覺隐藏其中的美。
顧南浔因為是以前有接觸樂器,所以他聽得更仔細,也能感受到每一段曲子裏所傳達的感情,待他回過神來,看向左邊,看到一臉陶醉的程悠然,忍不住笑了笑。
終于,他也有機會讓她開心,快樂了。
音樂會持續了兩個小時,程悠然聽得不亦樂乎,顧南浔拉着她走出音樂廳時,她還有些戀戀不舍。顧南浔原本是想和老師聊聊的,不過今天似乎不是時候,演出一結束,他就立馬去機場,趕去另一個城市見妻子和孩子,也沒有太多時間和顧南浔解釋、敘舊。
二月份的巴黎,氣溫還是很低,兩人從現場出來後就沿着大街走,程悠然看到小吃就去買,根本不顧吃完之後會不會長胖,因為她天生就長不胖,這讓顧南浔很是嫉妒,自從他成為了簽約模特,Abel總會提醒他注意飲食,不能吃高熱量的食品,每天要運動幾個幾個小時。這種聽得多了,顧南浔就再也沒有心情亂吃了。
街道上昏黃的燈光漸漸亮起,兩個長長的黑色的影子落在白色的雪地上,仿佛一幅剪影,簡單而生動。
吃完飯,顧南浔一如既往的把程悠然送回學校。
今天程悠然很開心,站在宿舍樓下,她看着顧南浔的眼睛,笑得眉眼彎彎,很真誠的說了謝謝,然後催促他回去。顧南浔卻很孩子氣的說讓她先上去,然後他再走,程悠然不樂意,硬是把顧南浔往外推,兩人一來一去好幾回,還是來回的在原地挪動。而就在這時,程悠然的手機響了。
“寧遠,你吃飯了嗎?”她握着電話,邊說話,邊朝顧南浔使了個眼神,示意讓他快點回去。
“悠然,你現在自己一個人在學校嗎?”程悠然話落下很久,電話那邊才傳來沙啞的聲音,期間程悠然還以為手機沒信號了。
“恩恩。”不知為什麽,她的回答居然是這個,“你感冒了嗎,怎麽聲音怪怪的?”
顧南浔正想把程悠然的圍巾圍上一點,手還沒觸到圍巾,就靜止在了半空,他神色慌張的看着程悠人身後那個穿着黑色外套,仿佛是鑲嵌在黑夜裏的人。
程悠然疑惑的轉過身去,謝寧遠的臉就嵌入她的瞳孔,他一動不動的站在雪地裏,一手握着手機,一手拿着一束開得正好的紅色玫瑰,可在那樣的情況下,那束玫瑰異常的刺眼,紮得程悠然的眼睛生疼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