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棄婦家的狀元郎11
“秧子不能埋進土裏太深, 會壓着不長,也不能種得太淺,難以存活,這樣, 大約半根手指的長度,種下去埋上土, 輕輕壓一壓就成。”雲夕拿着一株地瓜秧子在教池蘅種,很是有耐心。
池蘅蹲在他身邊,聽得倒也專注。
雲夕種完後對他道:“你來試試。”
池蘅拿起秧子笨拙的動手,好歹種好了一株。
雲夕鼓掌誇道:“很捧。”
“真的嗎?你沒安慰我吧?”池蘅笑問。
雲夕搖頭, “當然不會, 我實話實說。”
池蘅笑得更開心了,桃花眼裏全是得意,過不了多久,他就能重新将雲夕拿下了,這個女人終究還是離不開他的。
雲夕低下頭繼續幹活, 嘴角勾起一抹陰冷的笑意。
傅同在另一邊扛着鋤頭挖土兜,時不時往兩人的方向看去,見他們有說有笑,像是從未有過任何隔閡似的,地裏的百姓皆議論紛紛,不久後就會喝到兩人複合的喜酒,他眼裏的神色越發暗淡下去。
一旁的雲钰突然拿了株草在玩,雲夕擡頭看見了, 吓得立即沖過去将草奪下,緊張道:“钰兒千萬別碰,這草有毒的。”
雲钰吓得變了臉色。
池蘅走過來,見被雲夕扔在一旁的草,疑惑問:“這草有毒嗎?”
“是啊,這是毒草,一般莊戶人家用來藥耗子的。”雲夕看向正走過來的司空錦和傅同大聲解釋。
司空錦驚奇,“這草看着很普通,竟是毒草?”
“這草長在鄉野,你們久居鬧市自是不識的,一般農戶會将這草絞成汁用來藥耗子蟑螂等蟲子。”雲夕說完,再次叮囑雲钰:“下次不可再碰,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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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钰點點頭,“娘,钰兒知道了。”
衆人也都記在了心底,池蘅若有所思了一會兒,問:“人食用會如何?”
“大量服用會致命。”雲夕道。
池蘅臉色微變,反複看了看那株野草,記住了它的樣子。
司空錦奇怪的看了池蘅一眼,大家沒再說什麽繼續幹活。
地裏的活計忙活得差不多的時候,雲夕問司空錦,“錦爺何時回京?”
“明日吧,京中已來信催促。”司空錦拍了拍手上的土回。
池蘅微驚,“這麽快就回去了?”
司空錦怪異看他一眼,“出來已經數日,再不回去怕事情積壓太多。”
“也對。”池蘅漫不經心的應了一句,他才剛來,都沒好好表現司空錦就要走了,回京後他就不能像現在這樣和司空錦待在一起,再想要表現就沒機會了。
司空錦覺得池蘅的神情很奇怪,但又說不上哪裏奇怪,他看向傅同,傅同倒面色平靜,他更覺得池蘅神色怪了。
雲夕笑道:“既然明日就離開了,今晚去我家吃頓飯吧,算是給各位餞行,我親自下廚給各位做土豆粉吃。”
“好啊,我真想嘗嘗土豆粉是什麽味道。”司空錦立即道。
這幾日雖然在地裏幹活,他和傅同卻是在鎮上驿館吃住的,還沒在農家吃過飯。
雲夕朝不遠處玩耍的雲钰招手,“钰兒,回家了。”
“來了,娘。”雲钰一路小跑過來。
司空錦道:“那我先回去洗漱更衣再過來,傅同,你也一道吧!”
