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浴池
第40章 浴池
果然不出五日,薛逢洲活蹦亂跳地來找蘇忱了。
蘇忱解開他的傷口看了一眼,已經結疤了,蘇忱盯着那道疤看了許久,薛逢洲有些不自在,“朝朝,不疼。”
“你以為我是心疼你嗎?”蘇忱冷笑,“我是在想你這疤真醜。”
薛逢洲:“……你之前明明還心疼我。”
“那些疤和這道可不一樣。”蘇忱手指撫過結痂的疤,淡淡道,“你這疤就是自作自受,醜得厲害。”
薛逢洲:“……”
薛逢洲把蘇忱摟進懷裏,也不說話,就去親蘇忱。
蘇忱沒能避開,“你衣服還沒穿上。”
“不穿。”薛逢洲的手指摩挲着蘇忱耳後的位置,“小公子也喜歡我不穿衣服的樣子吧?”
蘇忱耳朵泛癢,偏了偏腦袋,“我不想喜歡。”
薛逢洲輕笑,擡起臉去親蘇忱的唇,“去将軍府吧,上次沒看到的浴池,現在可以看看了。”
蘇忱眸光微閃,“可是……每次去将軍府都沒什麽好事。”
“今天就是好事。”薛逢洲說,“不會再發生之前那些事了。”
蘇忱遲疑了片刻,還是點了點頭。
“那不要随意跟着好不好?”薛逢洲又說,“我自會保護你和照顧你,随意也該有自己的生活了。”
蘇忱睫毛輕輕晃了晃,點了點頭。
薛逢洲今日坐了馬車來,想必是來時就存了帶蘇忱去将軍府的心思。
薛逢洲将蘇忱推到軟榻上坐下,“我極少坐馬車,裏面沒怎麽布置也不算舒适,但見丞相府的馬車裏總是置放軟榻,便也跟着學了,這樣小公子出行坐久了也不會累。”
蘇忱道,“墊了幾層?”
薛逢洲問,“可是坐着不舒服?”
蘇忱搖頭,“沒有,挺好。”
“那就好。”薛逢洲将靠着蘇忱坐下,他輕輕扣住蘇忱的手指,“小公子。”
蘇忱疑惑地看向薛逢洲。
“我會去和丞相大人坦白我與你之間的事。”薛逢洲把蘇忱攏入懷中,“此事由我來說。”
“我說。”蘇忱道,“若是你開口,我怕你還沒說完,父親已經氣得請家法了。”
“他打我也沒關系。”薛逢洲手指順着蘇忱的唇按進去,眸光晦澀下來,“若你去說,我怕他不允許你再見我。”
蘇忱正準備把薛逢洲的手推開,眼波流轉間又輕輕地舔了舔薛逢洲。
“小公子。”
柔軟濕滑的觸感令薛逢洲喉頭發緊,他沒忍住又伸了根手指去。
他的手指過長,但凡再往裏一些蘇忱便覺得不舒服,薛逢洲克制着自己的行為,夾住了那濕滑的舌頭。
蘇忱有些不自在地嗚了兩聲,想把手指吐出去,他只是想作弄一下薛逢洲,絕對沒有想要讓薛逢洲玩他舌頭的想法。
薛逢洲眸光越來越暗,他看着蘇忱眼角沁出生理性的眼淚來,那雙琥珀瞳被水光覆蓋,盈盈如秋水。
“小公子。”薛逢洲靠近蘇忱的耳畔啞聲道,“我又不是什麽柳下惠,相反,我的欲望很重。”
蘇忱睫毛撲閃着,舌根還有些酸軟,這會兒含着薛逢洲的手指,有些不安地看着他。
薛逢洲從蘇忱身上取了絹帕,一點點擦去蘇忱順着唇角流下來的水色,他聲音很輕,“小公子這副模樣,當真漂亮。”
蘇忱乜了他一眼,看得薛逢洲心頭發熱,他吻上蘇忱的唇,手掌上蘇忱後腦,一點一點地從唇到舌尖。
粗粝的手指摩挲着肌膚,蘇忱的身體輕輕地顫了顫,緩緩抓緊了薛逢洲的衣服。