傅同點點頭,跟上司空錦。
池蘅也要跟去,雲夕突然拉住他道:“池蘅,你等等,我有話同你講。”
“好,有什麽話你說。”池蘅笑看了她拉住他袖子的手。
雲夕湊到他耳邊說話。
傅同走了幾步,轉頭看去,見兩人正湊在一塊說悄悄話,夕煙下,兩人的身影被拉得很長,看着格外紮眼,他握緊了拳頭,胸口堵得厲害,有種想沖過去分開兩人的沖動。
“傅同,快點,天要黑了。”司空錦催促道。
傅同應了一聲,再看了兩人的身影一眼,轉身,心中像被壓了塊大石頭,難受極了。
“要摘毒草藥耗子?”田裏,池蘅問。
雲夕點頭,“是啊,家裏耗子猖獗,把钰兒的書都啃壞了,我想弄點毒草藥死它們,你幫我啊。”
你幫我啊。
這句話像羽毛一般從池蘅心頭拂過,讓他心跳不已,他看着面前的女子,夕陽微黃的光打在她的臉上,更顯得她五官精致好看,雖然長期在太陽下幹活,她的皮膚卻仍舊很白晰清透。
她正好擡眼望着他,柳眉微蹙,一雙黑亮的大眼睛泛着期待,鼻子挺拔,在太陽光下打出一陣陰影,小嘴紅潤飽滿,好看得不像話。
池蘅半點抗拒的力量也沒有,他道:“好,我幫你,不過有獎勵嗎?”說着伸手要拉她。
“都是一家人,做點事還要什麽獎勵?”雲夕轉身摟住跑過來的雲钰,不動聲色的躲開了他的手。
池蘅聽到這句一家人頓時心花怒放,他道:“好,我去拔毒草。”
雲夕帶着雲钰往自家牛車走,到了牛車旁時她轉頭看去,見池蘅正爬上一處小坡,地裏來來往往收工的村民都看見他上了那處長滿毒草的小坡,她眼底浮現一抹寒意,稍縱即逝。
天快黑的時候,司空錦和傅同坐着馬車到了村子裏,倆人下了車,遇見正從家裏出來的徐長松兩口子,幾人說說笑笑的進了雲夕家的院子,正巧見池蘅蹲在院子一角在搗鼓什麽東西。
司空錦奇怪問:“池蘅,你在幹什麽呢?”
池蘅似乎被吓了一跳,轉身臉色有些不好,結巴道:“沒、沒什麽。”
司空錦還要說話,這時雲钰從屋裏跑出來,拉住司空錦和傅同的手往屋裏去,“娘做好飯了,就等你們來,快進屋吃飯喽。”
大家夥便沒再管池蘅,跟着小家夥進了堂屋。
池蘅見衆人離開,立即吐起了口水,天啦,剛剛不小心濺了點毒草汁進嘴裏,會不會毒死啊?
“池蘅,進來幫我。”廚房響起雲夕的喊聲。
池蘅立即将搗好的毒草汁藏在角落裏,想等會兒再來弄,走到院子裏的水缸旁洗了手,又喝了一瓢水漱口,這才一邊甩着手上的水一邊進了廚房。
司空錦的随從正驗完毒,沒有問題了才出了廚房。
雲夕指着竈臺上的一碗土豆粉道:“那碗是給錦爺的,小心些,別灑了。”說完自已端着菜出了廚房。
“雲娘子,我來幫你吧!”傅同從堂屋走出來,要接雲夕手裏的菜。
雲夕避開他,道:“不用了,傅公子是客人,屋裏坐着就成,有池蘅幫我。”
傅同伸出去的手僵在半空,好一會兒才收了回去,看了廚房裏的池蘅一眼,轉身回了堂屋。
廚房裏的池蘅聽到雲夕的話,得意極了,聽說竈上的土豆粉是給司空錦的,趕緊小心的端起來放進托盤。
雲夕今天晚上做了土豆紅燒肉和酸辣土豆絲,還有野菜雞蛋餅,小雞炖蘑菇,米飯裏摻了紅薯塊,再是一人一碗土豆粉,很足的份量。
池蘅端着土豆粉走到司空錦面前,谄媚道:“爺,這是您的。”
司空錦看到他手指尖染了些青汁,心中疑惑但也沒多問,看着面前的土豆粉食欲大開。
鄉下地方,正式場合也有男女不同席的說法,不過今日雲夕是主人,又有徐翠花作陪,也沒什麽顧忌,大家都是坐一桌子的,一邊說笑一塊開始吃起來。
旁的菜司空錦在驿館是吃過的,唯獨那土豆粉沒嘗過,便拿起筷子開始吃土豆粉,又彈又滑的土豆粉吃進嘴裏,格外軟糯有嚼勁,司空錦不由得豎起大拇指,“雲娘子,妙!”
“錦爺喜歡就好,等會我把做法寫下來,錦爺帶回去讓府中的廚子照着做。”雲夕給一旁的雲钰夾了塊肉,笑道。
司空錦點頭,“好。”然後繼續埋頭吃。
大家夥都吃得很是高興,唯有傅同食如嚼蠟,眼神時不時看一眼雲夕,沒得到回應後,神色越發消沉。
“叔嬸,你們幫我招呼着,我去廚房看看火,給幾位爺煨了些地瓜,讓他們帶着路上吃。”吃得差不多了,雲夕站起身朝餘長松夫妻道。
夫妻倆自是應下。
雲夕又招呼雲钰,“吃完就回屋做功課,等會兒娘要考你的。”
“哦,我這就去。”雲钰已經吃飽了,放下碗和大家打了個招呼就回了屋。
大家都誇雲钰乖巧懂事,池蘅在一旁格外得意,那當然,可是他的兒子。
雲夕走後,傅同朝司空錦說有點事來,便也離了席。
雲夕在竈前扒拉着竈臺裏的煨紅薯,翻一翻,免得一邊沒煨熟,另一邊又糊了。
突然有腳步聲響起,很快一道挺拔高大的身影便走了進來,她擡頭看去,見傅同沉着臉站在那,眉眼似乎帶着許些怒意,她微微一愣,轉而笑問:“傅公子,怎麽了?”
“如今雲娘子與傅某竟是如此生疏了嗎?”傅同看着她沉聲問。
竈臺上點着燭火,風從窗戶吹進來,火光搖曳,照得雲夕的臉忽明忽暗,朦胧的光線下,搖曳的火光下,她的眼睛格外明亮,像夜裏的星子一般,他心中一陣蕩漾,有種情緒呼之欲出。
雲夕奇怪,她不是一直叫他傅公子嗎?以前都不覺得生疏,如今怎麽又覺生疏了呢?她用火鉗繼續翻着紅薯,淡淡道:“沒有啊,你想多了。”
“你難道看不出來嗎?”傅同突然邁步過去,一把将她拽了起來,生氣問。
雲夕吓了一跳,莫名覺得剛剛給司空錦的土豆粉是不是給傅同吃了,她看着他剛毅而又輪廓分明的臉,十分不解,“我、我應該看出什麽?”
“我……”
“錦爺,錦爺,你怎麽了?”突然,堂屋裏傳出衆人的驚呼聲,打斷了傅同的後話。
雲夕手中的火鉗掉在地上,一把抓住了傅同,“不管發生什麽事,你都會幫我的對嗎?”
傅同聽到堂屋裏的驚喊聲,以為她是怕司空錦在她家裏出事,會受到連累,他點點頭,“以命相護。”
雲夕抓他的手一緊,朝他露出一個笑容,然後放開他便往堂屋跑。
傅同在她的笑容下愣了愣神,也快速跟了出去。
堂屋裏,司空錦正捂着肚子,一臉虛弱,大顆大顆的汗珠朝他額頭滾落,十分痛苦的樣子。
餘長松已經跑出去請大夫了,徐翠花抱住聽到響動出來的雲钰站在一旁,臉色也是十分不好。
池蘅則是驚呆了,有些不知所措。
司空錦的随從在給他號脈,但半天都沒號出問題來,也是心急如焚。
雲夕将衆人神色盡收眼底,沖進屋問:“發生什麽事了?”