蘇忱被親得頭腦發漲,撫着身體的大手掌心滾燙粗糙,厚重的繭子揉得蘇忱渾身發軟。
馬車外隐隐約約有吆喝叫賣聲傳來,蘇忱抓着薛逢洲衣服的手漸漸松了些,變成環住了薛逢洲的肩。
男人灼熱的呼吸從蘇忱臉上移到頸項,他低聲呢喃着,“小公子。”
蘇忱勉強分了心神抵住薛逢洲的唇,“別親了,在外面……”
“沒人看見。”薛逢洲把蘇忱往懷裏又按了下,咬上蘇忱的鎖骨,“只是親一下。”
每次都是這樣。
每次都說只是親一下。
蘇忱總是無法拒絕。
馬車裏的溫度如同盛夏未散涼的時候,熱得蘇忱額頭都覆蓋上了薄薄的汗珠,抓着薛逢洲的頭發喊薛逢洲的名字。
薛逢洲親着他,沉沉回應,“我在。”
蘇忱腦子也沉,他喃喃着,“我害怕。”
“別怕。”薛逢洲勾了勾蘇忱的耳垂,低沉的嗓音帶着幾分笑意,“我在這裏,什麽都不怕。”
衣衫褪去了一半,沒什麽重量地挂在肩上,暴露在空氣中的肩膀瘦削,又帶着被熱氣暈染的紅。
薛逢洲的牙細密地咬過肩膀,脖子上帶着溫度的項圈蹭在蘇忱裸露的肌膚上,微涼,顫抖。
軟榻第一天就派上了用場,蘇忱躺在榻上的時候,還有些茫然地看着薛逢洲。
男人俯下身來,親吻的唇從鎖骨往下,停在蘇忱腰間。
薛逢洲的唇舌都帶着熱意,令蘇忱顫抖得厲害,他去推薛逢洲的腦袋,“薛逢洲。”
“嗯。”薛逢洲低啞着嗓子舔過腰窩,再往下去。
外面的人聲越來越清晰了,過鬧市了。
蘇忱陷入意亂之中的腦子一下子清醒過來,“薛逢洲,不……”
“別怕。”薛逢洲又安撫着,“不會被人發現的,只要小公子不發出聲音就不會被人發現。”
蘇忱含着淚,搖了頭,細細嗚咽着。
他有些慌亂地去抓薛逢洲的衣服,才發現自己已經近乎半裸,又手忙腳亂地去拉衣服。
薛逢洲手指動了動,替蘇忱把衣服蓋住了肩,“怕就不繼續了,可小公子怎麽辦?”
薛逢洲說着目光下移,“你看,起來了。”
蘇忱的眼睛如同被燙着了一般,滾燙着耳朵移開視線,眼中的淚要落不落,只抓着薛逢洲的衣服不說話。
“那我用手幫你好不好?”薛逢洲重新把蘇忱抱進懷裏,“我手粗,怕沒輕沒重地弄傷了小公子……”
蘇忱又害怕地搖頭。
薛逢洲輕笑着将手覆蓋上去,“別怕,我會溫柔些的。”
男人的手的确粗糙,一只手将蘇忱那物握在手中觸碰,他銜着蘇忱的耳垂問蘇忱舒不舒服,力道夠不夠。
蘇忱的腦子迷迷糊糊的,哪裏能聽得清薛逢洲的話,只知道點頭。
“衣服髒了。”蘇忱低喘着呢喃,“都怪你。”
“正好去浴池洗一下。”薛逢洲咬着蘇忱的後頸低笑,“小公子會喜歡的。”
因着蘇忱衣服髒了的緣故,馬車從将軍府後門入內,随後薛逢洲手穿過蘇忱膝彎,将人牢牢抱進懷裏。
蘇忱不自在地掙紮了一下,“我能自己走。”
“小公子不是衣服髒了?”薛逢洲親了親蘇忱的額頭,“走着也不舒服,不如我抱你進去快些。”
“會被人看見的。”
“不會被看見。”薛逢洲道,“信我。”
蘇忱把臉埋進薛逢洲懷裏,聲音悶悶地,“那快些進去……我不想被人看見。”
薛逢洲低笑,“好。”
他抱着蘇忱繞開來往的下人,“小公子,我一直在想,這池子也該起個名。”
蘇忱露出兩只眼睛來,頗為疑惑。
“這個雖比不上華清池,卻也能起個名……”
蘇忱忽然說,“薛逢洲,我怎麽覺得,你很有當昏君的潛質?”