“錦爺不知為何,突然腹痛難奈。”司空錦的随從靳葉急道,見傅同回來,趕緊再道:“傅公子,快來看看錦爺。”
傅同常年在外行兵打戰,是略懂醫術的。
傅同立即快步過去,搭上了司空錦的脈,又壓了壓司空錦的腹部,片刻後道:“脈像虛浮,腹漲如鼓,面色暗青,是中毒之象。”
一言出,衆人皆駭。
“能解毒嗎?”靳葉問。
傅同從懷中取出一瓶藥來倒出兩粒給司空錦服下,又朝雲夕道:“去取溫水來。”
“我去。”靳葉懷疑的看了雲夕一眼,轉身往廚房去了。
雲夕知道,這個時候她的嫌棄最大,便也不作聲,在一旁看着。
靳葉取回水來交給傅同,傅同給司空錦灌下去,又扶着他去屋裏躺下,不一會兒餘長松就請了大夫來。
大夫進屋去給司空錦看症,雲夕問氣喘籲籲的餘長松,“叔,咋這麽快?”
“正好村裏有人病了,去鎮上請了大夫過來,我給撞見了。”餘長松道。
雲夕點頭,“運氣真好。”
“是啊,運氣真好。”餘長松抹了抹汗道。
雲夕家被司空錦的人包圍了起來,誰也不能進出。
大夫看症過後,道:“是中了寒節草之毒。”
“寒節草是何物?”靳葉問。
這時,雲夕和餘長松走進屋,雲夕解釋道:“是咱們這一種特有的毒草,平日用來藥耗子蟑螂等害蟲的。”
雲夕一說,大家都想起來了,下午在地裏,雲钰就曾采了那毒草來玩。
池蘅聞言臉色立即就變了,怎麽會?
大夫又道:“所索他服用的劑量不大,只是輕微傷了腸胃,吃幾服藥調理一段時間就無礙了。”
靳葉趕緊讓人跟大夫去抓藥。
司空錦吃了解毒的藥,此時已經好多了,他想坐起來,傅同立即過去扶起他坐靠在床頭,“爺,您覺得怎麽樣?”
“好多了。”司空錦安撫的看他一眼,又在衆人的臉上一一掃過,在雲夕臉上停頓了一下,見她除了擔憂并沒有別的情緒,而視線掃過池蘅時,卻見他滿臉的慌張,他擰了擰眉,對靳葉道:“查!”
“是。”靳葉看了雲夕一眼,轉身出去。
不多久,屋子外就傳來翻找的聲音,接着,院子裏有人喊,“找到了。”
屋裏的人心裏都是一沉,特別是池蘅,已經有些端不住了。
靳葉提着一個破碗進來,裏面是青黑的草汁,他對司空錦道:“剛剛大夫看過了,這就是寒節草,而且所有的飯菜中,只有爺您那碗土豆粉裏有寒節草的毒。”說完他看向雲夕,想讓她給個解釋。
司空錦見這碗有些眼熟,便問:“這是在哪找到的?”
“院子裏的一個角落裏。”靳葉答。
司空錦和傅同對視一眼,想起先前進院子時看到池蘅就在院中角落鼓搗這個碗,頓時沉了臉。
雲夕疑惑道:“咦,這個碗不是回來後池蘅讓我給他找的嗎?”說着她又似乎想起什麽道:“下午收工的時候,池蘅倒是問了我哪有寒節草采。”
池蘅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辯解道:“爺,不是我,不是我啊,是雲夕,是她讓我采毒草的,說是藥耗子,而且我也沒給爺您下毒啊。”
“池蘅,我什麽時候讓你采毒草了,我這是蓋的新屋,關了門窗耗子是進不來的,根本就不用藥耗子。”雲夕指了指屋子道。
餘長松點頭,“沒錯,雲娘子說得對,新屋子根本不用藥耗子,一般是舊屋子破了洞,耗子才進得來。”
傅同看向雲夕,突然明白了她在廚房說那句話是什麽意思,她竟然……
“就是她讓我采毒草的……”池蘅指着雲夕急道,見所有人都似乎不信他,他突然間也明白了什麽,向前一步沖向雲夕,“你害我!”
傅同立即擋在了雲夕面前,冷聲道:“池蘅,你想做什麽?”
不管她做了什麽,他都應答了她要以命相護,他今日都要護住她。
“是這個賤人故意害我!”池蘅暴怒。
原來她接近他,向他示好都是假的,她這麽做都是為了陷害他,這個賤人,他真是小瞧她了,竟然這麽有心機。
雲夕從傅同身後走出來,看着池蘅道:“池蘅,靳公子驗過毒後,錦爺那碗土豆粉只有你接觸過,我要怎麽來陷害你呢?而且……”她伸出手來晃了晃,又朝衆人道:“只要碰過大量寒節草,手上就會留下寒節草汁,大家伸出手,看看是不是只有池蘅手裏有寒節草的青汁?”
衆人都伸出手,都幹幹淨淨,唯獨池蘅手指上染上青色。
池蘅有種跳進黃河都洗不清的感覺,他指着雲夕怒喝:“你讓我去采的毒草,我手上當然染有毒草汁了。”
“好,就算是我讓你去采的毒草,可是也只有你一個人碰了那毒草,我又沒碰,我怎麽下毒?”雲夕道。
池蘅張了張嘴,竟不知道如何辯解,是啊,這麽多人只有他一個人碰了毒草,可恰巧只有司空錦的碗裏有毒,任他如何辯解也辯解不了了。
司空錦大怒,“池蘅,你好大的膽子!”
池蘅驚得又跪了下去,急道:“皇上,臣沒有,臣沒有啊!”
餘長松夫妻吓了一跳,皇上?!
雲夕也是大驚:“錦、錦爺?您是皇上?”
司空錦咳嗽了一聲,點點頭。
雲夕立即跪了下去,“民婦參見皇上。”
“參、參見皇上。”餘長松夫妻帶着雲钰也跪了下去。
司空錦揚手道:“起來吧,不必拘禮。”
“皇上,雲娘子根本不知您的身份,她沒有理由也沒有動機害您?”傅同抱拳道。
司空錦點頭,“朕知道不會是雲娘子。”
“皇上,臣也沒動機也理由啊!”池蘅喊道。
傅同冷哼一聲,“池大人先前因為雲香之事被降職,連親生母親也送到了莊子裏,怕是心裏有怨氣吧?”
“傅同,你別血口噴人!”池蘅吼道。
司空錦怒喝,“夠了,池蘅,人證物證俱在,你還想狡辯嗎?”
“皇上,臣……”
司空錦打斷他的話,“虧得朕覺得你是無辜的,想着回京後就恢複你的官職,沒想到你竟是如此喪心病狂?你太讓朕失望了。”
這時,傅同從身上取出一封血書,遞給司空錦,“皇上,這是雲香死前招供,當初陷害雲夕是池蘅指使。”
司空錦接過血書一看,立即揉成一團砸向了池蘅,“豈有此理,池蘅,先前那叫胡三的也是你收買來幫你做假證的吧?你簡直可惡!”
“皇上,臣冤枉,雲香那賤人誣陷臣,臣沒有指使她!”池蘅一個勁叩頭辯解。
雲夕面露悲痛,“池蘅,我誣陷你,雲香也誣陷你,怎麽大家都那麽喜歡誣陷你呢?你之所以這麽肆無忌憚對皇上下毒,就是想讓皇上在我這出事,好讓我為你背負罪名,你口口聲聲說對不起我,其實你是嫉妒我得皇上青睐,你眼裏只有自己,哪有旁人?”
“你胡說,你這個賤人,我殺了你!”池蘅已經完全沒了理智,起起就朝雲夕撲去。
傅同快步向前護住雲夕,三兩下就擒住了池蘅,“聖上面前你都敢這般放肆,你還說你是冤枉嗎?”
“靳葉,将這弑君的反賊抓起來,明日押回京中交由大理寺審判!”司空錦也怒不可遏道。
靳葉立即命人向前将池蘅給擒了,拉了出去。
池蘅不停的喊着冤枉,可是沒有任何人相信他,他的聲音漸漸遠去,然後慢慢消失在夜色中。
雲夕看着他離開的方向,垂頭遮擋住眼底的神色,池蘅,被人誣陷的感覺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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