薛逢洲:“……”
蘇忱四下看看,确定無人後才壓低了聲音,“還好你不是皇帝,若真是,到時候我要成為妖妃了。”
薛逢洲沉默了一瞬後辯解,“是妖後。”
蘇忱:“……”
他一巴掌捂住薛逢洲的嘴,“低聲些,若是被人聽見了,九條命都不夠你用的。”
薛逢洲低笑,“分明是小公子先說的。”
“……”蘇忱無法反駁,他其實很少說這些膽大妄為的話,若是一個不慎說不定就會招來殺身之禍,大約是因為和薛逢洲在一起,他竟然也敢開這種玩笑了。
“小公子放心。”薛逢洲道,“都不會發生的,我只是為了你舒服為你修了浴池而已。”
“你這浴池水從哪裏來的?”
“流向城外那條河正好經過将軍府。”薛逢洲道,“也是因此我才想到了修浴池,每日換水也方便。”
說話間,薛逢洲推門而入,蘇忱倒是第一次見識到了薛逢洲一而再再而三說的浴池。
浴池修建的極其奢華,不僅是池子,還有包容池子的屋子,珠簾錯落,金鑲玉嵌,被屏風隔開的地方放着休息的床,上面刻着鴛鴦,金色的鈴铛安靜地垂在床帳中間,看起來莫名暧昧。
“你建造這樣的浴池,皇帝知道嗎?”蘇忱問。
“知道。”薛逢洲道,“我也不曾大興動工,只是正常請了能工巧匠來替我做事……小公子擡手。”
蘇忱擡起手來,由着薛逢洲給他把外衣脫了。
“行舟。”
“我們一起洗吧。”薛逢洲微笑着看向蘇忱,“我替你擦背。”
蘇忱:“……”
雖然和薛逢洲親也親了,還躺了一張床,除了最後一步沒做什麽都做了,可坦誠相待還是有些不好意思。
他揉了揉耳朵還是點了下頭。
薛逢洲輕笑,“我在府中也替你備好了衣裳,等會我去給你拿。”
蘇忱又嗯了聲。
薛逢洲替蘇忱澆着水,聲音很低,“将軍府建起來數年,除了下人的月錢吃穿用度,我從未在裏面花費過什麽,也不過是這個池子花了些銀錢,以往的俸祿獎賞大多用在了軍營。”
蘇忱擡起眸看着薛逢洲,他的睫毛上也凝着小水珠,有些沉甸甸的,他眨了下眼将那水珠眨去,“你沒有私房錢啊?”
薛逢洲笑道,“日後無論賞賜之物還是俸祿,都屬于小公子。”
蘇忱道,“不必,以前怎麽做的你以後也怎麽做就是,不需要遷就我什麽。”
“不是遷就。”薛逢洲湊過來,輕輕吻了吻蘇忱的側臉,“我深思熟慮過的,我也知道提出來小公子定會支持我,但已經不用了,自我打算與小公子在一起後便與陛下說明了,鎮國軍本就是為朝堂所養,朝堂出錢出糧理所當然。”
“更何況,我也要為小公子考慮。”薛逢洲放下毛巾,自水中掐住蘇忱的腰,“我的小公子不能與我在一起之後反而遷就我,不管是牡丹還是雪梅,我都會好好養着,至少要比白馬寺和丞相府養得更好,那才能證明小公子沒選錯人。”
蘇忱定定地看着薛逢洲,潮濕的手指碰上薛逢洲的臉,他說,“起來吧。”
“不洗了?”
蘇忱嗯了聲,“不能洗太久。”
薛逢洲站起身來,“我去替你取衣裳。”
蘇忱的視線落在薛逢洲那黝黑的,布滿了疤痕的身上,目光有些閃躲,“嗯。”
等薛逢洲取完衣裳再來,蘇忱已經披了一件單薄的衣衫在身上。
濕潤的長發披在肩頭,一滴一滴地往下滴着水,大片的衣衫被水打濕,衣衫貼在蘇忱身上,勾勒出纖細的腰肢,內裏的肌膚若隐若現,反而更為勾人。
薛逢洲喉結滾動了一下,朝蘇忱靠近,“小公子,頭發還濕着,先擦一下。”
蘇忱微微颔首,“好。”
薛逢洲握着蘇忱的長發,一點一點細致地替蘇忱将水擦淨,他低下頭來,嗅着蘇忱沐浴之後的氣息,唇落在蘇忱後頸。
蘇忱轉過頭去看着薛逢洲,一雙琥珀瞳輕閃着,“行舟,該走了。”
“……”薛逢洲卻圈住蘇忱的腰,“小公子走不了了。”
蘇忱睫毛不安地顫了顫,他牙齒莫名有些酸,“那我……那你,你……”
“我之前做了很多功課……”薛逢洲咬着蘇忱的後頸,“小公子,我傾慕你。”
隔着薛逢洲的衣服似乎也能感受到薛逢洲背上那道長長的疤,蘇忱喉結動了動,有些緊張,“嗯。”
這個音節一落下,薛逢洲如同獲得了少年的首肯一般吻向蘇忱的唇,他的呼吸很熱,唇也很熱,舌頭長驅直入。
明明還是親吻,可總覺得和以前有些不同了。
蘇忱沒有絲毫抵抗的能力,很快被薛逢洲親得七葷八素,腦子裏一片空白。
擦頭發的帕子飄落在地上,軟榻發出沉悶的聲音來。
男人的吻從蘇忱的唇一點點往下移,親過,咬過,唇碾壓着發燙的身體。
“薛……”蘇忱的聲音抖着,“行舟。”
“行舟在。”薛逢洲手拉開床頭的櫃子取了個盒子出來,他聲音很低,“小公子不要怕。”
發熱的身體突然被冰冰涼涼的膏藥碰到,蘇忱身體瞬間僵硬起來。
“小公子別緊張。”薛逢洲去親蘇忱的唇安撫蘇忱,“這樣不會受傷的。”
蘇忱并非一無所知,他也曾看過這方面的書,可這并不妨礙他心裏開始打退堂鼓。
早晚都有這麽一天的,蘇忱努力放松着安慰自己,或許沒有想象中那麽可怕……應該,肯定沒有的。
如平時看到的一般,也如蘇忱所想的那樣,薛逢洲的手指很長。
從未被人踏足過的地方被外來者入侵,蘇忱眼睛倏地睜大,腦子裏混亂又抗拒的聲音漸漸散去。
“我不會傷害你的。”薛逢洲又重複着,粗大的指節陷入,“小公子,放松,別怕。”
蘇忱恍惚地看着薛逢洲的表情,下意識地點了下頭。
薛逢洲的手指果然很長,蘇忱眼角沁出淚來,撐着的手臂一下子軟了下去。
手指……兩根還是三根?他想。
薛逢洲在蘇忱耳畔低聲道,“小公子,疼嗎?”
蘇忱沒覺得疼,他只覺得酸和漲,他覺得自己也很誠實。
薛逢洲聽了後卻連眼底都印着紅。
他輕笑着咬了咬蘇忱的耳垂,“那小公子舒服嗎?”
蘇忱別過臉,“不……沒有。”
“沒有嗎?”薛逢洲似是有些失望,“看來還是我不夠努力……”
蘇忱繃着臉搖頭。
薛逢洲手指努力着,倒是确實讓蘇忱放松了。
他溫聲細語,“小公子,你會說想要我的。”
蘇忱耳朵開始滾燙。
薛逢洲看着他的耳朵,又情不自禁地親了下蘇忱的耳垂,“小公子若是适應了,那我們換一個……”
毫無防備地看見那東西之後,蘇忱的臉驟然泛白,支着腿有些恐懼地往後退,“不不,行舟,不行,會死人……我會死的。”
薛逢洲忍得難受,一把握住蘇忱的腳踝,阻止了少年的移動,卻吓得蘇忱差點叫出聲來。
薛逢洲聲音沙啞,“不會死人的,小公子,我不會讓你疼的。”
他彎下腰來,親着蘇忱緊繃的腳背,親着那泛紅的腳踝,順着小腿往上親,試圖安撫蘇忱的情緒。
他動作很輕柔,于是蘇忱的腦子又亂了。
“小公子。”薛逢洲低低地叫着,去含蘇忱的唇,“別怕,我不會傷害你。”
更難受了。
蘇忱的淚越加洶湧,甚至覺得自己喘不過氣來,他張着唇,緊緊抓着薛逢洲的後背,只覺得靈魂都不知落在何處。
被親吻和安撫着稍微放松了一些,聲音又在下一刻碎不成聲。
薛逢洲一口一個小公子,低沉又溫柔,動作卻截然相反。
“朝朝。”薛逢洲親着蘇忱失神的眼尾,如同誇獎做了好事的小朋友,“全部吃進去了,好厲害。”
蘇忱張了張唇,兩眼一閉,覺得自己真的要死了。
薛逢洲沒讓蘇忱死。
他握着蘇忱的手去摸肚子,自身後咬住蘇忱地耳垂,“小公子摸一下,摸到了什麽?”
即便是隔着肚皮,蘇忱似乎也能感受到一起一伏下那灼熱的氣息。
好燙,真的好燙。
肚子一鼓一鼓的,這讓蘇忱羞恥地腳趾頭都蜷縮起來。
“小公子多摸摸。”薛逢洲按着蘇忱的手,“感受到了嗎?”
蘇忱含着淚水瞪着薛逢洲,“……過分!”
這一眼看得薛逢洲渾身振奮,他還慢慢地磨着,“所以小公子不喜歡?”
蘇忱嘴唇動了動,卻沒能說出話來。
“小公子當真不喜歡?”薛逢洲又問,“若是不喜歡可要說出來。”
蘇忱閉了閉眼,想要偏過頭。
“下次把鏡子搬過來可好?”身後薛逢洲不急不慢地,似乎還在同蘇忱聊天,“鏡子肯定能照出小公子現在最漂亮的模樣。”
蘇忱渾身難受,只覺得不上不下,他抓上掐着他腰的手,呢喃,“動一下。”
“小公子說什麽?”薛逢洲眼底的熱意幾乎要凝成一團火,還故意引誘着蘇忱,“我沒聽清。”
方才那句話已經用盡了蘇忱的勇氣,此刻無論如何也說不出來了,他想動,又被薛逢洲困着腰釘得死死的。
“……”蘇忱咬緊了牙,“動。”
“小公子可要我?”薛逢洲問。
蘇忱閉上眼偏過臉,不敢去感受身後的人,胡亂點頭,“要你……要你,動。”
薛逢洲低笑着,“那麽小公子……我自然是要如你所願的。”
……
層層疊疊的紅色幔帳後是影影綽綽的珠簾,床榻之上,流蘇傾斜,床帳兩邊挽起,四柱上面刻着交頸的鴛鴦,暗金色的鈴铛此刻輕輕地晃動着。
床上的少年只着一層白色薄衫,衣衫松松垮垮地挂在肩上,分不清是淚還是汗水,鬓角已經濕透,盈盈淚水浸濕了長睫,眉間朱砂紅得如同滴血一般,一貫泛白的唇卻如同塗抹了胭脂般,看起來極為惹人憐惜。
桎梏着少年的男人低垂着眼簾,黑發垂落至少年過分白皙的臉上,他掩住黑眸中足以吓到少年的侵略去捏着少年的下巴親。
古銅色的手與少年過白的皮膚形成強烈的反差,他從喉嚨裏溢出一聲低笑,随即傾身下去,滾燙的唇印上少年的肩膀,溫熱的呼吸打在少年白皙的肌膚上将周圍都染了紅。
“小公子,”薛逢洲近乎呢喃的叫着,“怎麽不叫我的名字了?”
蘇忱聲音都哭啞了,這會兒只能發出無意義的嗚咽聲,想叫薛逢洲放過他都做不到。
薛逢洲眼中映着那點粉,眸色暗沉,他的力道不輕不重,卻讓蘇忱一口咬在他的肩上,瞳孔渙散眼淚洶湧。
如同引誘般,男人低聲纏綿地問着,“小公子可是喜歡這樣?”
蘇忱眼中光芒破碎,攀着薛逢洲的肩,也不知搖頭還是點頭,他哭得渾身顫抖。
“小公子方才還說,最喜歡這樣。”
不喜歡了。
不要了。
他真的不行了。
“小公子,我好歡喜。”
薛逢洲蹭着蘇忱的頸項,帶着主人體溫的項圈也蹭在蘇忱身上,毫無防備的少年又哆嗦起來。
“朝朝。”
每次叫小名的時候,蘇忱就要經歷一波洗禮,他徒勞地抓了幾下薛逢洲的背,在滅頂般的高|潮中徹底軟了下去。
“小公子,你是我的珍寶。”
最後,蘇忱只聽見了這句話。
作者有話要說:
正文應該也沒多長了,就是日常黏糊,後面還有個劇情大概就是彼此坦白重生穿越身份和出臺同性可婚律法,正文應該無婚禮的)。
飽飽們有沒有什麽想看的番外?無的話我就寫寫朝朝帶大薛回來的if線了。
。(shenhe沒看見我,沒看見我,沒看見我[可憐]……)